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魢！?/p>
吧唧……吧唧……
程咬金一邊大口吃著面條，一邊說道：“這面條真香……這胡瓜咸菜也脆生……！”
“老程你給我留點……”尉遲恭捧著大碗，把咸菜往碗里扒拉著。
中午這頓飯，家里沒有大操大辦，就是簡單的過水寬面，一些鹵子，幾個小菜和兩盆咸菜。
對于這么簡單的飯菜，眾人不僅沒有不高興，還一個個的恨不得站起來搶著吃。要不是房玄齡和長孫無忌猴精的把一半的菜往李二邊上挪了挪，自詡文官要優(yōu)雅一些的杜如晦和魏征都有可能搶不過那幾個武夫。
但要說起來桌上吃的比較文雅的這就是皇帝李二和魏征了，房謀杜斷別看是謀士，那也是想當年拎刀子跟著李二七進七出的人物了，所以你說文雅？那是分在誰面前。就桌子上這幫夯貨，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大胃王。李靖算是儒將了吧？儒將也是將，在軍營里就沒有儒雅二字，所以同樣呼嚕呼嚕的吃著面條。
老爹李敢當和兩個玄甲軍的叔伯都是跟著李二同志尸山血海爬出來的，自然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同樣吧唧著嘴。
李沐凡端著碗，一邊慢條斯理的吃著一邊看著這群中年人的吃相，只能用孫紅雷的那句臺詞……真是太殘暴了！
眾人肚子有些底兒了，就放慢了吃飯的速度。
程咬金吧唧吧唧嘴，說道：“香，真香！尤其是這寬面和這個咸菜。就這咸菜絲兒配上粟米飯都香！”
“這還真是，咸菜里放點麻油就味兒不一樣了?！蔽具t恭又盛了一碗面，“還有這個炒松菜也好吃！小凡子把廚娘勻給我一個咋樣？”
李二同志笑著說：“你個老貨，吃著人家的，還要把廚子給要走，你這是一鍋端啊！”
“就是，我這個瓦崗寨出身的土匪都沒張嘴，你這個右武侯大將軍、吳國公好意思張嘴么！”程咬金在一旁拱火擠兌著。
“我出錢行吧？”尉遲恭底氣十足的說，“五十貫如何？小凡子你給句話！”
李敢當：“那個，那得問一下犬子。這都是犬子教給廚娘的?！?/p>
人家都是坑爹，咱這是坑兒子??！被眾人注視著有些發(fā)毛的李沐凡抽著嘴角說道：“我家的廚娘都有家有孩子的，可不能給尉遲伯伯。但可以讓廚子過來學，以后再有什么新菜式的話，也可以隨時學來學。我家在在城里的位置好打聽，對吧？”
……廚子的事情搞定了，接下來就是飯后一支煙賽過活神仙的時間了。可惜現(xiàn)在沒有煙葉，那就瓜果蜜餞和茶湯吧。
要說唐朝的茶湯真就是茶湯，里面再放點辣椒，就直接可以涮火鍋了！有時間把茶葉弄出來……李沐凡喝著酸梅湯吐槽道。哎，如果這年月有辣椒還真就好了……囧！
李二陛下吃了個蜜餞，問道：“凡小子，飯前你說的國祚問題，你是怎么想的？”
“就是覺得獨尊儒術不合理?。 崩钽宸财沉艘谎廴晃墓?，看到魏征沒什么反應，就繼續(xù)說道：“就像家里就一個兒子的，家產(chǎn)早晚都是他的那這個兒子就失去了進取之心。同樣的道理，當國家外部沒有敵人，內(nèi)部海內(nèi)升平時，就開始內(nèi)斗了。內(nèi)斗的結果要么給外敵趁虛而入，要么就陷入混戰(zhàn)，比如說三國魏蜀吳?！?/p>
“內(nèi)斗不好么？”李世民意味深長的說道，“只有兒子和大臣們內(nèi)斗，皇帝才能坐得穩(wěn)，不是么？”
李世民這話一出，涼亭內(nèi)直接安靜下來，并且安靜有些可怕了。長孫無忌房謀杜斷和魏征翹著嘴角看著李沐凡。李敢當則非常擔心著兒子，雖然兒子聰明的很，但這是皇家的忌諱……。
李二鳳你不是好人?。∧隳眠@玩意說事，不是難為我么！李沐凡內(nèi)心吐槽了一番，然后裝作童言無忌的樣子說道：“陛下，您說的的是去年玄武門那事兒吧？”
