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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原來,我一直愛著你 憶新雨 11274 字 2025-08-23 19:5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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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當作尋常的溫柔蘇清沅第一次對 “不一樣” 這個詞有具象的認知,

是在五歲那年的幼兒園午睡時。夏日的陽光被百葉窗切割成細長的金條,落在地板上晃悠,

蟬鳴聒噪得像要鉆進人耳朵里筑巢。她攥著被角翻來覆去,

額頭上沁出的汗濡濕了劉海 —— 新穿的碎花裙被后排男生潑了藍黑墨水,

那團污漬在淺粉色布料上暈開,像朵生了病的花。“睡不著?

”低低的童聲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在耳邊輕輕炸開。陸景行不知何時睜了眼,

黑葡萄似的眼珠在昏暗里亮得驚人。他悄沒聲地爬下床,蹲到她的小床邊,

伸手輕輕扯了扯她的裙角?!氨黄圬摿??” 他問得篤定,不等她點頭就轉身爬回自己的床,

從枕頭底下摸出塊用彩色糖紙包著的奶糖,剝開糖紙塞進她手心,

“我媽說吃甜的就不難受了。”奶糖的甜膩在舌尖化開時,蘇清沅忽然就不委屈了。

她沒像別的小姑娘那樣哭哭啼啼去找老師,只是把糖紙疊成小小的方塊塞進褲兜,

第二天趁那男生不注意,

往他鉛筆盒里塞了只捏得歪歪扭扭的紙青蛙 —— 那是她熬夜學會的 “報復”,

帶著點孩子氣的倔強,卻又透著不愿將矛盾鬧大的溫和。那時的陸家已是鄰里間矚目的存在,

三層小樓帶著爬滿薔薇的花園,與周圍的紅磚平房格格不入。

但蘇清沅從不會因為兩家家境懸殊而忸怩,她會大大方方地接過陸媽媽遞來的排骨,

轉頭就把自家院子里種的番茄摘下來送過去,紅撲撲的果實裝在粗布籃子里,

襯得她眼睛亮晶晶的:“阿姨,這個很甜,您嘗嘗。” 有次陸家保姆要幫她洗校服,

她硬是搶回來抱在懷里,仰著小臉認真說:“媽媽說,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 那份骨子里的自尊,像株倔強的小草,在溫軟的性子底下悄悄扎根。

陸景行的書桌永遠為她留著一角。她趴在上面畫小人時,他就在旁邊寫作業(yè),

鉛筆劃過紙頁的沙沙聲像某種安心的咒語。她畫得歪歪扭扭的小人被他仔細收進作業(yè)本夾著,

后來她才知道,那些畫被他從小學一直留到了高中,整整齊齊碼在書柜最底層。

而蘇清沅也有自己的 “回禮”—— 她會把陸景行不愛吃的青椒默默夾到自己碗里,

會在他打籃球崴了腳時,笨拙地學著揉藥酒,疼得他齜牙咧嘴也不肯停手,

嘴里還念叨著 “陸奶奶說這樣好得快”。她的關心從不用嘴說,卻像春雨般細水長流。

十二歲那年冬天,蘇清沅發(fā)了高燒,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聽見敲門聲。她掙扎著拉開門,

看見陸景行站在雪地里,睫毛上沾著白霜,懷里抱著個印著小熊圖案的保溫桶。

“我媽燉的姜湯,” 他把桶塞給她,鼻尖凍得通紅,呼出的白氣模糊了眉眼,

“喝了能退燒?!北赝暗臏囟葼C得她手心發(fā)疼,她看著他轉身跑進雪里,

書包上的反光條在夜色里一閃一閃,忽然想起早上上學時,她隨口跟他說過有點頭暈。

那天晚上她燒得糊涂,卻死死攥著空了的保溫桶不肯松手,第二天退燒后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把自己攢了半年的零花錢拿出來,

給陸景行買了雙加絨的手套 —— 她記得他的手冬天總凍得通紅。初中開學典禮那天,

蘇清沅站在主席臺下,看著陸景行作為新生代表發(fā)言。少年穿著嶄新的白襯衫,

領口系著挺括的藍領帶,聲音清亮得像山澗的泉水。陽光落在他身上,

給他周身鍍上了層金邊,臺下的女生們在小聲議論,說陸景行是從漫畫里走出來的少年。

蘇清沅也跟著笑,心里卻有種奇怪的篤定 —— 這個被眾人注視的少年,

其實會在沒人的角落,把她咬了一口的面包吃掉,會在她被數(shù)學題難哭時,

用最笨的方法畫著小人一遍遍地講給她聽。而她自己,雖不像陸景行那樣耀眼,

卻有股不服輸?shù)捻g勁。有次數(shù)學測驗只考了六十多分,老師在班里點名批評,

說她 “不是讀書的料”,她沒掉一滴淚,只是把錯題本寫得密密麻麻,

每天放學后躲在圖書館刷題,三個月后的期中考試,硬是考進了班級前十。發(fā)成績單那天,

她把卷子折成小方塊,塞進陸景行手里時,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高中報到那天,

陸景行被保送進了市重點,而蘇清沅踩著分數(shù)線,只能去隔壁的普通高中。

陸景行背著她的書包走在前面,影子被夕陽拉得很長。“放學我來接你。

” 他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她,眼神認真得不像開玩笑。蘇清沅笑著捶他:“多大了還接?

