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長孫目瞪口呆的樣子，李世民鄭重其事的說道：“只要軍隊(duì)牢牢的掌握在咱們自己人手中，并且有姻親關(guān)系在，才能高枕無憂啊！文官里有無忌，玄齡克明他們和五姓七望掰手腕平衡朝廷就可以了。同樣也要有人去制衡這些文官，所以跟我打天下的這幫子殺才需要有人去繼承，當(dāng)然還有制衡！
所以我要培養(yǎng)一些年輕的后生，凡小子是李靖的徒弟，那么他就是非常重要的一環(huán)了！”
“二哥……”
長孫皇后內(nèi)心明白了李世民的良苦用心，但還是覺得心里不舒服，“二哥，李沐凡即使繼承了爵位，也才是個縣男……”
“水車，制鹽，馬蹄鐵的獎賞都沒給他呢！”李二同志解釋道，“今天在玄甲軍大營，我給他獎賞，他只要錢財去建工坊。我給他爵位，他說功名只應(yīng)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p>
長孫皇后越想越滿意，然后笑著說：“臭小子口氣真大呢……”
“口氣更大的是，這小子還要做朕的霍驃騎呢！”看來長孫這邊沒問題了，李世民就又換了一個套路說道：“長樂可是我們的心頭肉，不能就這么便宜這個臭小子，咱們要好好的考驗(yàn)他一下。這兩天他會送東西過來，到時候你敲打敲打他……”
……凌晨五點(diǎn)是最困的時候，另一隊(duì)的千牛衛(wèi)過來換崗了。
本以為李沐凡和蕭銳這兩個被皇帝特殊照顧的小家伙兒會偷奸?；?，但二人兢兢業(yè)業(yè)站崗的表現(xiàn)得到了大家的認(rèn)可，中郎將更是給予了好評。
李沐凡領(lǐng)著蕭銳來到鐵匠老孫頭那里又定了兩把苗刀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吃過早飯，李沐凡就跟著爹娘拿著準(zhǔn)備好的束脩和白鹽香皂來到了衛(wèi)國公李靖的府上。重新走了一套拜師的流程后，這師徒關(guān)系算是正式定下了。
師娘張紅佛對于李沐凡特別滿意，尤其是看到潔白的鹽和能洗手洗澡還能浣洗衣服香皂肥皂時，更是開心的把李沐凡夸上天了。
書房里經(jīng)過一番考教，李沐凡的的軍事上的表現(xiàn)直接讓李靖欣喜不已。上輩子十幾年軍旅生涯的耳目渲染再加上網(wǎng)絡(luò)上知識大爆炸，結(jié)合了這些能不讓李靖高興么！
至于表揚(yáng)李沐凡的同時吐槽兩個兒子沒一個繼承了自己軍事方面的才華，這讓李德謇和李德獎兩位哥哥的面子都有些掛不住了。
于是李沐凡開口道：“師傅，不管哪一行做到最好就可以維護(hù)好國公府了。德謇哥哥既然喜歡建筑，那就讓哥哥拜師將作監(jiān)大匠閻立德多好啊，以后皇家的亭臺樓閣都由哥哥來督造，那也是一份殊榮??！德獎哥也同樣如此……”
李靖瞇瞇著眼睛，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凡子，把接下來的話都說了吧！”
“陛下放心，師傅您過的舒心。到時候含飴弄孫，再好好培養(yǎng)一番。潮起潮落，云淡風(fēng)輕！”李沐凡看到師傅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好奇的問道：“師傅，你有養(yǎng)老虎么？”
李靖用書本敲了一下：“老虎那是猛獸，誰養(yǎng)那玩意？不怕半夜被吃了！”
“那昆侖奴呢？”李沐凡揉著腦袋問道。
“昆侖奴倒是有幾個，戰(zhàn)時作為我的護(hù)衛(wèi)，日常的時候都在封地里看家養(yǎng)馬?！崩罹笇@徒弟的好奇心是徹底服了，“你師娘見不得那黑溜溜的人，我就是出征的時候才把他們帶上……”
