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嫡姐搶了我的姻緣,嫁給太子爺。卻不想太子有個青梅,二人早已私定終身。
嫡姐嫁過去當(dāng)晚,便被設(shè)計陷害,背上通奸罵名。而我要嫁的窮書生,竟一舉高中,
成了新科狀元。1.我和嫡姐都是將軍府的小姐。她是爹爹與嫡母海誓山盟的見證,而我,
不過是爹爹醉酒后犯下的一個錯誤。我們剛及笈,父親便拿了兩卷婚書,讓我們選擇。
一個是當(dāng)今太子,另一個,不過是介布衣書生。前世嫡姐搶了金絲狀,選中太子,
做上風(fēng)光無限的太子妃??商佑袀€自幼一起長大的青梅,新婚夜,竟直接拋下嫡姐,
與青梅春宵整夜。嫡姐一向要強,自是咽不下這口氣的。當(dāng)即提刀上門,
要手刃了這對狗男女。卻不想這是二人設(shè)下的圈套。在屋里等她的,不是顛鸞倒鳳的野鴛鴦,
而是數(shù)十名魁梧大漢。只等嫡姐落網(wǎng),送上清白。而那太子就在隔壁,聽著慘叫聲起,
毫不猶豫的帶人抓奸現(xiàn)場。一時間,坊間傳聞,盡是徐家女不知廉恥,做了太子妃,
還敢在新婚夜私會外男。而徐家教養(yǎng)無方,一朝黑名,頗受牽連。爹爹氣血攻心,
直接癱倒在床。而我要嫁的窮書生,竟在這時高中狀元,風(fēng)光無限。我不忍徐家落魄,
深夜上門求他相救。卻不想他表面答應(yīng),私下勾結(jié)了爹爹的心腹副將,污蔑徐家聯(lián)通外敵,
早已生了外心。徐家滿門抄斬。人頭落地前,我看見太子與那狀元比肩而立。兩人之間,
小心翼翼的擁著個女子。那張臉,我在太子?xùn)|宮見過。也在狀元府里見過。2.「昭兒。」
「一會兒你爹會帶著兩道婚書,讓你和徐蕪選?!埂赣浀靡x那個系了玉佩的!」
「知道啦娘!」熟悉的話語自窗外傳來。對上銅鏡里那張端莊中帶著嫵媚的臉,
我狠狠掐住了大腿。很真實的痛感。我重生了。重生回到了父親讓我和嫡姐挑選婚書的那天。
前世,嫡姐也是這樣,故意讓我聽見她與嫡母的對話。以至于她搶走金絲狀時,
我還驚訝她竟舍得將這上好的姻緣讓與我。直到迎親的隊伍進了徐府,
我才知要嫁給太子的人,是她不是我。可現(xiàn)實證明,無論選哪一道婚書,都遇不到良人。
我和嫡姐,以至整個徐家,都只能成為那三人的墊腳石??蛇@一次,我不會讓他們這么如愿。
「二小姐,將軍請您去祠堂。」「好?!?.與前世一樣,我剛進門,
嫡母便將兩道婚書擺在我和嫡姐面前。「如今昭兒與蕪兒都已及笄,這兩門親事,
由你們自己挑選。」「選中,便不可反悔了?!沟f完,便將目光看向嫡姐。
我原以為嫡姐會如上一世那般拿走金絲狀,可不想,她直接將托盤打翻。兩道婚書砸在地上,
嫡姐也隨之跪下:「女兒不愿嫁人?!埂肝鞅睉?zhàn)事頻發(fā),父親將要出征,
女兒沒有嫁人的心情?!埂概畠鹤杂着c父親習(xí)兵練武,懇請父親,這次讓我隨您一同前往!」
「荒唐!我徐家軍將領(lǐng)諸多,還缺你一個女子不成!」爹爹氣的滿臉漲紅,作勢欲打嫡姐,
大掌卻只停在半空沒落下。倒是一旁的嫡母沒忍住上前,抱住了嫡姐。「昭兒不可胡鬧?!?/p>
「戰(zhàn)場豈是你耍耍刀劍就行的,這是男子的事,你在家為你爹祈福,便足矣......」
「男子的事?」「爹爹,您征戰(zhàn)多年,從無敗績,為何打了西北數(shù)次,卻遲遲贏不了?」
「這么多次交戰(zhàn),您應(yīng)當(dāng)清楚,西北的實力愈發(fā)強大,這次若是再輸,恐怕真要割城讓地?!?/p>
「到時候陛下該如何看待您?如何對待徐家?」「這不是你該管的事!」觸及爹爹心事,
他怒意更勝,一甩衣袍,沉著臉離開。可嫡姐似乎下定了決心,
她重重向著先祖的牌位磕了響頭,起誓道:「爹爹若不讓徐昭去!