李世民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嗯，說說你的看法……”
李敢當趕緊起身：“陛下……”
李世民擺了擺手：“沒事兒的，我想聽聽小孩子是怎么看的?！?/p>
看到老爹李敢當坐下后，李沐凡開口道：“先往小了了說吧！陛下您是王子公主們的爹爹，是皇后娘娘的丈夫，是家里的頂梁柱。還是在座的伯伯們的主心骨，您能殊死不博一下？”
李世民想著妻子孩子有些動容了，再看看兩邊跟著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就用力的點點頭，凡小子，你繼續(xù)說……”
“往中了說呢，就是咱們大唐絕大部分都是是陛下您領著各位伯伯們尸山血海里殺出來的，這個位置本應該就是您的……”
“凡小子……”
魏征剛開口，李沐凡就打斷道：“再往大了說就是咱們大唐內(nèi)憂外患，在東北是高句麗，北方大漠是東突厥，西北是西突厥，西部是吐谷渾，西南是南詔。內(nèi)部還有一些宵小之輩在躍躍欲試！大唐需要的是您這位開疆拓土的皇者，而不是守城之君……”
這話一出，魏征無言以對了。李建成什么樣的脾性他是知道的，有些優(yōu)柔寡斷，還有就是不夠硬不夠狠！與當前這位確實少了一些王霸之氣??！
“哈哈哈……好啊……好！”李世民激動的說道，“開疆拓土，打下一個大大的江山！”
這時眾人當然需要再表態(tài)一下了。于是起身齊聲和道：“我等愿跟隨陛下開疆拓土……”
“好好……哈哈哈！”
眾人再次坐下后，魏征開口道：“凡小子你能再說一下內(nèi)斗么？”
“書上都記得呢，東漢末年的黨錮之禍的源頭……”李沐凡說完就施了一禮，“小子出去方便一下?！?/p>
看著溜溜跑沒影了的李沐凡，最先反應過來的就是長孫無忌，他是外戚??！并且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外戚。
李世民看到大舅哥欲言又止的樣子，就擺擺手說道：“外戚是保皇黨，可惜力量不足。所以和宦官聯(lián)盟對抗，要不然也不會讓宦官干政……”
這時李靖程咬金和尉遲恭保持沉默了，掌握兵權的他們不會發(fā)表任何意見。因為他們正處于軍人的黃金年齡階段，只效忠皇帝陛下就可以了。
“門閥世家……”房玄齡喃喃道。
李世民：“李敢當你說說……”
“我們玄甲軍就效忠陛下您！”李敢當鏗鏘有力的回道。
“我知道你們的忠心！”李世民笑著說，“我是想問問你有沒有從凡小子那里聽到些什么？”
“犬子平時喜歡自己窩在他的書房里看書，有時候一天也不出房間。我和他娘在窗戶邊聽到了什么門閥…學閥…世家，其他的就聽不清楚了?！崩罡耶斚肓讼牖氐溃斑€有就是天下的孩子們都會讀書認字懂道理了就…就…，后面的就沒聽清楚了。我大字兒不認識一個，孩兒他娘也就是認識一些字兒，剩下的都是犬子自己學的?！?/p>
在李敢當說話的時候，李世民用余光看著在座的左膀右臂，心想每個人都有私心??！人無完人么，多了一些新進的門閥與五姓七望對抗也挺好，至于學閥和孩子們都認識字兒……回宮再說。
“咱們?nèi)シ残∽拥臅靠纯础?/p>
李敢當把眾人領到李沐凡的書房里，說道：“孩兒他娘沒事兒的時候喜歡看書，我這些年就可哪淘換著，還有一些是犬子點名要的……”
看著幾個幾乎要頂?shù)脚镯數(shù)臅窭飻[放著整整齊齊的書，眾人不禁感嘆著，這小子是真的用心讀書愛惜書本啊。
看到這里，程咬金就郁悶的說道：“我家處默處亮一天天的光知道舞槍弄棒的，要是像凡小子多好啊！”
尉遲恭嘆了口氣：“我家的寶琳寶琪也一樣，一天天的胡作，弄的雞飛狗跳的……”
