我擦擦泛紅的眼睛,堅定地說:“你們不予受理,我就每天來一次?!?/p>
他嘆氣:“明天后天是周末,我們不上班,要來你得等后天?!?/p>
我再也忍不住,眼淚混著臉上的泥流下來,悲憤地捏著手里那張紙問:
“難道公道正義,也雙休嗎?”
辦事員站起身,很客氣地請我出去。
我茫然無措地站在辦事大廳。
隔壁的辦公室開著門,一道刺耳的笑聲傳來:
“老子承包了那么多生意,在本市還沒聽說過哪個人能管我?”
是張剛!
我透過門縫往里看,監(jiān)察隊(duì)長正給他點(diǎn)煙捧茶。
“是是是,”隊(duì)長笑得很諂媚。“你張老板的名聲,誰沒聽過啊!”
張剛自在地抽口煙,想起什么事,忽然將煙蒂狠狠按在桌上:
“哼,那個臭農(nóng)民工,一年到頭就掙那六萬塊錢,還非要在老子打牌的時候要錢!”
“害得老子打輸了牌局!”
“打他一頓不是活該嗎?”
我渾身都顫抖起來!
張剛連我爺爺叫什么都不知道。
就因?yàn)槲覡敔斠X攪了他打牌的興致。
就把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打到半死!
我再也忍不住,推開大門。
沖著張剛舉起拳頭。
4
張剛還沒反應(yīng)過來。
他身邊的律師一腳先踹過來。
將我踹翻在地。
又對著我手上的胳膊亂踢。
疼得我弓起身子,渾身冒汗。
律師推推鼻梁上的眼鏡扭頭:“老板,解決。”
張總笑著拍他肩膀:“不愧是本市第一金牌律師!”
“當(dāng)然?!甭蓭燑c(diǎn)頭,“如果她不跟我講道理,那我也略懂一些拳腳?!?/p>
張剛嫌棄地用腳尖踢了踢我:“喂,小孩,你要是拿錢走人,咱們好說好商量。”
“你要是非要告我,整個市里你可以問問你,哪家律所敢接我的案子?”
律師也勸我:“你最好選擇和解,我會勸說老板,按照法律規(guī)定的上限給你們賠償?!?/p>
我被律師說法氣笑了:“那你老板會按照法律規(guī)定進(jìn)去蹲監(jiān)獄嗎?”
張剛的臉色瞬間沉下來。
他往我臉上吐了一口濃痰:“呸!你進(jìn)去老子都不會進(jìn)去?!?/p>
“給臉不要臉!當(dāng)初打那個農(nóng)民工的時候怎么忘了把你順帶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