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緊緊的端著托盤,往V8走去。
生怕稍有不慎,打碎了手中的酒。
“哎呀!”突然,有人從交叉路道走出來,撞了南婉一下,那人驚呼一聲。
南婉心提到了嗓子眼,趕緊將托盤里搖搖欲墜的酒瓶薅到懷里。
呼,還好,酒保住了。
“你這人怎么回事,撞到了人也不知道道歉!”尖酸戾氣的話語響起。
南婉朝來人看去,一眼看到女人充滿戾氣的臉。
雖然不是她的錯,但客人至上,她本想道歉的,但看到女人之后,她瞬間渾身充滿了敵意。
“是你!”
“是你!”女人跟她同時驚訝。
南韶美盯著南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噗嗤的笑了一聲:“這不是南婉嗎?怎么大學(xué)沒畢業(yè),找不到好工作,生活過不下去,到了來夜店出賣的地步?”
當年,南韶美第一次見到南婉的男朋友戰(zhàn)蕭恒,她就被深深迷住,他長得實在太帥了!
比她自己交的男朋友帥一萬倍!
她當時就起了歹念,要將戰(zhàn)蕭恒搶過來,所以,她主動留下幫南婉做飯,吃飯的時候,她拼命找各種借口灌戰(zhàn)蕭恒酒。
他喝得不省人事。
南韶美又以南婉和戰(zhàn)蕭恒要洗澡為由,讓南婉去拿柴火燒水,她便將南婉鎖在了柴房里。
她睡了南婉的男朋友!
本想花心思追戰(zhàn)蕭恒的,但戰(zhàn)蕭恒對她厭惡得很,無論她使用什么招數(shù),戰(zhàn)蕭恒就是不買賬。
她只好作罷。
南婉沒好氣的翻了她一眼:“好狗不擋道,讓開!”
南婉不傻,那件事后,她就意識到是南韶美將她鎖在舊屋,還不要臉的睡了戰(zhàn)蕭恒!
她的美好前途,都是被南韶美一手毀掉的!
這個女人,惡毒又無下限。
只是上天不開眼,南韶美不知從哪得到一筆橫財,開始開公司,做生意,混得風(fēng)生水起,還交了一個很有錢的男朋友。
南韶美一聽,即刻怒了:“你罵誰呢!”
她輪了一下袖子,要跟南婉干仗。
南韶美恨南婉占據(jù)了戰(zhàn)蕭恒的整顆心,即使她想方設(shè)法睡了戰(zhàn)蕭恒,依舊得不到戰(zhàn)蕭恒的青睞!
她還沒沖到南婉面前。
身側(cè)包廂的門被打開,走出來一個男人,男人渾身充滿貴公子氣,不悅道:“吵什么!服務(wù)員,還不把東西送進去!”
南韶美一看,對方是冷氏集團貴公子冷琛。
冷氏集團在帝城排名第三,主要做古董生意,古玩行開遍全國,冷琛更是帝城的風(fēng)云人物。
很少人不認識他,是個不能得罪的人物。
南韶美朝冷琛笑著點頭,抱歉的躬了個身,就拽著自己的朋友離開了。她今天來這里,是跟朋友一起玩的,本就為了高興,不能因為一個土包子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南韶美走后,南婉也緩和了一下心情,看了一下包廂門牌,這就是V8包廂。
她連忙應(yīng)道:“抱歉,我馬上將東西送進去?!?/p>
“快點?!蹦腥舜叽?。
南婉走進包廂,將他們點的香煙放在桌子上。
她抬眼,環(huán)視了一圈沙發(fā)上坐著的人,一共有四個男人,其中三個一手擁著兩個美女。
美女柔弱無骨,有的在喂水果給男人吃,有的在給男人點煙。
唯有坐在最外邊的一個男人,孑然一身,沒有女人環(huán)繞。
這男人,鳳表龍姿,目若朗星,帥得人神共憤。
周身氣勢低沉,凌厲,自帶貴族之氣,給人不怒自威的感覺。
其他男人不是在調(diào)戲美女,就是在K歌,而這個男人卻拿著手機,手指不斷的在屏幕上點著,似是在工作。
南婉來當服務(wù)員好長時間了,一瓶酒都沒賣出去過,當然想賣出酒,拿提成。
賣出去一瓶,一萬塊到手,孩子們兩個月的奶粉錢就有著落了。
目前看來,找這個男人推銷是最好的,因為只有他有空理她。
可男人氣場太大,她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于是看著他,想開口,又不知道該用什么話語作為開場白。
她這欲言又止的樣子被其他人看在眼里,剛才開門的男人冷琛剛吃了一顆女人喂的水果,譏誚道:“美女,你還不走,是想坐到我們稷少身邊去嗎?”
“又有一個不怕死的想勾引我們稷少,美女,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們稷少,心有所屬,除了他的白月光,誰都入不了他的眼?!彼臼霞瘓F公子司以桓勾唇笑著。
“我們稷少,本可以坐擁后宮佳麗三千,只可惜,被一個死去的女人占據(jù)了整顆心,對別的女人沒有一點興趣。”凌氏集團凌梵調(diào)侃。
原來這位看起來帥得人神共憤的公子,心上人去世了,因此他不近女色,把所有的感情都留給了那個死去的女人。
真是個癡情種。
不知道哪個女人這么好運,能被這樣一個專一的男人深愛著。
通過三個男人的調(diào)笑,南婉得知了這位叫稷少的男人一臉冰冷的原因。
但她也不想被人誤會,她真不是對男人見色起意,她都是四個孩子的媽了,生活磨平了她所有的向往,哪來的色?
她出口解釋道:“各位公子,你們誤會了,我是想問,你們要酒嗎?我們這里的酒很好喝的?!?/p>
剛才幾個公子哥互相調(diào)侃,戰(zhàn)稷都沒抬頭,南婉一說話,他眼眸抬了起來,深邃如星空的眼眸睇向她。
這女人的聲音,像是一道閃電,裂開了他腦海深處,封存已久的記憶。
那個雷電交加的夜晚,女人在他身下求饒……
“有多好喝,你喝過嗎?”凌梵接話。
南婉很誠實:“沒有?!?/p>
“那你開一瓶,嘗嘗,告訴我們是什么味道,味道好,我們就買下。味道不好,抱歉,我們從不喝味道不好的酒?!崩滂∫荒樋春脩?。
這女人還有幾分姿色,的確有誘惑男人的資本,不知道戰(zhàn)稷會不會對她另眼相待。
戰(zhàn)稷身為豪門貴公子,每次出來,都是一個人坐著,真的很無聊,他們也想打開他新世界的大門,讓他跟他們一樣,左擁右抱。
南婉一時之間很是為難。
她怎么知道他們喜歡什么味道的酒?
她要是開了酒,自己品嘗了,他們又不要,這酒豈不是算在她的頭上?
這些個人跟人精似的,他們這是想耍她玩呢。
她現(xiàn)在走也不行,會得罪他們,讓他們覺得她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南婉現(xiàn)在是騎虎難下。
不過,見招拆招的能力她還是有的。
“這樣吧,我給每個公子的女伴倒一杯,由她們品嘗后告訴你們味道,如此,也避免我夸大其詞,怎么樣?”南婉將問題的選擇權(quán)很巧妙的拋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