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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敵營復仇途中,我和半路相識的陸景衡結(jié)成了夫妻。
他欣賞我想爭當女將軍的野心,我愛慕他舍身救親人的無畏。
可直到救了楚清清,我才知她與陸景衡有一段“舊情”。
為此,他慌亂解釋:[我只把清清看作妹妹。]
我信了,可沒想到楚清清會因傷心投河自盡。
陸景衡悲痛萬分,竟想與死去的楚清清行拜堂之事。
我的反對惹怒了他:[清清生前只有這一個愿望!只是走個過場,你為何不肯允!]
最終這場鬧劇以我查出有孕,不了了之。
之后三年,他像變了個人,只字不提過往,對我和孩子更是照顧有加。
直到宮內(nèi)寵妃病重,皇帝聽信陸景衡找來道士的讒言,要取我心頭血為藥引。
我這才知道,寵妃竟是當年假死的楚清清。
只可惜,我的血,楚清清怕是受不??!
.......
[阿離,陸家上下的命皆在你一念之間。]
[即便你心中對我有怨,難道你真的愿意看到陸家五百余口盡數(shù)人頭落地嗎!]
門外傳來陸景衡著急的勸阻聲。
伴隨著丫鬟小廝的抽泣聲,還有陸家長 者的謾罵。
我抿著唇看向身后掛滿楚清清畫像的密室,心口泛泛做疼。
這間房,我與陸景衡同床共枕了三年,卻絲毫不知里面竟藏了一件密室。
里面全是楚清清的舊物,還有摩挲的痕跡。
難怪女兒半夜總鬧,說:[父親每天晚上都會消失,真的好嚇人。]
原來不是公務(wù)繁忙,只是忙著懷念楚清清。
想到三天前在陸家住下的清貴妃,最終緩緩起身,將密室里帶出的畫像盡數(shù)丟盡火盆中。
而這時,陸景衡的催促聲再次響起:[阿離,皇上答應了我,若是治好了清貴妃,陸家便可重新襲爵。]
[你知曉的,這是我的夙愿。]
見里面遲遲沒動靜,他語氣染上不耐:[江離,你夠了!我們?nèi)胰硕荚谇竽懔?,你還想怎樣!]
嘎吱!
門開了。
見到我梳妝整齊的模樣,陸景衡語塞,咳了兩聲:[既如此,快些前往前院吧。]
我靜靜看著他,輕笑道:[好啊。]
[景衡,只是我的血,她怕是用不起!]
陸景衡蹙眉,不想理會我的瘋話。
就在我轉(zhuǎn)身離開時,身后房間火光驟起。
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口涌上,陸景衡見狀,失聲:[清清!]
他踉蹌沖進屋內(nèi),我放在桌上顯眼處的休書掉落,被鞋子踩了又踩。
在丫鬟的指引下我很快來到了陸家最豪華的院子。
剛進門,我就被扒了外衣,侍衛(wèi)們將佩劍抵在我的脖間。
見到我來,帷帳里的的女人并不驚訝,而是芊芊玉手緩慢撩起帷帳,玩味看向我。
[別來無恙啊,江離姑娘。]
我猜的果真沒錯,清貴妃就是當年投河自盡的楚清清。
[見到我,你不驚訝?]
楚清清撥弄著護甲,瞥向我時,卻像毒蛇鎖定獵物般。
[貴妃娘娘若是想要與陸景衡再續(xù)前緣,給我一紙休書便可,何必借取血之由折磨我?]
我抬起頭,眼里沒有絲毫害怕。
許是沒想到我這般冷靜,楚清清美目緊蹙,看著我的眼神越發(fā)陰冷。
像是想到了什么,拍了拍手笑道:[把人帶上來!]
[落落!]
本該在學堂的女兒此刻臉色蒼白,像畜生般被人捆起了四肢,脖間套著繩索。
[楚清清!有什么你沖我來!]
[你不就是想要陸景衡嗎?我讓給你!]
我掙扎上前,卻被侍衛(wèi)一腳踢在了膝蓋上,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楚清清起身走到我面前,蹲下,尖銳的護甲劃過我的臉。
眼底是嗜血的恨意:[誰叫你這張臉讓人生厭!本宮馬上就能成為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了,可因為你,他卻猶豫了!]
[江離,本宮就是要把你折磨致死.....]
她語氣輕飄飄的,隨著臉上被護甲劃傷的血跡落下,我趁她不備,掙脫開侍衛(wèi)的束縛。
抱起落落,眼淚大顆大顆掉落:[落落,別嚇娘.......]
聽到我的聲音,落落悠悠醒來,可一張嘴,大量的鮮血從口涌出。
而這時,陸景衡神色疲憊趕來。
剛進門楚清清便拔高聲音,驚恐地往他懷中躲去:[陸大人,若是您夫人不愿意取血,本宮也不會追究。]
[可她不愿就算了,為何要讓自己女兒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