聽到兩個莽夫的吐槽，其他人都翹起了嘴角。要說戰(zhàn)斗力或許這倆貨真的強，但論教育子女，嘿嘿……給倆貨十匹馬都趕不上??！
李世民低頭看著與眾不同的書桌上胡亂擺放著一些紙箱，就仔細看了起來。這不是水車的畫么，畫的那么清晰明了，再看看上面漢字寫的尺寸，就連自己這個不會木匠活兒的人都可以照葫蘆畫瓢的給做出來。不行，這玩意得拿回去給工部的那幫人看看，一天天的吃閑飯不干活……。
把圖紙收好之后，李世民又看到其他的紙張，手指蓋大小的字體，工工整整的，雖然沒什么藝術范，但看起來就是賞心悅目。
再仔細看了看文章內(nèi)容，嗯……？豎著讀不通順，那就橫著讀：
貞觀二年，四月十五日
來到李家村有幾天了，在和鄉(xiāng)親們口中得知今年有可能會有干旱，就想著幫助村民一下。
雖然他們都是家里的食邑，但他們更是國家的基石。鄉(xiāng)親們?nèi)兆舆^好了，就算再有再多想挑事兒的都不會成功，因為百姓的品質(zhì)是最純樸的，能吃飽了誰會去做那殺頭的事兒，純屬腦袋有坑……。
再說了爵位是與國同休的，是與大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必須要幫陛下維護好子民。
身為有爵位的人得看著官員們是怎樣幫陛下著管理子民的，他們做的好不好，也會直接影響到家里的食邑與收成，所以不能慣著他們，更不能與他們同流合污！
李二同志看到這里，心中有一絲動容了。一個小小的孩童想的都比那些勛貴們想的更多，更是替自己和大唐著想。凡小子得好好培養(yǎng)啊……。
同時李二同志也想到，平時都是官員們總是上奏折告那些勛貴。那勛貴同樣也可以監(jiān)督百官們是否替朕管理好了大唐。
說實話掌權者很怕勛貴們與當?shù)馗改腹偻骱衔?，勛貴們孔武有力懂得戰(zhàn)陣，當?shù)氐墓賳T們懂得管理和有后勤。所以讓得他們互相看不順眼……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么！到時候讓百騎司在監(jiān)督一下，不錯妙?。『俸佟^段時間把勛貴們召集起來開個會。
李二同志思考完繼續(xù)看著紙張上的內(nèi)容：我在《三國志》上面看到很多各種的器械記載，所以我就根據(jù)書上的內(nèi)容仿制改良了一下，還好成功了。
希望這個水車會讓天下的農(nóng)民們都不會因為水的原因沒有糧食。
老爹大字兒不認識一個，光知道上陣殺敵。老娘雖然知書達理，懂得各種規(guī)矩，家里也操持著井井有條的。但是不懂得管理封地??！幾百戶上千口子的吃喝拉撒，都得操心一下……
哎！這個家還得靠我?。∥揖鸵粋€十歲的孩子，一天天的操不完的心……。
“噗嗤……呵呵呵！”李二同志一邊笑著一邊把紙張給摞好，這個凡小子真是個懂事明事理……還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好好培養(yǎng)就是一個棟梁之才！
“那間屋子是什么？”李二同志指了指。
李敢當：“那是犬子的臥室……”
李二同志走過去打開門往里面看了下，這凡小子正四仰八叉的睡得正香著呢！想想也是，十歲的娃，貪睡。
……
午睡就是香啊！李沐凡伸了個懶腰，這大熱天睡的全身是汗。于是就穿上坎肩兒和大褲衩溜達的來到了河邊，村里那幫小屁孩兒堵的小水泡子就直接派上了用場。
“舒坦啊……”
躺在清澈的水泡子里，看著遠處吱呀吱呀轉動的水車，真是一種享受。
摸了摸有些油油的頭發(fā)，是該把肥皂整出來了。自己上一世做視頻博主的時候看到過人家做手工香皂，現(xiàn)階段自己整不出來香皂，還整不出來肥皂？大不了多添點花瓣兒唄！正好給老娘一個事兒，要不然一天天的盯著自己怪憋屈的。
還有，李二同志你要是不給我店鋪，我都瞧不起你！嘿嘿……！
