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父女像兩條喪家之犬被攆出寰宇大廈的消息，比股市跌停的速度傳得還快。
我人還沒離開辦公室，手機就開始被各種打探消息的電話和微信轟炸。
懶得理會。
直接設置了靜音，世界再次清靜。
腦子里那套“神級選擇系統(tǒng)”的面板還亮著，剛才到賬的一個多億現(xiàn)金安靜地躺在一個關聯(lián)的匿名銀行賬戶里，后面一長串零看得人心情愉悅。
“洞察之眼”和“精準打擊”兩個技能圖標微微閃爍，透著股冰冷的實用性。
【商業(yè)信息洞察（一次性）】？我意念微動，選擇了使用。
關于柳家瓷磚廠的大量信息瞬間涌入腦海：核心客戶名單、原材料供應商合約細節(jié)、銀行短期貸款到期日、甚至還有兩個財務總監(jiān)偷偷做假賬挪用公款的證據(jù)……
呵，真是爛到根子了。怪不得三個億的項目一撤資，就直接瀕臨破產。
這系統(tǒng)，果然是個好東西。
“叮鈴鈴——”
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是我的私人內線，知道這個號碼的人不超過五個。
我接起來。
“蕭總，”是助理周淮冷靜的聲音，“按照您的吩咐，對柳氏瓷磚的產業(yè)鏈進行了精準打擊。三家主要原材料供應商已經宣布終止合作，銀行那邊的催款電話應該已經打到柳國棟手機上了。另外，我們收購了他們下游最大的分銷渠道。”
“效率不錯?！蔽业u價。
“另外，您讓查的張辰，有初步結果了。”周淮的聲音頓了頓，似乎有些遲疑，“他的背景比想象的要復雜一些。表面上看是個無業(yè)游民，靠著哄騙柳小姐生活。但我們深挖下去，發(fā)現(xiàn)他和城西的劉老三有點關系?！?/p>
劉老三？
我瞇了瞇眼。那是本市有名的地頭蛇，專干些放貸、擦邊的生意，手底下養(yǎng)著一群混混，名聲臭得很，但據(jù)說背后有點保護傘，一直沒被端掉。
張辰怎么會和他扯上關系？
“具體什么關系？”
“張辰似乎是劉老三一個遠房表侄，而且……我們監(jiān)聽了他剛才打出去的一個電話，他找了劉老三的人，似乎想對您不利?！敝芑吹恼Z氣帶上一絲凝重，“蕭總，需要加強您身邊的安保嗎？”
對我不利？
我差點笑出聲。
真是打了小的，引來老的？還是沒斷奶的娃娃受了欺負，趕緊回家找家長？
“不用?！蔽揖芙^道，“讓他們來。正愁沒理由一起收拾了?！?/p>
“明白?！敝芑床辉俣嘌?，“我會繼續(xù)深入調查張辰和劉老三的資金往來，以及他們是否還涉及其他事情?！?/p>
“盡快給我結果?！?/p>
剛掛斷周淮的電話，另一個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但歸屬地是本市的。
我挑了挑眉，大概猜到了是誰。
接通，按下錄音鍵。
果然，電話那頭立刻傳來張辰那家伙刻意裝出來的、油腔滑調又難掩戾氣的聲音：“喂？蕭大總裁嗎？”
我沒說話，等著他的表演。
他似乎被我的沉默噎了一下，但很快又提高了音量，試圖顯得很有氣勢：“我告訴你，蕭絕！你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你敢欺負薇薇，我張辰第一個不答應！”
“哦？”我這才慢悠悠地應了一聲，語氣里全是毫不掩飾的輕蔑，“怎么不答應？是準備用你那張只會舔女人腳底板的嘴罵死我，還是讓你那個表叔劉老三派幾個小混混來給我撓癢癢？”
電話那頭瞬間死寂！
