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行動!”隨著隊長趙振國一聲令下,
我一腳踹開了“金碧輝煌”頂層VIP888包廂厚重的實木門。門內(nèi)的靡靡之音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女人們驚恐的尖叫和男人們的怒罵。我叫陳默,市局刑偵支隊的一名臥底。
今晚的任務(wù),是配合掃黃,端掉這個京城最大的淫窩。但我的真實目的,
是為了錢——為了給我那“重病臥床、急需三十萬手術(shù)費”的岳母,湊救命錢。然而,
當(dāng)我看清包廂主位上那個人的臉時,我整個世界,崩塌了。
那張我再熟悉不過的、平日里總是掛著刻薄與嫌棄的臉,此刻正因為驚嚇而微微扭曲。
她身上那件我從未見過的、閃爍著璀璨光芒的定制旗袍,
與她口中“退休金微薄”的形象形成了最尖銳的諷刺。她,就是我那“病重”的岳母,
柳若蘭。此刻,她并非我想象中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而是被兩個年輕健碩的男模左右簇?fù)碇?,手里還端著一杯價值不菲的黑桃A香檳。
桌上散落的,是各種奢侈品的包裝盒,顯然,她才是這里真正的金主富婆。
我們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我看到了她眼中的震驚,
但那震驚迅速被一種更深、更冷的東西所取代——那是極致的輕蔑與殺意?!澳闶钦l?
誰讓你進來的!”一個男模色厲內(nèi)荏地吼道。我沒有理他,我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柳若蘭,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住,疼得無法呼吸。我入贅顧家三年,受盡白眼。
妻子顧清寒高冷如冰,岳母柳若蘭更是視我如草芥,罵我“窮酸”、“廢物”。
我為了這個家,放棄了刑警的大好前程,心甘情愿地當(dāng)牛做馬。半個月前,
她說自己得了重病,需要三十萬手術(shù),我信了。
我毫不猶豫地接下了這個九死一生的臥底任務(wù),只為給她湊錢??涩F(xiàn)實,
卻給了我一記最響亮的耳光。“原來……這就是你的‘重病’?”我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
柳若蘭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優(yōu)雅地推開身邊的男模,緩緩站起身,
臉上恢復(fù)了那種我所熟悉的、高高在上的刻薄。她整理了一下旗袍的領(lǐng)口,
仿佛在看一只闖入宴會的螻蟻?!瓣惸俊彼p笑一聲,那笑聲里充滿了嘲弄,
“真是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本事,能找到這里來?!彼难凵駫哌^我身上那件廉價的T恤,
鄙夷更甚:“怎么?當(dāng)個廢物女婿還不夠,現(xiàn)在出來做這種下三濫的營生了?”“媽!
”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你為什么要騙我?!”“騙你?”柳若蘭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她一步步向我走來,高跟鞋踩在昂貴的地毯上,卻像是踩在我的心臟上,“你也配我騙?
我只是想看看,你這條狗,為了三十萬,能有多聽話而已?!彼叩轿颐媲埃鹗?,
用那涂著蔻丹的、保養(yǎng)得宜的指甲,輕輕劃過我的臉頰,動作曖昧,眼神卻冰冷如刀。
“現(xiàn)在看到了,果然,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賤。
”**2.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金碧輝煌”的。趙隊拍著我的肩膀,
說了很多安慰的話,但我一句也沒聽進去。我的腦子里,
反復(fù)回響著柳若蘭那句“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賤”?;氐郊?,已經(jīng)是深夜。別墅里一片漆黑,
只有二樓的主臥還亮著燈。我推開門,妻子顧清寒正坐在梳妝臺前,她穿著一身真絲睡袍,
身段窈窕,側(cè)臉在燈光下美得驚心動魄,也冷得不近人情?!盎貋砹??”她沒有回頭,
聲音和她的人一樣,聽不出任何溫度?!扒搴蔽移D難地開口,“媽她……”“媽怎么了?
”她終于從鏡子里看了我一眼,“她的手術(shù)費,你湊得怎么樣了?”我的心臟猛地一抽。
“你不知道?”我盯著她,試圖從她那張完美無瑕的臉上,找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你真的不知道,媽今晚在哪里?”顧清寒皺了皺眉,轉(zhuǎn)過身來,正對著我。
她的眼神里帶著一絲不耐煩:“陳默,你什么意思?媽身體不好,還能去哪里?
