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公主看了一眼秦川，點了點頭：“父皇，就是此人?！?/p>
李世民微微皺眉，深吸一口氣，走到秦川面前，眼神凌厲地打量著他。
秦川心里咯噔一下。
他以前覺得“氣場”這種東西挺虛無縹緲的，但今天才明白，那是自己沒遇到真正能壓人的大人物。
李世民的氣場，就像一座山，沉甸甸地壓著他，甚至讓他本能地想跪下。
但——他的自尊不允許！
李世民見秦川站得筆直，眼里閃過一抹欣賞。這么多年，他還真沒見過有人第一次面對自己能站穩(wěn)的，尤其還是個小民出身的年輕人。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秦川?！?/p>
李世民微微點頭，隨即看向長樂公主，思索片刻，才開口問道：“長樂的病，你能治？”
秦川本著搞科研的嚴(yán)謹(jǐn)態(tài)度，毫不猶豫地回道：“治不了?！?/p>
李世民眉頭一皺。
長樂公主抬頭看了秦川一眼，眼中帶著些許驚訝。她見過不少御醫(yī)，都是滿口諛詞，生怕說錯話，這個秦川……倒是個例外。
李世民深深地看著秦川，沉默了片刻，隨后輕嘆了一口氣：“那……早上的藥是什么？”
秦川見李世民的態(tài)度緩和了一些，語氣也稍微放松了一點：“這個藥只能在發(fā)病的時候救急，平時只能慢慢調(diào)養(yǎng)。只要不出大意外，壽終正寢是沒問題的?！?/p>
李世民聽了，臉上沒什么表情，但心里有些復(fù)雜。長樂的心疾，從小就讓他憂心不已，宮中御醫(yī)盡力調(diào)養(yǎng)，但始終沒有根治的法子。
這個少年雖說話粗魯，但他的意思很直接——這病無法根治，只能靠調(diào)養(yǎng)和藥物控制。
“這藥，你會做？”李世民拿出那個竹筒，指尖微微一緊。
“是我自己配的?！鼻卮c點頭，語氣坦然。
李世民的眼神微微閃動，沉思片刻，轉(zhuǎn)頭看向長樂公主，最終緩緩道：“長樂的心疾一直未見起色……秦川，不知你可否想個法子，盡量讓她身體好些？”
“實話跟您說，這病就這樣了。平時注意飲食、適量運動，配合這個藥丸，就不會有什么大事兒?！鼻卮ǖ故呛敛豢蜌狻?/p>
李世民聽得有些無奈，他有點看出來了，這小子還真是嘴上不留情，心里倒是有準(zhǔn)數(shù)。但說得越是直接，就越讓人信得過。
他沉吟片刻，點點頭：“既如此……可否請你每日照顧長樂，協(xié)助她調(diào)養(yǎng)身體？”
秦川眼睛一亮，聽出來李世民的意思了——這活兒有錢拿！
“給錢嗎？”秦川立刻問道，眼神頗為認真。
李世民愣了一下。
這小子見了自己不跪就算了，居然還跟皇帝談價錢？
不過，他竟然不覺得冒犯，反而有點覺得這樣更好——明碼標(biāo)價，總比以后扯不清楚的恩情麻煩。
李世民點點頭，淡淡道：“閣下盡管開價?！?/p>
秦川一聽，立刻結(jié)合原主的記憶盤算了一下：長安城里，一個普通工匠一天的工錢是二十文。
思量了一下，他大大咧咧地開口：“我每天下午過來，五十文，怎么樣？”
李世民臉色一沉，這個價格就是對皇室的侮辱啊。
秦川心里沒什么概念，只覺得自己這報價已經(jīng)算是良心價了，畢竟在村子里給人看病，隨便一趟也能收個五文十文的。
李世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勾了勾嘴角：“一個月三十貫?！?/p>
秦川頓時眼睛瞪大——啥？！一天一貫？！
一貫就是一千文?。∵@……這豈不是皇帝親自送錢上門？！
秦川也不客氣，立刻躬身一拱手，態(tài)度立馬變得異常恭敬：“謝，陛下！”
李世民微微一笑，覺得這小子倒是挺“好說話”的，給錢就叫陛下了，挺有意思。
“那就這么定了，明日午后，長樂公主府，別忘了?！崩钍烂竦f道。
秦川滿口答應(yīng)，心里美滋滋的，暗道：“這錢賺得，太特么輕松了！”
