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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青年簡渡 創(chuàng)文文 84681 字 2025-08-22 13:5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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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深院交鋒,銅片藏秘引暗流

晨光剛漫過沈府的朱漆大門時,綠萼正蹲在廊下擦沈清辭的布鞋。鞋是青布面的,鞋底已經(jīng)磨薄了,她用麻線仔細納著鞋邊,嘴里念叨:“姑娘,柳夫人院里規(guī)矩多,去了可別站太久,若是她刁難您,您就裝頭暈,奴婢好扶您回來?!?/p>

沈清辭坐在窗邊翻書,是昨晚從樟木箱里找出來的《金石錄》,書頁泛黃,邊角起了毛,是蘇氏的舊藏。她指尖劃過一頁關(guān)于“古銅器辨?zhèn)巍钡挠涊d,頭也不抬:“放心,她不會明著刁難。父親剛松口讓我取母親遺物,她若此刻發(fā)難,反倒顯得她容不下人?!?/p>

話雖如此,她心里卻清楚——柳氏的手段從不在明面上。昨日綠萼說柳氏罵了張嬤嬤,今日叫她去回話,定是想借著“關(guān)心”的由頭,探她是不是真藏了什么要緊東西,或是試探她落水醒后,性子有沒有變。

綠萼納鞋的手頓了頓,抬頭看她:“可柳夫人最會裝樣子了,前兒個還對管家說‘大小姐病著,得好生照看’,轉(zhuǎn)頭就讓張嬤嬤把咱們院的炭火減了一半?!?/p>

沈清辭合上書,看向廊外。廊下的石榴樹剛抽新芽,嫩紅的芽苞怯生生地裹著,像極了原主從前的性子。她輕聲道:“裝樣子才好。裝得越體面,越怕被人戳破。你把母親留下的那支銀簪找出來,我戴著去?!?/p>

那支銀簪是蘇氏生前常戴的,素面無紋,只簪頭刻了朵小小的蘭花——不是貴重物件,卻帶著“嫡女承母物”的名頭。柳氏若想拿“私藏遺物”說事,她戴著簪子去,反倒占了理。

綠萼眼睛一亮,連忙從妝奩底層翻出個小布包,里面正是那支銀簪。她用軟布擦了擦簪身的氧化痕跡,小心地插在沈清辭的發(fā)髻上:“姑娘戴這支簪子好看,比二姑娘那些珠釵清雅多了!”

沈清辭對著銅鏡照了照。鏡中人依舊蒼白瘦弱,可眼神里沒了原主的怯懦,多了點沉靜。她站起身:“走吧,別讓柳夫人等急了。”

穿過沈府的抄手游廊時,碰見幾個灑掃的丫鬟。見了沈清辭,她們不像從前那樣低頭裝沒看見,反倒怯生生地行了禮——想來是張嬤嬤回去說了什么,讓她們不敢再怠慢。綠萼跟在后面,腰桿都挺直了些。

柳氏住的“晚芳院”在府的東側(cè),比沈清辭的住處體面多了:朱漆院門掛著銅環(huán),門旁擺著兩盆開得正盛的牡丹,粉白相間,襯得院外的青石板都亮堂了幾分。守院門的婆子見了她們,皮笑肉不笑地行了個禮:“大小姐來了?夫人在正廳等著呢?!?/p>

進了院門,繞過影壁,就見正廳門口站著個穿湖藍比甲的丫鬟,是柳氏的貼身丫鬟錦兒。她見了沈清辭,嘴角撇了撇,卻還是屈身道:“大小姐請進,夫人在里頭喝茶呢?!?/p>

正廳里燃著熏香,是昂貴的“瑞龍腦”,煙絲裊裊,混著桌上蜜餞的甜香,嗆得沈清辭微微蹙眉。柳氏坐在鋪著軟墊的太師椅上,穿著棗紅色織金羅裙,手腕上戴著串東珠手串,珠圓玉潤,襯得她本就白皙的手更顯嬌嫩。沈清柔挨著她坐,手里捏著塊梅花糕,見了沈清辭,眼皮都沒抬。

“清辭來了?”柳氏抬眼,笑容溫和,卻沒起身,“身子好些了?快坐,錦兒,給大小姐倒杯茶。”

沈清辭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禮,在下手的椅子上坐下——椅子是硬木的,沒墊軟墊,比柳氏坐的差遠了。她輕聲道:“勞母親掛心,女兒好多了?!?/p>

