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做復雜的，就揉了面，煎了幾個最簡單的荷包蛋，又用剩下的面條下了兩碗清湯面，

撒了點蔥花。這是我唯一做得還算能入口的東西。面剛出鍋，我就聽到身后有腳步聲。

一回頭，看到我母親蘇婉清穿著睡袍站在廚房門口，正有些驚訝地看著我。“晚晚？

你……你這是做什么？”我像是受驚了一樣，手里的鍋鏟差點掉地上，臉一下子紅了，

結巴巴地說：“媽、媽媽早……我、我做了點早飯……不知道合不合您口味……”我低下頭，

聲音越來越小，“我以前……經常做的……”蘇婉清走過來，

看著灶臺上那兩碗賣相普通、甚至有點清淡過頭的面條，

還有旁邊盤子里形狀不算特別完美的荷包蛋，眼神復雜極了。她養(yǎng)尊處優(yōu)這么多年，

吃的早餐都是營養(yǎng)師搭配好的精致餐點，已經很久沒見過這么……家常甚至簡陋的東西了。

尤其是做這些東西的人，是她流落在外十八年、本該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親生女兒。

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最終只是輕輕嘆了口氣，拿起旁邊一雙干凈的筷子，

夾起一點面條嘗了嘗?！拔兜馈玫?。”她說完，停頓了一下，又看著我的眼睛，

輕聲問，“你以前……經常自己做飯吃？”“嗯，”我點點頭，手指絞著衣角，聲音細細的，

“養(yǎng)母身體不好，我要是不做，就沒得吃了……有時候去小餐館幫忙洗盤子，

老板也會給一頓飯吃……”我說的是事實，只是用了一種最可憐、最不經意的語氣說出來。

蘇婉清的眼圈瞬間就紅了。她別開臉，用手帕按了按眼角。

“以后……以后不用自己做這些了。家里有廚師?！彼穆曇粲悬c啞，“你想吃什么，

就跟他們說?！薄班?，我知道了，媽媽?！蔽夜郧傻攸c頭。這時，林薇薇也下樓了，

她打扮得清新可人，看到廚房里的我們，尤其是灶臺上的面條，臉上閃過一絲訝異，

隨即又掛上甜笑：“媽媽，妹妹，你們在做什么呀？好香呢?！碧K婉清還沒說話，

我就搶先一步，端起另一碗面，遞向林薇薇，表情帶著點討好和期待：“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