”看著她那雙清澈又冰冷的眸子,我突然感到一陣無力?;蛟S,她真的不知道。或許,
在這場彌天大騙局里,她和我一樣,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傻子。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開門聲。
我和顧清寒對視一眼,都愣住了。緊接著,
柳若蘭那熟悉的、中氣十足的聲音響了起來:“清寒,我回來了?!彼貋砹恕N覜_下樓,
看到柳若蘭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樸素的舊衣服,臉上帶著一絲病態(tài)的蒼白,
手里還提著一個藥袋子,仿佛剛從醫(yī)院回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guī)缀跻詾椋?/p>
今晚在會所里那個揮金如土的富婆,只是我的幻覺。她的演技,堪稱影后。“陳默?你也在?
”看到我,柳若-蘭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立刻就被嫌惡所取代,
“你那三十萬湊到了嗎?湊不到就趕緊滾,別在這里礙眼!”“媽!”顧清寒也跟著下了樓,
扶住她,“您怎么自己回來了?醫(yī)生怎么說?”“還不是老樣子。”柳若蘭嘆了口氣,
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醫(yī)生說要盡快手術(shù),否則……唉,都是我沒用,還要拖累你們。
不像某些人,一點本事沒有,只會吃軟飯?!蔽铱粗?,只覺得渾身發(fā)冷。“別演了。
”我冷冷地開口。柳若蘭和顧清寒都愣住了?!瓣惸阏f什么?”顧清寒的臉色沉了下來。
我沒有理她,只是死死地盯著柳若蘭:“我說,別演了!柳若蘭,你今晚到底去了哪里,
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發(fā)什么瘋!”柳若蘭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
“你這個廢物,自己沒本事,還敢污蔑我?清寒,你看看,這就是你找的好丈夫!”“陳默,
你夠了!”顧清寒擋在柳若蘭面前,對我怒目而視,“你是不是瘋了?趕緊給媽道歉!
”道歉?我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扒搴?,如果我說,媽根本沒病,她騙了我們所有人呢?
”“你閉嘴!”顧清寒的眼中充滿了失望,“我真是看錯你了。我媽病成這樣,
你竟然還說這種話!你太讓我惡心了!”柳若蘭躲在顧清寒身后,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冰冷的笑容?!皾L?!鳖櫱搴钢箝T,聲音不大,卻像一把刀子,
扎進我的心里?!瓣惸憬o我滾出去。這個家,不歡迎你。
”**3. **我被趕出了顧家。身上只有幾十塊錢現(xiàn)金,
手機也在混亂中被柳若蘭“不小心”撞掉,摔了個粉碎。午夜的京城,寒風(fēng)刺骨。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像一條無家可歸的流浪狗。三年的婚姻,三年的忍辱負(fù)重,到頭來,
只換來一個“滾”字。我為什么會當(dāng)這個贅婿?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三年前的畫面。
那時我還是刑警隊最年輕的希望之星,在一次任務(wù)中,為了救一個被綁架的女孩,
我身負(fù)重傷。那個女孩,就是顧清寒。她在病床前照顧我,我們相愛了。
可顧家是京城有名的書香門第,柳若蘭是受人尊敬的退休教授,
她們怎么可能接受一個無父無母、當(dāng)警察的窮小子?為了能和顧清寒在一起,我放棄了前途,
脫下了警服,答應(yīng)了柳若蘭最苛刻的條件——入贅。我以為,只要我足夠努力,足夠順從,
總有一天能換來她們的認(rèn)可?,F(xiàn)在看來,我錯得多么離譜。
我在一個24小時便利店的門口坐了下來,寒冷和饑餓一起襲來。
我看著玻璃窗里自己的倒影,狼狽、頹喪,像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難道就這樣算了?不。
我不能就這么算了。柳若蘭的秘密,顧清寒的態(tài)度,這一切背后,一定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我不能死,更不能認(rèn)輸。我要查清楚真相,不僅是為了我自己,
也是為了那個曾經(jīng)奮不顧身救下的、我深愛過的顧清寒。我用口袋里僅剩的硬幣,
在公共電話亭里,撥通了一個爛熟于心的號碼?!拔梗奈唬俊彪娫捘穷^,
傳來趙振國疲憊而警惕的聲音?!摆w隊,是我,陳默?!彪娫捘穷^沉默了幾秒,
隨即爆發(fā)出壓抑的怒火:“你小子還知道聯(lián)系我!你知不知道你當(dāng)逃兵,對隊里影響多大!
