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里,水流嘩啦啦的流淌,白楊仰著腦袋站在花灑下面,冷水沖刷全身,但他依舊覺得渾身燥熱。
鼻血一縷縷流出,被水流稀釋,順著身體流到地下,進(jìn)入下水道中,流淌的鼻血止都止不住,白楊覺得這樣下去自己怕是要被流鼻血流死。
這還不算,哎喲我天,這可怎么活……
白楊這才想起來,老虎身上渾身是寶,有人用虎骨熬湯煎藥什么的,那是用克來計算的,好家伙,自己直接干掉一大碗虎肉湯和虎肉,作為健康的青年,血?dú)夥絼偟?,補(bǔ)過頭了。
“虎肉啊虎肉,難倒我就沒有這個福氣享用了嗎?吃虎肉湯就這樣了,要是喝虎鞭酒的話那還不直接爆體而亡……”
外面,客廳的門從外面被人打開,一個身穿灰色職業(yè)裝的中年女人走了進(jìn)來,雖然眼角已經(jīng)有了經(jīng)歷歲月后留下的魚尾紋,但依稀能看出她年輕時是一個大美人,
三七分的短發(fā)顯得干練而不刻板,在門口換上一雙居家拖鞋后就沖著房間喊道:“臭小子在家沒”?
沒人回答,甄國萍也不以為意,來到客廳后,看著茶幾上的碗,輕咦一聲,臭小子居然沒吃泡面度日,這貌似有點(diǎn)不科學(xué)。
自家兒子什么德性她知道,能方便一點(diǎn)絕對不麻煩自己,居然自己做吃的了,她都想到窗戶邊看看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
房門再度被打開,一中年帥哥走了進(jìn)來,在門口換鞋的時候說:“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晚?平時這會兒你都把飯菜做好了”。
“今兒學(xué)校倆男聲為了個女生打架,被我狠狠的教訓(xùn)了一頓,老白想吃啥,我現(xiàn)在就去做”
“隨便弄點(diǎn)把,你這一天也夠累的”
夫妻倆相濡以沫數(shù)十年,日常的相處已經(jīng)融入到了骨髓,并不需要刻意表達(dá)什么,一言一行都無比自然。
甄國萍點(diǎn)點(diǎn)頭,但卻神秘兮兮的湊近白建軍說:“唉老白,咱兒子今天是不是不對頭,居然自己到廚房做東西吃了”
“有這事兒”?白建軍詫異。
“個老東西,房間里面的味道你聞不出來啊”
于是倆老看了洗手間的方向一眼,鬼鬼祟祟的來到廚房查看現(xiàn)場,廚房里面,關(guān)于老虎特征的一切都被白楊丟‘隔壁’去了,他們自然是看不出什么來的,虎肉沒幾個人吃過,能認(rèn)出來才有鬼了。
“這是什么肉”?老白看著鍋里乳白色的虎肉問,
“不是豬肉,也不是牛肉,更不是羊肉,我也不知道”,觀察一翻,甄國萍一攤手說。
“嘗嘗兒子的手藝”
老白才不管你是什么肉呢,難得兒子有孝心給做了吃的,無論如何都要品嘗一下,只要不是太難吃的話,等下都可勁的夸獎兒子一下。
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湯,老白這個吃貨眼睛一亮說:“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肉,但肯定是好東西,就是兒子手藝太差,給糟蹋了”
“我嘗嘗……”
倆老嘀嘀咕咕的在廚房對白楊做的虎肉湯品頭論足,主要是為了猜那是什么肉,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半鍋虎肉湯都給他們吃完了也沒個結(jié)果。
好不容易止住鼻血從洗手間出來的白楊站在廚房門口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心中嘆息一聲,心道我今晚出去找個地方對付一晚上很有必要。
老爹老媽如狼似虎的年紀(jì),吃了一大鍋?zhàn)萄a(bǔ)虎肉湯,天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對了臭小子,這是什么肉”,甄國萍指了指一干二凈的鍋?zhàn)訂枴?/p>
“那什么,我一同學(xué),從農(nóng)村給我八百里快遞過來的新鮮野豬肉,冰箱里還有一些”,白楊睜著眼睛胡說八道都不待顫抖的。
“難怪,我就說么,怎么會吃不出是什么肉,鄉(xiāng)下真正的野豬肉就是這個味兒”?老白點(diǎn)點(diǎn)頭很懂行的說。
這一晚,白楊帶著耳機(jī)聽歌查關(guān)于野外生存的資料直到半夜才睡……
查資料的時候,白楊真的是渾身冒冷汗,后怕不已,就自己白天在‘那邊’的做法,簡直就是作死,沒有一點(diǎn)野外安全意識,尤其是被刺扎被蚊子咬,算自己命大沒中毒,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也是因為這樣他晚上才沒有貿(mào)然過去,決定第二天準(zhǔn)備好應(yīng)有的裝備才過去探索。
或許是因為有一個世界等著自己探索的緣故,第二天白楊早早的就起床了,精神抖擻的走出臥室,看到紅光滿面的老媽正在往桌子上端早餐,而自己老爹則揉著腰眼在喝茶……
“早啊老爸老媽……”
打了個招呼白楊就去洗手間了。
甄國萍和白建軍對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覺得兒子沒有睡好是他們造成的……
吃飯的時候,白楊三兩口吃飽,看著白建軍腆著臉說:“老爸,給你商量個事兒唄”?
