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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我親手送妹妹進丹爐 浪子游走 10699 字 2025-08-14 08:4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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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血淚登仙梯林風背著咳血的妹妹求遍人間名醫(yī),皆言無救。 云嵐宗仙師降臨凡塵,

賜下入門試煉:“登仙梯上堅持一炷香,便救你妹妹。” 他血肉模糊爬完九千階,

如愿帶妹妹踏入仙門。 三年苦修成內(nèi)門弟子,他欣喜接妹妹享仙緣。

卻撞見雜役弟子被拖入丹房,慘叫化為飛灰。 “那是藥渣。”師兄輕描淡寫。

林風瘋般沖向妹妹的居所,只看到空蕩床鋪與未繡完的香囊。 丹爐轟鳴,

他嗅到熟悉的藥香——那是妹妹咳血時他日夜煎熬的味道。 爐蓋掀開瞬間,

他看見妹妹最后定格的微笑。雨,下得像是天穹裂開了一道口子,

渾濁的水流裹挾著斷枝殘葉,在泥濘的山道上肆意奔淌,匯成一道道渾濁的小溪。

每一次沉重的腳步落下,都伴隨著泥漿貪婪吮吸的“噗嗤”聲,又冷又黏。

林風全身早已濕透,單薄的粗布衣裳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少年人嶙峋的骨架,

像一張被雨水浸透的紙。他弓著背,每一步都牽扯著全身的筋肉,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背上伏著的重量,卻比這泥濘的山路、比這傾盆的冷雨,更讓他窒息。那是他的妹妹,林雪。

她小小的身子裹在一件同樣濕透、打滿補丁的舊襖里,輕飄飄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

每一次顛簸,每一次踩入深坑,背上都會傳來一陣壓抑不住的、撕心裂肺的嗆咳。

咳聲被雨水沖刷得斷斷續(xù)續(xù),卻像鈍刀子一樣,反復割著林風的心。他能清晰地感覺到,

一股溫熱粘稠的液體,正透過自己濕冷的后背布料,一點點暈開、變涼。那是血。

林雪咳出的血。“哥……”一聲細弱蚊蚋的呼喚,帶著瀕死般的喘息,

被風雨撕扯著送入林風耳中。“別說話,小雪!”林風的聲音嘶啞得厲害,

像破舊的風箱在拉扯,每一個字都帶著喉間的血腥氣。他咬緊牙關,下頜繃出剛硬的線條,

強行把涌上喉頭的腥甜咽了回去。腳下的泥濘更深了,幾乎要沒過腳踝,他猛地發(fā)力,

將幾乎要陷進去的右腳拔出來,身體劇烈地晃了一下,背上傳來更痛苦的悶哼。

他立刻穩(wěn)住身形,用盡全身力氣把背上的人往上托了托,

冰冷的手指死死扣住妹妹細瘦的腿彎,指節(jié)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青白。“快到了!

看到前面那棵老槐樹沒?秦老神仙的‘濟世堂’就在那后面!哥給你保證,

秦爺爺一定有辦法!他可是活神仙!”他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在風雨中顯得單薄而絕望。

不知是說給背上的人聽,還是說給自己聽。他強迫自己抬起頭,雨水立刻模糊了視線。前方,

風雨飄搖之中,一棵虬枝盤曲的老槐樹在灰暗的天幕下投下扭曲的影子,

樹下那間低矮的茅草屋,就是這方圓百里唯一能給人一絲渺茫希望的“濟世堂”。終于,

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撞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

一股濃烈得令人作嘔的草藥混合著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小小的堂屋里光線昏暗,

只有一盞如豆的油燈在穿堂風中搖曳,映照著一個須發(fā)皆白、枯瘦如柴的老者身影。

秦老藥師正瞇著眼,用一柄小銀刀仔細地刮著某種風干的根莖,發(fā)出沙沙的輕響?!扒貭敔?!

