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準化煉丹”的成功，讓我和師父，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脫貧致富”了。
我用新煉制出的“凝氣丹”，在修煉KPI的道路上，一路狂飆。我的修煉效率，在丹藥的加持下，直接翻了十倍，達到了驚人的1 SLU/小時。短短三個月，我就從煉氣期二層，一路突破到了煉氣期五層。
這種升級速度，在古塵看來，簡直是駭人聽聞。按照他的說法，他當年從二層到五層，足足花了二十年。
而古塵，則沉迷于我那套“科學煉丹法”無法自拔。他扔掉了所有的“感覺”和“悟性”，每天穿著我給他買的白大褂，戴著護目鏡，拿著秒表和溫度計，像個瘋狂的化學家一樣，夜以繼日地優(yōu)化著各種丹方。
我們師徒倆，一個負責“研發(fā)”，一個負責“生產(chǎn)”，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但很快，一個新的、也是更致命的問題，擺在了我們面前。
我們沒錢了。
不，應該說，我們沒“靈石”了。
靈石，是這個修仙世界的“電力”，也是“硬通貨”。無論是修煉，還是煉丹，都需要消耗靈石。
我們之前靠著師父的幾塊“存貨”，撐了三個月。但現(xiàn)在，隨著我修煉等級的提升和師父煉丹頻率的增加，我們的“能耗”越來越大。最后一-塊下品靈石，也在昨天，徹底變成了一堆失去光澤的粉末。
我們，這個小小的“修仙作坊”，遭遇了最嚴重的“能源危機”。
“師父，我們得去搞點靈石回來?！蔽铱粗湛杖缫驳膬ξ锎?，一臉嚴肅地說。
古塵捋著胡子，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徒兒啊，這末法時代，天地靈氣枯竭，靈石礦脈，早已斷絕。如今市面上流通的靈石，都是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大部分，都掌握在那些傳承了數(shù)千年的隱世家族手中。他們敝帚自珍，極少會拿到市面上流通。我們……怕是買不到啊。”
我立刻就明白了。
這不就是“芯片”被卡脖子了嗎？！
那些所謂的“隱世家族”，就是這個行業(yè)的“壟斷巨頭”，他們掌握了最核心的、不可再生的“戰(zhàn)略資源”（靈石），從而控制了整個行業(yè)的“定價權”和“生殺大權”。
而我們師徒倆，就是這個行業(yè)里，一個剛剛起步的、技術領先但沒有資源的“初創(chuàng)公司”。
“他們在哪交易？”我問。
“每個月十五，在城西的‘鬼市’，會有一些家族的旁支子弟，拿出少量靈石，換取一些凡俗之物或他們需要的藥材。但價格……極高?！惫艍m回答。
“去看看?！蔽耶敊C立斷，“我們必須打通我們的‘原材料供應鏈’，否則，我們所有的‘技術優(yōu)勢’，都將是無源之水。”
這個月的十五，我換上了一身普通的衣服，和古塵一起來到了所謂的“鬼市”。
這里表面上是一個古玩市場，但穿過一條暗巷，就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這里沒有喧囂，所有人都穿著帶兜帽的長袍，遮掩著面容，在昏暗的燈光下，低聲地交易著?？諝庵?，彌漫著一股奇異的、混雜著藥草和能量的氣息。
我們很快找到了一個賣靈石的攤位。
攤主是一個年輕人，氣息陰冷，眼神倨傲。他面前，只擺著三塊下品靈石。
“這靈石，怎么換？”我上前問道。
那年輕人瞥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身旁氣息深不可測的古塵，冷冷地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百萬現(xiàn)金，或者，五顆‘回春丹’?！?/p>
五百萬！
我心里咯吱一下。我們師徒倆現(xiàn)在全部的“流動資金”，加起來也不到一萬塊。
至于“回春丹”，那是一種療傷圣藥，丹方早已失傳。
古塵在一旁傳音給我：“此人是京城秦家的人。秦家，乃傳承三千年的煉器世家，家底殷實。這價格，是存心刁難?！?/p>
我看著那三塊靈石，又看了看那個年輕人倨傲的臉，腦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我沒有還價，而是拿出了我們自己煉制的、品質(zhì)絕佳的“凝氣丹”，遞了一顆過去。
“朋友，嘗嘗這個?！?/p>
那年輕人不屑地哼了一聲，但還是接了過去。丹藥入口，他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一股精純無比的藥力，在他體內(nèi)化開，讓他那停滯了許久的瓶頸，竟然有了一絲松動！
“這……這是……極品凝氣丹？！”他失聲喊道，引來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
“沒錯?！蔽移届o地說，“我用十顆這樣的‘凝氣丹’，換你一塊靈石。換不換？”
年輕人的眼神，在貪婪和猶豫之間，來回切換。十顆極品凝氣丹的價值，遠超一塊下品靈石。但這筆交易，如果被家族知道，他私下里拿靈石出來換丹藥，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就在他猶豫不決時，一個清冷的女聲，從他身后傳來。
“哥，你在做什么？”
一個穿著月白色長裙，氣質(zhì)如蘭的女孩，走了過來。她看起來不過二十歲，但修為，竟然已經(jīng)到了煉氣期七層，比我高了兩層。
她的目光，掃過我，掃過古塵，最后落在了他哥哥手里的那顆丹藥上。
她拿起丹藥，只是看了一眼，又聞了聞，眼神里就充滿了震驚。
“這丹藥……是誰煉的？”她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們。
我看著她，知道，我們的第一個“潛在合作伙伴”，或者說，“大客戶”，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