徐昭便跪死在列祖列宗面前!」「昭兒!」「讓她跪死在祠堂!誰都不許管她!」
嫡母哭的近乎暈厥,被下人扶走了。我還沒從這變故中回過神,便見爹爹身邊的小廝圍上來,
冷漠道:「二小姐,請!」我最后看了眼嫡姐,她眼圈微紅,卻忍著沒讓淚落下。
勁瘦的腰桿挺得筆直,倒真有幾分可靠的模樣。她沒看我一眼,但我知道,
她和我一樣重生了。她想做什么,我能猜到八分。我搖了搖頭,不顧小廝的阻攔,
走到嫡姐身邊,撿起了落在地上的金絲狀。「這可是陛下御賜的婚書,阿姐不要,
我便收下了?!埂感焓彛∵@不是什么好事!」「無妨,留在將軍府,于我也不是好事?!?/p>
說完,我沒再管嫡姐,徑直離開祠堂。直到回了院落,打開金絲狀,我才松口氣。
4.爹爹向來是寵愛嫡姐的。即便他發(fā)了火,說了難聽的話,最后還是同意了讓嫡姐隨軍。
嫡母本不愿意,可不知嫡姐向她許諾了什么,她竟也笑盈盈為她準(zhǔn)備起了行囊。
倒是我這個將要入主東宮的準(zhǔn)太子妃,身邊無一人作伴。嫡姐出征之時,恰是我出嫁之日。
喜轎與軍隊擦身而過,送親的隊伍,竟還沒有送軍的人多。我沒忍住撩開車簾去看,
只見嫡姐騎著馬走在爹爹身邊,眉眼間盡是意氣風(fēng)發(fā)。她摘了喜愛的首飾,
現(xiàn)下高高梳起發(fā)髻,硬挺的盔甲,倒襯得她風(fēng)姿綽約,真像個少年郎。而爹爹,
也很驕傲的看著她,聽著來自周遭百姓的贊美?!赣衅涓副赜衅渑?!」「徐將軍的女兒,
真是巾幗不讓須眉!」「是啊,瞧瞧那風(fēng)姿,與徐將軍年輕時如出一轍!」
「誰說男子才能報效國家!我看徐家便要打破先例了!」
「聽說這徐大小姐還拒絕了陛下的賜婚,揚言國事未平,無顏先談兒女私情!」
「那后面東宮的喜轎里坐的是誰?」「徐家二小姐唄!」「什么!」「徐大小姐才拒婚,
這二小姐,便迫不及待搶了她的親事咯!」「也不知徐將軍如何教養(yǎng)的?!埂竿切旒倚〗?,
一個生著忠肝義膽,一個卻只知貪慕虛榮。」「吁,這你可說錯了。」
「這二小姐不過是妓子生的,哪能遺傳到什么好本領(lǐng)?」「哈哈哈」
「難怪太子連迎親都不愿意出現(xiàn)呢!」好事的人群齊齊看向我,閑言碎語吵得難聽,
連嫡姐和爹爹都看了過來。我與嫡姐的視線相撞。她眼里似有擔(dān)憂,但我沒有理會。
接下婚書后,她也曾來勸我。可我沒見她。畢竟這書生還好,徐家若是公然抗圣旨拒婚,
人怕是都走不出京城,便要滿門抄斬的。更何況,我不及嫡姐善良。我不想讓他們好過。
5.東宮很安靜。太子不喜艷色,殿內(nèi)便只簡單掛了幾塊紅綢添喜。
扶我進來的宮女很快走了,我等到窗外泛白,也沒等到太子回來。一切都和前世如出一轍。
可我不會像嫡姐一樣去抓奸。吉時不可誤。宮女替我梳洗完,
我便帶著準(zhǔn)備好的禮物獨自前往乾清宮。待公公通報完,我才得以進入正殿。
皇帝正坐在龍椅上,皇后在他身旁。兩人見我獨自前來,皆是一愣。
「兒媳恭請父皇母后圣安!」「太子呢?」「回父皇,太子昨夜飲酒頗多,又受了風(fēng)寒,
眼下身子不適,在東宮靜養(yǎng)。」「沒出息的東西!」皇帝怒意上涌,進獻的禮物也被他打落。
皇后當(dāng)即上前安撫:「大喜的日子,安兒高興多飲幾杯,也無事?!埂鸽y為這孩子這么守禮,
來人,將賞賜給太子妃?!够屎笮τ目粗摇!讣热肓嘶始遥闶且患胰?,
往后多來坤寧宮走動?!埂付嘀x母后恩典?!刮医酉沦p賜,剛要拜謝,
卻聽公公再次通報:「啟稟陛下!太子覲見!」「呵,他還知道要來!」「叫他滾進來!」