滿足了一些八卦欲望后，李沐凡就主動的和李靖聊起了軍事方面的事情。
又聊了會兒，柱子快馬趕來了。說宮里來人，需要回去。所以李沐凡一家三口就告別了。
李靖看著遠(yuǎn)去的那車，捋著胡子開口道：“德謇，真的喜歡匠作方面的東西？”
“是的，阿耶……我……”
“那就好好準(zhǔn)備吧！”李靖拍了拍大兒子的肩膀，“來人備車，去將作監(jiān)大匠閻立德府上……”
“藥師，是不是要提前送一下帖子？”紅佛女提醒道。
“不用，我一個軍武漢子講那么多規(guī)矩干什么？”李靖伸了個懶腰，說道：“你沒事兒多和李趙氏走動走動，咱家也得攢點(diǎn)家底兒了……”
……
三人回到家得知是長孫皇后的貼身侍女找李趙氏去西市看商鋪，所以李敢當(dāng)就去軍營里。李沐凡則打了個招呼就補(bǔ)覺去了。
“少爺……少爺……該起床了……”
“嬋兒啊……這么快就到中午了?！崩钽宸不瘟嘶斡行┏恋哪X袋，然后睡眼惺忪的伸了個懶腰。
“嗯嗯！嬋兒餓了，等少爺起來吃飯呢！”
看著粉嘟嘟的有些異域風(fēng)情的黃毛小丫頭，李沐凡憐惜的捏了捏這個一直對自己膚色發(fā)色有些自卑的小丫頭，“娘親她們呢？還沒回來？想吃什么我給你做?！?/p>
“婉兒還有花娘丁嫂（廚娘）跟著夫人去東西市看店鋪了?！眿葍夯氐溃吧衔鐚m里來人了，帶來了好多東西呢！”
咕嚕嚕，嬋兒肚子叫了起來：“嘻嘻……我想吃水盆羊肉和胡餅?！?/p>
“水盆羊肉，當(dāng)然可以！”李沐凡刮了一下嬋兒的小鼻子，“快去打扮一下，咱倆騎馬去……”
……
噠……噠……噠，清脆的聲音從棗紅馬的蹄子下發(fā)出來。
“咯咯咯……好高啊！”嬋兒靠在李沐凡的懷里開心的說道，“凡哥，我以后也要學(xué)騎馬！”
“嗯，等過兩年你長高一些的時候我就教你騎。”李沐凡輕輕的甩了一下韁繩，問道：“今天上午宮里給了很多東西？”
“是的呢！”嬋兒點(diǎn)點(diǎn)頭，說：“庫房里多了一車鹽和香皂都是宮里送來的，還有凡哥你剛才拿的錢也是一起送來的?！?/p>
“那沒再說什么？”
“嗯……”嬋兒想了想說道，“好像是皇后娘娘讓夫人明天進(jìn)宮去談一下香皂生意上的事情。還有哦，還有就是說少爺你也要跟著夫人一起去?！?/p>
“我去做什么？”李沐凡郁悶的吐槽道，“還不如搗鼓點(diǎn)兒好玩的呢！”
“嘻嘻，我覺得少爺你要有喜事兒了呢！”嬋兒笑瞇瞇的說，“我和婉兒再給宮里隨從遞賞錢的時候，我們打聽到皇后娘娘一直念叨你呢，還說什么自己的心頭肉不能便宜了你這個臭小子！”
“真的假的？”李沐凡覺得自己的頭發(fā)都立起來了，唐朝是好，自己也喜歡這個朝代，但不并代表喜歡唐朝的公主??！這幫公主沒一個省油的燈……以高陽公主為代表的奔放派…嗯…你懂的。
“肯定是真的了，就連皇后娘娘的貼身侍女都話里話外的問著少爺?shù)氖虑槟亍?/p>
談話間二人來到了西市，找了一個路邊攤就開始吃起了水盆羊肉。所謂的水盆羊肉就是清湯加上肉片，雖然味道不如羊湯的濃郁，但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了。
邊吃邊看著四周的店鋪，基本上都是十幾平米，幾十平米的門市，基本上沒有太大的酒樓什么的。
整個長安越靠近皇城人越多，并且東貴西賤，和后世的京城簡直是一模一樣。
二人吃完午飯就開始了逛街。駝鈴叮當(dāng)，各種滿載貨物的駝隊(duì)車輛川流不息；人聲喧鬧，不同國家、不同膚色的商人摩肩接踵，店鋪林立，商幡招展，貨物堆積如山，小丫頭嬋兒看的目不暇接的，眼睛都有些不夠用了。
買了幾只漂亮的發(fā)簪和手鐲后就騎著馬開始找起了自家店鋪。
