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給媽治病進了夜場,沈研修遭人背刺破產(chǎn)買醉?!澳愫孟袼!鄙蜓行迯妱莸赜H我,
我不肯,他扔出一沓又一沓的鈔票,直到夠了媽的醫(yī)藥費,他徹底一無所有,
我把他帶回了城中村的出租房。一夜歡愉,沈研修不走了:“以后跟我吧,你不負我,
我不負你。”我知道,因為我像她。不過沈研修救了我媽的命,我沒拒絕。此后5年,
我喝爛了胃笑僵了臉幫他翻身,自己也飛上枝頭成為沈太太。
床上他繼續(xù)說著永不負我的情話,床下他月月飛國外,謊稱出差和初戀見面。被我撞破,
他慌亂賭咒:“青青,我并非出軌,從未跨雷池半步。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
”笑死。不過報恩罷了,他以為我多稀罕這個名份。1.“你笑了?!薄安簧鷼饬藢Σ粚??
”“寶兒,我把公司上市的計劃都推了,
只為好好陪你過個生日.......”沈研修說著,在我頸上系了一條項鏈,
金閃閃的鏈條掛著一顆鴿子蛋大的藍色珠寶。
我在時尚雜志上見過這款叫“海洋之心”的8位數(shù)寶石,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沈研修記下了。
他對我總是這么大方。以前窮的時候,
也一擲千金為我買來我連牌子都未聽過的首飾和化妝品,說我值得最好的。有段時間,
我忘了自己是某個人的替代品,真把自己當(dāng)成了沈研修的戀人。
直到我意外發(fā)現(xiàn)他身上一直藏著喬婉的照片,女人五官和我極像,只是皮膚更細嫩,
帶著股貴氣。再看鏡子中的自己,皮膚也越來越細,戴上沈研修送的首飾,
簡直成為了喬婉的翻版。為了試探我連發(fā)型都換上了喬婉的,沈研修激動得喝了許多酒,
飯桌上便猴急地將我推倒,趴在我耳邊醉醺醺地哽咽吐息:“我好想你。
”“婉兒........”“我真的好想你。”那一刻我身子顫了顫,閉上眼,
臉龐無聲淌過兩行淚——那是我第一次為他而哭,也是最后一次。各取所需而已嘛,
我一遍遍地告誡自己。所以我心安理得地收了“海洋之心”,
對他出國和喬婉見面也極為大度:“老熟人嘛,你想見就去見,不用偷偷摸摸。
”沈研修笑意僵住,似是分不清我是真心還是氣話,小心試探:“我定了餐廳——”“好呀,
我換衣去吃?!薄扒嗲?.......你真的不生氣?”為什么要氣?
又有什么生氣的資格?我只是一個替代品,甚至不清楚沈研修重逢喬婉,為何還要留下我。
隨他去還能保住如今的富貴,鬧起來不過自取其辱罷了。此后沈研修對我更好,
3個月沒有再出國一趟,我甚至開始疑惑他跟喬婉是不是斷了,這個可笑的想法很快被粉碎。
原來喬婉回國了。我胃病發(fā)作疼得想死,去醫(yī)院看,
瞧見沈研修帶著穿病號服的喬婉在草坪上散步?!岸亲舆€難受么?都怪我,
你剛剛回國就帶你去吃中餐,害你得了腸胃炎食欲不振。”“這塊玉牌你帶在身上吧,婉兒,
我受不了見你吃苦.......”沈研修把玉牌系在喬婉腰間,親昵地吻了她的額頭,
我覺得我該不以為意的,可視線不知覺間變得模糊?;秀敝校?/p>
我似乎瞧見3年前我為沈研修喝到胃穿孔,他紅著眼在病床旁看護我的一幕。
那時我剛為他賺來翻身的第一桶金,他慌得把那筆投資的錢拿出來,帶我去最貴的醫(yī)院,
只怕我留下病根。我心疼錢,笑著拒絕:“用不著這么浪費。
”“你的護身牌不是有安身護佑的功效么?給我戴一戴就好。
”沈研修從未拒絕得那般果斷:“不行,這塊玉牌是我媽找高僧求來,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青青,其他的我什么都能給你........”后來他幾乎拿出所有錢,
重金買來一塊開過光的玉佩。對我很好是不是?如今喬婉得了腸胃炎,
