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沖我眨眨眼，缺牙的牙齦上粘著藍色電路板殘渣。"第二輪賭注是..."廣播突然中斷。

所有電子秤的數(shù)字同時歸零，冷凍柜表面凝結的冰霜組成一行字：瞳孔焦距9.4mm。

我后知后覺地摸向眼角。量子芯片正在發(fā)燙，

視網(wǎng)膜上最后顯示的代碼是師父的簽名——十年前他往我眼里植入芯片時，

用的就是這個數(shù)字。第3章 記憶迷局瞳孔焦距9.4mm。這個數(shù)字燙得我右眼發(fā)疼。

冷凍柜上的冰霜字跡開始融化，水滴在金屬地面砸出細小的坑。阿喪拖著麻袋往通風管爬，

電極片在他褲腳晃蕩。他回頭沖我咧嘴笑，牙齦上的電路板殘渣閃著藍光。"深水埗，

下午三點。"他聲音像生銹的齒輪，"記得帶象棋。"警報聲突然停了。

所有電子秤"啪"地熄滅，冷凍庫陷入死寂。我彎腰撿起加熱器，

掌心溫度讓芯片投影出下一行代碼——老年活動中心平面圖，二樓第三個麻將室標著紅叉。

林七月的領結掉在我腳邊。我捏起來時聞到消毒水味，領結夾層里縫著微型溫度計，

指針停在零下十五度。蘇瑪麗的自拍桿突然砸在我肩上。"直播繼續(xù)！"她耳麥里傳出尖叫，

"老鐵們刷波火箭，看程序員小哥哥破解生死局！"我甩開她的時候，

瞥見手機屏幕上飄過一行彈幕：【莊家作弊，賠率1：99】旺角菜市場的魚腥味灌進鼻腔。

我推開后門時，三個穿貂皮大衣的安檢員正在拆監(jiān)控探頭。

他們手腕上都戴著同樣的銀色手環(huán)，表面跳動著我的體溫數(shù)據(jù)：36.7℃。

深水埗的老年活動中心散發(fā)著樟腦丸的霉味。我推開奇牌室的門時，

二十臺麻將機同時亮起綠燈。穿花襯衫的老頭們齊刷刷轉頭，他們手里的牌九泛著金屬光澤。

"三缺一。"最胖的老頭敲了敲桌面，"玩記憶局。"蘇瑪麗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來的。

她舉著自拍桿掃過墻面，直播間突然炸開禮物特效——泛黃的照片里，

年輕時的師父和鬼手王勾肩搭背，背景是某個實驗室。

AI莊家的電子音從吊扇上飄下來："請下注，第一輪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