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我恍然大悟。
怎么會這么巧,他們兩人偏偏同時需要我照顧呢!
原來,又是他們捉弄我的小把戲。
雨水順著發(fā)絲流進眼里。
我站在病房門口,一時竟不知所措。
難道要像逃兵一樣離開,才能保住最后的一點尊嚴(yán)嗎?
正欲轉(zhuǎn)身離去,病房門忽然被打開。
溫君燁探出頭來,“桐桐,你果然來了?!?/p>
我深吸一口氣,咬咬牙轉(zhuǎn)過身,“嗯,你沒事吧?”
“沒事,老毛病了,胃病又犯了?!彼易哌M病房,里面竟然還有個女人,是大學(xué)時的學(xué)姐白慕,“我好想喝桐桐熬的南瓜粥。”
呵,還學(xué)會加戲了。
我掙脫他的手。
“那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做。”
溫君燁笑著回應(yīng),“好,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p>
走出醫(yī)院,雨依舊在下。
我站在雨中,心痛如絞。
白慕也跟著走了出來。
“曲桐,你別這么賤,明知道他們對你只是虛情假意,還要厚著臉皮往上貼?!?/p>
看來,那些視頻都是白慕發(fā)給我的。
我冷笑一聲,“我和他們的事,不用你管?!?/p>
“是嗎?我會讓你看清,傅彥杰和溫君燁到底愛的是誰?!?/p>
他們愛誰,都與我無關(guān)了。
白慕回到病房,我在雨中站了片刻。
突然,雨停了。
我抬頭一看,頭頂多了一把傘。
男人眉頭緊鎖,“淋雨對身體不好?!?/p>
一個陌生人見我渾身濕透都能關(guān)心一句,可溫君燁呢?
他只在乎和傅彥杰的賭約,
連一句關(guān)心的話都沒有。
我忍住淚水,“謝謝?!?/p>
男人把傘硬塞給我,“給你了?!?/p>
然后,他冒著雨上了車。
上車時,我似乎聽到他叫了我的名字。
我拿出手機,隨便給溫君燁點了個外賣,便回家了。
洗過熱水澡后。
郵箱里又多了一段視頻。
視頻里只有傅彥杰一個人。
傅彥杰懷里抱著白慕,白慕緊緊依偎在他懷里,“傅少,你都要和曲桐結(jié)婚了,以后就不能陪我了吧?”
傅彥杰捏住白慕的下巴,“瞎說什么呢?你知道曲桐不過是我們的玩物而已。”
“你就不怕甩不掉她?”
“怎么會?”傅彥杰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她敏感又自卑,隨便找個理由就能讓她認(rèn)清自己的位置,更何況,訂婚儀式可沒她想的那么簡單,到時候她丟盡臉面,我就不信她還好意思留在海城?!?/p>
盡管心已千瘡百孔,
看到視頻時,還是感到一陣密密麻麻的疼痛。
若不是怕他們阻撓我離開,我又怎會堅持到現(xiàn)在。
不過,還有兩天就要訂婚了。
傅彥杰,溫君燁。
你們的賭約即將結(jié)束。
而我們的游戲,也將落幕。
第二天一早,我在爭吵聲中醒來。
迷迷糊糊地爬起來。
走出房間,就看到傅彥杰和溫君燁在客廳爭執(zhí)。
“昨晚,曲桐可是冒著雨給我送粥,你又輸了?!?/p>
“不就一輛跑車,老子才不稀罕?!?/p>
我揉著眼睛站在房門口,“你們在說什么?什么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