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劍奇?zhèn)b傳
郁詡擦著玻璃杯，霓虹燈光透過杯壁在他修長的手指上投下斑駁色彩。這已經(jīng)是今晚第七個試圖往他口袋里塞名片的客人了，他熟練地側(cè)身避開，將調(diào)好的瑪格麗特推向吧臺另一端。
"小郁啊，下個月就不用來上班了。"打烊時，老板拍著他的肩膀嘆氣，"你這張臉放在這兒，客人們是多了，麻煩也跟著多了。"
郁詡抿了抿唇，將黑色圍裙疊好放進儲物柜。他知道老板說得沒錯，自從三個月前來這里兼職，酒吧營業(yè)額翻了一倍，但同時也要應(yīng)付越來越多的騷擾。有男有女，甚至還有想包養(yǎng)他的富豪夫婦。
凌晨兩點十五分，郁詡裹緊單薄的外套走進雨中。再過六個小時還有早課，他盤算著能不能抓緊時間睡一會兒。轉(zhuǎn)角處刺目的車燈突然照來，他下意識抬手遮擋——
劇烈的疼痛只持續(xù)了一瞬。
【叮！檢測到適配靈魂，路人甲系統(tǒng)激活中...】
郁詡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條古色古香的街道上。粗布麻衣的行人來來往往，竟沒人多看他一眼。
"什么情況？"他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一件素白長衫，腰間松松地系著條靛藍色腰帶。
【歡迎宿主綁定路人甲系統(tǒng)，我是您的輔助AI。您已在《仙劍奇?zhèn)b傳》世界，主線任務(wù)：存活30天且不影響主要情節(jié)。當(dāng)前進度：0/30】
"穿越？"郁詡掐了把自己的臉，疼得倒吸冷氣，"為什么是我？"
【系統(tǒng)掃描顯示您存在感稀薄適合扮演路人角色，且...】機械音微妙地停頓了一下，【能量不足，傳輸完成度93.7%，部分數(shù)據(jù)丟失。開始投放——】
"等等！"郁詡還想追問，突然被人從背后撞了個趔趄。
"對不住對不住！"爽朗的男聲在耳邊響起，一只手穩(wěn)穩(wěn)扶住他的肩膀，"這位...這位公子..."
郁詡轉(zhuǎn)身，對上一雙瞪大的眼睛。劍眉星目的少年郎像是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抓著他肩膀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李逍遙？"郁詡脫口而出。眼前人活脫脫就是從游戲里走出來的主角，連那副呆愣的表情都跟初見趙靈兒時一模一樣。
"你認識我？"李逍遙眼睛瞪得更大了，隨即又撓頭笑起來，"看來我在這鎮(zhèn)上還挺有名。公子看著面生，要不要去喝一杯？我知道有家客棧的桂花釀..."
"我叫郁詡。"他微微一笑，看著李逍遙突然漲紅的臉，覺得有趣。這反應(yīng)比酒吧里那些油膩的搭訕可愛多了。
"郁...郁公子..."李逍遙結(jié)結(jié)巴巴地，目光不受控制地在郁詡臉上流連。陽光下，青年瓷白的肌膚近乎透明，唇色卻嫣紅如三月桃花。最要命的是那雙眼睛，眼尾微微上挑，明明清澈見底卻又像含著鉤子。
"逍遙哥哥！"清脆的女聲傳來，穿著苗族服飾的少女小跑過來，卻在看到郁詡的瞬間失了聲。她捂住心口，杏眼里泛起漣漪，"這位是..."