更讓他高興的是，李世民還提前給了錢！
看著手里沉甸甸的錢袋子，秦川差點沒笑出聲，心想：這皇帝，夠爽快??！
秦川掂量了一下手里沉甸甸的錢袋，原本以為是銅錢，結(jié)果一打開——全是銀子！
他愣了一下，心想也是，三十貫銅錢得有七八十斤，皇帝要真給他銅錢，自己怕是得扛著走……
“嘖，皇帝還是挺講究的嘛！”秦川咂摸了一下嘴，心里別提多美了。
收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既然接了活兒，當(dāng)然得好好干，
次日下午秦川直奔長樂公主府，準(zhǔn)備上工
公主府的管家一見秦川來了，二話不說，遞給他一套干凈的衣服。
秦川低頭看了看自己，看起來確實不像個正經(jīng)郎中，換就換吧，反正是公主府的衣服，估計也不差。
換好衣服，秦川終于正式見到了長樂公主。
第一眼，他先盯著她的臉看，心里默默松了口氣——臉上的紅印子終于沒了！
“長樂，身體感覺怎么樣？”秦川大咧咧地問道。
長樂公主微微一愣，心里有些奇怪，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宮廷里的“殿下”或“公主”這種尊稱，頭一次被人這么直呼其名，還真有點不習(xí)慣。
她思索了一下，輕聲回答：“秦先生，一切都好?！?/p>
秦川心里暗自點頭，覺得這個新稱呼還挺不錯——秦先生，聽著就比“秦郎中”要有派頭！
長樂公主正準(zhǔn)備與秦川多聊幾句，卻發(fā)現(xiàn)秦川一直盯著她的臉看，目光灼灼。
她本就生得嬌美，被一個男人這樣注視著，不免心里有些不自在，耳根微微泛紅。
秦川卻壓根沒注意到這些，直接嘆了口氣：“這病啊，要跟你一輩子了?！?/p>
長樂公主神色微微一黯，輕聲道：“本宮，自幼便有心疾，早已習(xí)慣”
秦川點了點頭，繼續(xù)問道：“讓我看看你的腿？”
“腿？”長樂公主愣了一下，心里更加疑惑了。
從小到大，宮里的太醫(yī)們都只是給她號脈、開方子，還從沒人要求看腿……可秦川畢竟是她父皇欽點的人，她思索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她緩緩掀起裙擺，露出了一截白皙修長的小腿。
“殿下，再往上點。”秦川繼續(xù)說道。
長樂公主又提了一點，裙角剛剛滑過膝蓋。
秦川忽然樂了，笑道：“殿下，我又不是壞人，到膝蓋就行?！?/p>
長樂公主臉一下子紅透了，心想：你這說的，難道本宮還怕你不成？
她微微咬了咬唇，把裙子提到膝蓋，露出一雙勻稱筆直的美腿。
秦川蹲下，伸手在她的小腿上輕輕一捏，感受了一下肌肉的彈性。
“嗯，肌肉狀態(tài)不錯，血液循環(huán)也正常，沒有浮腫?！?/p>
為了確認，他又捏了一下。
“手感真好……”秦川心里嘀咕了一句，忽然理解了現(xiàn)代那些成天喊著“想要女朋友”的人是怎么回事了。
一想到這，他有些走神，手下的動作也不受控制地在長樂公主的小腿上多摸了幾下。
長樂公主心跳猛然加快，心里慌得不行。
從小到大，除了她的貼身宮女，哪里有人這樣碰過她？！
她本能地想收回腿，可又怕顯得太過矯情，只能輕輕握緊裙擺，掩飾自己的緊張。
秦川忽然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tài)，趕緊輕咳一聲，神色恢復(fù)正常。
“咳……腿沒浮腫?！彼f著，趕緊幫她把裙擺輕輕拉下去，心里默默提醒自己：以后注意點，別亂摸！
秦川檢查完之后，長樂公主的貼身宮女便端來了茶水，讓他稍作休息。
坐在軟榻上，秦川一邊喝茶，一邊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調(diào)整長樂公主的生活習(xí)慣，盡量讓她的病情維持穩(wě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