錦兒端來杯茶,茶杯是白瓷的,茶水上飄著兩片茉莉,看著精致。可沈清辭瞥見她放茶杯時,指尖故意往杯沿蹭了蹭,像是嫌臟似的。

“剛醒就別喝濃茶了,”柳氏撥著腕上的東珠手串,慢悠悠道,“這是今年的新茶,加了點蜂蜜,你嘗嘗?!?/p>

沈清辭沒動茶杯,只垂著眼:“謝母親。只是女兒剛吃過粥,怕膩著,還是不喝了?!?/p>

柳氏臉上的笑容淡了些,卻沒說什么,轉(zhuǎn)頭對沈清柔道:“柔兒,你姐姐剛醒,你往后多去看看她,姐妹倆也好親近親近?!?/p>

沈清柔嘴里塞著梅花糕,含含糊糊道:“知道了娘。只是姐姐總愛待在自己院里,我去了怕擾著她?!彼f著,抬眼瞥了沈清辭一眼,眼里帶著點挑釁——分明是她從前從不肯去沈清辭院里。

沈清辭沒接話。這種場面話,不必較真。

柳氏卻像是沒聽見沈清柔的言外之意,繼續(xù)道:“姐妹哪有什么擾不擾的?對了清辭,昨日聽說你去西跨院搬了你娘的舊箱子?”

來了。沈清辭心里了然,面上卻依舊平靜:“是。女兒醒了后總想起娘,就想去看看她留下的東西,讓綠萼去搬了回來。勞母親掛心,本該先跟母親說一聲的。”

她主動認錯,反倒讓柳氏不好發(fā)作。柳氏端起茶杯抿了口,慢悠悠道:“你娘的東西,自然該你收著。只是那些舊物放了這么久,怕是潮了,有沒有什么要晾曬的?若是缺人手,跟我說,讓針線房的人去幫你。”

這話聽著是關(guān)心,實則是想派人去她院里翻東西。沈清辭輕聲道:“多謝母親。不過都是些舊衣裳和書信,綠萼已經(jīng)幫我曬過了,不敢再麻煩針線房的人?!?/p>

柳氏捏著茶杯的手指緊了緊,又道:“你娘當年陪嫁來的東西里,有件蘇繡的屏風,上面繡著‘寒江獨釣圖’,是江南名繡娘的手筆,我記得收在庫房里了。你若是想,我讓人給你搬過去?”

沈清辭心里一凜。蘇氏的陪嫁清單里確實有這件屏風,可原主記憶里,柳氏嫁過來第二年就說“屏風占地方,先收去庫房”,之后再也沒提過。此刻突然提起,是想拿件無關(guān)緊要的舊物示好,還是想借此查她有沒有私藏更重要的東西?

“母親好意女兒心領(lǐng)了。”她欠身道,“女兒院里小,擺不下屏風,還是放在庫房妥當。等將來女兒出嫁了,再請母親賜還便是?!?/p>

她把“出嫁”搬出來,柳氏果然沒再提。柳氏巴不得她早點嫁出去,好讓沈清柔頂?shù)张奈恢茫匀徊粫谶@時逼她收屏風。

柳氏又閑聊了幾句家常,問她讀什么書,吃了什么,語氣都算溫和,可沈清辭總覺得她的目光像帶著鉤子,在她身上掃來掃去,像是在找什么破綻。

正說著,張嬤嬤掀簾進來,手里捧著個錦盒,對柳氏道:“夫人,魏家表姑母派人送東西來了,說是新得的南海珍珠,讓您瞧瞧。”

柳氏眼睛一亮,連忙讓她把錦盒遞過來。打開盒子,里面鋪著紅絨布,放著幾十顆珍珠,顆顆圓潤,泛著瑩白的光。沈清柔湊過去,伸手就想拿:“娘,這珍珠真好看!給我做串珠釵吧!”

“急什么?”柳氏拍開她的手,卻滿眼笑意,“表姑母說這珍珠是貢品,市面上難得見,等過幾日去魏家赴宴,娘給你做副耳墜戴著。”

沈清辭坐在一旁,沒說話。魏家是宰相魏坤的府邸,柳氏是魏坤的遠房侄女,靠著這層關(guān)系,她在沈府才能這么硬氣。這珍珠怕是魏家給的“貼補”,也是在提醒柳氏,她背后有人。

柳氏把玩著珍珠,忽然看向沈清辭:“清辭,你也挑幾顆?讓錦兒給你做支珠花,你身子弱,戴點亮堂的顏色好看。”