再說你們晚自習比我們晚半小時呢?!薄澳蔷偷饶惴艑W,我再去上晚自習。

” 他說得輕描淡寫,仿佛只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后來的三年里,

陸景行真的每天都來接她。他會提前半小時站在高中校門口的香樟樹下,手里拿著本英語書,

夕陽穿過樹葉的縫隙落在他身上,畫面美好得像幅畫。蘇清沅背著書包跑過去時,

他總會自然地接過她的書包,聽她嘰嘰喳喳地說班里的趣事。她從不輕易麻煩別人,

有次下雨沒帶傘,寧愿在教室待到天黑等雨停,也不肯打電話讓陸景行送傘,

最后是他冒雨找到學校,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氣得罵她 “傻不傻”,

她卻笑著說:“不想耽誤你寫作業(yè)?!庇写嗡桓舯诎嗟哪猩略谛iT口告白,

陸景行不知從哪里走出來,把她往身后一拉,對著那男生淡淡道:“她還小。

”男生不服氣:“你誰?。俊薄八?。” 陸景行的聲音沒什么起伏,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懾力。等那男生走了,蘇清沅戳他的后背:“誰讓你亂認妹妹的?

”陸景行回頭,嘴角彎起個淺淺的弧度:“難道不是嗎?

”那時的蘇清沅沒看懂他眼里一閃而過的復雜情緒,只當是少年人的傲嬌,哼了一聲跑開了。

她不知道,那天晚上陸景行在她家門口站了很久,手里捏著張沒送出去的明信片,

上面寫著:“其實我不想當你哥?!?而她自己,回到家后對著鏡子里紅撲撲的臉發(fā)呆,

心里既生氣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慌亂 —— 她其實是想自己拒絕那個男生的,

她不喜歡欠別人人情,哪怕是陸景行。十八歲的夏天,

陸景行拿到了國外頂尖大學的錄取通知書,蘇清沅則收到了本地電影學院的通知書。

在陸家為他舉辦的餞行宴上,陸景行被一群人圍著敬酒,他應付得游刃有余,

目光卻時不時飄向角落里的蘇清沅。宴席散后,他把她拉到花園里,

從口袋里摸出個小小的首飾盒:“給你的。”盒子里躺著條銀項鏈,吊墜是顆小小的星星,

在月光下閃著微光。陸景行笨拙地為她戴上,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后頸,兩人都愣了一下。

“出國后要照顧好自己,” 他的聲音有點低,“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別逞強。

”蘇清沅點頭,鼻子忽然有點酸:“你也是,少熬夜?!?她從口袋里掏出個小布包,

塞到他手里,“這個給你,平安符,我求了好久的?!?那是她瞞著所有人,

坐了兩小時公交車去城郊的寺廟求來的,布料上還留著她繡的歪歪扭扭的 “安” 字。

他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像過去無數(shù)次那樣:“等我回來?!憋w機起飛那天,

蘇清沅沒去機場。她站在學校的天臺上,看著遠處天空中劃過的飛機尾線,

手里攥著陸景行留下的筆記本。那是本厚厚的錯題集,最后一頁寫著他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

