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角。
洪樂麻將館內(nèi)。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與汗水的味道。
幾十張麻將桌翻倒在地,籌碼與碎裂的茶杯鋪滿一地。
這里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風(fēng)暴,而風(fēng)暴的中心,是一個翹著二郎腿,悠然坐在長凳上的年輕人。
陳龍。
他眼神平靜地掃過滿地哀嚎的洪樂古惑仔,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就在一個小時前,他還是東星社團(tuán)里一個普通角色。
除了自己,沒人知道他是穿越者!
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這場風(fēng)暴的主宰者。
他的身后,站著三個人。
一對“兄妹”,男的叫福生,女的叫華女。
兩人氣息微喘,但眼神銳利,顯然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練家子。
陳龍心中冷笑。
超級警察陳家駒,國際刑警楊建華。
這兩個頂級臥底,因?yàn)樽约耗窃撍赖摹纠狭到y(tǒng)】,陰差陽錯地成了自己的跟班。
系統(tǒng)賦予他吸引臥底的體質(zhì),只要提升他們的忠誠度,就能獲得逆天獎勵。
如今陳龍霸道到足以一挑十的力量就是出自系統(tǒng)的獎勵!
他身邊的第四個人,是個眼神兇狠,手持砍刀,渾身浴血的少年。
飛全,也是陳龍剛收的小弟。
風(fēng)暴的盡頭,是躺在陳龍腳下,左腿膝骨被一凳子砸得粉碎的洪樂堂主,“人熊”。
“東星辦事,講究以德服人。”
陳龍從口袋里掏出大哥大,當(dāng)著人熊的面撥通了電話。
“喂,沙蜢嗎?我是陳龍。”
電話那頭傳來東星五虎之一“金毛虎”沙蜢囂張的聲音:“有屁快放!”
“沒什么,就是剛來旺角,不小心踩了洪樂的堂口。”
陳龍的語氣輕松得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這個叫人熊的,跟你不對付吧?五十萬,人和地盤都?xì)w你。”
電話那頭,沙蜢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
陳龍掛斷電話,笑瞇瞇地看著面如死灰的人熊:
“聽到了?沙蜢出五十萬買你的命。不過我這人念舊,畢竟咱們也算剛認(rèn)識?!?/p>
人熊眼中燃起一絲希望。
“這樣吧,你給我一百萬,我放你走?!?/p>
人熊剛要點(diǎn)頭,陳龍話鋒一轉(zhuǎn):“但你走了,沙蜢那五十萬我就收不到了。所以,你要賠我一百五十萬的精神損失費(fèi)。我不喜歡零頭,湊個整,兩百萬,你現(xiàn)在就滾?!?/p>
霸道的數(shù)學(xué)算法讓一旁的華女和福生聽得目瞪口呆。
在飛全的砍刀威脅下,人熊不敢再有半點(diǎn)猶豫,哭喪著臉說出了辦公室保險柜的位置和密碼。
陳龍讓福生上樓取錢,將滿滿一口袋的現(xiàn)金珠寶,外加一把黑星手槍,全都交給了他和華女。
“你們先帶錢回銅鑼灣,這家伙我來處理?!?/p>
他拍了拍福生的肩膀,將手槍塞進(jìn)他手里,“關(guān)鍵時候能保命?!?/p>
目送著兩位金牌臥底將信將疑地離開,陳龍知道,福生的忠誠度又漲了。
他踢了踢還在地上裝死的人熊:“錢我收了,滾吧。沙蜢馬上就到,被他抓到剁碎了可不關(guān)我事?!?/p>
人熊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消失在門口。
“老大,你真放他走?”飛全不解地問。
“出來混,要講信用?!?/p>
陳龍一臉正氣地說道,心里卻在暗笑:“我們收了兩百萬,沙蜢還要再送六十萬過來。一魚兩吃,這才叫專業(yè)。”
話音剛落,麻將館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個身背雙刀的金毛青年帶著數(shù)百號人,氣勢洶洶地涌了進(jìn)來。
來人,正是金毛虎沙蜢!