"啊，這是郁詡公子。"李逍遙如夢初醒，"郁公子，這是趙靈兒。"
郁詡頷首致意，看著少女瞬間飛紅的臉頰和閃爍的眼神，心里升起一絲疑惑。就算他長得還行，也不至于讓男女主角都這副模樣吧？
三人同行至客棧，李逍遙堅持要了最好的房間給郁詡。晚飯時，郁詡發(fā)現(xiàn)兩人幾乎沒動筷子，只是癡癡地望著他。當(dāng)他伸出舌尖舔去唇邊酒漬時，李逍遙猛地站起來撞翻了凳子。
"我、我去打點熱水！"少年落荒而逃。
趙靈兒絞著衣角，聲音細如蚊吶："郁公子...可需要靈兒準(zhǔn)備沐浴之物？"
"不必麻煩。"郁詡溫和地拒絕，卻沒注意到少女眼中閃過的失落。
夜深人靜，郁詡在木桶中閉目養(yǎng)神。熱水蒸得他肌膚泛粉，水珠順著鎖骨滑落，在緊實的腹肌上蜿蜒下行。窗外突然傳來一聲脆響，他警覺地轉(zhuǎn)頭——
李逍遙呆立在窗邊，手中銅盆咣當(dāng)落地，熱水濺了一地。月光下，青年濕潤的肌膚泛著珍珠般的光澤，水汽氤氳中，那雙眼像是含著整個星河。
"抱、抱歉！"李逍遙手忙腳亂地關(guān)上窗戶，卻在轉(zhuǎn)身時撞上了柱子。他捂著鼻子蹲下，滿腦子都是那驚鴻一瞥的畫面。
屋內(nèi)，郁詡困惑地皺眉。他確信自己關(guān)好了窗戶，李逍遙是怎么打開的？更奇怪的是，對方的表現(xiàn)未免太夸張了。
【警告：宿主存在感超出路人甲標(biāo)準(zhǔn)】系統(tǒng)突然發(fā)聲，【建議減少與主要角色互動】
"明明是他們主動找上我的。"郁詡擦干身體，絲綢睡衣松松垮垮地掛在肩上，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膛，"我做什么了？"
系統(tǒng)沉默片刻：【正在檢測異常...能量不足，檢測失敗。請宿主明日前往蜀山方向，觸發(fā)酒劍仙情節(jié)節(jié)點】
郁詡躺上床，絲綢被單下的身軀修長柔韌。窗外，不止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
晨霧未散，郁詡已站在蜀山道前。青石臺階蜿蜒向上，隱沒在云深不知處。
"真要上去？"李逍遙抱著后腦勺，眼睛卻不住往郁詡側(cè)臉瞟。晨光中，青年長睫投下的陰影隨著呼吸輕顫，像是振翅欲飛的蝶。
"聽說蜀山劍仙常在附近出沒。"郁詡仰頭望著云霧繚繞的山巔，喉結(jié)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滑動。他沒注意到身旁兩人同時屏住了呼吸。"我想碰碰運氣。"
趙靈兒絞著衣角，聲音細若蚊吶："郁公子若想學(xué)法術(shù)，靈兒也可以..."
"哈哈哈！"一陣狂放的笑聲突然打斷了她。松樹上倒吊下來一個酒葫蘆，緊接著是凌亂的道袍和亂蓬蓬的頭發(fā)。"小娃娃們，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郁詡瞳孔微縮。酒劍仙——系統(tǒng)提示的關(guān)鍵人物，就這么出現(xiàn)了？
老道士翻身落地，拍打著身上的松針。當(dāng)他抬眼看向三人時，目光在郁詡臉上猛地頓住。酒葫蘆"咚"地掉在地上，醇香的液體汩汩流出，浸濕了泥土。
"師、師父？"李逍遙試探性地揮手。
酒劍仙如夢初醒，卻徑直繞過兩人，站到郁詡面前。他比郁詡矮了半頭，不得不仰著臉，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清明。"你是何人？"
"晚輩郁詡。"他拱手行禮，衣領(lǐng)隨著動作微微敞開，露出一截如玉的鎖骨。
老道士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他突然抓起郁詡的手腕，指腹按在脈搏處，眉頭越皺越緊。"奇怪...沒有靈力，卻有..."