……回到長安后，李世民直接把自己的主要領導班子成員叫到了議事堂。把水車的事情說了一遍后直接全票通過。
皇帝陛下李世民直接下命令，各級衙門配合水車的制作與宣傳。中書省擬旨，門下省審議通過，尚書省給工部下發(fā)命令，并且督辦此事……。
一套流程下來正事解決了，那就開始研究怎么賞賜李沐凡了。
給爵位吧，李敢當已經(jīng)是開國縣男，不可能再給個爵位。一家倆爵位，有些太耀眼了。尤其是現(xiàn)在的爵位相當值錢，每一個爵位都是為大唐的建立有過汗馬功勞的，給一個十歲的娃娃，怎么也說不過去。
研究來研究去最后決定把這個封賞給李沐凡的娘親李趙氏，給了一個五品誥命夫人。
要說這誥命夫人可是了不得的稱謂！
“誥命”二字從字面上解釋意思就是皇帝或者朝廷頒布的命令，誥命夫人就是古代非皇室女子能夠獲得的最高榮譽，而且它是針對生者的，所享受的品級和自己的丈夫、兒子的官職直接掛鉤，如果丈夫或兒子是一品官員，她就是一品誥命夫人，如果是五品，那就是五品誥命夫人。李敢當是五品，所以李趙氏自然就是五品誥命夫人了。
還有并不是所有的官員的妻子或者母親都有機會被封誥命夫人的，這必須男性在朝廷中做出突出的貢獻或者特別活躍，并且這個女性還必須德才兼?zhèn)?，所以這個榮譽還是非常稀有的，堪稱是古代女子最夢寐以求的頭銜。
那么，獲得這個榮譽之后，會享受什么樣的特權呢？首先，誥命夫人雖然沒有行政實權，但是卻可以享受朝廷的俸祿，這個俸祿的多少當然和自己的品級有關，也算是一筆不菲的收入。而且，由于誥命夫人是朝廷封賞的，所以屬于“朝廷命官”之類的人物，一般人是不可以侮辱她的，否則就會被拉到官府中打板子，打死都是可以的。
另外，每年到了重大的節(jié)日，母儀天下的皇后都會在后宮中主持宴會，并且邀請誥命夫人們前來參加，能夠參加皇后親自主持的派對，這也算是一份殊榮了，大家在席上聯(lián)絡聯(lián)絡感情，拍拍馬屁，增進一下彼此之間的關系，還能讓自己的丈夫未來的路走的更加順利，這也是好處頗多。
誥命夫人作為一種頭銜，雖然沒有實權，卻是一個巨大的榮譽和對你德才兼?zhèn)涞目隙ǎ@個榮譽會讓你在天下所有女性中高人一等，甚至整個家族都會因為出個誥命夫人而倍感榮耀。
李沐凡的貢獻說實話沒有那么大，應該沒有這么大的封賞。但是愛屋及烏??！李二陛下喜歡這孩子，李靖程咬金尉遲恭也喜歡。畢竟是軍方一脈的。
文臣這邊房謀杜斷自然是做個老好人。長孫無忌么，作為外戚對于李沐凡的印象也不錯，李敢當還給自己的妹夫當過刀子，有這種程度就夠了。賞賜么，多了少了的都無所謂了。
剩下的就是魏征這邊了，但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魏征竟然沒有反對，你信？
所以封賞再次通過了，剩下的就是明天早朝走個過場了。
……
李二同志回到后宮，先是沖洗一下，然后哼著小曲來到了東宮。
已經(jīng)母儀天下半年了的長孫皇后，仍然保持著艱苦樸素的生活作風。渭水之盟之后，國庫和內(nèi)帑都掏干凈了。尤其是內(nèi)帑更是老鼠去了都想給留下點東西。
看到穿著麻布坎肩兒大褲衩的愛朗興高采烈的走了進來，頓時有些鼻子發(fā)酸。大唐的皇帝穿著麻布做的衣裳，這讓主管后宮的長孫哪里能受得了！
但是看到愛朗開心的樣子，就整理了一下儀態(tài)，笑著問：“陛下可有喜事兒？”
“哈哈哈！喜事兒，卻是喜事兒啊……！”
李二同志把今天的所見所聞和去李家村看到水車的經(jīng)過詳細的說了一遍。
長孫皇后聽到干旱的事情有辦法解決后，同樣高興的說：“真是太好了，這樣不僅可以保證糧食，還可以堵住那幫人的悠悠之口！”
