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十周年紀念日。
我無意發(fā)現(xiàn)石女妻子沒上鎖的空間相冊。
里面有四個文件夾，每個相冊都存滿了999個視頻。
每段視頻都記錄著她和另一個男人的日常生活。
除此之外，還有三個孩子的照片。
他們眉眼和妻子有七分相似。
我無力地閉上眼睛。
十年前為了報恩我倒插門嫁給蘇沐白。
新婚之夜，她說自己是石女不能人道。
為此，我們過了十年無性婚姻
我抽了一晚上煙，最后拿筆簽下了離婚協(xié)議。
……
她拿起協(xié)議，看到末尾我龍飛鳳舞的簽名，錯愕變成了冷笑。
“陳默，你是不是瘋了？”
她把協(xié)議摔回桌上，發(fā)出啪的一聲脆響。
我沒有理會她的叫囂。
我只是抬起眼，平靜地看著她。
她被我的沉默激怒，雙手抱在胸前，下巴微揚。
“你又在發(fā)什么神經？”
她的語氣充滿了輕蔑。
“我辛辛苦苦在外面打拼，為了這個家，你就在家里琢磨這些？”
“你對得起我嗎？”
我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表演。
她完全不認為自己有錯。
我伸手，將煙頭按死在煙灰缸里。
然后，我開口了，聲音很平。
“你的空間相冊，我看到了?！?/p>
蘇沐白的臉色瞬間慘白。
但她立刻又鎮(zhèn)定了下來，眼神里帶著一絲慌亂，但嘴上依舊強硬。
“什么相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算不上笑的表情。
“沒上鎖的那個。”
“四個文件夾，每個999個視頻。”
“還有三個孩子?！?/p>
我的每一句話，都讓她的臉色白一分。
她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辯解什么，但最終只化為一句反問。
“所以呢？”
“你是在怪我？”
她的聲音有些尖銳。
我閉上了眼睛。
十年前的畫面涌入腦海。
新婚之夜，她穿著婚紗，淚眼婆娑地抓著我的手。
“陳默，對不起，我是石女，我給不了你一個完整的家。”
她說她不能人道。
我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臉，想起了她爺爺對我的恩情。
我鄭重地向她承諾，我會守護她一輩子。
十年。
整整十年。
我像個傻子一樣信守著承諾。
原來，她所謂的“石女”，只是對我一個人的“石女”。
我這十年的守護，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胸口劇痛，像被一把鈍刀子反復切割。
蘇沐白見我不說話，以為我被她鎮(zhèn)住了。
她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不耐煩的神情。
她走上前，抓起桌上的離婚協(xié)議，三兩下就撕得粉碎。
紙屑像雪花一樣從她指尖飄落。
“別鬧了?！?/p>
她的語氣帶著命令。
“明天我爸六十大壽，你作為女婿必須到場，別給我丟人。”
我看著那些碎片，笑了。
我站起身，第一次用如此平靜又決絕的目光看著她。
“我們之間，結束了?！?/p>
我一字一頓地說。
“生日宴，你自己去。”
蘇沐白愣住了。
她大概從未想過，我會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她指著我的鼻子，怒聲質問：“陳默，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直視著她的眼睛，“我們離婚，從今往后，再無瓜葛。”
她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門口。
“你給我滾！現(xiàn)在就滾！”
我沒有絲毫留戀，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轉身走向門口。
手握在門把上的時候，我停住了。
“蘇沐白，你欠我的。”
說完，我拉開門，走了出去，再也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