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要離婚了?”
“沒經(jīng)過我同意,段清歡是怎么辦理的離婚?”
助理撓了撓頭,抬眸瞥了他一眼。
“沈總您忘了,當時給蘇語小姐的那份股權轉(zhuǎn)讓合同,您看都沒看就簽了,那份離婚協(xié)議就放在下面?!?/p>
沈逸遲發(fā)了好大一場脾氣,助理嚇得落荒而逃。
對著滿地狼藉,沈逸遲有些無措地站在那里,反復盯著手里的離婚證。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
段清歡居然這么大的膽子,瞞著自己辦完了離婚。
第二天,沈家聽說了離婚的消息,頓時松了口氣。
人人臉上都是喜色。
“那女人走了,都打掃干凈點,去去晦氣。”
沈母特意換了一件新的旗袍,讓傭人把別墅上下都打掃了一遍。
她看到自己兒子還攥著離婚證坐沙發(fā)上沉思,笑著湊了上去。
“逸遲,你干嘛愁眉苦臉,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蘇語生下了我的寶貝孫女,她早就是我認定的兒媳婦,段清歡嫁過來八年都沒生下一兒半女,注定跟咱們家沒有緣分,離了就離了?!?/p>
“正好你可以和蘇語辦婚禮了,這次想要中式還是西式婚禮,媽讓人幫你張羅……”
沈逸遲只覺得心口堵得厲害。
他敷衍地“嗯”了一聲,“媽你看著決定就好?!?/p>
門口忽然停下一輛豪車,沈逸遲的妹妹沈雪跑了回來,她進來就急匆匆的問:
“怎么回事,我哥跟嫂子怎么離婚了?”
沈逸遲一臉漫不經(jīng)心。
“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p>
他表面上一副鎮(zhèn)定,卻強行壓制住心頭的一股悶痛。
他不知道那股窒息感從何而來,只是故意裝作喝茶,來掩飾異樣。
可是他話音剛落,就被沈雪扇了一巴掌。
“沈逸遲,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我怎么會有你這種哥,真覺得丟臉。”
沈逸遲被打懵了,他猛然抬頭:
“沈雪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打你哥?”
“打得就是你這個沒良心的!”
沈雪紅著眼,環(huán)顧了一圈自己的家人。
“你們一個個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嫂子對我們家多好,媽你三年前得了肝硬化,需要有人捐肝,當時就連我都害怕,不敢上手術臺,我嫂子說一不二,主動提出給你捐了一半的肝。”
“你當時說的什么?打著燈籠都找不到這么好的兒媳婦,現(xiàn)在怎么就怪她不爭氣了?”
沈雪又看向她爸,“當初你中風,醫(yī)生都說你康復的幾率不高,我哥忙得一周去醫(yī)院看你一次都難,可我嫂子一邊工作,一邊顧家,她不放心護工,還抽空每天去醫(yī)院照顧你?!?/p>
沈雪的聲音字字泣血,幾句話就讓整個沈家安靜了下來。
她最后看向沈逸遲。
“還有你,哥,你忘了當時是怎么費勁功夫把嫂子追回來的嗎,是你求著她來當沈家女主人,不是她非要霸占著沈太太的位置。”
蘇語蜷縮著身體,一臉驚恐地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
沈雪冷冷指著她,“就因為這個女人?”
“因為她年輕漂亮?因為她能生孩子?還是因為她像嫂子年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