公公帶著太子進來。他一身常服,至御前行禮?!竷撼脊д埜富适グ玻 挂欢Y畢,
皇帝的臉色更黑了。他抓起禮物中散落的棗栗,毫不客氣地砸向太子?!改隳负笠苍谶@,
你看不見嗎?」「回父皇,她不是兒臣的母后?!箽夥账查g劍拔弩張,皇帝怒極起身,
一腳蹬在太子身上?!改跽?!你再說一遍試試!」太子挨了一腳,仍顫悠悠挺直身子,
咬著牙道:「回父皇,她一個妓子?!埂覆?、配、做、兒、臣、母、后!」皇后聽到此話,
本想勸和的手猛地抽回,冷眼看著皇帝再次對太子下腳?!改跽希 埂副菹孪⑴?!」
我向前一步,將太子推開?;实垡荒_踩空,踉蹌了幾步才站穩(wěn)?;屎筮@時上前,
拉住皇帝的手:「陛下消氣?!埂柑由眢w不佳,想來不是有意。」「既已請安,
便讓他們早些回去吧?!挂娚磉吶藴厝岽蠖龋实酆莺莸闪颂右谎?,便也作罷。
我跟在太子身后離開。剛踏出宮門,卻被他逼停腳步。他沉著臉,
盯著我的眼神仿佛盯著一件死物:「孤的太子妃真是心胸寬闊?!埂腹滦禄橐箯匾共粴w,
太子妃也有臉笑著來拜見父皇?!埂冈趺??」「你就這么喜歡這個位子?」
他并不掩飾眼里的不屑??晌易畈慌碌谋闶峭{。在將軍府做隱形人的這些年,
早就讓我習(xí)慣將喜怒藏于皮下?!柑铀∽铩!埂富榧s是先帝賜下的?!?/p>
「臣妾不過盡了本分?!?.或許是嫌我無趣,太子懶得再費口舌。等回到東宮,
我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是那個太子心尖上的人,前世害死徐家滿門的兇手——江遙。
她正坐在院中躺椅上,旁邊圍了一眾下人,任她差遣。見太子回來,
她欣喜的撲進他懷里:「太子哥哥!你回來啦!」「怎么樣?那老太婆沒為難你吧!」
而太子并不在意她的逾矩,反而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fā)頂:「沒有,遙兒可是等的無聊了?」
「是呀,罰你帶我去聞香樓吃好吃的好不好?」「好,小饞貓。」太子刮了刮她的鼻尖。
兩人舉止親昵,甚至連旁邊的下人都不敢喘氣。從始至終更是將我當(dāng)作空氣。
倒是江遙得意之余,還不忘用余光將我上下打量一遍。我看見她眼中的嫉恨,很快變作算計。
「太子妃姐姐和我們一塊兒去吧!」江遙抱住了我的胳膊。她故作可愛的晃著我的胳膊,
眼里滿是裝出來的期待。事出反常必有妖。想來捉奸的戲碼沒有如愿上演,
他們倆現(xiàn)在都很著急。「不去。」可我現(xiàn)在還不想和他們玩。我撥開她的手拒絕,
也沒用多大力氣,但江遙身體一歪,直接倒向太子懷里?!感焓?!你好大的膽子!」
「竟敢推遙兒!」「東宮豈能由一個妒婦作主!」太子抱著江遙,惡狠狠瞪我。我冷眼看他,
藏在衣袍下的手攥了攥,最后還是松開?!赶惹爸宦犅劦钕虏恍?。」「倒是沒想到,
太子殿下腦子也不行?!刮遗牧伺囊滦?,笑眼看著太子渾身一僵,臉色轉(zhuǎn)黑。太子不行。
這還是前世我去求狀元郎時,無意聽見的。彼時爹爹與西北私通之事剛被揭發(fā),
我躲開了來抄家的禁軍,跑去狀元府質(zhì)問。金樓玉宇,亭臺水榭。一個狀元府,
竟比一品官員的府邸更奢華。湖波之中,那個素來冷面的書生笑著撫琴,
目光追隨女子的舞步飄走。而女子越舞越近,最后嬌嗔著,倒在書生懷中。
薄如蟬翼的紗衣應(yīng)景落下,光天化日,兩人不知天地何物。情至濃時,口中情話露骨,
只比吟詩更順暢。「遙兒以為,本官與太子,誰更勇猛?」江遙滿面紅暈,
埋在狀元郎胸口嬌吟不斷,卻仍不忘恭維:「自然是......呃......江哥哥啦!