"前輩？"郁詡試圖抽回手，卻被攥得更緊。酒劍仙的手粗糙溫暖，帶著常年握劍的繭子，磨蹭著他敏感的腕內(nèi)皮膚，激起一陣莫名的戰(zhàn)栗。
"你想學(xué)劍？"酒劍仙突兀地問。
郁詡眨了眨眼："若前輩肯教。"
"師父！"李逍遙跳起來，"您不是說再也不收徒了嗎？"
酒劍仙充耳不聞，只是死死盯著郁詡，像是要透過皮囊看穿他的靈魂。半晌，他松開手，仰頭灌了口酒。"明日寅時，山腳竹林。"說完，他甩袖而去，背影竟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酒劍仙情節(jié)節(jié)點已觸發(fā)】系統(tǒng)提示，【警告：主要角色好感度異常升高，請宿主保持距離】
郁詡不明所以。他做什么了？不過是行了禮說了句話而已。
——
竹葉沙沙，晨露未晞。郁詡按約定時間來到竹林，卻發(fā)現(xiàn)酒劍仙早已等候多時。老道士背對著他，肩頭沾滿露水，似乎站了一夜。
"前輩。"郁詡輕聲喚道。
酒劍仙轉(zhuǎn)身的瞬間，瞳孔驟然收縮。晨光透過竹葉斑駁地灑在青年身上，白衣勝雪，黑發(fā)如墨。最要命的是那雙眼——含著晨露般清澈，卻又帶著不自知的媚意，眼尾微微上挑，像是無聲的邀請。
"拿著。"酒劍仙粗魯?shù)厝o他一柄木劍，刻意避開指尖相觸。"先練基礎(chǔ)劍式。"
郁詡接過劍，認真模仿酒劍仙的動作。他不知道自己每個轉(zhuǎn)身、每次抬手都牽動著衣袍，若隱若現(xiàn)地露出纖細的腰線和修長的脖頸。汗水漸漸浸透后背，布料貼在肌膚上，勾勒出蝴蝶骨的形狀。
"不對！"酒劍仙突然厲喝，從背后貼近，一手按住郁詡的肩，一手扶著他的手腕調(diào)整姿勢。"手腕要穩(wěn)，下盤要沉。"
郁詡渾身一僵。老道士的胸膛緊貼著他的后背，呼吸噴在耳畔，帶著濃烈的酒氣。那雙手粗糙有力，引導(dǎo)著他的動作，卻在不經(jīng)意間劃過腰側(cè)敏感處。
"前、前輩..."郁詡耳尖發(fā)燙，想要掙脫。
"專心！"酒劍仙聲音沙啞，卻沒有松手。他本該一觸即離，卻鬼使神差地多停留了幾秒。青年身上有股若有若無的香氣，不是脂粉味，而是更原始的、像是從肌膚深處透出來的甜香，讓他想起蜀山禁地里那些成精的妖花。
一套劍法教完，酒劍仙退開幾步，猛灌了幾口酒掩飾失態(tài)。"你自己練。"
郁詡點頭，專注地重復(fù)動作。奇怪的是，那些復(fù)雜的劍招在他手中變得異常簡單，仿佛肌肉早已記住。木劍劃破空氣時，他甚至感覺到一絲奇異的能量在經(jīng)脈中流動。
【檢測到宿主使用魅魔天賦"快速學(xué)習(xí)"】系統(tǒng)突然出聲，【警告：此能力會加速體質(zhì)覺醒】
郁詡手一抖，木劍脫手而出，直直飛向酒劍仙。老道士頭也不抬，隨手一抓——
木劍在離他三尺處突然懸停，緩緩落入手心。
"隔空取物？"郁詡睜大眼睛，臉上寫滿純粹的崇拜。"前輩好厲害！"
酒劍仙呼吸一滯。青年眼中的仰慕太過直白，像是幼獸對強者的本能依戀，讓他胸腔泛起陌生的酸脹。多少年了，自從那一夜后，他再未有過這種被需要的感覺。
"想學(xué)？"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這不在計劃內(nèi)。
郁詡猛點頭，眼中閃著細碎的光。
酒劍仙嘆了口氣，招手讓他過來。當(dāng)青年小跑著靠近時，那股甜香更濃了，讓他太陽穴突突直跳。"閉眼，感受體內(nèi)氣息。"