還有一行小字:“我的女孩,要好好長大。” 她沒哭,只是把筆記本緊緊抱在懷里,

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在電影學院好好努力,

將來成為能配得上他的人 —— 哪怕那時她還沒明白,這種 “配得上” 的執(zhí)念里,

早已藏著懵懂的情意。后來的日子像被按下了快進鍵。陸景行在國外的消息斷斷續(xù)續(xù)傳來,

他跳級、拿獎學金、進頂尖公司實習,每一步都走得耀眼奪目。

蘇清沅則在電影學院里努力著,跑龍?zhí)?、演小角色,在娛樂圈的底層摸爬滾打。

她骨子里有種韌勁,被導演罵 “沒靈氣”,

就對著鏡子反復練習表情;冬天拍落水戲凍得渾身發(fā)紫,

第二天依舊準時出現(xiàn)在片場;群演的戲份被刪減,她從不抱怨,

只是把每個角色的臺詞都背得滾瓜爛熟,哪怕鏡頭只掃過她半張臉。

她第一次在劇組遇到溫知珩,是入學后的第三個月。那時她剛接了個只有三句臺詞的小角色,

演一個被反派推下水的侍女。深秋的河水冷得像冰,導演卻嫌她 “不夠狼狽”,

讓她反復被推下去三次。當她凍得嘴唇發(fā)紫、渾身發(fā)抖地爬上岸時,

助理遞來的毛巾還帶著別人用過的潮氣,副導演在一旁不耐煩地催促 “快點準備下一條”。

“張導,” 一個溫潤的聲音忽然響起,“我看蘇同學狀態(tài)不太好,

不如先拍我和反派的對手戲?正好需要她在旁邊候場,讓她緩一緩。”蘇清沅抬頭,

看見穿著月白戲服的溫知珩站在不遠處。他是這部劇的男三號,出身于世代行醫(yī)的書香門第,

據(jù)說家里還投資了影視公司,卻絲毫沒有架子。此刻他正對著導演溫和地笑,

眼神里帶著恰到好處的關切。導演愣了一下,大概是看在溫家的面子上,揮了揮手:“行,

先拍你的?!睖刂癯@邊看了一眼,目光在她凍得通紅的腳踝上停留片刻,

隨即不動聲色地移開。等蘇清沅裹著劇組借來的厚外套,縮在角落發(fā)抖時,

他的助理端著杯熱氣騰騰的東西走過來:“蘇小姐,溫老師讓我給您的,紅糖姜茶,趁熱喝。

”搪瓷杯壁燙得人指尖發(fā)麻,姜茶的辛辣混著紅糖的甜暖,順著喉嚨滑進胃里,

竟熨帖得讓眼眶發(fā)熱。蘇清沅抬頭望向片場中央,溫知珩正對著鏡頭念臺詞,

側臉在夕陽下顯得格外清雋。她沒像其他新人那樣忙著道謝討好,只是把那杯姜茶小口喝完,

悄悄記下了這份情 —— 她向來如此,別人對她一分好,她總要記在心里,找機會還回去。

第二次被溫知珩幫助,是在一個混亂的劇組盒飯分發(fā)現(xiàn)場。蘇清沅排了半小時隊,

好不容易拿到盒飯,卻被一個冒失的場務撞得脫手,飯菜灑了一地。她蹲下去撿飯盒時,

那場務不僅沒道歉,還嘟囔著 “走路不長眼”。蘇清沅攥緊了拳頭,剛想反駁,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先她一步撿起了地上的飯盒?!巴鯃鰟?,” 溫知珩的聲音依舊溫和,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蘇小姐的盒飯,麻煩你重新?lián)Q一份。” 他頓了頓,