」「太子不行的名聲,不還是江哥哥讓我傳出去的.......」7.「臣妾若想害江遙,
便該在昨夜給她喂上軟筋散,再叫上數(shù)十武夫,讓她有個美妙夜晚?!埂傅人M了興,
再帶上殿下去圍觀這出好戲?!埂赶雭矶疾挥贸兼鍪?,她自會消失在殿下眼前?!?/p>
我輕描淡寫說著,神情自若的,像是沒發(fā)現(xiàn)他們臉色的難看。
畢竟自己未成功的計劃被人堂而皇之地說出來,任誰心里,都無法沒有芥蒂。
見江遙表情難看,我抬眸看向太子:「這還是臣妾先前在坊間聽聞的故事?!埂傅钕掠X得,
此法可行?」太子陰翳的掃了江遙一眼,并不回答我的問題。而江遙渾身發(fā)抖,
開始胡亂解釋:「太......太子哥哥......」「遙兒沒有背叛你......」
「不是遙兒說出去......」「住口!」太子厲聲打斷她,
眼神示意身后的手下將江遙捂住嘴帶了出去。江遙顯然也明白自己差點說漏了什么,
紅著眼乖乖走了。行至大門,卻一步三回頭的用一雙朦朧淚眼,企圖勾太子回眸哄她。
可我自然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說出什么?」「遙兒妹妹怎么會背叛殿下呢?」
我眨著一雙無辜的水眸,好奇的湊近太子眼前問他。不就是裝無辜扮可憐嗎?誰又不會?
果然,太子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后灼熱的呼喚,只被我突然的湊近嚇到,
而后我清晰的看見他聚焦的眼神中,只剩下了一個我?!傅钕??」太子回過神,
裝作無意的將視線從我臉上挪走?!腹伦钣憛挵崤欠侵?。」「她敢在外面散布謠言,
孤定然嚴(yán)懲不貸!」他并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草草將話題引到別處。「太子妃放心,
往后這賤人絕不會再出現(xiàn)在東宮!」8.我賭贏了。當(dāng)今皇后并非太子生母,
而太子生母早已病故。先皇后剛過頭七,皇帝便不顧眾臣反對,
執(zhí)意將一個青樓女子扶上后位。皇帝偏寵皇后,而太子卻與皇后不睦。暴躁的父皇,
病故的母后,朝堂上時時勸君另立新儲的百官和他無用的身子。我賭太子性情多疑。
而江遙貪圖他的權(quán)勢金錢,卻又愛用太子密辛當(dāng)作籌碼去取悅別人。
想來他與江遙深厚的床第關(guān)系,也不過三言兩語便會瓦解。雖然太子身邊只有一個江遙。
卻也不過貪圖江遙的依從包容,讓他在她身上贏得主權(quán)。可這樣一個以自身利益為上的男人,
最后如何能接受與他人共享同一個女子?這是我猜不透的事。9.夜已深。太子依舊未歸。
想來江遙消停了一陣,又開始想盡辦法,要重新哄得太子歡心。可信任這種東西,
填補起來最是困難。我無心去追查他們的進程,看著窗外那輪明亮的月亮,我只是有些想,
阿姐他們現(xiàn)在如何。她想必是快樂的。畢竟小時候爹爹帶我們舞刀弄劍,是她最開心的事。
而我只關(guān)心太陽會不會把皮膚曬黑,會不會讓臉上落斑。喝酒,吃肉。
阿姐最不愛委屈她那張嘴。而我只擔(dān)心腰粗一寸,穿錦緞便會顯出小腹。阿姐更像爹爹,
眉眼間的英氣,讓她身姿自帶颯爽。而我更像我娘,只是個徒有其表的花瓶?!改锬?,
