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
“請問是安嵐女士嗎?我是沈聿,令尊生前的部下?!?/p>
“安先生臨終前,為您設(shè)立了信托基金。一旦您結(jié)束現(xiàn)在的婚姻,安家被陸家侵吞的所有產(chǎn)業(yè)和股份,都會回到您的名下?!?/p>
原來父親早就看透了陸兆言的真面目,他知道這一天會來。
“包括小諾的教育基金,也被陸兆言挪用了。”沈聿繼續(xù)說,“用來給林楚楚買房?!?/p>
小諾連兩萬塊的助聽器都買不起,他的教育基金卻給了別的女人買豪宅。
掛斷電話,我笑了。
小諾,媽媽有底牌了。
剛到別墅門口,就被兩個黑衣人攔住。
“陸太太,陸總說您情緒不穩(wěn)定,需要在家休息?!?/p>
陸兆言要軟禁我?
“讓開?!?/p>
“抱歉,我們不能讓您出去。陸總說,等您冷靜下來,會和您好好談?!?/p>
我掏出手機,當(dāng)著他們的面撥打110。
“你好,我被非法拘禁了。地址是…”
黑衣人的臉?biāo)查g變了。
十分鐘后,警車開進(jìn)了別墅區(qū)。
陸兆言的電話打了過來,暴跳如雷:“安嵐!你瘋了?!”
“沒瘋?!?/p>
我直接掛斷。
火葬場。
我最后一次親吻小諾的照片。
“小諾,媽媽要送你走了?!?/p>
工作人員推著小諾進(jìn)入火化爐。
“安嵐!不準(zhǔn)!你聽到?jīng)]有!”
陸兆言沖破保安的阻攔,瘋了一樣跑過來。他的頭發(fā)凌亂,西裝皺巴巴的。
他終于怕了。
我平靜地回頭看他:“陸兆言,小諾生前最后一個問題,是問我'媽媽,爸爸是不是很討厭我,所以才不給我買助聽器?'”
他的臉?biāo)查g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