“是??！堵住那幫人的悠悠之口……”李二同志翹著嘴角說道，“今天最大的收獲就是李沐凡這小子，之前替我當過刀子那個李敢當憨憨的孩子，沒想到這小子命好，找了個知書達理的婆娘，還生了個聰慧過人的李沐凡，嘖嘖嘖！”
“李沐凡？”
“對！這個水車就是他改良的，應該不能說是改良的吧，這水車是他自己造出來的！”李二同志說道，“這臭小子，十歲就快趕上我高了。并且非常有學識，《三國志》《漢書》還有一些四書五經(jīng)的都已經(jīng)看完了……”
“呀……！那可真是神童了吧！”長孫皇后驚訝的問道，“才十歲，這是怎么學的??？”
“自學成才吧！”李二同志感嘆道，“李敢當你知道的，大字兒不識一個。他的母親也只是教了他認字，剩下的都是他自己學習的。他的書房里面的書，比一般的老夫子的都多！這凡小子更是每天打熬力氣，練習拳腳功夫和兵器……”
長孫皇后捂著嘴：“那真是文武全才了！”
“我和你說，這小子寫的一張紙……”
聽完李世民的話，長孫皇后既感動又好笑。感動的是李沐凡心思的純良質(zhì)樸，好笑這孩子還說爹娘的話……
“二哥，我想見一見這個孩子……”
“正好明天會下旨封李沐凡的娘親李趙氏為五品誥命，你這個皇后是應該召見一下。”李世民說道，“到時候讓這孩子一起進宮就可以了?！?/p>
“封李沐凡的娘為誥命？”
長孫皇后想了一下就明白原因了，但又覺得應該做點兒什么，于是開口道：“二哥，這孩子十歲就長得高高壯壯的，還有學識，并且還是玄甲軍的后代，是值得信任的。不如把他放在身邊好好教育教育，可別被一些人給帶壞了?！?/p>
“放在身邊？你是說千牛衛(wèi)？”
“嗯，凡小子不是一直在練習拳腳功夫和兵器么！”長孫皇后說道，“把他帶在身邊，二哥您也有時間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一番，過些年能當大任了也有個幫手不是。再說了就是給個名頭，那些老家伙們也不會說什么……”
大唐最頂級的一對公婆正在研究李沐凡的時候，一群子女走了進來。
李承乾李恪李泰，三個臭小子撅個撅個的走在前面。后面年紀稍微大一點的襄城公主，汝南公主帶著長樂等一些小妹妹們跟著走了進來。
看著一群子女進來禮貌的請安，兩公婆滿意的夸了幾句。長孫皇后領著女孩子們到東宮的其他房間，把空間留給了李世民和三個臭小子。
李世民看著有些拘謹?shù)娜值?，露出久違的微笑與三兄弟聊起了弘文官的一些事情。
三兄弟八九歲正處于心思敏感的年紀，對于半年來身上都是殺氣父親有些害怕。
今天看到父皇笑容滿面的樣子，就徹底安心了。于是嘰嘰喳喳的講著在弘文官學習時看到的好玩事情。
比如說長孫舅舅家的表哥長孫沖好面子，被夫子打手板兒，強忍著不叫喚，私下里的時候卻捂著手齜牙咧嘴的像只猴子。
還有尉遲恭家的兩個大傻個，雖然笨，夫子問的問題很多都記不住，但是作業(yè)寫的很用功。
最有意思的就是程咬金家的程處默三兄弟最圓滑，老大程處默脾氣暴躁有些像程咬金，老二程處亮心思細膩，老三程處弼學習好，字寫得好畫畫也好。雖然三兄弟各不同，但感情比長孫家的好多了。
在李世民享受父子的天倫之樂時，老奸巨猾的程咬金和尉遲恭商說道：“明兒個圣旨下了，到時候凡小子和李趙氏肯定要去東宮拜見皇后娘娘，到時候咱倆下個拜帖，領著孩子去和凡小子結交一下……”
“到時候一起去！”尉遲恭點了點頭。
得兒……駕……！
程咬金看著尉遲恭在大街上張牙舞爪的行為，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誰也不是傻子，因為傻子早就墳頭草三米高了。已經(jīng)位極人臣，什么都有了，要是不張狂點兒，讓那些御史們彈劾一下就有人該睡不著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