求您!救救我妹妹!”林風幾乎是撲跪在冰冷潮濕的地上,膝蓋砸出沉悶的聲響。

他小心翼翼地將背上的林雪放下,讓她靠在自己懷里。油燈微弱的光線下,

林雪的臉慘白如紙,嘴唇卻泛著一種詭異的青紫色,嘴角殘留著未擦凈的暗紅血痕。

她緊閉著眼,氣息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小小的身體在他懷里像一片隨時會凋零的落葉,

不住地顫抖。秦老藥師渾濁的目光掃過來,在觸及林雪面容的瞬間,

那雙閱盡滄桑的眼眸深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憫,隨即化為更深的凝重。

他放下手中的銀刀,枯瘦的手指搭上林雪纖細得仿佛一折就斷的手腕。

屋子里只剩下油燈燃燒的噼啪聲和屋外風雨的咆哮。時間一點點流逝,

每一息都漫長得令人窒息。林風死死盯著秦老藥師緊閉的嘴唇,心臟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

良久,那只枯槁的手緩緩收回。秦老藥師沉默著,走到一旁積滿灰塵的藥柜前,

動作遲緩地拉開一個又一個抽屜。他挑挑揀揀,

最終只取出幾片顏色暗沉、邊緣發(fā)黃的干枯葉片,又從一個陶罐里倒出一點點灰白色的粉末。

他佝僂著背,將這些微不足道的東西包在一張粗糙的黃草紙里,遞到林風面前。“拿著吧,

孩子?!崩先说穆曇羯硢「蓾窨萑~在摩擦,“這是最后一點安神的藥。回去……熬了,

讓她少些痛苦?!绷诛L沒有接那包藥,只是猛地抬起頭,

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秦老藥師:“安神?少些痛苦?秦爺爺!您告訴我!

小雪她到底怎么了?您一定有辦法的!您是活神仙啊!求求您告訴我!無論什么辦法,

刀山火海,我林風都去闖!”他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

帶著一種瀕臨崩潰的絕望和不顧一切的瘋狂。秦老藥師看著他眼中燃燒的火焰,

那火焰如此熾烈,卻注定只能徒勞地燃燒自己。老人深深嘆了口氣,

那嘆息沉重得仿佛承載了人間所有的無奈。他搖了搖頭,將那包藥輕輕放在林風顫抖的手邊,

渾濁的目光望向門外傾瀉的雨幕,聲音低得幾乎被風雨吞沒:“凡人命數(shù),終有盡時。

這丫頭……心脈枯竭,已是油盡燈枯之相。除非……除非真有神仙顯靈,賜下仙丹靈藥,

逆轉生死……否則,唉……”他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緩緩地坐回他那張破舊的藤椅里,

佝僂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無比蕭索,仿佛瞬間又蒼老了十歲。他閉上了眼睛,

不再看這對兄妹,仿佛多看一秒,都是無法承受之重。那聲“神仙顯靈”,像一根冰冷的針,

刺穿了林風最后一絲搖搖欲墜的幻想。他眼中的火焰猛地一窒,隨即黯淡下去,

只剩下無邊的灰燼和刺骨的寒冷。神仙?那不過是村口說書人嘴里縹緲無稽的故事,

是泥塑木雕前愚夫愚婦們卑微的祈求!這世間,哪有什么神仙?他低下頭,

看著懷里妹妹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她似乎聽到了什么,長長的睫毛極其輕微地顫動了一下,

像瀕死的蝶翼。一滴冰冷的雨水順著林風額前的碎發(fā)滑落,滴在林雪緊閉的眼瞼上,

又緩緩滾落,像一滴遲來的淚。一股無法言喻的劇痛猛地攫住了林風的心臟,比刀絞更甚,

比火燒更烈。他喉嚨里發(fā)出一聲野獸瀕死般的嗚咽,猛地彎下腰,

將額頭死死抵在妹妹冰冷瘦小的肩膀上,肩膀劇烈地抽搐起來。冰冷的絕望像這無邊的冷雨,

將他徹底淹沒。整個世界只剩下這間彌漫著腐朽藥味的小屋,

和屋外永不停歇的、嘲弄般的風雨聲。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風勢漸歇,也許是雨聲漸弱。

林風猛地抬起頭,臉上已無淚水,只剩下一種近乎死寂的麻木和不顧一切的決絕。

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包無用的藥揣入懷中,仿佛那是最后的念想。然后,

他脫下自己身上唯一一件還算厚實的粗布外衣,盡管它早已濕透冰冷,仍仔細地將林雪裹緊,

一層又一層,只露出一張毫無血色的小臉。他深吸一口氣,帶著一股蠻力,

將妹妹重新背到背上。這一次,他的動作不再慌亂,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平靜。

他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再次踏入無邊的風雨之中。泥濘依舊,前路茫茫,

但他的腳步卻異常堅定。他不再去看路邊那些倒塌的籬笆,不再理會被風雨打落的殘花敗葉,

目光死死鎖定前方——那是通往更遠城鎮(zhèn)的方向。一個鎮(zhèn)子不行,就去下一個!