他主動把母親的遺物送過去。除了愛是喬婉的,他什么都能給我。
2.攥了攥胸前冰涼昂貴的寶石,我揉了揉眼,移開目光?;厣砣デ谱约旱牟?。
“你的胃疾惡化得更厲害了,以后千萬要忌寒涼,不能再飲酒,
要不然很可能惡化到造人工胃袋的地步.......”聽完遺囑,我拿了些藥,
準(zhǔn)備回去好好休養(yǎng)一段時間。下樓時正巧碰見喬婉,在等一旁打電話的沈研修。
我假裝沒有瞧見,想側(cè)身繞過,喬婉卻主動叫住了我:“蘇青青?”她眸間帶著些詫異,
以及絲毫不遮掩的敵視:“沒想到你本人比照片更像我,怪不得研修會選你做我的替代品。
”“不過現(xiàn)在我這個正主回來,你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仗著一些付出和功勞強行綁架研修,
只會讓你看起來又可憐又賤。”我愣了愣,沒想到沈研修會跟喬婉坦白我的存在,
轉(zhuǎn)而又不禁苦笑。他心里裝著喬婉,問心無愧,又何必隱藏?只有我這個替代品才該被騙,
被瞞。我冷冷推開喬婉,絲毫不慣著:“我是替代品,卻是沈研修的正妻。
你現(xiàn)在又是以什么身份跟我對話?當(dāng)年他破產(chǎn)的時候離開他,現(xiàn)在他復(fù)起了,
又舔著臉回到他身邊的小三嗎?”我聲音不小,路過的人都聽見了,
一道道鄙夷的目光紛紛看向喬婉。她頓時漲紅了臉,
攥著拳滿眼窘迫地瞪著我:“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我當(dāng)年生了病,
以為治不好了,怕拖累研修才離開,根本沒有嫌貧愛富的想法!”“倒是你,
一個混跡夜場的賤女人,才是為了錢留在研修身邊!”我好笑地瞥了她一眼:“那又如何?
你還是小三?!蔽咐锿蝗粋鱽硪魂噭⊥矗覠o心再跟她糾纏,咬著牙弓身離去。
喬婉卻不肯放我走,死死抓住我的手臂:“不許走,我們把話說清楚!
你在研修最低谷的時候,頂著我的臉趁虛而入才得以嫁給他,而研修心里最愛的人一直是我。
”“你這個替代品有什么資格說我是小三?”是啊.......沈研修娶了我又怎樣?
在他心里,我才是那個插足的第三者。不知道是被喬婉的這番話影響,
還是痛感愈來愈強的胃讓我沒了耐心,我逐漸變得煩躁,抬手狠狠將喬婉甩開:“滾。
”“你安心勾搭你的沈研修就是,別來煩我!”喬婉經(jīng)我一推,反應(yīng)不及跌在地上,
窘迫又無助地紅了眼。我懶得管,捂住腹部彎身繼續(xù)走,突然被一道熟悉的身影擋住。
下一刻,左臉挨了一耳光,傳來火辣辣的疼,耳中一陣嗡鳴。抬眸,
是沈研修惱怒的臉色:“蘇青青你怎么能把心機用在我身上?
”“一邊假裝大度不介意我和婉兒的事,卻又暗地里找到醫(yī)院,羞辱毆打她,簡直惡毒!
”“趕緊回去跟婉兒道歉!”我愣愣看著他,下意識解釋:“我胃病犯了,
我來醫(yī)院不是找喬婉的——”“別拿胃病當(dāng)借口!
”沈研修不耐煩地打斷:“以前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你三天兩頭喝進醫(yī)院,胃痛早該習(xí)慣了!
現(xiàn)在再痛都得先忍著,把婉兒扶起來,求她原諒!”5年來,沈研修第一次打我,
對我這么兇。他和記憶中那個抱著我踩積雪狂奔5公里,
累到虛脫送我就醫(yī)的沈研修簡直不是同一個人。陌生得我不敢相認?!耙矊Γ瑔掏駚砹?,
你翻身了,我沒用了。”我笑著喃喃。只是一邊笑,淚又落了下來。我一直都很清醒,
自己是夜場和沈研修相識的,被他瞧上不過是因為一副像極了喬婉的皮囊,
我沒有資格奢求真正走進他的心,我只要伺候取悅他,帶著媽一起享受沈家的富貴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