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瑾愣了一瞬。
轉(zhuǎn)而被我的話逗笑一樣,他抬腳踩在婆婆骨灰上:“是嗎?我看你真是被錢沖昏了頭,要真是你媽,你怎么不早點去認親,人都死了帶回來做什么?”
覃思雨低頭看了眼骨灰盒:“上面連個照片都沒有,還有這骨灰,白花花的跟面粉一樣,蘇蘇姐,你造假也用點心嘛!”
上面的照片,早就被她摔的找不見了。
覃思雨的狗突然沖進來開始舔地上的骨灰。
我急忙伸出手趕狗,一抬頭看到謝懷瑾居高臨下鄙夷的目光。
狗不停地舔,我試探性地伸手,被它哈了回來。
我拽住謝懷瑾的胳膊:“謝懷瑾,你會后悔的,這是你媽的骨灰?!?/p>
謝懷瑾毫不在乎躲過我的動作,還反手給了我一耳光:“你還敢咒我媽?我最后悔的就是當年聽我媽的話娶了你?!?/p>
眼睜睜看著地上的骨灰被狗舔干凈,臉頰上的疼比心里的輕了萬分。
我的眼淚不受控地滑落。
婆婆那么愛美的一個人,最后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我咬著牙,含著淚看向謝懷瑾:“你怎么就不信呢?這是婆婆的……”
我話還沒說完,覃思雨猛地按住腦袋,痛苦慘叫起來:“哎呀,我的頭痛癥又犯了,懷瑾,我頭好痛。”
謝懷瑾急忙公主抱起覃思雨就往外走。
到門口,他才像想起什么來,回頭沖我說了一句:“你讓媽做點南瓜粥給思雨送過來,她生病要吃點清淡的?!?/p>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
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我苦笑一聲。
可是,婆婆已經(jīng)死了呀!
媽的照片,掉在桌子底下,上面還有謝懷瑾的腳印。
我心里泛起無盡酸痛。
如同心臟被活剝一般疼得喘不上氣。
我小心翼翼撿起骨灰盒和照片。
本來要舉行的葬禮,最后成了衣冠冢。
謝懷瑾一門心思撲在覃思雨身上。
葬禮準備工作,由我全權(quán)負責。
當天,我拖著無力的身子給他打去電話。
電話響了幾秒,就被人掛斷。
第三次,終于接通。
謝懷瑾怒斥的聲音從聽筒鉆出來:“你到底要干什么?明知我今天忙著給思雨過生日,還要不停地搗亂破壞,你個妒婦,見不得別人一丁點好。”
覃思雨的聲音同時響起:“懷瑾,快點過來吃蛋糕許愿。”
我沒來得及說一句話。
又被謝懷瑾掛了電話拉黑。
婆婆的葬禮,他在陪白月光慶祝生日。
我抱著婆婆遺照進入墓園,身后不遠處突然炸開燦爛煙花。
足足放了兩個小時才停。
葬禮結(jié)束后,謝懷瑾豪擲千萬陪覃思雨過生日的熱搜掛在最上面。
剛剛的煙花,是他親手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