這是試探,也是施舍。若是原主,定會受寵若驚地道謝;若是她拒絕,又顯得不識抬舉。

沈清辭微微一笑:“多謝母親。只是女兒戴慣了素凈的,怕是襯不起這么貴重的珍珠。還是給二妹妹吧,她年輕,戴什么都好看?!?/p>

她既沒接珍珠,又捧了沈清柔,話說得滴水不漏。柳氏看著她,眼神里閃過一絲詫異,像是沒想到她會這么應(yīng)對。

“你倒是懂事?!绷闲α诵?,沒再勉強,讓張嬤嬤把珍珠收起來,“時辰不早了,你身子還虛,回去歇著吧。綠萼,好生伺候大小姐?!?/p>

“是?!本G萼連忙扶沈清辭起身。

走出晚芳院,綠萼才松了口氣,小聲道:“姑娘,柳夫人沒刁難您,真好。”

沈清辭卻沒放松。柳氏今日雖沒發(fā)難,可那番試探,分明是在確認她是不是真的“變了”。她低頭看了看發(fā)髻上的銀簪,簪頭的蘭花在晨光下泛著啞光——柳氏定是注意到這支簪子了,或許今晚就會派人來她院里“搜查”。

“綠萼,”她道,“回去后,把樟木箱里的銅盒找出來,藏到床板下的暗格里。”原主的床是梨木的,床板下有個小暗格,是蘇氏生前為了放私房錢挖的,原主只跟綠萼說過。

“哎!”綠萼雖不明白,卻立刻應(yīng)下。

回到院里,綠萼忙著藏銅盒,沈清辭則坐在窗邊翻那本《金石錄》。翻到最后幾頁時,她發(fā)現(xiàn)夾著張泛黃的紙,是張拓片,上面拓著幾個模糊的字,筆畫扭曲,像是某種古篆。她對照著銅片上的符號看了看,竟有兩個符號和拓片上的字隱隱相似!

這拓片是蘇氏做的?她當年是不是也在研究這些符號?

“姑娘!藏好了!”綠萼從床底下爬出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就算有人來翻,也找不到!”

沈清辭把拓片夾回書里,對綠萼道:“你去廚房一趟,跟王廚子說,我想吃他做的薺菜餛飩,讓他多放些蝦仁。順便……問問他昨晚有沒有見陌生人進府。”

她懷疑柳氏會派張嬤嬤的人來查,讓綠萼去廚房,一是避開可能來窺探的眼線,二是借買餛飩的由頭,讓王廚子幫忙留意——王廚子雖是柳氏的人,卻膽小怕事,給點好處就肯通融。

綠萼點點頭,拿了錢袋就往外走。

綠萼走后,沈清辭把《金石錄》放回樟木箱,又翻出那疊蘇氏的書信。之前只看了沈知遠寫的,這次她仔細看蘇氏寫給娘家的信,想找找有沒有提過“銅片”或“靖元”的字眼。

翻到一封寫于十年前的信時,她停住了。信里說:“知遠近日似有心事,常對著一塊舊銅片發(fā)呆,問他,只說是前朝遺物,無關(guān)緊要。然我見那銅片上的紋路,與幼時父親書房里的拓本相似,恐非尋常物件?!?/p>

沈知遠也有銅片?

沈清辭心里一驚。蘇氏說沈知遠對著銅片發(fā)呆,還說是前朝遺物——難道沈知遠手里的銅片,和蘇氏留下的是一對?他知道銅片的秘密?

那他為什么從未跟原主提過?是忘了,還是故意隱瞞?

正想著,院門外傳來輕微的響動,像是有人在扒著門縫往里看。沈清辭立刻把信放回箱子,合上箱蓋,裝作在縫補衣裳的樣子。

片刻后,門被輕輕敲了敲,是個陌生的丫鬟聲音:“大小姐,針線房送衣裳來了。”

沈清辭應(yīng)了聲“進來”。進來個十五六歲的丫鬟,手里捧著個布包,怯生生地說:“這是夫人讓給大小姐做的新衣裳,說是春衫,讓您試試合不合身?!?/p>

布包里是件粉色綢裙,料子倒是不錯,可針腳卻有些粗糙,像是趕工做的。沈清辭心里清楚——這是柳氏的眼線,借送衣裳的由頭來探她院里的動靜。

“替我謝過夫人?!彼舆^衣裳,放在床上,“我身子還虛,等會兒再試。你先回去吧?!?/p>

丫鬟卻沒走,眼睛偷偷往樟木箱那邊瞟,小聲道:“大小姐若是覺得不合身,奴婢可以拿回針線房改……”

“不必了。”沈清辭打斷她,語氣淡了些,“綠萼會針線,讓她改就行。你走吧。”