郁詡乖乖閉眼，長睫在臉上投下陰影。酒劍仙將手掌貼在他后背，輸入一絲靈力引導(dǎo)。"跟著它走。"
靈力在郁詡體內(nèi)游走，像是點燃了一串鞭炮。他渾身一顫，不自覺地發(fā)出一聲輕哼。那聲音又軟又糯，聽得酒劍仙手一抖，靈力差點失控。
"前、前輩...好奇怪..."郁詡咬著下唇，臉上泛起潮紅。靈力流過的地方又熱又麻，像是有人用羽毛從體內(nèi)輕輕刮過。
酒劍仙額頭滲出冷汗。青年的反應(yīng)太過...他猛地撤回靈力，后退幾步。"今天就到這里。"
郁詡茫然睜眼，臉頰還帶著未褪的紅暈。"我做得不對嗎？"
"不，你..."酒劍仙喉結(jié)滾動，"你天賦異稟。"太異稟了。普通人需要數(shù)月才能感知靈力，而郁詡只用了一刻鐘。這不正常。
回程路上，酒劍仙始終與郁詡保持三步距離。每當(dāng)他想要靠近，那股甜香就會鉆入鼻腔，攪亂他的神志。更糟的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期待明天的教學(xué)。
這很危險。
——
三日后，小鎮(zhèn)集市。
郁詡獨自挑選布料，想改一件更利落的練功服。酒劍仙的教學(xué)越來越嚴格，他的白衣已經(jīng)破了好幾處。
"小公子，這匹湖藍的很襯你。"老板娘熱情推薦，眼睛卻不住往他領(lǐng)口里瞟。
郁詡正要道謝，突然聽到遠處傳來尖叫。一隊黑衣教徒橫沖直撞，見攤就砸。"拜月教清場！閑雜人等回避！"
人群四散奔逃。郁詡皺眉，正要離開，卻聽到微弱的哭聲。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女童站在路中央，嚇得動彈不得，而一名教徒正舉著刀逼近。
"住手！"郁詡沖過去，將女童護在身后。
教徒愣了一下，隨即獰笑："找死！"刀光劈下。
郁詡本能地抬手——體內(nèi)那股熟悉的暖流突然爆發(fā)。一道無形的屏障展開，刀刃在離他寸許處戛然而止，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教徒瞪大眼睛："修、修士？"
郁詡自己也驚呆了。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一道劍光從天而降，將那教徒擊飛數(shù)丈。酒劍仙飄然落地，臉色陰沉得可怕。
"前輩..."
"閉嘴！"酒劍仙罕見地動了怒，"不要命了？"
郁詡抿著唇，將嚇哭的女童摟得更緊了些。"她需要幫助。"
酒劍仙看著他倔強的表情，怒火突然消了一半。青年明明怕得發(fā)抖，卻依然挺直腰背護著孩子，白衣上沾了塵土，發(fā)絲凌亂地貼在汗?jié)竦念~角，狼狽又...耀眼。
【嚴重警告：宿主行為已影響主線情節(jié)】系統(tǒng)聲音尖銳，【拜月教徒本應(yīng)在今日擄走三名幼童，為后續(xù)情節(jié)鋪墊】
郁詡在心中反駁："所以我就該看著孩子被抓？"
【路人甲不應(yīng)干涉主要事件】
"我不是木頭人。"
酒劍仙見他發(fā)呆，以為是被嚇到了，語氣不自覺地放軟："...下次別逞強。"
郁詡抬頭，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酒劍仙呼吸一滯，青年眼中的信賴太過純粹，像是能照出他所有骯臟的念頭。
遠處傳來馬蹄聲，一隊人馬疾馳而來。為首的是個威嚴的老者，身旁跟著一對少年男女。
"石長老？"酒劍仙瞇起眼，"南詔國的人怎么..."
