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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沛流離,受凍挨餓都是過往。
那晚他身影籠罩之下,大汗淋漓為我劈出一所安身地。
“眠眠別只顧著哭,不要稱我先生,叫我哥哥,可不可以?”
傳聞白衡一來冷靜自持,從不近女色。
我喊啞了嗓子,咬他的肩膀罵傳聞有假。
他笑著吻我的眼睛:
“那哥哥再來一次,讓你知道傳聞有多假?”
可我并不是白衡唯一的金絲雀。
四方獸族為和青丘交好,給白衡送了十幾位金絲雀。
白衡出遠(yuǎn)門剛走,有膽子大的金絲雀帶人闖進(jìn)來:
“就你? 沒漂亮尾巴也沒好看的爪爪,就你當(dāng)金絲雀勾引狐主兩天兩夜不出門?”
“孔雀小姐是族長千金,方圓十里再沒她更漂亮的雀了,居然讓這野丫頭壓一頭!”
孔雀小姐冷面瞧了我一眼:
“果真是不要臉的狐貍精,長了一雙和賤人一樣的眼睛。”
她命人將我關(guān)進(jìn)小黑屋。
缺衣少食不說,連睡的地方都沒有。
等白衡七日后再回家,我大病一場。
他將我抱回去。
我昏迷不醒時(shí),孔雀小姐在雪地里罰跪七天,事后被白衡趕回母族。
為此狐族和孔雀族決裂,其他金絲雀都被送得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
涉及族群利益,白衡被老狐主打了三十鞭子。
他傷口難愈,卻始終瞞著我。
直到他晚上對我胡作非為,情動時(shí)傷處滲血,抱著我渾說:
“眠眠不哭,她欺負(fù)你不就是在打我的臉嗎?”
“三十鞭而已,眠眠要是再哭,我比受三百鞭還痛。”
那一刻,我向天許愿。
如果可以我想和白衡永遠(yuǎn)在一起。
人人都艷羨我,我徹底成了狐主的獨(dú)寵。
白衡日日將我?guī)г谏磉?,允許我在他的公文上亂畫。
我無聊時(shí),他會撇下手上的事,專心致志給我讀爛俗小說。
他最喜歡親我的眼睛,我被他折騰到日日睡到日上三竿。
有時(shí)吃飯也能在他懷里睡著,活生生被養(yǎng)得胖了一圈。
因?yàn)閻鄢?,白家的鹿廚娘和我交情頗深。
她又懷了鹿寶寶,休假前請我吃辣果子。
我最不喜辣,最近卻對辣果子大快朵頤。
她生養(yǎng)過,笑著摸了摸我的肚子:
“狐主知道你最近這么喜辣又貪睡嗎?你沒告訴他?”
我會意,忍不住發(fā)愣:
“那你們狐主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
鹿廚娘臨走前,湊到我跟前咬耳朵:
“這你要晚上親自問問他呢,說不定他都喜歡。”
再三確認(rèn)有孕后。
我悄悄到白衡的書房想給他一個(gè)驚喜。
“懷孕了?在她吃食里下點(diǎn)東西,白家不容許身份不明的孩子?!?/p>
隔著窗戶泄出來的燈光。
白衡冷聲吩咐手下人:
“白家除了未來女主人,誰的孩子都不能生下來?!?/p>
“那......阮眠?”
聽到有人提起我,我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白衡毫不猶豫:
“明日起在補(bǔ)藥里放避孕藥,尤其是她更不能懷孕。”
那碗補(bǔ)藥當(dāng)晚就被白衡親自端到我跟前,和往常一樣,他溫聲細(xì)語勸我:
“眠眠喝一口藥,就有一顆糖怎么樣?”
我看見他滿帶期許的眼睛和那日救我于水火時(shí)一模一樣。
藥很苦,白衡落下的吻卻是甜的,就像書里說的彼之砒霜,汝之蜜糖。
我貪戀他的溫情,卻怎么忘了我是他一擲千金買回來的兩腳獸。
沒多久,白衡那嫁到虎族的繼妹突然死了丈夫,派人送信哭訴要?dú)w家。
白衡推掉所有事,連我的腳傷都顧不上。
連夜直奔虎族,要接許久未見的繼妹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