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沒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先去了一趟醫(yī)院。
婦產(chǎn)科的張主任是我媽媽以前的主治醫(yī)生,關(guān)系很不錯。
"張阿姨,我想請您幫個忙。"
"什么事?說吧。"
我拿出蘇清雅的檢查報告:"這是我妻子的檢查報告,您看看有什么問題。"
張主任仔細看了看:"報告顯示懷孕六周,各項指標都正常。怎么了?"
"她告訴我是懷孕四周。"
張主任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懷疑...?"
"我想做個親子鑒定,但不想讓她知道。"
"這個..."張主任為難了一下,"親子鑒定需要雙方同意的。"
"有沒有其他辦法?"
張主任沉思了一會兒:"有個辦法,但需要她配合。你可以說要給孩子買保險,保險公司需要詳細的產(chǎn)檢報告,讓她再做一次全面檢查。"
"那您能幫我安排嗎?"
"可以,但你要想清楚,一旦確認了,你們的婚姻就..."
"我已經(jīng)想清楚了。"
離開醫(yī)院,我直接去了公司。
上午十點,我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是方俊豪打來的。
"陳先生,我是方俊豪,能見個面嗎?"
我有些意外:"方總找我有什么事?"
"想和您談一筆生意。"
"什么生意?"
"電話里不方便說,您看今天中午有時間嗎?"
我想了想:"好,中午十二點,金茂大廈樓下的咖啡廳。"
掛掉電話,我陷入了沉思。
方俊豪主動找我,這是我沒有預(yù)料到的。
他想要做什么?
中午十二點,我準時出現(xiàn)在咖啡廳。
方俊豪已經(jīng)在那里等我了,看起來憔悴了很多,眼中滿是血絲。
"陳先生,謝謝您肯見我。"
我坐下來:"方總客氣了,有什么事請直說。"
方俊豪端起咖啡杯,手在微微顫抖:"我知道江北新區(qū)項目的事情可能和您有關(guān)。"
我眉頭一挑:"方總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太巧合了。您妻子正好是我的員工,而您又正好是投資公司的副總,在項目出問題的前一天,有人大量做空我們公司的股票。"
"這些都只是推測。"
"是的,只是推測。"方俊豪苦笑了一聲,"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
"什么意思?"
"我想把星辰地產(chǎn)賣給您。"
這個提議讓我有些意外。
"你要賣公司?"
"公司已經(jīng)快撐不下去了,銀行催債,股東要求退股,員工要求賠償。與其等著破產(chǎn),不如找個接盤俠。"
我裝作考慮的樣子:"價格呢?"
"五億。"
我笑了:"方總,星辰地產(chǎn)現(xiàn)在的市值只有30億,而且還背負著巨額債務(wù)。五億的價格,恐怕沒人會接受。"
"那您覺得多少合適?"
"兩億,而且我只要核心資產(chǎn),債務(wù)問題你自己解決。"
方俊豪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兩億...這個價格太低了。"
"不低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能有人接盤就不錯了。"
方俊豪沉默了很久,最后點了點頭:"我需要考慮一下。"
"當(dāng)然,不過我的報價只有三天有效期。"
看著方俊豪失魂落魄地離開,我心中滿意極了。
這就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讓他從云端跌落到泥土里,體驗什么叫做絕望。
下午,我收到了蘇清雅發(fā)來的信息:"老公,公司今天又裁了一批人,我暫時保住了工作,但工資要減半。"
我回復(fù):"沒關(guān)系,減半就減半,有工作就好。"
其實我知道,蘇清雅之所以能保住工作,是因為她和方俊豪的特殊關(guān)系。
但這份工作她保不了多久,因為我即將成為星辰地產(chǎn)的新老板。
晚上,蘇清雅回來得很晚。
"今天怎么這么晚?"
"公司在做資產(chǎn)清算,我們加班到現(xiàn)在。"蘇清雅看起來很疲憊,"對了,我聽說有投資公司想收購我們公司。"
"是嗎?哪家公司?"
"不清楚,方總沒說。不過他看起來很糾結(jié),不知道該不該同意。"
"如果是我,我會同意。"
"為什么?"
"與其等著破產(chǎn),不如趁早脫手。至少還能保全一些資產(chǎn)。"
蘇清雅點點頭:"你說得有道理。"
我們一起吃了晚飯,然后我提出了張主任建議的方案。
"清雅,我想給孩子買個保險。"
"買保險?現(xiàn)在不是太早了嗎?"
"不早,很多人都是一懷孕就買的。不過保險公司需要詳細的產(chǎn)檢報告,你明天再去醫(yī)院做個全面檢查。"
蘇清雅的臉色微微一變:"又要檢查?"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就是覺得麻煩。"
"為了孩子,麻煩點也值得。我已經(jīng)和張主任預(yù)約好了,明天下午三點。"
"好吧。"蘇清雅勉強同意了。
第二天下午,我提前到了醫(yī)院,和張主任溝通了一遍流程。
"等她來了,你就說要做全套檢查,包括血型、DNA等項目。"
"你確定要這么做嗎?"張主任還是有些擔(dān)心。
"確定。"
三點鐘,蘇清雅準時到了醫(yī)院。
我裝作偶然遇到的樣子:"這么巧,我剛好來醫(yī)院看朋友。"
"你怎么在這里?"蘇清雅明顯有些緊張。
"既然遇到了,我就陪你一起做檢查吧。"
蘇清雅想要拒絕,但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在張主任的安排下,蘇清雅做了全套的孕檢。
當(dāng)血液樣本被送去化驗時,我注意到她的手在發(fā)抖。
"怎么了?害怕抽血?"
"有一點。"
兩小時后,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
張主任拿著報告走過來:"陳先生,夫人,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說道:"孩子很健康,各項指標都正常。不過..."
"不過什么?"蘇清雅急切地問道。
"不過胎兒的發(fā)育情況顯示,懷孕時間應(yīng)該是七周左右,而不是之前說的四周。"
蘇清雅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七周?怎么可能?"她顫抖著聲音說道。
張主任攤開報告:"報告很清楚,胎兒的大小和發(fā)育程度都符合七周的標準。"
我裝作困惑的樣子:"七周和四周差別很大啊,怎么會搞錯呢?"
蘇清雅慌亂地解釋:"可能...可能是我記錯了,有時候月經(jīng)不規(guī)律..."
"還有一個問題。"張主任繼續(xù)說道,"根據(jù)血型檢測,胎兒的血型是AB型,但陳先生您是O型血,夫人您是A型血,從遺傳學(xué)角度來說,你們的孩子不可能是AB型血。"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整個診室陷入了死寂。
蘇清雅的臉已經(jīng)白得像紙,身體搖搖欲墜。
而我,則在心里冷笑。
終于,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