一個郎中搖頭,就再求一個!哪怕踏遍人間所有的路,磨穿所有的鞋,跪遍所有的門檻!

只要妹妹還有一口氣在,他就絕不認命!背上那微弱卻依舊存在的心跳,

是他支撐著這具疲憊身軀,在絕望深淵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就這樣,林風背著林雪,

在泥濘和風雨中跋涉。從一個城鎮(zhèn)到另一個城鎮(zhèn),從一家醫(yī)館到另一家醫(yī)館。

他跪過冰冷堅硬的石板地,也曾在朱漆大門外苦等整夜,被惡犬驅趕過,

被不耐煩的藥童呵斥過。每一次,他眼中那點微弱的希望之火,

都在郎中們或搖頭嘆息、或冷漠拒絕、或開出天價藥方后,一次次被撲滅,

又一次次在絕望的灰燼中掙扎著重新燃起。他變賣了父母留下的唯一值錢的銅鐲,

換來的錢在昂貴的湯藥面前杯水車薪。他給人扛過碼頭如山般的麻包,

累到吐血;他替富戶清理過污穢不堪的牲口棚,只為了換幾枚銅錢去買最便宜的米湯,

喂給妹妹吊命。林雪的情況肉眼可見地惡化??妊拇螖?shù)越來越頻繁,血色越來越暗沉。

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即使在昏睡中,眉頭也總是痛苦地緊蹙著。她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

每一次呼吸都微弱得讓林風心驚膽戰(zhàn),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停止。林風自己也到了極限。

過度勞累和內(nèi)心的煎熬讓他形銷骨立,眼窩深陷,顴骨高高凸起,嘴唇干裂出血痕,

只有那雙眼睛,依舊燃燒著一種近乎偏執(zhí)的火焰,支撐著他機械地邁動雙腿,

朝著下一個可能存在的“神醫(yī)”方向挪動。又是一個黃昏。

他們流落到了一個頗為繁華的郡城邊緣。林風實在走不動了,

背著妹妹躲進城外一座荒廢多年的破敗山神廟里暫避風雨。廟宇早已傾頹大半,神像坍塌,

蛛網(wǎng)密布,只有殘破的屋頂勉強能遮擋一點風雨。

林風小心翼翼地將林雪放在角落里一堆還算干燥的枯草上,用僅剩的一件破褂子給她蓋上。

他摸了摸妹妹的額頭,滾燙得嚇人,呼吸更是急促得如同拉風箱。林風的心沉到了谷底,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他顫抖著拿出最后一點從溪邊打來的清水,

用一塊相對干凈的破布蘸濕,想給妹妹擦拭滾燙的額頭降溫。

就在這時——2 仙緣初現(xiàn)一道無法形容的、清越悠長的鳴響,

毫無征兆地穿透了破廟外淅瀝的雨聲,直貫入耳!那聲音非絲非竹,宛如九天鳳鳴,

帶著一種洗滌神魂的奇異韻律,瞬間壓過了天地間所有的嘈雜。緊接著,

一股難以言喻的異香彌漫開來。那香氣清冷而純粹,像初春雪山上融化的第一縷冰泉,

又像月夜下悄然綻放的幽曇,吸入肺腑,

竟讓林風連日來的疲憊和內(nèi)心的焦灼都為之滌蕩一空,頭腦瞬間變得清明無比。

林風猛地抬頭,透過破廟坍塌的屋頂縫隙向外望去。只見昏暗的雨幕天穹之上,不知何時,

竟懸停著一艘巨大的舟船!那舟船通體由一種非金非玉、閃爍著溫潤青光的材料鑄成,

造型古樸流暢,船身上鐫刻著繁復玄奧的銀色符文,此刻正流淌著柔和的光暈,

將周遭的風雨都排斥開數(shù)丈之遠。舟船無聲無息,懸浮在離地數(shù)十丈的半空,

如同神祇的座駕降臨凡塵。而在船首,靜靜立著三道身影。當先一人,

身著月白云紋廣袖道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朗卻帶著一種俯瞰塵寰的疏離與淡漠。

他負手而立,目光如古井深潭,平靜無波地掃過下方破敗的城池和山野。

風雨落在他周身丈許,便自動滑開,片縷不沾。他身后一左一右侍立著兩名年輕男女,

同樣氣度不凡,身著淡青道袍,神情恭敬而隱含傲然。

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巨大敬畏和無法抑制的狂喜,如同電流般瞬間擊穿了林風!神仙!

