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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撿起了書本,開始學習。
把學歷這塊短板補上去。
上輩子我可沒少聽陳建華念叨沈婉寧一個高中生,能嫁到他們家簡直就是燒高香了。
上一世的我困于生計沒得選,但這輩子我能選。
但作為一個小學都沒讀完,只勉強識得幾個字的半文盲。
課本簡直就是天書。
而這時,身為大學生的霍景行簡直就是為我量身打造的老師。
無論我提出什么問題,他都能最淺薄的語言將問題講透徹。
一個肯教,一個肯學。
一來二去的,我和霍景行的關系一點點近了起來。
一年后,我從高考的考場里出來,就看到站在校門口一身風衣的霍景行。
視線交錯的瞬間,我們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笑。
對于這次的考試霍景行并沒有過多的詢問。
畢竟我這段時間的努力,可是稱為頭懸梁錐刺股了。
他只是告知了我一個消息。
后天他要回秋田村一趟。
再次聽到這個闊別已久的村名時,我的心頭還是忍不住一顫。
“你有什么要帶的,給......村里的故人?!?/p>
算算時間,沈婉寧肚子里那個孽種應該是已經(jīng)生了。
上一世,陳建華將這個孩子丟給了我。
我看著那個孩子越長大越像公公的樣子,還以為是隔代遺傳。
如今想來,陳建華頭頂?shù)拿弊舆€真綠的發(fā)慌。
畢竟,我生小乖的時候醫(yī)生就告訴我。
因為男人精子活力問題,小乖的發(fā)育會比同齡人晚一些。
而小乖小的時候的確經(jīng)常生病,剛出生時我?guī)缀跽拚薜牟凰刂?/p>
陳建華精子活力不足這件事情,為了他薄弱的自尊心我也從不曾提過。
既然,有機會看他們狗咬狗,那我當然要去做了。
我才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他們害了我一輩子,自然也要給我血債血償!
況且沒了我這個冤大頭扛起生活的重擔,我不信他們之間不出問題。
他們兩可是趴在別人身上不把血吸干不罷休的螞蟥啊。
快步走到報刊亭,找老板要了紙筆便匆匆寫下信件,便塞到霍景行的手里。
并再三囑咐他一定要親手交到陳建華的手里。
不然,被沈婉寧截胡了可不行。
霍景行回來的極快,不到一周就回了深城。
面對來車站接他的我,他滿臉贊嘆。
“秀蓮你真是太厲害了,簡直就是料事如神?。 ?/p>
在他的描述中,陳建華看到信件就發(fā)了瘋了,背著沈婉寧帶著孩子去做親子鑒定。
拿到結果回來時,當場抓奸。
這場丑聞,鬧得秋田村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了。
最后還是陳建華他爹給自己的兒子下跪磕頭,以孝道威脅才草草了結。
陳建華的生活被我攪成一灘渾水。
我的生活卻極為平靜。
一切都是積極向上的,我每日就在市場和家兩點一線中渡過。
不過這份平靜,終究還是在某天被打破。
我同往常一樣,收拾好自己出發(fā)去市場巡視時。
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突然闖進了我的耳朵。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