過了個街角，就看到一群人圍在那里嘁嘁喳喳的。離近了一看，原來是幾個衣著華麗的半大小子在欺凌老弱，就有些氣不過的喊道：“住手……！”
圍觀的吃瓜群眾以及被圍觀的那幾個半大小子都看向了聲音傳過來的方向。
吃瓜群眾看到有人騎馬就主動讓出了一條路。
李沐凡驅(qū)馬走近，看著佝僂在地上的老人和哭啼啼的一個小姑娘，就問道：“怎么回事？”
“你誰啊你？”
其中一個小子看到李沐凡抱著個胡人小丫頭，雖然騎著馬但衣著有些樸素，便心里有了底氣的踢了老人家一腳，然后開口道：“應(yīng)國公府上辦事兒，小子你滾遠(yuǎn)點(diǎn)……！”
“應(yīng)國公？應(yīng)國公這時候應(yīng)該在利州那幫助陛下安撫利州的民眾！”李沐凡想了想大聲說道，“應(yīng)國公從太上皇他老人家太原起義時就屢立功勛的老臣，現(xiàn)在更是讓陛下寄予重任去安撫戰(zhàn)亂下的百姓！應(yīng)國公要是知道了有人打著他的名義在長安胡作非為，欺男霸女，敗壞應(yīng)國公的名譽(yù)這當(dāng)怎么講？”
坐在馬上的李沐凡眼睛巡視了一圈，看到剛才說話的那個小子還想張口，就瞪了一眼，說道：“以后再敢打著國公府的旗號招搖撞騙，胡作非為的話……”
一旁的其他半大小子中，一個腦瓜子聰明的踢了武家兄弟一下，“TMD趕緊走，都給你們留面子了，趕緊走……”
聽勸的武家兄弟對視了一眼，灰溜溜的走了。
剛才那個小伙子叉手禮后，開口道：“在下柴令武……敢問這位兄臺……？”
“千牛衛(wèi)……李沐凡！
馬上的李沐凡叉手禮，回道：“今天我不下馬，因?yàn)槟銈儔嬃苏压鞯拿?！改天小子我會親自登拜訪兩位兄長……”
李沐凡又一禮之后，看著被小丫頭扶起來的老人，說道：“不管是良人還是賤籍都是唐人，都是我輩軍人要保護(hù)的！還有諸位行商的，只要大家依法行商都會受到皇帝陛下的保護(hù)……”
“謝謝小將軍……”
在場的人無不被李沐凡的那些話語給感動了，一個個的都用自己民族自己國家的最高禮節(jié)表示感謝著。
“哈哈！我受之有愧??！”李沐凡擺了擺手說道，“感謝大唐讓我們終于過上了安穩(wěn)的日子，相信在陛下的帶領(lǐng)下，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大家謝……陛下哦！”
眾人聽后都面朝太極宮的方向虔誠的齊聲和道：“謝……陛下！”
……遠(yuǎn)處馬車上，長孫皇后的貼身侍女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凡哥兒這件事情處理的真好！不僅平息了整個事情，還維護(hù)了武國公和柴駙馬的面子，更是讓子民們感受到了陛下的胸懷！相信陛下和娘娘都會非常高興的呢！”
“瞧姐姐您說的，臭小子就是一天天的大道理特別多，還主意正，我這當(dāng)娘的話有時候都不聽……”李趙氏美滋滋的回道，“我家這臭小子就是狐假虎威，仗著陛下威名胡鬧著！”
“咯咯咯！凡哥兒已經(jīng)相當(dāng)不錯了呢，要不然陛下和娘娘能把……”侍女突然覺得說漏嘴了，就趕緊停下來，但是看了看李趙氏又想了想，繼續(xù)說道：“陛下和娘娘十分看好凡哥兒，準(zhǔn)備……”
……在李沐凡繼續(xù)逛街受到商人熱情招呼的時候，灰溜溜逃走的武家兄弟則狼狽的站在西市坊門口等著柴家兄弟。
“大哥，這李沐凡什么來頭兒，竟然敢管到咱們武家的頭上了！”武元爽不爽的拱火道。
“你沒聽說是千牛衛(wèi)??！”武元慶白了白癡弟弟一眼，說道：“能知道阿耶在哪上任肯定是陛下身邊的人，以后躲遠(yuǎn)點(diǎn)兒就成?！?/p>
“大哥，你是說……”
“太上皇他老人家還在呢！”武元慶挺了挺胸脯，“阿耶可是賭上一家老小跟著打天下的啊！陛下還能慢待阿耶？”