目光掃過地上的狼藉,“另外,地上的污漬也請清理干凈,免得有人滑倒。

”那場務臉上立刻堆起諂媚的笑:“是是是,溫老師說得是,我這就去換?!钡葓鰟兆哌h,

溫知珩遞給她一張干凈的紙巾:“沒燙到吧?”“沒有,謝謝溫老師?!?蘇清沅接過紙巾,

臉頰有些發(fā)燙。她沒接他后來遞來的餐盒,只是等場務換了新盒飯回來,

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吃完,吃完后還特意把餐盒收拾干凈,

放進了指定的回收箱 —— 她從不覺得自己是弱勢群體,也不希望被特殊對待。

往后的接觸里,溫知珩的細致總在不經意間流露。她拍古裝戲需要戴沉重的頭套,

每次卸妝后頭皮都又紅又腫,他會讓助理送來自家藥房配的舒緩藥膏,

說 “這個對頭皮刺激小”;她有次在鏡頭前說錯臺詞,被導演當眾訓斥得眼圈發(fā)紅,

休息時發(fā)現(xiàn)保溫杯里多了幾顆胖大海,杯壁上貼著張便簽,是他清雋的字跡:“聲線疲勞,

少說話多喝溫水”;甚至有次劇組聚餐,她被幾個油膩的投資商輪番勸酒,

正不知如何推脫時,溫知珩端著酒杯走過來,笑著打圓場:“蘇小姐明天還有早戲,

我替她喝這杯吧?!碧K清沅會認真地道謝,也會在溫知珩拍淋雨戲時,

悄悄讓助理送去她自己熬的姜湯;會在他生日時,親手織一條不算精致的圍巾當作回禮。

她的禮貌里帶著恰到好處的距離,既不疏遠,也不過分親近,像株有刺的薔薇,

溫柔卻有底線。她很少主動聯(lián)系陸景行,總覺得他們的世界越來越遠。

但陸景行的消息從未斷過,他會在她生日時準時寄來禮物,會在她拍夜戲時讓助理送來熱湯,

會在她被導演罵哭時,不動聲色地讓那個導演再也接不到好本子。

蘇清沅把這一切都歸結為 “哥哥的照顧”。她心安理得地接受著,

甚至會在電話里跟他吐槽工作的煩惱,分享遇到的趣事,包括…… 遇到了溫知珩。

“他是個很好的人,” 蘇清沅坐在劇組的折疊椅上,對著電話那頭的陸景行說,

“上次我被投資商勸酒,還是他幫我解的圍?!彪娫捘穷^沉默了幾秒,

然后傳來陸景行低沉的聲音:“嗯,注意身體,別喝太多酒?!薄爸览玻阋彩?,

別總忙工作?!?蘇清沅笑著掛了電話,沒聽出他語氣里的失落。那時的她還不知道,

習慣了一個人的好,往往是愛情最隱秘的開端。就像她不知道,

陸景行辦公桌上最顯眼的位置,放著一張她十五歲時的照片 —— 她站在香樟樹下,

笑得沒心沒肺,而他站在她身后半步的地方,目光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第二章:動搖的漣漪蘇清沅在劇組的日子,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

因溫知珩的存在而泛起圈圈漣漪。她依舊是那個不肯輕易示弱的姑娘,

拍武打戲被威亞勒得肩膀青紫,只在沒人時悄悄揉一揉;臺詞被改到深夜,

就躲在化妝間的角落,借著手機屏幕的光反復默念。但溫知珩的出現(xiàn),

像給這緊繃的生活開了扇透氣的窗,讓她偶爾能卸下些防備。那日拍一場宮廷夜宴的戲,

蘇清沅飾演的小宮女要在宴席上被貴妃刁難,跪在冰冷的金磚地上聽訓。導演追求真實感,

讓她真跪了足有半小時,膝蓋早已麻木得失去知覺。輪到她起身退下時,腿一軟差點摔倒,

一只手及時扶住了她的胳膊?!靶⌒?。” 溫知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穿著繡金蟒紋的親王蟒袍,剛拍完一場戲,還沒來得及換下服裝。他扶著她站穩(wěn),

目光落在她泛紅的膝蓋上,眉頭微蹙,“很疼吧?”蘇清沅搖搖頭,

想抽回手卻被他輕輕按住?!皠e硬撐,” 他低聲道,“我讓助理拿了云南白藥,

等下給你送來?!彼齽傁胝f “不用麻煩”,就被他眼里的堅持堵住了話頭。那天收工后,

溫知珩的助理不僅送來藥膏,還帶了個小巧的加熱墊,

說是 “溫老師說這個敷膝蓋能緩解酸痛”。蘇清沅握著溫熱的加熱墊,

心里像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 陸景行也總給她送東西,

卻從不會這樣細致到考慮她的每一寸疼痛。她沒立刻收下,

反而讓助理回贈了一瓶自己熬的枇杷膏,附了張紙條:“聽聞溫老師拍夜戲傷了嗓子,

這個或許有用,聊表謝意?!睖刂竦暮茫瑤еN潤物無聲的妥帖。

他記得她念臺詞時愛輕輕跺腳,就在她常待的角落鋪了塊柔軟的地毯,

說是 “贊助商多送的樣品,扔了可惜”;知道她看劇本時習慣咬筆桿,

就送了支帶硅膠保護套的筆,笑著說 “別把筆咬壞了,

劇組的道具賬不好算”;甚至留意到她對劇組的盒飯不太習慣,

每周三會讓家里的廚師做些清淡的小菜,裝在精致的食盒里送來,

說是 “我媽總嫌我吃太多,你幫我分擔點,省得她念叨”。蘇清沅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她會在溫知珩拍騎馬戲前,

悄悄在他的馬鞍上墊塊防滑墊 —— 她見過他上次拍戲時差點滑落;會在他生日時,

熬了整整一夜,親手繡了個平安符,針腳不算細密,卻繡得格外認真。收到符時,

溫知珩正對著劇本琢磨臺詞,指尖觸到符袋上粗糙的針腳,

忽然抬頭對她笑:“這個比我媽求的還精致,我得貼身帶著?!蹦撬查g的鄭重,

讓蘇清沅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慌忙低下頭,假裝整理劇本,耳尖卻悄悄紅了。

她摸到脖子上的星星項鏈,冰涼的銀鏈貼著皮膚 —— 那是陸景行送的,

他總說 “戴著別摘”,卻從不會像溫知珩這樣,把她的心意說得這樣直白。

劇組轉場到江南水鄉(xiāng)拍攝時,蘇清沅遇到了點麻煩。同組的女二號因嫉妒她戲份被加,

故意在導演面前說她 “不敬業(yè),總遲到”。

那天蘇清沅確實晚到了十分鐘 —— 她路上遇到個迷路的老太太,送老人回家耽誤了時間。

面對導演的質問,她嘴笨,漲紅了臉也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皬垖?,

” 溫知珩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手里拿著手機,“我早上在路口看到蘇小姐送一位老人回家,

還拍了張照片,您看……” 他把手機遞給導演,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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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23 19:55: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