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頭沒了求饒的聲音。
趙宗玉也擔心的暈了過去。
陸晏遲陰沉著臉怒斥我,“小玉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勢必讓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償命?!?/p>
說完,他打橫抱起趙宗玉趕往醫(yī)院。
我獨自癱坐在原地,還沒來得及告訴陸晏遲,孩子已經(jīng)被我打掉了。
后腳闖進來兩個黑衣保鏢,是陸晏遲最信任的手下。
“夫人,對不住了,老板說趙小姐的母親受了驚嚇,現(xiàn)在急需手術,需要一顆腎,正好和你的能夠配型成功?!?/p>
我渾身發(fā)冷,后知后覺這是一場早就預謀好的圈套。
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他們把我綁到一家黑心醫(yī)院,任由我哭喊求饒,直至無力掙扎。
手下叫來幾個不像醫(yī)生的男人,連麻藥都沒打,就生生從我身體里取走了一顆腎。
我徹底疼暈過去之前,聽見他們笑著談論:“這下老板的小情人總該高興了,老板早就盯上了夫人的這顆腎,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下手。”
再醒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不能動彈,護士小心翼翼過來扶我。
“林小姐,你剛捐完腎,陸總特意交代了,務必讓我們幾個貼身照顧你,直到完全康復為止?!?/p>
幾個年紀不大的小護士滿眼羨慕,忍不住發(fā)出感嘆:“這年頭,上哪兒去找這么好的老公啊,林小姐善良,她老公也是個暖男,這樣的愛情簡直羨煞旁人?!?/p>
諸如此類的話,過去我常聽常新,每次都會自信的點頭回應,“我選的男人,永遠不會讓我失望?!?/p>
可才短短幾天,一切就都變了。
墻上的電視正播放著陸晏遲和趙宗玉舉行婚禮的畫面。
我神情逐漸麻木,心里像有什么東西碎裂,疼痛蔓延四肢百骸。
婚禮現(xiàn)場布置得無比奢華,隨著賓客的一聲聲起哄,趙宗玉身穿魚尾婚紗,笑容滿面的走向陸晏遲。
“阿晏,這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一天,你信守諾言給了我一場婚禮,媽媽的手術也很成功,謝謝你,給了我數(shù)不清的偏愛?!?/p>
陸晏遲滿眼愛意,和她相擁親吻過后,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布。
“我身旁這位,以后就是陸家的正牌夫人了,任何一為公司員工都要敬她愛她,任由她差遣。”
賓客中有人發(fā)出疑問,“那原來那位夫人呢?沒聽說你們已經(jīng)離婚的消息呀?”
陸晏遲眸色淡淡,“她犯錯了,我準備懲罰她一段時間,這你也要管?”
那人噤聲,不敢再追問下去。
電視機前的我,顫抖著手撫摸腹部那道十厘米長的傷口,縫線粗糙得像一只蜈蚣。
就像我和陸晏遲的婚姻,走到今天這一步,早已丑陋不堪。
傍晚陸晏遲悄無聲息來到我病床前,手里還拿著一束鮮花。
我一眼認出,那是今早從婚禮現(xiàn)場撤下來的,其中有好幾朵已經(jīng)枯萎了。
“你來干什么?”
我語氣疏冷,藏在被子里的手緊緊抓著離婚協(xié)議,指甲幾乎陷進肉里。
陸晏遲假惺惺替我擦去額頭冒出的冷汗,半晌才開口:“你雇兇打人必須得負責,不過是沒了一顆腎而已,不影響正常生活,而且小玉已經(jīng)不怪你了,我也不打算再追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