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寧調整好情緒,平靜地將手中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以及親手熬的一盅綠豆小米粥遞到了傅承璟跟前。
“剛好有空,就順路過來了?!?/p>
盛晚寧語氣掩飾得很好,但她泛紅的眼圈卻出賣了她。
傅承璟攬過盛晚寧的肩膀,逼她和自己對視。
“怎么,又不高興了?”
傅承璟像從前一樣笑著捧起盛晚寧的小臉,哄她:“晚寧,等我拿下城南的大項目,順利除掉那幫死對頭后,我一定會重新和你登記結婚。”
城南的項目,對傅氏集團的發(fā)展的確有極大的作用。
可盛晚寧知道,傅氏,是京市整個瓷品制造業(yè)的龍頭老大。
那幫人,更是離不開傅氏集團的產品供應,又怎么會真的敢明目張膽地招惹傅家。
那場綁架,本是多么荒誕的戲碼。
偏偏那時的盛晚寧太相信傅承璟所謂的愛,而甘愿被耍得團團轉。
思緒回籠,盛晚寧不著痕跡掙開了傅承璟的手,苦笑道:“不用了?!?/p>
“民政局還沒有下班,我們去把離婚流程走了吧?!?/p>
盛晚寧說的不用,是指以后都不會有復婚的機會了。
可在傅承璟看來,盛晚寧只是在和他鬧小脾氣。
傅承璟從兜里拿出一個禮盒。
不等盛晚寧反應過來,便將一個銀白色手鐲套在了盛晚寧手上。
“乖,不生氣了?!?/p>
這個手鐲,是卡地亞的新款。
昨天,盛晚寧還看到溫月夕戴同款手鐲曬出的朋友圈。
為了演戲逼真,傅承璟可真謂是用足了心思。
此刻,盛晚寧懶得再多解釋,只敷衍地點了點頭,便和傅承璟一起趕往了民政局。
“等一個月冷靜一過,就可以來領離婚證了?!?/p>
看到工作人員落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的鋼印,盛晚寧心里竟多了一絲釋然。
愛了傅承璟五年。
如今短短一個月,就可以結束他們之間的一切。
與盛晚寧略帶憂傷的表情不同,傅承璟嘴角不覺微微上揚。
對比于她的難過,傅承璟滿心滿眼都透著即將要娶到心上人的喜悅。
是啊,他不曾真的愛過自己,又怎么會因為她的離開而難過。
盛晚寧回過神,壓下鼻尖的酸澀,跟著傅承璟一起回到了別墅。
剛下車,盛晚寧便看到號稱外出辦畫展三天的溫月夕提前回來,正定定站在別墅門口,眼神不善地盯著自己。
再看向傅承璟之時,溫月夕紅了眼眶。
“阿璟,你不是說盛晚寧只是傅家無關緊要的保姆嗎,你為什么背著我和她偷偷在一起,你知不知知道我在家等了你整整一個小時!”
一看到溫月夕哭,傅承璟眼中寫滿心疼。
“月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盛晚寧只是傅家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保姆,我只是順路捎她一程,又怎么會和她有聯(lián)系?!?/p>
話落,傅承璟掏出一條限量款寶石項鏈戴在了溫月夕的脖子上。
“你是我認定的傅太太,還差一個月我們就可以結婚領證,我怎么舍得背叛你,讓你傷心?!?/p>
傅承璟單膝跪地,言辭誠懇的模樣不禁讓溫月夕的火氣消了幾分。
不過對于盛晚寧,溫月夕可不代表著會輕易揭過。
溫月夕窩在傅承璟懷里嬌哼一聲。
“話雖如此,但你說了不算,今天盛晚寧惹我不高興了,若是不罰她,我心里堵得慌?!?/p>
聽到溫月夕委屈巴巴的聲音,傅承璟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只要你高興,你想怎么罰她都可以?!?/p>
得到傅承璟的允許,溫月夕嘴唇冷笑道:“保姆就該受保姆的本分,那就先罰她去打掃傭人們用的公共廁所,以及負責整個別墅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