話音未落，那苗族少女突然驚呼一聲，直勾勾地盯著郁詡。"唐鈺小寶！你看！"
被她喚作的少年轉(zhuǎn)頭，同樣怔在原地。
郁詡不明所以地回望。少女嬌俏可愛，少年英氣逼人，應(yīng)該就是阿奴和唐鈺小寶了。他禮貌性地點點頭，卻見兩人同時紅了臉。
"這位公子..."阿奴跳下馬，小跑到郁詡面前，仰著臉毫不掩飾眼中的驚艷，"我叫阿奴，你叫什么？"
唐鈺小寶緊隨其后，手按在刀柄上，警惕地看了眼酒劍仙，又對郁詡抱拳："在下唐鈺，公子可有受傷？"
郁詡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不知所措。酒劍仙冷哼一聲，擋在他面前："南詔的小輩，管好你們自己的事。"
石長老下馬走來，目光在郁詡臉上停留了幾秒，眉頭微皺。"這位是？"
"路人。"酒劍仙硬邦邦地說，一把抓住郁詡的手腕，"我們走。"
郁詡被拽著離開，回頭對阿奴和唐鈺抱歉地笑笑。少女捧心跺腳，少年則握緊了拳頭。
【警報：新增角色好感度異?！肯到y(tǒng)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建議宿主立即離開當(dāng)前區(qū)域】
郁詡看著酒劍仙緊繃的側(cè)臉，又回頭望望仍站在原地目送他的幾人，心中升起一絲不安。這些人看他的眼神...太奇怪了。
就像餓狼盯著鮮肉。
---
晨霧籠罩著山間小道，郁詡跟在李逍遙身后，小心避開濕滑的青苔。自從石長老一行出現(xiàn)后，酒劍仙就變得異常煩躁，天沒亮就把他們趕上了前往南詔的路。
"郁公子，累了嗎？"趙靈兒遞來水囊，指尖在交接時不經(jīng)意擦過他的手背，立刻像觸電般縮回，臉頰飛起兩朵紅云。
"謝謝。"郁詡仰頭喝水，喉結(jié)隨著吞咽上下滾動。他沒注意到少女癡迷的目光，也沒發(fā)現(xiàn)走在前面的李逍遙頻頻回頭，眼神晦暗不明。
"前面就是毒娘子出沒的林子了。"李逍遙突然停下，差點讓郁詡撞上他的后背。"郁公子，你跟緊我。"
郁詡點頭，突然感到一陣眩暈。這幾天他總是莫名發(fā)熱，體內(nèi)那股暖流越來越不受控制。系統(tǒng)說是魅魔體質(zhì)在覺醒，卻不肯詳細解釋這意味著什么。
【警告：檢測到宿主生理指標(biāo)異常】系統(tǒng)突然發(fā)聲，【建議立即休息】
"我沒事。"郁詡在心中回應(yīng)，卻一腳踩空，險些滑下山坡。
"小心！"李逍遙一把摟住他的腰。少年掌心滾燙，隔著衣料都能感受到熱度。兩人近在咫尺，呼吸交錯，李逍遙的眼神逐漸迷離。"郁公子，你身上好香..."
