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輸卵管通暢和排卵正常處停頓了一下，然后猛地瞪大眼睛。弱精癥？她的聲音突然拔高，

是你的問題？我點點頭，準備好的安慰詞句堵在喉嚨里。

她的反應(yīng)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沒有自責(zé)，沒有共情，而是某種我讀不懂的復(fù)雜表情。

存活率只有28%？她死死盯著報告，指節(jié)發(fā)白，那就是說...幾乎不可能自然懷孕？

醫(yī)生說不一定...我試圖去握她的手，卻被一把甩開。李沁突然站起來，

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音。張曉生，她的聲音冷得像冰，我們離婚吧。我愣在原地，

耳朵嗡嗡作響，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我說，離婚。她一字一頓地說，

眼睛里閃著陌生的光，我不能和一個不能生育的男人過一輩子。這句話像一把刀直插心臟。

我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三年來她喝過的每一碗苦藥，記錄過的每一個排卵期，

深夜偷偷流過的每一滴眼淚——所有這些畫面在我腦海中閃回，

卻拼湊不出眼前這個冷漠的女人。你...認真的？我終于擠出一句話。非常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