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溫鏡辭小聲的嘟囔著,卻將貓咪摟得更緊。
不知過了多久,他又聽到門被輕輕推開,有人走到床邊。一只微涼的手貼上他的額頭,停留了幾秒。
“退燒了?!备党幧畹穆曇艉茌p,像是自言自語。
溫鏡辭想睜開眼睛,卻困得抬不起眼皮。他感覺到傅硯深替他掖了掖被角,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然后,一句幾乎聽不見的低語飄進他耳中:
“歡迎回來,溫鏡辭?!?/p>
溫鏡辭的心猛地一跳,但他不確定這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
清晨,溫鏡辭迷迷糊糊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懷里還摟著那只“沒人要”。窗外雪已經(jīng)停了,陽光透過紗簾灑進來,照在床頭的電子鐘上顯示上午10:17。
他看著天花板小聲的,“我竟然在傅硯深家住了一晚?!彼麖膩頉]有想過他和傅硯深會以這種方式重新見面。他還以為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他搖了搖頭不想讓自己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就趕緊起床洗漱完來到客廳環(huán)顧了一周沒有看到傅硯深的身影。
“傅硯深?”他啞著嗓子喊了一聲,回應他的只有小貓咪慵懶的“喵~”。
客廳、廚房、全都空無一人,唯有餐桌上擺著一份精致的早餐:可頌面包、藍莓酸奶、冒著熱氣的黑咖啡——全是溫鏡辭兩年前最愛的搭配。旁邊壓著一張便簽:
「公司有事,你家暖氣已修。走時鎖門,記得喂‘沒人要’,貓糧在貓窩旁邊的柜子里?!?/p>
——F
溫鏡辭捏著便簽皺眉疑惑道:“兩年不見,傅硯深怎么變得這么冷漠了,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難道他老婆對他不好嗎?”他又看了一遍客廳沒有結婚照,沒有女人用的物品更加疑惑的,“難道他們還沒結婚?還是離婚了?”
他坐下剛咬下一口可頌,手機突然瘋狂震動,這才發(fā)現(xiàn)林姐給他打了很多電話他都沒接到,居然有二十幾個未接來電以及熱搜推送:
#溫鏡辭 回國#(爆)
#影帝現(xiàn)身麓山別墅區(qū)#(熱)
點開詞條,首條是某知名狗仔的九宮格:
1. 他昨晚在雪地跟著貓走的身影
2. 傅硯深別墅的燈光特寫
評論區(qū)炸翻天:
[熱評1]:臥槽這別墅區(qū)一平米30萬!他倆是鄰居??
[熱評2]:姐妹們看貓!難道他們····
[熱評3]:只有我注意到溫影帝無名指戒痕嗎…傅總手上好像也有?難道他們·····
【熱評4】:不可能,傅總的臉那么冷漠,他們怎么可能是情侶。你們想多了。
溫鏡辭猛地扣下手機。過了幾分鐘他重新拿起電話撥通林姐電話,對方劈頭蓋臉吼過來:
“小祖宗!你知道現(xiàn)在多少記者堵在別墅門口嗎?傅硯深助理剛通知我——他本人今早飛瑞士了!一會兒有人過去清場。你先別出來亂逛?!?/p>
“瑞士?”溫鏡辭語氣不知不覺中透露著不滿的,“他養(yǎng)的那群高管是擺設嗎?非要他親自去?”
“重點不是這個!”林姐語氣忽然放緩了一些的,“狗仔拍到傅硯深凌晨四點獨自出門,好像很疲憊的樣子…你們昨晚到底——難道你真的和傅總認識?”
溫鏡辭聽出了林姐八卦的語氣直接掛斷了電話。他點開傅硯深的聊天窗口(仍停留在兩年前他發(fā)出去的最后一條:【我們到此為止】)也不知道要發(fā)什么有些惱怒的重新放下了手機。比起那些八卦他更想知道傅硯深的感情狀況,他現(xiàn)在真的好想知道傅硯深到底有沒有和蘇家小姐喜結連理。
溫鏡辭的粉絲群體「鏡花水月」炸開了鍋。
超話熱帖:
#溫鏡辭無名指戒痕#(爆)
#傅硯深和溫鏡辭什么關系?#(熱)
粉絲A:「姐妹們放大看溫老師左手!那個戒痕絕對不是拍戲留下的!」
粉絲B:「傅硯深手上也有同款痕跡……這他媽是情侶戒吧???」
粉絲C:「等一下,溫老師兩年前突然出國,正好是傅硯深接手傅氏,創(chuàng)立YS娛樂的時候……」
粉考古:
有人扒出三年前溫鏡辭的微博小號(@雪落無聲),曾發(fā)過一條模糊的夜景照,配文:
「和某人看雪,他手好冷?!?/p>
而當天傅硯深的行程記錄顯示,他確實去了城郊的雪山度假村。
傅家
傅玥刷著手機,笑嘻嘻的看著這些熱搜。她開心是因為她的偶像終于回國了,她繼續(xù)看著他們在群里發(fā)的照片,看著看著她忽然猛地從床上彈起來,瞪大眼睛盯著照片里模糊的背影——那棟別墅,她再熟悉不過了。
“我哥的別墅?!”
傅玥咬著指甲,腦子里閃過兩年前偶然在傅硯深書房看到的照片——她哥和一個眉眼如畫的男生站在雪山之巔,兩人十指相扣,笑得比陽光還耀眼。
照片背面寫著一行小字:「1226·鏡辭」
她當時沒敢多問,但現(xiàn)在直覺告訴她,那個“鏡辭”,應該就是如今紅透半邊天的影帝溫鏡辭。
很快傅玥的人就站在了傅硯深別墅門前,手指懸在門鈴上方開始猶豫了。因為她哥平時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些無聊的八卦。
她來了之后才想起,真的有狗仔的話怎么辦,可她左右看了看也沒看到其他人。嘴里不斷地念著:
“這么快就被清場了?”
“萬一我哥回來了怎么辦?”
“萬一溫影帝根本不住這兒?”
“萬一……”
她搖了搖頭不管三七二十一,瘋狂的按著門鈴。
溫鏡辭被這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嚇了一跳。
“誰啊?”他輕輕拍著胸脯,緊張的嗓子還有些干啞。
門鈴又響了一遍,伴隨著一個清脆的女聲:“開門!我知道里面有人!”
溫鏡辭瞬間警惕起來。
——女人的聲音!
溫鏡辭直接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貓咪被驚得“喵”了一聲也跳下沙發(fā)了。溫鏡辭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還穿著的是傅硯深的睡衣,領口寬松,鎖骨若隱若現(xiàn)。
他低聲喃喃,“糟了!”
如果是記者,他可以直接無視。但如果是傅硯深的……女朋友或是他的未婚妻,他怎么辦?
溫鏡辭深吸一口氣,抓起衣架上的羽絨服披上,赤著腳走到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