郁詡連忙掙脫："可能是熏香的味道。"
李逍遙搖頭，眼神古怪："不像是熏香..."更像是一種從骨髓里透出來的甜膩，讓人想咬破那層白皙的皮膚，直接品嘗源頭。
沙沙聲從林間傳來，趙靈兒警覺地轉(zhuǎn)身："有東西在靠近！"
一條足有水桶粗的巨蟒突然竄出，鱗片泛著詭異的紫光。它直立起上半身，金黃豎瞳死死盯著郁詡，信子急促地顫動。
"毒娘子！"李逍遙拔劍擋在郁詡面前，"退后！"
巨蟒卻對利劍視若無睹，徑直朝郁詡撲來。郁詡本能地抬手，體內(nèi)暖流涌向掌心——
一道淡粉色的屏障憑空出現(xiàn)，毒娘子撞在上面，發(fā)出痛苦的嘶鳴。但它很快調(diào)整姿勢，更加瘋狂地攻擊屏障，像是被什么強烈吸引著。
"郁公子會法術(shù)？"趙靈兒驚訝地睜大眼。
郁詡自己也一頭霧水。屏障忽明忽暗，他的額頭滲出細密汗珠，雙腿開始發(fā)抖。這力量消耗太大了。
"堅持?。?李逍遙揮劍砍向蛇身，卻被一尾巴掃開，重重撞在樹上。
毒娘子抓住空隙，猛地突破屏障。郁詡踉蹌后退，腳踝被樹根絆住，整個人向后栽去。尖銳的疼痛從右肩傳來——蛇牙刺入皮肉，毒液注入血管。
"不！"李逍遙目眥欲裂。
奇異的是，毒娘子沒有繼續(xù)攻擊。它拔出毒牙，信子急切地舔舐郁詡傷口滲出的血珠，金黃豎瞳漸漸渙散，像是喝醉般搖晃起來。
趙靈兒趁機結(jié)印，一道雷光劈下，巨蟒哀嚎著逃入密林。
"郁公子！"李逍遙沖到郁詡身邊，手忙腳亂地撕開他的衣領(lǐng)。兩個細小的血洞赫然在目，周圍皮膚已經(jīng)開始泛紫。"糟了，是蛇毒！"
郁詡意識模糊，只覺得傷口處火燒般疼痛。奇怪的是，這痛感并不令人難受，反而帶著一種詭異的快意，像是有什么東西正隨著毒液一起在血管里蘇醒。
"得立刻吸出毒血！"李逍遙俯身，嘴唇貼上傷口。
"等等——"郁詡想阻止卻已來不及。少年溫?zé)岬纳鄤澾^傷口，用力吮吸。一種難以形容的刺激感從接觸點炸開，順著脊椎直沖大腦。郁詡咬住下唇，還是漏出一聲輕哼。
李逍遙渾身一僵。郁詡的血入口的瞬間，他像是嘗到了瓊漿玉露，甜中帶腥的味道直沖天靈蓋，比最烈的酒還讓人上頭。更可怕的是，隨著每一次吞咽，下腹都涌起一股熱流，讓他想將青年整個拆吃入腹。
"讓、讓我來..."趙靈兒紅著臉推開李逍遙，掌心凝聚靈力按在傷口上?？僧?dāng)她接觸到郁詡皮膚的剎那，靈力突然不受控制地涌出，比平時強烈數(shù)倍。少女驚愕地看著自己的手，又看看郁詡漸漸恢復(fù)血色的臉，眼中閃過復(fù)雜的情緒。
郁詡的傷口停止了流血，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異的甜香，像是蜜糖混合了鐵銹，又帶著一絲情欲的味道。李逍遙和趙靈兒眼神渙散，不自覺地靠近他，呼吸越來越重。
"你們...怎么了？"郁詡虛弱地問，試圖坐起來。這個動作讓領(lǐng)口大開，露出大片泛著粉色的肌膚。
李逍遙猛地別過臉，鼻血滴在衣襟上。"沒、沒事！"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需要幫忙嗎？"一個溫潤的男聲突然插入。白衣書生站在不遠處，手持折扇，眼中帶著探究的光芒。"在下劉晉元，恰巧路過此地。"
郁詡瞇起眼。劉晉元——游戲中的狀元郎，也是拜月教主的棋子?？裳矍暗臅抗馇迕?，與李逍遙他們的狀態(tài)截然不同。
"表哥？！"李逍遙跳起來，"你怎么會在這里？"
劉晉元微笑："游學(xué)途經(jīng)此地。"他的目光始終鎖定郁詡，看似溫和實則充滿審視。"這位公子似乎受傷了，在下略通醫(yī)術(shù)。"