“陳龍,你這事辦得可真叫一個‘滴水不漏’?。 ?/p>
“單槍匹馬就把人熊給廢了,這種出盡風(fēng)頭的機(jī)會,怎么就忘了知會我沙蜢一聲?”
一道粗獷的笑聲打破了街角的寂靜,沙蜢臉上掛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眼神里卻透著一股子難以掩飾的嫉妒。
陳龍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經(jīng)心的弧度,仿佛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恰好來旺角處理點(diǎn)賬務(wù)上的小麻煩,不巧就跟那頭蠢熊撞上了?!?/p>
“誰能想到,那家伙看著塊頭大,實(shí)際上卻是個銀樣镴槍頭,三兩下就被我給收拾利索了?!?/p>
“那個叫人熊的家伙現(xiàn)在在哪兒?把他給我拎出來!”
沙蜢不耐煩地一揮手,身后一個機(jī)靈的手下立馬會意,提著一個沉甸甸的黑色手提箱,穩(wěn)穩(wěn)地放在了陳龍面前的地面上。
“咔噠”一聲清脆的響聲,箱蓋應(yīng)聲彈開,一疊疊嶄新的港幣整齊地碼放在里面,散發(fā)著油墨的特殊香氣。
“不多不少,六十萬整!我沙蜢向來說一不二!”
錢一到場,沙蜢的嗓門似乎也憑空拔高了八度,充滿了底氣。
站在一旁的飛全,雙眼幾乎要被那滿箱的鈔票閃瞎了,羨慕的情緒幾乎要從眼神里溢出來。
他心里默默盤算著,自己跟老媽在街邊辛苦地賣著糖水,恐怕窮盡一生也無法積攢下如此驚人的財富!
再看看自己新跟的這位陳龍大哥,這才多大一會兒工夫,已經(jīng)是第二次親眼目睹這種用錢砸人的豪橫場面了。
然而,短暫的震驚過后,一絲擔(dān)憂又不合時宜地爬上了飛全的心頭。
他可是親眼看著陳龍把那個人熊給放跑了,這會兒上哪兒去交人???
就在這時,陳龍卻顯得異常鎮(zhèn)定,甚至還帶著幾分從容,對著沙蜢勾了勾手指。
“沙蜢哥,咱們兄弟倆,借一步說話?”
沙蜢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猶豫,但最終還是按捺不住好奇,跟著陳龍走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從今往后,江湖上再也沒有人熊了,只有‘跛熊’?!?/p>
“我卸了他一條腿,然后就讓他滾了?!?/p>
陳龍輕描淡寫的話語,讓沙蜢的表情瞬間經(jīng)歷了一場從狂喜到緊鎖眉頭的過山車。
“陳龍!你當(dāng)初可是親口答應(yīng),要把活人交到我手里的!”沙蜢的聲音里壓抑著怒火。
陳龍再次聳了聳肩,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甚至帶上了一絲嘲弄。
“我說沙蜢哥,你是不是有點(diǎn)犯糊涂了?”
“我真把一個大活人交給你,你難道要當(dāng)著你那幫小弟的面,親手把他給結(jié)果了?”
“修理一個動彈不得的殘廢,你覺得這事傳出去很光彩嗎?”
“再說了,你沙蜢在道上的名號何其響亮,真要是鬧出了人命,你猜條子會不會第一時間來請你回去喝茶?”
陳龍一連串的反問,如同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沙蜢心頭的怒火,讓他啞口無言。
他站在原地,眉頭緊鎖,仔細(xì)琢磨著,好像……還真是這么個理兒!
人熊是陳龍憑一己之力抓住的,洪樂的地盤也是人家陳龍硬生生打下來的。
就算自己今天真的在這里弄死了人熊,江湖上的人只會覺得他沙蜢是撿了個現(xiàn)成的便宜,絕不會有人夸他半句威風(fēng)!