我能清晰地聽到張辰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顯然他沒料到我已經摸清了他的底細。
“你…你胡說什么！什么劉老三，我不認識！”他還在強行狡辯，但聲音已經有點發(fā)虛。
“不認識？”我冷笑，“需要我把他去年給你轉賬二十萬的記錄，還有你幫他洗錢的幾個空殼公司名字，一起發(fā)到網上去，幫你回憶一下嗎？”
這些當然是周淮剛剛同步發(fā)給我的信息之一。這系統(tǒng)獎勵的“商業(yè)信息洞察”雖然主要針對柳家，但順藤摸瓜，揪出張辰這點爛事，易如反掌。
“你……你他媽敢查我？！”張辰徹底慌了，聲音變得色厲內荏，“蕭絕我警告你！你別亂來！不然……不然我……”
“不然怎樣？”我打斷他，聲音陡然轉冷，“讓你表叔放高利貸的公司也開不下去嗎？”
我頓了頓，如同下達最后的判決：
“張辰，給你一個小時?！?/p>
“滾出這個城市。永遠別再出現(xiàn)在柳薇薇面前，也別再讓我聽到你的任何消息?！?/p>
“否則，”我聲音壓低，帶著冰冷的威脅，“我保證，你和你表叔劉老三，會一起進去啃窩頭。你猜，你幫他洗的那些黑錢，夠判幾年？”
電話那頭傳來“啪嗒”一聲，像是手機掉在了地上。
緊接著是張辰驚慌失措、語無倫次的叫罵和雜音，然后電話被猛地掛斷。
【叮！宿主成功打擊目標關聯(lián)人物，間接打臉偽白月光，獎勵：現(xiàn)金三千萬，技能‘危機預感’（初級）。】
嘖，又是三千萬入賬。
這錢來得比呼吸還容易。
我放下手機，心情越發(fā)舒暢。
對付這種色厲內荏的軟飯男，直接掐斷他依仗的那點可憐勢力，比什么都管用。
我以為這點威脅足夠讓張辰這只臭蟲抱頭鼠竄，從此消失。
但我顯然高估了他的智商，或者說，低估了他對柳薇薇那點可笑的“真愛”和不自量力的挑釁欲。
不到半個小時。
我的手機微信提示音瘋狂響起，是一個之前和柳薇薇共同好友拉的小群，我早就設置了免打擾，但不斷有人@我。
點開一看。
是張辰那傻逼在群里發(fā)了一段視頻。
視頻里，他居然又跑到了柳家別墅門口，一手緊緊摟著眼睛哭得紅腫的柳薇薇，一手指著鏡頭，滿臉的囂張和挑釁，大聲嚷嚷：
“蕭絕！你看清楚了！薇薇我護定了！你他媽有錢了不起??？有本事你來弄死我啊！”
“老子就不走！不僅不走，老子明天就和薇薇訂婚！你看上的女人，以后天天睡老子懷里！”
“你個只會用錢砸人的廢物！來??！弄我??！”
柳薇薇在他懷里柔弱地哭泣著，卻沒有絲毫掙扎，反而像是找到了依靠，緊緊抓著他的衣服。
群里的其他人鴉雀無聲，沒人敢接話。
我看著視頻里那對不知死活的狗男女，尤其是張辰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不氣反笑。
真好。
本來只想踩死一只螞蟻，沒想到這螞蟻不僅蹦跶，還敢朝我呲牙。
還有柳薇薇，真是蠢得無可救藥。到了這個時候，還相信那個男人能護住她？
既然你們這么情深義重，這么想一起死。
那我，就成全你們。
我拿起手機，直接打給周淮，語氣平靜無波：
“城西，劉老三。他那個掛著貿易公司名頭、實際上放高利貸和洗錢的黑窩點?！?/p>
“證據(jù)都齊全嗎？”
電話那頭的周淮立刻回應：“齊全，隨時可以動手?！?/p>
“好?！蔽铱粗⑿湃豪锬菑埗ǜ裨趶埑絿虖埬樕系囊曨l截圖，淡淡下令。
“那就現(xiàn)在?！?/p>
“報警。把他這條最自以為是的財路，給我徹底斷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