沒等李逍遙回應(yīng)，劉晉元已經(jīng)蹲下身，手指搭上郁詡的脈搏。書生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這脈象絕非人類。他假裝檢查傷口，趁機用指尖沾了一點殘留的血跡，悄悄抹在隨身玉佩上。玉佩內(nèi)側(cè)刻著的符文微微發(fā)亮，證實了他的猜測。
"毒素已清，但需要休息。"劉晉元脫下外袍蓋在郁詡身上，不動聲色地隔開李逍遙和趙靈兒。"前面有片空地，可以扎營。"
——
夜幕降臨，篝火噼啪作響。郁詡靠在樹根上，看三人忙前忙后。劉晉元煎藥，李逍遙搭帳篷，趙靈兒準(zhǔn)備食物。奇怪的是，他們時不時就會停下來，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他身上，然后又像被燙到似的匆匆移開。
"喝藥。"劉晉元遞來一碗黑乎乎的湯汁。
郁詡接過，苦味撲面而來，他皺起鼻子。"一定要喝嗎？"
"對傷口好。"劉晉元聲音溫和，眼神卻不容拒絕。
郁詡捏著鼻子一飲而盡，苦得直吐舌頭。一縷藥液順著嘴角滑下，還沒到下巴就被劉晉元用帕子輕輕拭去。書生動作優(yōu)雅，指尖卻在收回時若有若無地蹭過他的唇瓣。
"多謝劉公子。"郁詡沒注意到對方瞬間暗沉的眼神。
"叫我晉元就好。"劉晉元微笑，袖中的手悄悄摩挲著那塊沾了血的玉佩。通過它，他能聽到遠處拜月教徒的傳訊——教主對突然出現(xiàn)的"異香"極為關(guān)注，已派出精銳搜尋源頭。
"郁公子，帳篷搭好了！"李逍遙興沖沖地跑來
教主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迷醉，但很快又恢復(fù)清明："還不夠。"他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瓶，倒出幾滴液體抹在郁詡頸側(cè)，"這是從你血液中提取的精華，能增強揮發(fā)效果。"
液體接觸皮膚的瞬間，郁詡渾身一顫。那香氣驟然濃烈了十倍，像是有形的絲帶，從石室縫隙中飄散出去。
"現(xiàn)在，"教主退到門邊，"讓我們看看效果。"
——
最先受到影響的是石室外的守衛(wèi)。兩個彪形大漢突然停止巡邏，抽動著鼻子，像獵犬一樣四處嗅聞。
"什么味道？"其中一個問，聲音已經(jīng)變得沙啞。
另一個沒有回答，他的眼睛死死盯著石門，瞳孔擴張到極限。當(dāng)?shù)谝豢|香氣鉆入鼻腔時，他發(fā)出一聲低吼，撲向石門。
"開門！"他瘋狂捶打著厚重的石頭，"讓我進去！"
同伴很快加入，兩人像發(fā)情的野獸一樣撞擊著門板，指甲在石頭上抓出深深的血痕。更多教徒被香氣吸引而來，很快聚集了二十多人，他們推搡、廝打，只為了更靠近氣味的源頭。
石室內(nèi)，郁詡驚恐地看著這一幕。他的感官似乎也被增強了，能清晰聽到門外每一個沉重的呼吸，每一次瘋狂的撞擊。更可怕的是，他能感覺到那些人的渴望——不是對權(quán)力的渴望，而是最原始的、赤裸裸的占有欲。
"放我出去！"他沖教主喊道，聲音因恐懼而變調(diào)。
教主站在安全距離外，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再等等，我需要數(shù)據(jù)。"
石門終于不堪重負，被撞開一條縫隙。一只血淋淋的手伸進來，緊接著是扭曲變形的臉。教徒們爭先恐后地往里擠，眼中只剩下瘋狂的欲望。
"夠了。"教主揮袖，一道屏障升起，將暴動的人群隔絕在外。他轉(zhuǎn)向郁詡，臉上帶著病態(tài)的滿足："完美。你的氣息能讓最冷靜的修士失去理智。"
郁詡劇烈喘息，香氣隨著呼吸越發(fā)濃郁。他感到體內(nèi)有什么東西正在破土而出，像藤蔓一樣纏繞著他的內(nèi)臟，汲取每一分恐懼與羞恥作為養(yǎng)分。
"為什么...選中我？"他艱難地問。