非但如此,還會平白無故地招來警方的重點(diǎn)關(guān)注!
“那你也不能就這么把他放了!不把人交給我,你這就是在打我的臉!”
沙蜢雖然心里已經(jīng)被說服了大半,但嘴上依舊不肯服軟,面子比天大。
“沙蜢哥!你看看,洪樂在旺角的地盤,我可是分文不取,全都拱手讓給你了??!這才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好處!”
“有錢大家一起賺,這面子難道還不夠大嗎?”
陳龍的臉上洋溢著無比真誠的微笑,讓人看不出絲毫破綻。
“現(xiàn)在的情況是,人熊是從我陳龍的手里溜走的,江湖上的人只會說我辦事不牢,跟你沙-蜢哥可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你的面子一點(diǎn)沒丟。”
“你不僅沒丟面子,還白白拿下了洪樂經(jīng)營多年的堂口,這份天大的功勞,我可沒跟你搶啊?!?/p>
“你靜下心來仔細(xì)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沙蜢聞言,頓時有種醍醐灌頂?shù)母杏X,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最終用力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兄弟們,收隊(duì)!”
陳龍滿意地拍了拍沙蜢的肩膀,隨即瀟灑地一轉(zhuǎn)身,帶著小弟飛全和那箱六十萬現(xiàn)金,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可以預(yù)見,不出二十四個小時,丟了地盤和面子的洪樂社團(tuán),必定會發(fā)動雷霆萬鈞的反撲。
至于那個新晉的金毛虎沙蜢,究竟能不能扛得住洪樂的怒火,那可就跟他陳龍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了。
揣著真金白銀抽身而退,這種好事何樂而不為?
……
回到銅鑼灣,陳龍的大本營——猛龍酒吧。
福生和華女早已帶著從洪樂旺角堂口搜刮來的全部財物,安靜地坐在包間里,恭候著陳龍的歸來。
“今天這趟活兒干得干凈利落,我心里痛快!來,什么都別說,大家先走一個!”
陳龍一腳踏進(jìn)房間,便意氣風(fēng)發(fā)地端起了桌上的酒杯,爽朗的笑聲在包間內(nèi)回蕩。
三人見狀,連忙起身舉杯,華女只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而福生和飛全則是豪氣干云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箱子里是六十萬!我把洪樂在旺角的那塊地,打包賣給東星的沙蜢了?!?/p>
“福生,這二十萬你拿著!今天你的表現(xiàn),我非常滿意!”
陳龍毫不猶豫地從箱子里抓出二十萬現(xiàn)金,像扔一塊磚頭似的扔給了福生。
“多謝龍哥!”
福生雙手顫抖地接過那幾疊厚實(shí)的鈔票,臉上的表情極為復(fù)雜,像是在笑,卻又比哭還要難看幾分。
想他當(dāng)差佬,拼死拼活一個月才掙那么幾千塊的薪水,如今跟著陳龍當(dāng)“賊”,不過兩天時間,就輕輕松松掙到了二十萬!
這巨大的反差,讓他一時間有些恍惚,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外面那些無所事事的年輕人,削尖了腦袋都想出來混社會,搶著給大佬當(dāng)馬仔。
“華女,這份是你的。收好,回頭攢著當(dāng)嫁妝!”
陳龍又面不改色地數(shù)出二十萬,隨手拋給了華女。
華女倒是顯得坦然許多,她沖著陳龍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干脆利落地收下了錢,“謝謝龍哥!”
箱子里還剩下最后的二十萬,陳龍的目光轉(zhuǎn)向了站在一旁,早已激動得滿臉通紅的飛全。
飛全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他這輩子都沒親手摸過這么多錢,更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能夠擁有如此巨款。
“飛全今天的表現(xiàn),也是可圈可點(diǎn)!”
