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侍郎府的寒冬臘月的風裹著雪粒子，砸在青灰色的窗欞上，發(fā)出簌簌的聲響。
我縮在冰冷的錦被里，聽著外間丫鬟們壓低的議論聲，指尖凍得發(fā)僵。
今天是嫡母王氏的生辰，府里張燈結彩，唯獨我這處偏僻的“薇芷院”，連個暖爐都沒添置。
“姑娘，您再忍忍，等過了今天，奴婢再去廚房給您討點炭火。
”貼身丫鬟綠萼端著一碗熱粥走進來，眼圈紅紅的，“剛才去廚房，
李婆子說……說嫡母吩咐了，咱們院這個月的炭火，都撥給二姑娘的‘聽雪院’了。
”我接過粥碗，溫熱的觸感順著指尖蔓延到心口，卻暖不透心底的寒意。
二姑娘蘇凌玥是嫡母的親生女兒，比我小半歲，卻向來把我當成眼中釘。
上個月我偶然得了父親賞的一支銀鎏金嵌珠釵，不過是戴了一次，就被她故意推搡，
掉進了荷花池里，還反咬一口說我“意圖沖撞嫡妹”，害得我被罰在佛堂抄了三天《女誡》。
“知道了，”我舀了一勺粥，慢慢喝著，“別去討了，免得又惹嫡母不高興。
”綠萼還想再說什么，院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們倆對視一眼，都屏住了呼吸。
來的是嫡母身邊的管事嬤嬤張媽媽，她每次來，準沒好事?！叭媚?，
”張媽媽掀開門簾走進來，眼神像刀子一樣掃過簡陋的屋子，“夫人請您去前廳，
說是有貴客來了，讓您也去見見?！蔽倚睦锟┼庖幌隆５漳赶騺硐訔壩沂鞘?，
丟了侍郎府的臉面，從不許我在前廳拋頭露面，今天怎么突然叫我去？肯定沒那么簡單。
“勞煩張媽媽稍等，我換件衣裳就來?！蔽也粍勇暽卣f。
綠萼連忙拿出我僅有的一件半舊的月白色襦裙，幫我換上。我對著銅鏡理了理頭發(fā)，
鏡中的少女面色蒼白，眉眼間帶著幾分怯懦，可眼底深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倔強。
我生母早逝，父親對我不管不問，在這侍郎府里，若不學會隱忍，早就活不下去了。
跟著張媽媽走到前廳，遠遠就聽到嫡母爽朗的笑聲。我走進廳內，
屈膝行禮：“女兒見過母親。”“起來吧，”嫡母頭也沒抬，指了指身邊坐著的一位貴婦人，
“這位是宮里的劉嬤嬤，是淑妃娘娘身邊的人，今天來咱們府里，是為了明年選秀的事。
”我心里一驚。選秀？我今年剛滿十五，正好到了選秀的年紀。
可嫡母怎么會愿意讓我去選秀？她不是一直想讓蘇凌玥入宮嗎？劉嬤嬤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笑著對嫡母說：“侍郎夫人好福氣，三姑娘生得這般清秀，若是進了宮，
說不定能得皇上的青睞呢?！钡漳改樕系男θ萁┝艘幌拢S即又笑著說：“嬤嬤過獎了，
這孩子性子怯懦，哪比得上我家凌玥懂事。不過既然是選秀，也是她的福氣，
若能為宮里效力，也是咱們侍郎府的榮耀?！蔽宜查g明白了。嫡母是想讓我去當“墊腳石”。
蘇凌玥性子驕縱，嫡母怕她在選秀中出丑，就想讓我先去探探路，若是我能得到一些關注，
就能為蘇凌玥鋪路；若是我出了丑，也能襯托出蘇凌玥的好。真是好算計！我垂下眼眸，
掩去眼底的恨意，恭順地說：“女兒聽從母親的安排?！眲邒邼M意地點點頭，
又跟嫡母說了些選秀的規(guī)矩，然后便起身告辭了。劉嬤嬤走后，嫡母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看著我，語氣冰冷：“蘇凌薇，你記住，到了宮里，要安分守己，多幫襯你妹妹。
若是敢搶你妹妹的風頭，或者給侍郎府丟臉，你就別想再踏進這個家門一步！
”“女兒記住了?！蔽夜響?，心里卻在冷笑。嫡母，蘇凌玥，
你們以為我是任人擺布的棋子嗎？這深宮之路，我既然要走，就不會只做別人的墊腳石。
回到薇芷院，綠萼著急地問：“姑娘，嫡母真的要讓您去選秀?。繉m里那么危險，
您……”“危險也得去，”我打斷綠萼的話，眼神堅定，“在這侍郎府里，
我早晚也是死路一條。去了宮里，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綠萼，從今天起，我們得好好準備，
不能讓別人看扁了。”綠萼看著我堅定的眼神，重重地點了點頭：“姑娘放心，