教主微笑："命運。"他撫摸著石壁上古老的浮雕，"千年前，魅魔一族幾乎滅絕。剩下的雜血混入人間，代代稀釋。"手指停在某個圖案上——那是一個長著尖耳和尾巴的人形，"而你，是返祖的純血，能承受上古神力的完美容器。"
郁詡想起系統(tǒng)的警告，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的穿越不是偶然，這個世界的反派早就知道魅魔的存在。
"現(xiàn)在，"教主拿出一個銀質(zhì)匕首，"讓我們采集一些樣本。"
刀刃劃過手臂時，郁詡幾乎沒感覺到疼。鮮血涌出，不是正常的紅色，而是帶著珍珠光澤的粉紅。香氣瞬間爆炸式擴散，連屏障都阻擋不住，從石室縫隙中噴涌而出。
教主小心地用瓶子接住血液，手卻不受控制地發(fā)抖。即使是他，也無法完全抵抗這誘惑。"太美了。"他喃喃自語，卻在下一秒猛地后退——一滴血濺在他手背上，皮膚立刻泛紅發(fā)燙。
門外，騷動升級為暴亂。教徒們開始互相攻擊，只為了更靠近香氣源頭。整個拜月教總壇陷入瘋狂。
——
"就在下面！"李逍遙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伴隨著激烈的打斗聲。
郁詡勉強抬頭，意識已經(jīng)開始模糊。香氣像霧氣一樣籠罩著他，每一次呼吸都讓這霧氣更濃一分。他聽到熟悉的劍鳴——是酒劍仙！他們來救他了！
石門被一道劍氣劈開，酒劍仙踏著血泊沖進來。老道士在看到郁詡的瞬間僵住了，眼中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動搖。
"師...父..."郁詡虛弱地呼喚。
這一聲像是打破了什么咒語，酒劍仙猛地搖頭，揮劍斬斷鐐銬。郁詡跌入他懷中，肌膚相觸的瞬間，老道士發(fā)出一聲近乎痛苦的悶哼。
"堅持住。"酒劍仙脫下道袍裹住他，卻無法掩蓋那股甜香。
李逍遙、劉晉元和趙靈兒也沖了進來，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傷?？吹接粼偟臉幼?，三人同時停下腳步，眼中浮現(xiàn)出不同程度的迷醉。
"郁公子..."李逍遙向前一步，又強迫自己停下，拳頭攥得發(fā)白。
拜月教主站在角落，出人意料地沒有阻止救援。"帶他走吧。"他突然說，"已經(jīng)足夠了。"
酒劍仙警惕地盯著他："你又耍什么花樣？"
教主微笑，舉起那個裝滿郁詡血液的瓶子："我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他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很快，整個世界都會為魅魔之血而瘋狂。"
"瘋子！"劉晉元厲喝，卻不敢靠得太近——郁詡散發(fā)的氣息讓他太陽穴突突直跳，理智與本能激烈交戰(zhàn)。
郁詡感到天旋地轉(zhuǎn)。香氣、體溫、疼痛，一切都混在一起，變成難以忍受的煎熬。他抓住酒劍仙的衣襟："走...快走..."
酒劍仙抱起他，大步向外走去。其他人緊隨其后，每個人都刻意保持著距離，卻又無法忍受離得太遠。
通道里一片狼藉。教徒們或昏迷或自相殘殺，墻壁上濺滿鮮血。當(dāng)他們經(jīng)過時，即使昏迷的人也會抽搐著伸出手，試圖抓住一縷飄散的香氣。
"師父..."郁詡在酒劍仙懷里發(fā)抖，"我好熱..."
老道士低頭看他，呼吸一滯。青年臉頰潮紅，眼中含淚，嘴唇因高熱而艷紅欲滴。道袍早已散開，露出大片泛著粉光的肌膚。這不是人類該有的模樣…
系統(tǒng):“檢測到宿主異常 ，已脫離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