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痛呼聲再次響起。“好痛……”顧斯言立刻迅速收回視線，抱著她快步離開。

再沒看江羨一眼。徒留江羨一個人坐在地上，任由冰冷包裹……很久很久，她才回過神，

低頭看向地上散落的手稿碎片。她紅著眼，想要一張張重新拼好。眼淚卻怎么都止不住，

滴落下來，暈花了墨跡。手稿上的每一個音符，都是她每個日夜，望著顧斯言寫下的。

那時他還會溫柔地看著她；那時他還細(xì)心地替她整理手稿；那時他寧愿熬到深夜，

也不愿讓她一個人伴著一盞臺燈入睡……原來，那已經(jīng)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這一刻，

江羨再也無法壓抑喉間的哽咽，痛哭出聲。眼淚混著額上的血水，砸在手稿上，

將字跡暈染得模糊不清。良久，情緒才平緩下來。她擦干眼淚，抱著手稿朝門口走去。

房門在這時突然打開，她來不及反應(yīng)，直直撞入去而復(fù)返的顧斯言懷里。四目相對間，

氣氛有一瞬凝滯。“哭了？”江羨皮膚白，眼眶的紅還未褪去，輕易就被顧斯言看出。

他視線落在她流血的額頭上，眉心一蹙：“我送你去醫(yī)院?！薄耙院蠓质诌@種氣話，

不要亂說了。”說著，顧斯言作勢去拉江羨的手，卻撲了個空。她后退一步，眼神越過他，

直直望向玄關(guān)的柜子。那上面，擺著顧斯言和林晚的合照。照片上，林晚緊緊依靠在他懷里，

而顧斯言臉上帶著真切的笑容。他向來不喜歡幼稚行為，卻在這張相片里，

比了個僵硬的剪刀手。這樣的顧斯言，哪怕是江羨和他感情好的時候，她也未曾見過。

一時之間，江羨恍惚得有些回不過神。顧斯言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目光頓了頓，

隨口解釋：“那天是晚晚的生日，我才過去陪她吃了個飯?！苯w垂眸，苦笑著勾了勾唇。

他記得那天是林晚的生日。卻不記得那天，同樣是他們的十周年紀(jì)念日。那天，

為了給他個驚喜，從沒做過飯的她按著教程，做了好幾次才成功做出四菜一湯。手指上，

也多了好幾道刀口和水泡。可她左等右等，守著一大桌子菜，等他到了深夜。顧斯言才回來。

滿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