”“趙隊,對不起?!蔽业吐曊f,“但我現(xiàn)在……需要你的幫助?!蔽覍⒔裢戆l(fā)生的一切,
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趙振光聽完,久久沒有說話。電話里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聲?!瓣惸?,
”他終于開口,聲音凝重?zé)o比,“你岳母柳若蘭,我們警方早就盯上她了。
她表面的身份是退休教授,但我們懷疑,她和京城最大的地下錢莊有關(guān)系。
那個‘金碧輝煌’,就是她的一個據(jù)點?!蔽业男模恋搅斯鹊??!澳阈∽樱?/p>
這次算是歪打正著,捅了馬蜂窩。”趙隊的聲音帶著一絲苦笑,“本來,你已經(jīng)脫離了,
我不該再把你卷進來。但是……”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嚴(yán)肅起來:“但是,
你現(xiàn)在被趕出顧家,身處暗處,反而成了我們最好的棋子。陳默,
你敢不敢……再做一次臥底?這一次,不是為了錢,是為了正義。為了你自己。
”我握緊了拳頭,冰冷的聽筒仿佛也染上了我手心的溫度。“我干。
”**4. **重回專案組,我仿佛獲得了新生。雖然只是一個“編外”的秘密調(diào)查員,
但趙隊給了我最大的權(quán)限和支持。我拿到了新的身份、手機和一筆秘密活動經(jīng)費。
我的第一個目標(biāo),就是“金碧輝煌”。柳若蘭既然是那里的幕后老板,那這個地方,
就是她帝國的核心。我要從這里,撕開一道口子。我沒有急著行動,而是花了三天時間,
在“金碧輝煌”的外圍進行偵查。我發(fā)現(xiàn),這個會所的安保極其嚴(yán)密,明哨暗哨遍布,
而且所有進出的車輛和人員,都會被記錄。更重要的是,它的會員制極為苛刻,
非京圈頂級權(quán)貴,根本無法入內(nèi)。硬闖,等于找死。我需要一個契機,
一個能讓我光明正大走進去的契機。機會很快就來了。趙隊通過技術(shù)手段,截獲了一份情報。
“金碧輝煌”正在招聘一批新的服務(wù)生,要求極高,不僅要形象好,還要懂外語、會品酒,
甚至對藝術(shù)品有一定鑒賞能力。這根本不是在招服務(wù)生,而是在為那些頂級富豪,
篩選“高級玩伴”。而負(fù)責(zé)最終面試的,是會所的總經(jīng)理,一個叫媚姐的女人。
她是柳若-蘭的左膀右臂,也是這個聲色帝國的實際掌舵人?!斑@是個機會?!壁w隊看著我,
“但也很危險。一旦你的身份暴露,后果不堪設(shè)想。”“我去。”我沒有絲毫猶豫。
經(jīng)過專案組的精心包裝,我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家道中落的“海歸富二代”,精通多國語言,
對古典音樂和紅酒頗有研究。這份履歷,足以應(yīng)付媚姐的面試。面試當(dāng)天,
我走進“金碧輝煌”富麗堂皇的大廳,這里比我上次踹門進來時,更顯得紙醉金迷。
空氣中都飄浮著金錢和欲望的味道。媚姐約在三樓的一間茶室見我。她約莫四十歲,
風(fēng)韻猶存,一雙眼睛像是能看透人心。她沒有問我那些履歷上的問題,而是給我倒了一杯茶,
笑著問:“小伙子,我看你眉宇間有股不服輸?shù)膭艃骸D阏f,人這輩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知道,考驗開始了。我沒有回答權(quán)力、金錢這些俗套的答案。我看著她的眼睛,
平靜地說:“是‘不甘心’?!泵慕愣酥璞氖?,微微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異彩。
“哦?怎么說?”“不甘心生來平凡,不甘心被人踩在腳下,不甘心自己的命運被別人掌控。
”我緩緩說道,“所以,才要拼命往上爬。哪怕不擇手段。”媚姐笑了,笑得很開心。
她放下茶杯,向我伸出手:“歡迎你,陳默。從今天起,你就是‘金-碧輝煌’的一員了。
”我成功了。我拿到了進入這個黑暗帝國心臟的門票。
**5. **我在“金碧輝煌”的工作,遠比我想象的要復(fù)雜。我被分配在頂層VIP區(qū),
這里服務(wù)的,都是柳若蘭最核心的客戶。我每天的工作,
就是陪這些京圈的大人物們喝酒、聊天,滿足他們各種各樣的要求。在這里,
我見識到了人性的丑惡與欲望的極致。白天里道貌岸然的商界巨子、學(xué)者教授,到了晚上,
全都撕下了偽裝,露出了最原始、最貪婪的嘴臉。而柳若蘭,就是這個欲望帝國的女王。
她偶爾會來會所,但從不輕易露面,只是待在她的專屬包廂里,遙控著一切。
我?guī)状卧噲D接近,都被她身邊一個如影隨形的保鏢攔了下來。那個保鏢,
就是媚姐口中的“老鷹”。他身材高大,沉默寡言,一雙眼睛像鷹隼一樣銳利。
我能從他身上,嗅到同類的氣息——那是真正見過血、殺過人的人,才會有的氣息。硬碰硬,
我沒有勝算。我必須找到柳若蘭的弱點。在服務(wù)一個叫“王總”的地產(chǎn)大亨時,
我偶然聽到了一個關(guān)鍵信息。王總喝醉了,摟著我的肩膀,大著舌頭說:“小陳啊,