“這二十萬,就當(dāng)是幫你那個不爭氣的老爸還債了,直接入公司的公賬。你,應(yīng)該沒什么意見吧?”
陳龍瞇著眼睛,笑呵呵地說道,語氣卻不容置疑。
飛全聞言,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但旋即便挺直了胸膛,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回應(yīng)道:
“龍哥,我沒意見!我信得過龍哥,只要能跟著您,以后有的是大把賺錢的機(jī)會!”
“哈哈哈!你這小子,嘴巴還挺甜!會說話!”
“來,這點(diǎn)零錢,賞你的!”
陳龍心情大好,隨手在桌上抓了一把散開的鈔票,估摸著有個七八千塊,直接塞到了飛全的手里。
飛全這下是徹底激動壞了,捧著那沓散錢,高興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面去了。
說實(shí)話,對于他這種窮慣了的孩子來說,那幾十萬的巨款顯得太過虛幻,反而不如這幾千塊的現(xiàn)金來得實(shí)在,拿在手里心里也踏實(shí)。
更重要的是,陳龍雖然沒有直接分給他二十萬,卻用這種方式給了他足夠的尊重和體面。
飛全用自己的努力和表現(xiàn),親手替父親還清了那二十萬的賭債。
從這一刻起,他感覺自己不再虧欠任何人。
他終于可以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地站在這片江湖里!
陳龍的指尖在那堆金光閃閃的首飾里隨意地?fù)芘藘上拢瑥闹心槠鹨粭l做工精致的金手鏈,鏈扣在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華女,這玩意兒配你,拿著戴吧!周生生的貨,夠牌面!”
這突如其來的賞賜,讓華女的身體瞬間僵直了一下,一抹不易察覺的羞澀染上了她那張英氣逼人的臉龐。
一旁的福生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腦子里瞬間上演了一出年度大戲:什么情況?龍哥該不會是……看上楊科長了吧?
“華女,站起來,讓我好好瞧瞧?!标慅埿Σ[-瞇地?fù)]了揮手,像是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shù)品。
華女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但還是依言挺直了腰桿,站得筆直,身姿宛如一棵挺拔的白楊。
她心中暗自警惕,如果這家伙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她不介意讓他嘗嘗斷子絕孫腿的滋味!
“嗯,不錯,身高接近一米七了,就是身板單薄了點(diǎn),以后得多吃肉,把身體養(yǎng)壯實(shí)些。”
陳龍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的笑容愈發(fā)深邃。
“你先去隔壁那家美容會所,找最好的技師給你做個全套的SPA,好好放松一下?!?/p>
“女孩子家的皮膚,可得金貴著點(diǎn),不能糙了?!?/p>
“等會兒我找人按照你的尺碼,去給你置辦幾身體面的行頭。”
華女一聽這話,原本緊繃的神經(jīng)頓時松弛下來,她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輕笑。
“龍哥,我穿不慣裙子那種東西?!?/p>
“誰說要給你買裙子了?簡直是暴殄天物!”陳龍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么好的身手,我還指望著你將來幫我沖鋒陷陣呢!穿裙子怎么打架?”
“給你買最新款的名牌牛仔褲,料子要舒服,剪裁要利落,打起架來才方便!”
“去吧!去隔壁報我的名字,就說是我讓你去的,讓他們直接刷我的卡!”