奴婢一定跟著您，好好準備！”接下來的日子，我開始偷偷準備選秀的事情。
綠萼托她遠在京城的表哥，幫我買了一些關于宮廷禮儀和女紅刺繡的書，
我每天除了應付嫡母安排的雜活，就躲在房間里看書、練習禮儀和刺繡。
嫡母和蘇凌玥見我安分守己，沒有絲毫異動，也就沒再找我的麻煩，
只是偶爾會故意克扣我的月例和衣物，想讓我在選秀時出丑。可他們不知道，
我早就不是以前那個怯懦的蘇凌薇了。在這侍郎府的寒冬里，
我早已學會了在絕境中尋找生機。這深宮之路，我一定會走下去，而且要走得比任何人都遠。
第二章 初入宮廷的危機春暖花開的時候，選秀的日子終于到了。
我和蘇凌玥跟著京城其他的秀女一起，走進了這座金碧輝煌卻又充滿危機的皇宮。
秀女們被安排在儲秀宮居住，每兩個人住一個房間。我和蘇凌玥被分到了同一個房間，
這是嫡母特意安排的，美其名曰“姐妹互相照應”，實際上是想讓蘇凌玥監(jiān)視我。
蘇凌玥剛進房間，就把自己的東西扔在靠窗的那張好床上，然后看著我，
語氣傲慢：“蘇凌薇，你就睡那張床吧。記住，在儲秀宮里，要聽我的話，別給我惹麻煩。
”我沒跟她計較，拿著自己的東西，走到那張靠門的床前坐下。綠萼想替我說話，
被我用眼神制止了。現(xiàn)在還不是跟蘇凌玥撕破臉的時候，我得先穩(wěn)住陣腳。接下來的幾天，
秀女們開始學習宮廷禮儀。教禮儀的是宮里的資深嬤嬤，十分嚴厲，稍有不慎就會被責罵，
甚至被淘汰。蘇凌玥性子驕縱，學禮儀時總是不耐煩，好幾次都被嬤嬤責罵，
可她卻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身上，說是我“影響她學習”。有一次，
嬤嬤教秀女們行跪拜禮，蘇凌玥故意在我跪下的時候，用腳絆了我一下，我重重地摔在地上，
膝蓋磕得生疼。嬤嬤看到后，嚴厲地訓斥我：“你怎么這么笨？連個跪拜禮都學不會？
若是在皇上面前，早就被拖出去杖斃了！”蘇凌玥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我忍著膝蓋的疼痛，慢慢站起身，對著嬤嬤躬身行禮：“嬤嬤恕罪，是臣女一時不慎，
才會摔倒，臣女一定會好好練習，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嬤嬤看了我一眼，沒再訓斥我，
只是讓我繼續(xù)練習?；氐椒块g后，綠萼看著我膝蓋上的淤青，心疼地說：“姑娘，
二姑娘太過分了，您怎么不跟嬤嬤解釋?。俊薄敖忉層杏脝?？”我笑了笑，
“嬤嬤是宮里的老人，早就見慣了這些勾心斗角。而且嫡母在宮里肯定也打點過，
嬤嬤只會偏向蘇凌玥。與其解釋，不如自己多加小心?！本G萼嘆了口氣，拿出藥膏，
小心翼翼地幫我涂抹膝蓋上的淤青。我看著綠萼擔憂的眼神，心里暖暖的。在這深宮之中，
綠萼是我唯一的親人，也是我唯一的依靠。幾天后，皇上和皇后開始親自挑選秀女。
秀女們按照順序，一個個走進大殿，接受皇上和皇后的挑選。蘇凌玥排在我前面，
她穿著一身粉色繡牡丹的襦裙，頭上插著一支赤金嵌紅寶的簪子，看起來明艷動人。
她走進大殿后，按照禮儀行了跪拜禮，然后又為皇上和皇后彈奏了一曲《梅花三弄》，
贏得了皇上和皇后的夸贊。輪到我時，我穿著一身淺綠色繡蘭花的襦裙，
頭上只插著一支簡單的銀簪，看起來素雅又大方。我走進大殿，
對著皇上和皇后行了一個標準的跪拜禮，然后恭敬地說：“臣女蘇凌薇，叩見皇上，
叩見皇后娘娘。愿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愿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皇上看著我，
眼神里帶著幾分審視：“你就是戶部侍郎的庶女蘇凌薇？”“回皇上的話，臣女正是。
”我恭敬地回答?；屎罂粗?，語氣平淡：“抬起頭來，讓哀家看看。”我緩緩抬起頭，
迎上皇上和皇后的目光。我的眼神平靜而堅定，沒有絲毫怯懦。皇上看著我，
點了點頭：“嗯，模樣清秀，氣質也不錯。你會些什么才藝？”“回皇上的話，
臣女略懂一些刺繡和書法?！蔽一卮稹！芭叮俊被噬蟻砹伺d趣，
“那你可帶來了你的刺繡作品？”“回皇上的話，臣女帶來了。
”我示意綠萼把我準備好的刺繡作品呈上去。