真的是神仙!秦老藥師絕望的話語,那傳說中虛無縹緲的“神仙顯靈”,竟在此刻,

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眼前!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

林風幾乎是手腳并用地從破廟的殘垣斷壁中爬了出去,完全不顧地上的泥濘和碎石。

他沖到山神廟外相對空曠的地方,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天空那艘神異的巨舟,

朝著那道如仙如神的身影,“噗通”一聲重重跪倒!冰冷的泥水瞬間浸透了他的膝蓋,

刺骨的寒意傳來,他卻渾然不覺。他仰著頭,雨水沖刷著他布滿污垢和血痕的臉頰,

他死死盯著船首那位仙師,嘶啞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激動和絕望而劇烈顫抖,帶著泣血的哭腔,

穿透風雨:“仙師!求仙師慈悲!救救我妹妹!她才十三歲!她……她快不行了!

求仙師垂憐!救她一命!林風愿做牛做馬,結草銜環(huán)報答仙師大恩!

”他的額頭重重地磕在冰冷的泥地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一下,又一下。

泥水混合著額頭的血水,在他臉上蜿蜒。卑微到塵埃里的姿態(tài),聲嘶力竭的哭喊,

在這死寂的天地間回蕩,顯得如此渺小,又如此驚心動魄。船首那位月白道袍的仙師,

目光終于垂落。那雙深邃的眼眸,如同高天之上的寒星,

平靜無波地掃過下方泥濘中那個卑微叩首的少年,

以及破廟角落里那個氣息奄奄、幾乎被死亡陰影完全籠罩的小小身影。時間仿佛凝固了。

只有風雨聲和林風絕望的叩首聲在回響。終于,一個平淡得不帶絲毫人間煙火氣的聲音,

如同玉磬輕鳴,清晰地傳入林風耳中,蓋過了風雨:“根骨尚可,心性未泯。執(zhí)念深重,

倒是一塊可堪雕琢的頑石?!蹦锹曇纛D了頓,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客觀的事實。

“云嵐宗廣開仙門,亦需薪火傳承。念爾一片赤誠,予你一線仙緣。”林風猛地抬起頭,

血水和雨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但他眼中卻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仙緣!一線生機!

仙師的目光依舊淡漠,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落在他身上:“本座座前,

有登仙梯九千階。凡塵俗子,若能憑自身毅力與心念,在香盡之前登頂,

便算你過了本座這道門檻。屆時,本座自會出手,救你妹妹性命?!痹捯粑绰洌?/p>

林風只覺得眼前景象驟然模糊、扭曲!

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瞬間包裹了他和他身后破廟角落里的林雪。天旋地轉,

耳邊是尖銳的風嘯!他下意識地緊緊抱住妹妹,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

失重的感覺只持續(xù)了短短一瞬。雙腳再次踏上實地,那股無形的力量消失。林風踉蹌了一下,

驚魂未定地抬頭四顧。哪里還有什么破廟風雨?他們已然置身于一處完全陌生的所在!眼前,

是一條筆直向上、望不到盡頭的巨大石階!每一級石階都寬逾數(shù)丈,

通體由一種溫潤古樸的青色玉石鋪就,在不知從何而來的天光下,流淌著瑩潤的光澤。

石階兩側,是深不見底的茫茫云海,翻滾涌動,偶爾有奇異的霞光在云層深處一閃而逝。

一股難以言喻的磅礴威壓,如同實質般彌漫在每一寸空間,沉甸甸地壓在心頭,

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渺小與敬畏之感。這里,就是登仙梯!九千階,直通云嵐仙門!

3 階血路林風的心臟狂跳起來,幾乎要沖破胸膛。他低頭看向懷里的林雪。

不知是剛才挪移的震蕩,還是此地奇異氣息的刺激,她竟然短暫地睜開了眼睛!

那雙原本清澈明亮的眸子,此刻黯淡無光,充滿了瀕死的灰敗和茫然,如同蒙塵的琉璃。

她似乎想說什么,嘴唇無力地翕動了幾下,卻只發(fā)出一陣微弱的氣音?!靶⊙猿肿。?/p>

你看!哥找到神仙了!哥一定能救你!”林風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他輕輕撫摸著妹妹滾燙的額頭,像是在安慰她,更像是在給自己注入最后的勇氣。

“等哥爬上去!爬上去仙師就救你了!你等著哥!一定要等著哥!”就在此時,

一道青光自九天之上落下,精準地懸停在他們前方不遠處的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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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4 08:49: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