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群的一切回應(yīng),祁同偉都看在眼里,知道這老狐貍不服自己!
不由冷哼一聲:“看我以后怎么調(diào)教你!”
等辦公室徹底安靜下來,他看著辦公桌上擺著嶄新的銘牌:【漢東省公安廳廳長 祁同偉】。
接著目光落在編號00001的金屬銘牌上,國徽在陽光下閃著寒意。
這就是權(quán)力的重量,可他心底,卻沒有絲毫喜悅。
相反,回想起吉云中那張云淡風(fēng)輕、卻處處嘲諷自己的面孔,他緊握拳頭,嘆了口氣!
“他們只會把我當(dāng)一顆棋子!”
“可這一次,誰也別想把我推下棋盤!”
“咚咚咚?!?/p>
三聲叩門,干脆利落,帶著分寸。
“進。”祁同偉聲音不高,卻透著一股威嚴(yán)。
門開,一個女人走進來,她四十歲出頭,皮膚白皙,五官精致,身材豐滿,即便穿著略顯寬松的警服,也難以掩蓋那呼之欲出的豐腴曲體。
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成熟女性特有的味道,臀部的微微擺動更是增添了無限的誘惑。
她就是省廳內(nèi)務(wù)處 處長龍菲,肩章上的兩杠三星!代表她一級警督的地位!
“廳長!”她語氣溫婉,眉眼帶笑,卻不顯輕浮,那雙丹鳳眼微微上挑,帶著一絲成熟女人的媚態(tài),
“我來給您送警衛(wèi)和司機人選?!?/p>
說完,她將一疊文件放到辦公桌面前,手指輕輕一推,動作干凈利落。
但在這個過程中,她不經(jīng)意地微微前傾身體,讓警服的領(lǐng)口微微敞開,那豐滿的胸部隨著動作輕輕顫動,祁同偉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
祁同偉沒有看文件,而是抬眼盯著她,靜默了足足三秒,才淡淡開口:“動作很快嘛!”
短短五個字,沒有表揚,也沒有指責(zé),但他的眼神在龍菲的身上游走,似乎要看透她的心思!
龍菲聽后笑容依舊,輕聲道:“廳長,這是規(guī)矩。您剛到任,安全和日常事務(wù),必須盡快安排妥當(dāng)?!?/p>
“說說看。”祁同偉伸手翻開第一頁,語氣淡漠。
“這是楊軍,三十五歲,省散打冠軍,警衛(wèi)處骨干,頭腦冷靜,動手狠準(zhǔn)。他帶隊出勤,沒出過紕漏?!?/p>
照片上的楊軍,身材魁梧,短寸頭,眼神冷厲,像頭安靜蟄伏的狼。
“其他幾位呢?”
“李鐵,張猛,徐峰,周銘,各有特長,最年輕的周銘也在特勤隊歷練過,身手靈活。”
龍菲說得簡短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祁同偉“啪”地合上文件,語氣低沉:“都是你給我挑的?”
“是的,祁廳!”
“秘書……..您要不要考慮用老面孔?”龍菲說著,目光沒直接看祁同偉,而是落在桌面的茶杯上,聲音像在閑聊。
“老面孔?”祁同偉挑了挑眉。
“以前汪副省長秘書,張文杰,規(guī)矩、人情、廳里上下都清楚。換新人,不一定比他省心?!?/p>
祁同偉盯著她,沒吭聲,過了幾秒,他抬手,指節(jié)在桌面敲了兩下。
“龍?zhí)?,你看我像喜歡省心的人嗎?”祁同偉這話很輕,卻讓屋里忽地涼了半分。
接著果斷開口:“司機秘書,我不要。這五個人,全要了,楊軍帶隊。”
龍菲微微一怔,隨即笑了,笑容里帶著幾分深意,聲音低柔:“廳長,這人員配置,可是省部級別了!”
“我需要的不是級別,是安全?!逼钔瑐サ此?,眼神深邃如古井,“還有——執(zhí)行力!”
兩人視線交鋒!
半晌,龍菲笑意更深,點了點頭:“明白,廳長!我這就去辦。”
她轉(zhuǎn)身離開,腳步輕快,每一步都帶著干練與風(fēng)情交織的味道。
祁同偉看著龍菲離開后,仔細看了看這幾個人簡歷!
確定都是基層警員后,這才放下心來。
不到十分鐘,門外再次響起敲門聲。
“進?!?/p>
龍菲推門而入,身后跟著五人。最前面,正是楊軍。
他站在那里,一米八五的身高帶來壓迫感,國字臉,雙眼銳利,脊背挺得筆直,整個人像一桿旗子。
“廳長,人帶到了?!饼埛普驹谝慌?,目光在楊軍身上微微停頓,隨即看向祁同偉,笑容恭敬。
祁同偉沒吭聲,只是緩緩起身,走到楊軍面前,近距離打量。
“聽說,你是散打冠軍?”
“是的,廳長?!睏钴娐曇舻统粒褚粔K黑色花崗巖,沉穩(wěn)又冰冷。
“那好,”祁同偉淡淡道,眼神鋒銳如刀,“我不需要會拍馬屁的人,也不需要擺設(shè)。我只問你一句——有人拿槍指著我,你能不能第一時間擋在我面前?”
楊軍眉峰微動,干脆利落道:“我在,您就死不了。”
這句話,沒有半點多余修飾,只有血性。
祁同偉凝視他三秒,突然笑了,轉(zhuǎn)身走回桌邊坐下,語氣冷漠:“好,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我祁同偉的人了!記住,我不需要英雄,我只要執(zhí)行命令的人。誰敢陰奉陽違,別怪我扒了他這身警服!”
“是!”五人齊聲,氣息如雷。
祁同偉微微點頭,揮手示意退下。
龍菲走在最后,關(guān)門前,回頭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復(fù)雜。
剛才那一瞬,她從這位新廳長身上,看見了久違的冷與狠。
等到辦公室再次恢復(fù)寂靜,祁同偉緩緩?fù)鲁鲆豢跉狻?/p>
“從今天開始,這漢東省公安廳,就是我的棋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