綠萼連忙把一幅繡著“百鳥朝鳳”的刺繡作品遞到太監(jiān)手里，太監(jiān)又轉呈給皇上和皇后。
皇上和皇后仔細看著刺繡作品，眼神里滿是驚訝。這幅“百鳥朝鳳”繡得栩栩如生，
每一只鳥的羽毛都繡得十分細致，鳳凰的姿態(tài)更是威嚴而華麗，一看就下了很大的功夫。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刺繡功夫竟然這么好！”皇后笑著說，“哀家很喜歡這幅刺繡。
”皇上也點點頭，語氣贊賞：“不錯，不錯。蘇凌薇，你很有才華。朕決定，
封你為正七品答應，賜居鐘粹宮。”我心里一喜，連忙跪下謝恩：“臣女謝皇上恩典！
”蘇凌玥站在一旁，臉色難看至極。她沒想到，我竟然會得到皇上的賞識，封了答應，
而她自己，只被皇上封為了從七品更衣，比我低了一級，還被賜居在偏僻的延禧宮。
回到儲秀宮后，蘇凌玥把一肚子的火氣都撒在了我身上，她摔碎了房間里的不少東西，
指著我，語氣惡毒：“蘇凌薇，你這個賤人！肯定是你用了什么狐媚手段，
才騙得了皇上的歡心！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我看著她歇斯底里的樣子，
冷冷地說：“妹妹慎言?；噬戏馕覟榇饝?，是因為我的才華，不是什么狐媚手段。
妹妹若是再這樣口無遮攔，傳到皇上和皇后的耳朵里，恐怕會給侍郎府帶來麻煩。
”蘇凌玥被我懟得說不出話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身就跑出了房間。
綠萼看著蘇凌玥的背影，松了口氣：“姑娘，您剛才說得太好了！二姑娘就是太過分了！
”“這只是開始，”我看著窗外，眼神凝重，“蘇凌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以后的日子，
會更加艱難?！惫唬瑳]過幾天，麻煩就來了。那天，我正在房間里練習書法，
突然有幾個太監(jiān)和宮女走進來，為首的太監(jiān)拿著一份圣旨，語氣冰冷：“蘇答應接旨。
”我心里一驚，連忙跪下：“臣女接旨?！薄胺钐斐羞\，皇帝詔曰：蘇答應蘇凌薇，
在儲秀宮居住期間，不安分守己，故意損壞宮中物品，念其初犯，罰禁足三個月，
抄寫《女誡》一百遍。欽此。”我愣住了，損壞宮中物品？我什么時候損壞宮中物品了？
這肯定是蘇凌玥陷害我！“公公，臣女冤枉啊！臣女從未損壞宮中物品，
這肯定是有人陷害臣女！”我急忙說?？赡翘O(jiān)根本不聽我的解釋，冷冷地說：“蘇答應，
圣旨已下，豈容你狡辯？若是再敢抗旨，后果自負！”說完，便帶著宮女太監(jiān)轉身離開了。
綠萼著急地扶起我：“姑娘，這可怎么辦??？禁足三個月，還得抄寫《女誡》一百遍，
這分明是二姑娘陷害您啊！”我握緊了拳頭，眼神冰冷。蘇凌玥，你果然夠狠！不過，
你以為這樣就能打垮我嗎？我蘇凌薇，沒那么容易被打倒！“綠萼，別慌，”我深吸一口氣，
努力平復著心里的怒火，“禁足就禁足，抄寫《女誡》就抄寫《女誡》。我倒要看看，
蘇凌玥還能玩出什么花樣?！苯酉聛淼娜齻€月，我被禁足在鐘粹宮的偏殿里，
每天除了抄寫《女誡》，就只能在偏殿里活動。蘇凌玥偶爾會來看我，
每次來都會故意嘲諷我?guī)拙洌胱屛疑鷼?、失態(tài)。可我每次都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平靜地應對她的嘲諷。蘇凌玥見我沒有絲毫反應，覺得無趣，也就沒再經(jīng)常來了。
在禁足的日子里，我并沒有閑著。我利用抄寫《女誡》的機會，仔細研究里面的內容，
學習如何在復雜的環(huán)境中生存；我還借著綠萼去給我拿食物和筆墨紙硯的機會，
讓她偷偷打聽宮里的消息，了解各位妃嬪的性格和背景，以及皇上的喜好。我知道，
這禁足的三個月，不是懲罰，而是我積蓄力量的好時機。等禁足結束后，
我一定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蘇凌薇，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第三章 淑妃的拉攏與算計三個月的禁足終于結束了。我走出鐘粹宮的偏殿，