“我跟福生還有點(diǎn)要緊事,需要單獨(dú)聊聊?!?/p>
華女一時之間也摸不透陳龍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只好帶著滿腹的疑惑,慢吞吞地走出了酒吧,身影消失在隔壁那家裝潢奢華的美容院里。
盡管她心里不是很情愿,但畢竟是個女人,有機(jī)會享受一下專業(yè)的皮膚保養(yǎng)和按摩放松,倒也沒有那么強(qiáng)烈的抗拒。
隨著華女的離開,偌大的包廂里,只剩下了陳龍、福生,以及那個還沉浸在喜悅中,顯得有些愣頭青的飛全。
“飛全,你現(xiàn)在立刻回旺角,幫你媽把那個糖水鋪?zhàn)酉汝P(guān)了,找個地方避避風(fēng)頭。”
“洪樂和東星接下來肯定要有一場惡戰(zhàn),別讓戰(zhàn)火波及到你家里人?!?/p>
陳龍沉聲吩咐道,語氣不容置疑。
飛全是個機(jī)靈人,一聽這話背后的深意,立刻心領(lǐng)神會,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地出了門,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直奔旺角而去。
他心里清楚得很,這次東星和洪樂在旺角的火并,導(dǎo)火索正是從他們家那個小小的糖水鋪開始的。
關(guān)門避禍,是眼下最要緊的正事,片刻都不能耽誤。
轉(zhuǎn)眼間,原本還算熱鬧的包廂里,就只剩下了陳龍和福生兩個人。
福生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緊張感,后背的汗毛都悄悄立了起來。
他有一種強(qiáng)烈的預(yù)感,陳龍將他單獨(dú)留下來,十有八-九沒什么好事。
陳龍按下了呼叫鈴,叫進(jìn)來兩個心腹小弟,讓他們將包廂里的所有財物都妥善鎖進(jìn)了公司的保險柜,然后又湊到他們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
片刻之后,包廂的門被再次推開。
成群結(jié)隊(duì)、衣著清涼的美女如同潮水般涌了進(jìn)來,燕瘦環(huán)肥,各有風(fēng)情。
和她們一同被送進(jìn)來的,還有一箱箱冰鎮(zhèn)的啤酒。
刺激感官的重金屬音樂霎時間響徹整個空間,包廂里的燈光也被刻意調(diào)成了明暗交織、光影迷離的炫舞模式。
福生哪里見過這等香艷奢靡的陣仗,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福生!你那個管家婆妹妹不在,沒人能管得住你了,今晚給老子放開了膽子玩!”
“你,還有你,對,就是你,都給我出去!剩下的,全都留下!”
隨著陳龍一聲令下,幾個姿色稍遜的女人悻悻地退了出去,包廂的沙發(fā)上瞬間被各色頂級美女坐滿。
她們無一例外,全都是附近幾家夜總會里最當(dāng)紅的頭牌小姐。
陳龍僅僅只打了一個電話,幾乎就把整個銅鑼灣最漂亮的妞都給召喚過來了。
“龍老板!”為首的媽媽桑扭動著水蛇腰,滿臉諂媚的笑容,像一塊牛皮糖似的湊了上來。
陳龍卻看都沒看她一眼,伸手一指身邊的福生,放聲大笑道:
“今天,他才是這里唯一的金主!把我這位兄弟伺候舒坦了,你們的錢,大把大把的有!”
話音未落,一大票風(fēng)情萬種的靚女便如同聞到腥味的貓,齊刷刷地朝著福生的方向涌了過去。
福生感覺自己的眼睛都快不夠用了,但他內(nèi)心深處還頑強(qiáng)地堅守著最后一絲作為警察的底線。
“不行,我絕對不能做對不起阿眉的事情!”
化名為福生的陳家駒,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進(jìn)行著心理建設(shè)。
在接受這次臥底任務(wù)之前,他幾乎是將自己的全部身家性命都托付給了女朋友阿眉。
他不僅將所有的銀行存款都轉(zhuǎn)到了阿眉的名下,甚至還特意為自己多買了一份高額的意外保險,受益人的名字同樣是阿眉。
他們兩人的感情一直很好,福生早就計劃好了,只要能順利完成這次臥底任務(wù),回去之后就立刻向阿眉求婚。
可是現(xiàn)在……眼前這些活色生香、巧笑倩兮的漂亮妹妹們,實(shí)在是太考驗(yàn)人的定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