丫鬟被她的語氣嚇了一跳,不敢再多待,匆匆行了個禮就走了。

看著丫鬟的背影,沈清辭眉頭緊鎖。柳氏果然派人來了??磥砟倾~片的秘密,柳氏或許也知道些什么,至少她察覺到蘇氏留下的東西不簡單。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綠萼回來了,手里提著個食盒,臉上帶著笑:“姑娘,餛飩買回來了!王廚子還給多放了蝦仁!他說昨晚沒見陌生人進府,倒是張嬤嬤后半夜去了趟西跨院,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p>

張嬤嬤去西跨院?沈清辭心里一動。西跨院除了那口荷花池,就只有放蘇氏舊物的耳房。她去那里干什么?難道是去找銅片?

“知道了。”她接過食盒,“你也吃點,忙了一上午?!?/p>

兩人正吃著餛飩,院門外忽然傳來沈知遠的聲音:“清辭在嗎?”

沈清辭和綠萼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外——沈知遠很少這個時辰來她院里。她連忙起身迎出去:“父親?!?/p>

沈知遠走進來,手里拿著個小木箱,看著比蘇氏的樟木箱小些,是紫檀木的,上面沒刻花紋,看著很舊。他把木箱遞給沈清辭:“這是你娘留下的另一箱東西,當年她走后,我怕你小,就自己收著了。你既然想她,就一起拿去吧。”

沈清辭愣了愣,接過木箱。箱子不重,卻很沉手,像是裝著金屬物件。她輕聲道:“謝父親?!?/p>

沈知遠點點頭,看著她院里的陳設(shè),嘆了口氣:“委屈你了。柳氏……她性子是急了些,你多擔待。”

這話像是道歉,又像是無奈。沈清辭沒接話,只垂著眼。

沈知遠又站了會兒,忽然道:“你娘留下的東西里,若是有塊銅片,你好生收著,別讓外人看見。”

沈清辭猛地抬頭看他——他果然知道銅片!

沈知遠卻沒看她,只望著廊外的石榴樹:“那銅片……關(guān)系到一些舊事,別沾惹。你只要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就好?!?/p>

說完,他沒再停留,轉(zhuǎn)身就走,背影看著有些疲憊。

沈清辭握著紫檀木箱,心跳得厲害。沈知遠知道銅片的秘密,還特意把另一箱東西給她——這里面是不是有和銅片相關(guān)的線索?他讓她“別沾惹”,是真的為她好,還是怕她發(fā)現(xiàn)什么?

“姑娘,快打開看看!”綠萼湊過來,眼睛亮晶晶的。

沈清辭把木箱放在桌上,打開鎖——鎖是黃銅的,沒銹,一擰就開了。箱子里鋪著黑布,上面放著幾卷竹簡,還有一把青銅匕首,匕首鞘上刻著云紋,和銅片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竹簡是用麻繩捆著的,沈清辭解開繩子,展開一卷。竹簡上刻著字,是隸書,比銅片上的符號好認些,開頭寫著:“靖元三年,冬,北境告急……”

靖元三年!

沈清辭的呼吸都屏住了。這竹簡竟是靖元三年的東西!

她快速往下看,竹簡上記載的是北境戰(zhàn)事,說當時北境守將私通敵國,泄露軍情,導致大靖損兵折將,后來皇帝派人徹查,卻不了了之。記載到一半,竹簡斷了,后面的內(nèi)容沒了。

她又展開另一卷竹簡,這卷記載的是個名字:“蘇承,字仲謀,江南蘇氏,靖元三年任北境參軍……”

蘇承!蘇氏的哥哥!原主的舅舅!

沈清辭的心跳得更快了。原主記憶里,蘇氏的哥哥早逝,可沒說他是參軍,還在北境!難道銅片和蘇承有關(guān)?和靖元三年的北境戰(zhàn)事有關(guān)?

她拿起那把青銅匕首,拔出鞘。匕首刃很薄,卻依舊鋒利,刃上刻著個“蘇”字——是蘇家的東西!

綠萼看著這些東西,目瞪口呆:“姑娘,這些……這些是舅老爺?shù)???/p>

沈清辭點點頭,指尖拂過竹簡上的“蘇承”二字。蘇氏當年對著銅片發(fā)呆,沈知遠藏著這些竹簡,柳氏打探銅片的下落,裕王府尋找銅片……這一切都和靖元三年的舊事、和蘇承有關(guān)!