“又沒錢了”?白建軍一副我懂的樣子問,或許是昨晚重返青春的緣故,格外好說話。
白楊無語,合著我一開口就是要錢嗎?說道:“你能給多少……”?
一副你小子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的表情鄙視了白楊一眼,白建軍拿起手機(jī)啪啪按了幾下。
叮咚一聲,白楊拿起自己的手機(jī),一萬大洋入賬。
“老爸你真好,把你的車也借我開一天唄”。
“臭小子別太過分啊”。
“就一天,有事兒”。
甄國萍放下筷子,神秘兮兮的問白楊:“是不是去泡女孩子?那你可得把老白那破車洗干凈點(diǎn),我還尋思著你也老大不小了,學(xué)校的女老師或者所謂的?;ㄊ裁吹慕o你物色一個呢,原來兒子你已經(jīng)有目標(biāo)了”。
遇到這樣的父母白楊也是沒誰了,平時外面不是這樣的啊,怎么在家就各種不靠譜呢?
最終白楊還是得到了車,老白出門的時候,神秘兮兮的沖白楊低聲說:“那種肉你想辦法給我多弄點(diǎn),好處少不了你小子的”。
好吧,白楊才知道為什么他老爹今天那么好說話。
也難怪了,昨天喝了虎肉湯之后,自己一晚上才睡了兩三個小時都覺得精神百倍呢,老爸老媽那年紀(jì)還不給加持了輔助狀態(tài)一樣啊……
穿戴好后,帶著鑰匙出門,開著老白的小奔馳,打開導(dǎo)航直接往昨晚查到的一家軍品專賣店駛?cè)ィm然明知那里幾乎都是山寨貨不太可能出現(xiàn)正品,但白楊沒得選擇,如果只是到超市買倆西瓜刀就跑過去一準(zhǔn)找死。
軍品店的老板意外的是一個年輕人,干練的板寸頭,黝黑的皮膚,鼓鼓囊囊的肌肉,要說對方不是退役軍人打死白楊都不相信。
“兄弟要點(diǎn)什么”?
老板抬頭看了進(jìn)門的白楊一眼說道,然后繼續(xù)低頭不知道搗鼓什么玩意。
根據(jù)自己的想法,白楊說出自己想要的,“防刺靴,防刺服,防磨損手套,頭盔,對了,有電棍沒?然后我想想,哦對,再要一把開山刀,你這兒有嗎”?
聽到白楊的話,年輕老板打量了下白楊,問:“兄弟我多句嘴,你這是怎么干嘛呢”?
“野外探險”,白楊回答理所當(dāng)然。
“外行,一看你就是外行”。
“怎么說”?白楊眉毛一挑。
老板放下手頭的事情,從貨架上取下一個米許的箱子丟給白楊說道:“你想要的里面都有,包括你沒有想到的”。
白楊不說話,看著對方,啥意思?
老板一副敗給你的樣子指著箱子解釋道:“里面有一套專業(yè)的野外生存裝備,除了你想要的靴子衣服手套頭盔外,還有多功能手電筒,能當(dāng)電棍的,一把多功能工兵鏟,衛(wèi)星gps導(dǎo)航儀,滿足你的各種要求,雖然都不是什么頂級貨,但一看你就是業(yè)余的,頂多進(jìn)個小樹林轉(zhuǎn)悠一圈,足夠了”。
“老板你真專業(yè),多少錢”?雖然遭到了鄙視和懷疑,但白楊無所謂,我要去探索一個全新的世界這種事情會告訴你?
“全套八千五,不講價,謝謝惠顧”
“能威信轉(zhuǎn)賬不”?白楊掏出手機(jī)。
……
看著白楊擰著箱子離去,老板搖搖頭嘀咕道:“一看就知道是山炮,哪兒有買東西連看都不看一眼的,價都不知道砍,不坑你坑誰”。
然而白楊帶著東西走后,坐在車上自語道:“嘿嘿,一回生二回熟,這一來二去后,個孫子還不把真正的好東西賣給我”?
真當(dāng)白楊是****呢,就那邊的危險程度憑這些玩意就想生存可拉到吧,要不弄兩把槍在身上白楊絕逼不敢大搖大擺探索那片樹林的,有網(wǎng)友都已經(jīng)說了,那家店的老板能弄來好東西……
當(dāng)然,錢也沒百花,畢竟這些東西還是有用的,那孫子再坑人也不會在貨品上作假,最多就是要價高了。
下一站白楊去了超市,買了幾瓶花露水,對于那邊的蚊子他可是深有體會。
最后他開車朝著自家老爹的家具廠而去,倒不是去要錢,而是去順東西的,論叢林里面開路,還有什么東西比得上光頭強(qiáng)的那種鋸子?白楊依稀記得他老爹的家具廠是專門做純實木中高檔家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