你別看柳總現(xiàn)在風(fēng)光,她最近……也遇到麻煩了。城南那塊地,她跟蘇家爭了很久,
眼看就要到手了,結(jié)果……嘿嘿……”他沒有說下去,但這個信息足夠了。蘇家,
京城另一個豪門,以珠寶生意起家,近年來開始涉足地產(chǎn)。而蘇家的掌舵人,
是一個叫蘇晚晴的女人,年紀(jì)不大,卻以手腕強硬、眼光毒辣著稱。柳若蘭的對家,
就是我的盟友。我立刻將這個情報告訴了趙隊。
趙隊很快就查到了更詳細的資料:柳若蘭為了拿下城南那塊地,投入了巨額資金,
幾乎是賭上了全部身家。如果這筆生意黃了,對她的地下錢莊,將是致命的打擊。
而蘇晚晴那邊,似乎也遇到了麻煩,資金鏈有些緊張。一個計劃,在我腦中迅速成型。
我要給柳若蘭,送上一份“大禮”。我利用在會所工作的便利,通過一個喝醉的官員,
搞到了城南地塊最新的市政規(guī)劃內(nèi)部文件。這份文件顯示,那塊地的地下,
即將修建一條地鐵線,商業(yè)價值將翻倍。這是柳若蘭和蘇晚晴都不知道的絕密信息。
我沒有把這份文件直接交給蘇晚晴,那樣太容易暴露。我匿名將文件的復(fù)印件,
寄給了京城一家最喜歡爆料的財經(jīng)媒體。同時,我用一個新注冊的股票賬戶,
動用專案組的經(jīng)費,提前買入了大量蘇氏集團的股票。第二天,新聞爆出。
整個京城的商界都地震了。蘇氏集團的股票應(yīng)聲暴漲,一天之內(nèi),就翻了一倍。
蘇晚晴獲得了喘息之機,立刻宣布追加投資,勢必要拿下城南地塊。而柳若蘭,
則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被動。她不僅要面對一個實力大增的對手,還要為自己情報的滯后,
付出慘重的代價。那天晚上,我透過包廂的門縫,
看到柳若蘭憤怒地將一個價值不菲的古董花瓶摔在地上,那張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
第一次出現(xiàn)了失控的猙獰。我知道,我的第一刀,成功了。雖然只是讓她傷了一點皮毛,
但這種“被未知力量刺痛”的感覺,足以讓她這個掌控欲極強的女人,開始感到不安。而我,
也第一次,嘗到了復(fù)仇的快感。**6. **柳若蘭的報復(fù),比我想象的來得更快,
也更狠。她顯然不相信城南地塊的消息泄露只是一個意外。她開始瘋狂地排查內(nèi)鬼。
整個“金碧輝煌”,都籠罩在一片低氣壓之下。媚姐找我談了一次話,
她的眼神里帶著審視:“陳默,你來這里的時間,很巧啊?!薄懊慕悖鷳岩晌??
”我裝作一臉無辜和惶恐,“我只是個想掙錢的小人物,哪有膽子碰柳總的事情。
”媚姐盯著我看了很久,似乎想從我臉上找出破綻。最終,她什么也沒說,
只是警告我:“不該你問的,別問。不該你做的,別做。否則,京城的護城河里,
不缺無名尸?!蔽抑溃乙呀?jīng)被懷疑了。但我沒想到,柳若蘭會直接派出老鷹。那天深夜,
我下班后,走在回臨時住所的路上。剛拐進一條僻靜的小巷,
一股凌厲的勁風(fēng)就從我身后襲來。我?guī)缀跏潜灸艿叵蚺赃呉婚W,
一根冰冷的鋼管擦著我的臉頰揮過,帶起的風(fēng)刮得我臉生疼。是老鷹。
他沒有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第二擊接踵而至。他的招式大開大合,沒有任何花哨,
全是軍中格斗的殺招,招招致命。我被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入贅三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
讓我的身手退步了太多。更重要的是,我不能暴露我全部的實力,否則,
我的身份就徹底藏不住了。“砰!”我躲閃不及,后背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記重拳,
整個人向前撲倒,喉嚨里涌上一股腥甜。老鷹一步步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眼神像在看一個死人?!罢f,是誰派你來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咳出一口血,
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白爝€挺硬。”老鷹冷笑一聲,抬腳就要向我的頭上踩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陣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劃破了夜空的寂靜。老鷹的動作一頓,
他忌憚地看了一眼巷口,最終不甘心地收回了腳。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說“你等著”。然后,他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黑暗的樓宇之間。是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