“綠萼,把這些東西藏好,跟銅盒放在一起。”她把竹簡和匕首放回木箱,“千萬別讓任何人知道?!?/p>

綠萼連忙點頭,抱著木箱就往床底的暗格鉆。

就在這時,綠萼忽然“呀”了一聲,從暗格里摸出個小紙團:“姑娘,這里有東西!不是咱們放的!”

沈清辭接過紙團,展開。上面用炭筆寫著一行小字:“裕王府的人在府外徘徊,似在查探。”

裕王府的人!

沈清辭心里一震。是昨晚綠萼說的,在找銅片的裕王?他怎么查到沈府來了?是因為蘇氏,還是因為沈知遠?

紙團的字跡很潦草,像是匆匆寫的。會是誰放在這里的?是沈知遠的人?還是……府里藏著裕王府的眼線?

她把紙團燒了,灰燼扔進痰盂里??磥磉@沈府,比她想的還要復雜。柳氏、魏家、沈知遠、裕王府……各方勢力都因為這銅片和靖元舊秘牽扯到了一起,而她夾在中間,既是局中人,又是破局的關(guān)鍵。

傍晚時分,綠萼去倒垃圾,回來時臉色發(fā)白,拉著沈清辭小聲道:“姑娘,奴婢剛才在后院看見張嬤嬤和一個陌生男子說話!那男子穿著黑衣,戴著斗笠,看不清臉,張嬤嬤給了他個布包,他接過就走了,看著鬼鬼祟祟的!”

張嬤嬤和陌生男子?是魏家的人,還是裕王府的?

沈清辭走到窗邊,看向晚芳院的方向。暮色中,晚芳院的燈亮了,影影綽綽能看見有人在廊下走動。她輕輕攥緊了拳——柳氏果然不只是試探,她在和外人聯(lián)系,說不定就是為了銅片。

“綠萼,”她道,“明日你去街上的‘清風書齋’,找掌柜的買本《大靖疆域圖》,就說我想看看地理。書齋掌柜是我娘的遠房表親,你提‘蘇婉娘’的名字,他會幫你。順便問問他,有沒有聽說過‘蘇承’這個人?!?/p>

她需要知道更多關(guān)于蘇承和靖元三年的事,不能只靠這些零碎的線索。清風書齋是蘇氏娘家開的,原主小時候去過,掌柜的是蘇家舊人,應(yīng)該信得過。

綠萼用力點頭:“奴婢記住了!明日一早就去!”

夜色漸深,沈清辭躺在床上,聽著窗外的風聲。床板下的暗格里,藏著銅片、竹簡、匕首,藏著一個跨越十年的秘密。而這秘密,正像一張網(wǎng),把所有人都纏了進來。

她想起沈知遠說的“別沾惹”,可她已經(jīng)沾惹了。從她落水醒來,從她發(fā)現(xiàn)銅片開始,就再也退不出去了。

她輕輕嘆了口氣,翻了個身。月光透過窗欞,落在床板上,映出淡淡的影子。她知道,明天綠萼去書齋,會帶來新的線索,也可能帶來新的危險。但她必須走下去——為了原主,為了蘇氏,也為了自己。

而此刻的裕王府,那個穿月白錦袍的男子正看著一幅畫。畫上是個女子,眉眼溫婉,穿著江南女子的服飾,正是蘇氏。他指尖拂過畫中人的臉,輕聲道:“婉娘,你女兒倒是比你像你哥哥?!?/p>

旁邊的黑衣侍衛(wèi)躬身道:“王爺,沈府那邊傳來消息,張嬤嬤和魏家的人接觸了,似乎在找銅片。”

男子抬眼,眼底閃過一絲冷光:“魏家?他們也想插手?”

“是。魏宰相好像查到靖元三年的事和蘇家有關(guān),想借銅片拿捏沈侍郎?!?/p>

男子冷笑一聲:“魏坤倒是打得好算盤。告訴下面的人,盯緊沈府,別讓魏家的人搶了先。還有,”他頓了頓,“別驚動沈清辭。”

“是!”

侍衛(wèi)退下后,男子重新看向畫。畫軸上題著一行小字:“婉娘小像,靖元七年作。”他輕輕摩挲著題字,眼神復雜:“你藏的東西,我會找到。你哥哥的冤屈,我也會洗。只是……別讓你女兒卷進來,她不該走你的路。”

風從窗欞吹進,畫軸輕輕晃動,像是畫中人在無聲嘆息。

深宅的夜,總是藏著太多秘密。而這些秘密,終將在某個清晨,隨著第一縷陽光,慢慢浮出水面。沈清辭知道,她的仗,才剛剛打到一半。


更新時間:2025-08-22 13:5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