這時柴家兄弟走出了西市，看到武家兄弟，寒暄了幾句就回家了。
回到家中，柴哲威領(lǐng)著弟弟柴令武直接跪到柴邵面前把西市的事情說了一遍。
柴邵瞇著眼睛，問道：“李沐凡真的沒有說別的？只是說墜了昭公主的威名？還有過陣子上門拜訪？”
“是的，阿耶?！辈裾芡氐?，“我認(rèn)為李沐凡沒有提阿耶和娘親的名號而是這么說，是讓我倆保全了爹娘的名聲。我和弟弟令武雖然沒有強(qiáng)搶那個女子，但我倆沒有阻止，已經(jīng)算上助紂為虐了！請阿耶責(zé)罰……”
“罰你倆去祠堂和你們娘親說說話，把這些年犯的錯誤都和你們娘親說說……”
看著愛妻留下的兩個孩子進(jìn)了祠堂，柴邵眼角有些濕潤了。自己沒有照顧好愛妻，讓平陽英年早逝。這倆孩子是二人感情的見證，自己這幾年一直想要好好管教一番，棍棒皮鞭都用上了，但孩子的作為總是讓自己失望。
沒想到李沐凡這小子短短兩句話就讓他倆變性質(zhì)了，那就讓他倆去千牛衛(wèi)吧……。
……
敦義坊，夜里，看著書桌上的龍椅以及大臣們太師椅的圖紙，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像個樣子么！你能想象到李二同志和一群歷史名臣都席地而坐的定制國家策略？你能想象到都跪在那里上朝？多累啊！有了這些椅子，那幫老家伙們不得對自己感激涕零啊……嘿嘿！
打上香皂沖了個澡，舒坦！躺在院子里想著晚飯時娘親一直笑瞇瞇的樣子，看來自己娶公主的事情跑不了了。楊妃那里好像就李恪，韋貴妃那里就一個李慎，其他妃子也不熟??！還能有誰呢？反正長樂是不可能的了，自己記著長樂好像是嫁給了長孫沖，近親結(jié)婚來著……。
剛洗完澡的婉兒香噴噴的走過來說：“少爺，快進(jìn)屋睡吧，您一天一夜沒睡了?！?/p>
“我還不困，陪我聊會兒天?！崩钽宸步o小丫頭挪了個位置，“今天我和嬋兒在西市沒找到娘親和你們?。 ?/p>
“我們后來去東市了?！蓖駜鹤潞?，說道：“西市就三間連在一起的鋪?zhàn)記]什么好看的。我們就去了東市，東市那邊的鋪?zhàn)?，不對，是一間很大很大的二層房子，聽說以前是一家酒樓呢……”
“皇后娘娘大氣……”
“皇后娘娘確實(shí)很大氣呢！”婉兒小心翼翼的說，“聽那位尚宮（長孫皇后貼身侍女品級）說要讓少爺您尚公主，還要是最心愛的公主呢！”
看到婉兒說話小心翼翼的樣子，李沐凡大概猜出了一些什么。這年月的侍女可以當(dāng)做禮物送人，一點(diǎn)兒人權(quán)都沒有。所以小丫頭怕以后公主當(dāng)家做主了，把自己送人。
李沐凡揉了揉婉兒的小腦袋，說道：“你和嬋兒是我撿回來的，以后就是我的小媳婦兒了，不管什么時候我都會護(hù)著你倆的。再說了，我還不想尚公主呢？給我我就要，必須是我娶進(jìn)門的。尚公主？那不是倒插門么，丟人！”
“嘻嘻！謝謝少爺！”
婉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諾就彎彎著眼睛，笑瞇瞇的問道：“少爺，倒插門兒什么意思啊……”
……
東宮還是那個東宮……年久失修的東宮。
坐在凳子上的李沐凡，屁股像是長了草似的。別問為什么，長孫皇后的眼神像刀子！
“凡小子，聽說后宮不得干政？我管不了你了是吧？”
看著眉毛都立起來的長孫皇后，李沐凡起身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回娘娘，正是如此！朝堂政事關(guān)乎國家命運(yùn)和萬千百姓的衣食住行，不得有婦人之心……”
沒辦法，該堅持的就得堅持住，要不然不就亂套了！