殿下回......」「愛妃!」房門被人大力推開,不等下人通傳完,
銅鏡中便闖入了一個新的身影。他跌跌撞撞的向我靠近,濃郁的酒氣瞬間彌漫了整間大殿。
我輕輕皺眉,沒來得及開口,便被太子自后抱住。「愛妃!」
「孤......嗝......來陪你了!」他摟的極緊,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頸側(cè)。
我渾身一抖,實在沒忍住從袖間掏出絹帕,想捂他的臉。卻聽他軟綿綿低吟一聲,
整個人向后倒去「唔......」銅鏡中,門口的下人毫不避諱的盯著里面。
我不著痕跡的藏起絹帕,吩咐他:「殿下喝多了,醒來定然頭疼。」「你將他扶上榻,
再吩咐廚房準(zhǔn)備醒酒湯?!顾麤]有遲疑,卻也沒聽我吩咐。而是越過門檻,
徑直朝我走來:「娘娘......」他關(guān)上房門,
背對著我低笑一聲:「太子殿下能力不行,還日日與別的女子春宵整夜?!?/p>
「娘娘何苦要守著這個閹人度日?!顾易邅?,眼中不乏驚艷狂熱。走動間,
大手還在不安分的扯動腰帶。外衫瞬間散開。里面露出的不是里衣,
而是一副赤裸的精壯身體。壁壘分明的腰腹和蓬勃的胸口,一點不像個只做雜役的下人。
他步履堅定,腳步極快,甚至都沒發(fā)現(xiàn)地上的太子攥緊了拳頭。「在下雖不及太子位高權(quán)重,
但在床第上,定然比殿下勇猛的多。」「娘娘如此花容玉貌?!?/p>
「怎忍得了這種守活寡的日子?!埂覆蝗纾c小人共赴極樂?」
他將視線擺在與我齊平的位置,笑得溫柔蕩漾,似能蠱惑人心?!改锬锓判?,
此事定然不會叫第三個人知道?!刮椅⑽⒑蟪罚裆珡?fù)雜的掃了眼地上躺著的太子。
可沒注意到身后的靠椅,膝窩一軟,便向后倒去。他眼中閃過得逞之意,
毫不猶豫地上前撐住靠椅的扶手, 將我困在椅背和他的懷抱之間。
我咽了咽口水:「太子雖有疾在身,但本宮不會與他人一樣嘲他笑他?!?/p>
「縱使本宮尋遍天下名醫(yī),也定會讓他重振雄風(fēng)!」一語落,壓制在我身前的人愣了愣,
連我腳邊的人也抖了一下。我心知效果達到,趁他不備將人推開:「殿下如此清風(fēng)霽月的人,
本是京城萬千少女可望不可及的心上人。」「便是你們這些碎嘴的下人在外胡說,
才讓太子殿下現(xiàn)在抬不起頭!」「本宮念你初犯,不予追究?!埂溉粝麓卧僮屛易サ阶焖榈?,
定當(dāng)嚴(yán)懲不貸!」一語落,我生氣的甩了甩衣袖,落下兩人,沖出寢殿。
10.「大家快來看吶!」「太子妃新婚不久,便趁太子不在,與下人私通!」清晨,
天光初亮,我便聽見院中一道驚呼乍響。我不急不慢的整理衣衫,并沒有馬上出去與她辯駁。
昨夜正寢被兩人霸占,我只能宿在偏殿。那兩人難怪能心平氣和的共享同一個女子,
感情江遙在他們之間,充當(dāng)?shù)牟贿^是個中間人。昨晚的顛鸞倒鳳,
一直持續(xù)到了天色漸亮才消停。以至于我也被迫聽了整夜墻角。雖然沖出寢殿前,
我不小心把衣袖里裹的迷藥灑了出來。雖然那迷藥里,可能是帶了點催情成分。
但聽過了兩人之間你來我往的架勢,我只覺得我做了件成人之美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