“臭小子，你……”長孫皇后吃了個軟釘子，瞪著眼睛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婦人家就得相夫教子了？”
得……！這哪里是一國之母啊，那動靜各種尖酸刻薄的樣子，讓李沐凡汗毛都立了起來。
“哪里，娘娘誤會了！”李沐凡趕緊說道，“平陽昭公主乃我輩軍人之楷模，皇后娘娘您更是一國之母頂了半邊天……”
“半邊天？”長孫皇后好奇的問道，“半邊天？怎么個說法？”
“我娘把家里的大事小情處理的穩(wěn)妥，讓我爹放心的為陛下沖鋒陷陣，這就是家里的半邊天?！崩钽宸舱f道，“娘娘您貴為一國之母，幫助陛下處理大唐這個大家的大事小情，真的很不易啊……”
這句話一出，長孫皇后露出了笑容，笑瞇瞇的說：“是啊，整個后宮幾萬人的吃喝用度都得操心……”
“娘娘您真是受累了?！崩夏锢钰w氏在一旁說道。
“哎！家業(yè)這么大，這么多人跟著吃飯，不能讓陛下分心不是！”長孫皇后嘆了口氣說道，“那幾萬人很多都是前朝和武德年間留下來的，她們除了伺候人，懂一些禮節(jié)之外什么也不會了，只能養(yǎng)著了。”
“那就把她們嫁出去唄！”
李沐凡有些無語了，本來因?yàn)槿ツ甑奈妓?，已?jīng)把國庫掏干凈了，這還有幾萬宮女要養(yǎng)活……。
“嫁出去？”長孫皇后問道。
“對啊！我聽說好多有功的將士們都光棍著呢！”李沐凡解釋道，“我和我爹閑聊的時候聽說很多府兵由于長年在外打仗都沒娶上媳婦兒，很多年齡大了也不好找年齡太小的，由于不懂得持家所以就光棍一個了。
宮里這么多宮女懂得禮節(jié)，知書達(dá)理的，讓她們嫁給那些府兵們，不僅可以減少宮里的用度，也可以讓將士們有一個家。知書達(dá)理的婆娘他們可是想要的很呢……！”
“誒……！這個主意不錯！”長孫皇后想了想，問道：“但這些宮女都二十多歲了，都是老姑娘了，那些將士們……？”
“二十多歲正當(dāng)年華?。 崩钽宸步忉尩?，“據(jù)我了解，女子二十歲以后生育是最佳的不僅自己的身體長成了，是身體最好的時候，也是生育最佳的年齡?！?/p>
“凡小子你怎么知道的？”
“皇后娘娘，您看我娘就知道了，我娘生我的時候快二十歲了吧。我淘氣，我娘拎著棍子追我的時候可是健步如飛啊……”
“哈哈哈……”
“咯咯咯……”
李沐凡的這番話可是把麗正殿的眾人都給樂壞了。
李趙氏也不惱怒，而是笑著說：“娘娘，確實(shí)如此！我們?nèi)ダ罴掖宓臅r候，發(fā)現(xiàn)很多女孩子十幾歲就成親生娃了，命好的母子平安，命不好的一尸兩命。年齡大一些的基本上都能過了那鬼門關(guān)……”
“此話當(dāng)真？”長孫皇后問道。
李趙氏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真！”
“我從醫(yī)術(shù)上看到，每一位母親生育一次就像從鬼門關(guān)過一次似的，因?yàn)槊恳淮紊紩馁M(fèi)大量的元?dú)?。女子十八九身子算是長成了，那時候身子硬朗，元?dú)馐悖瑢τ谙乱淮卜浅：?！”李沐凡補(bǔ)充道。
“來人去查一下……”長孫皇后吩咐道。
一位侍女應(yīng)聲離開后，長孫皇后幽幽的開口道：“凡小子，前天我聽你說后宮不得干政，還是當(dāng)著那么多大臣面說的！我就想你這么優(yōu)秀的孩子，得好好管教一下，但你是千牛衛(wèi)的，我不好插手管教。我就和陛下商量了一下，決定把一位公主許給你，讓你尚公主怎么樣？”
看到長孫皇后那閃著精光的眼神，李沐凡搖著頭：“不怎么樣！”
“唔……唔……”的抽泣聲，從大殿后面?zhèn)髁顺鰜?，緊接著是幾個女孩子的安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