看著外面明媚的陽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三個月的隱忍，終于換來了自由?？晌抑?，
自由并不代表安全。在這深宮里，危機無處不在。我剛走出偏殿，
就看到一個宮女站在不遠處，看到我出來，連忙走上前，對著我躬身行禮：“蘇答應，
淑妃娘娘請您去景仁宮一敘。”淑妃娘娘？我心里一驚。淑妃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妃子之一，
家世顯赫，在宮里的勢力很大。她怎么會突然找我？“有勞姐姐帶路?！蔽夜響?，
心里卻充滿了警惕。淑妃突然找我，肯定沒那么簡單，說不定是為了蘇凌玥，
或者是有其他的目的。跟著宮女來到景仁宮，景仁宮果然氣派非凡，殿內裝飾華麗，
到處都透著富貴和威嚴。淑妃穿著一身明黃色的宮裝，頭上戴著鳳釵，
正坐在大殿的主位上喝茶?？吹轿疫M來，淑妃放下茶杯，笑著說：“蘇答應來了，快起來吧。
”我躬身行禮：“臣女蘇凌薇，叩見淑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免禮，賜座。
”淑妃笑著說，示意宮女給我搬來一張椅子。我謝過淑妃，在椅子上坐下，心里卻更加警惕。
淑妃看著我，眼神溫和，語氣親切：“蘇答應，聽說你前陣子被禁足了？苦了你了。
”“多謝娘娘關心，臣女不苦。”我恭敬地回答。淑妃笑了笑，說：“你是個聰明的孩子，
哀家看得出來。在這深宮里，想要生存下去，不容易啊。
尤其是像你這樣沒有家世背景的庶女，更是難上加難?！蔽倚睦镆粍?，淑妃這是在暗示我，
我在宮里沒有靠山，需要她的幫助？“娘娘說得是，”我順著淑妃的話，語氣恭敬，
“臣女初入宮廷，很多事情都不懂，還望娘娘多多指點。”淑妃滿意地點點頭，
說：“哀家很欣賞你這個孩子。你放心，只要你聽話，好好跟著哀家，哀家不會虧待你的。
你妹妹蘇凌玥，性子太驕縱，不適合在宮里生存。以后，你就多替哀家做事，
哀家會幫你在皇上面前多說些好話，讓你早日得到皇上的寵愛。”我心里明白了。淑妃找我，
是想拉攏我，讓我成為她的棋子。她知道蘇凌玥性子驕縱，不好控制，而我相對沉穩(wěn)、聰明，
更容易被她利用?！俺寂嘀x娘娘的厚愛，”我躬身行禮，語氣真誠，“臣女愿意跟著娘娘，
為娘娘效力。只是臣女能力有限，怕辜負了娘娘的期望?！薄澳悴挥弥t虛，”淑妃笑著說，
“哀家相信你的能力。以后，儲秀宮那邊的秀女，你多留意一下，有什么動靜，
及時告訴哀家。另外，皇后那邊最近動作頻頻，你也多注意一下，看看她有什么打算。
”我心里一緊。淑妃這是讓我去監(jiān)視其他秀女和皇后?。∵@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若是被皇后發(fā)現(xiàn)，我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娘娘，臣女……”我剛想推辭，
淑妃卻打斷了我的話，語氣變得有些冰冷：“蘇答應，你要知道，在這深宮里，
沒有哀家的幫助，你寸步難行。若是你不愿意幫哀家，那你以后在宮里的日子，
恐怕會更加艱難?！蔽铱粗珏涞难凵?，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余地。淑妃的拉攏，
其實就是一種威脅。若是我不答應，她肯定會像蘇凌玥一樣，處處針對我，
甚至會讓我死無葬身之地?！俺寂衩?，”我深吸一口氣，躬身應著，
“臣女一定會好好留意儲秀宮和皇后那邊的動靜，及時向娘娘匯報。”淑妃滿意地笑了，
說：“這就對了。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做事，哀家不會虧待你的。來人，
把哀家珍藏的那支赤金嵌東珠的簪子拿來，賞給蘇答應。”很快，
宮女就拿著一支華麗的簪子走了過來，遞給了我。我接過簪子，躬身謝恩：“多謝娘娘賞賜。
”“好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消息，及時來向哀家匯報?！笔珏鷵]了揮手，
示意我可以走了。我躬身行禮，轉身離開了景仁宮。走出景仁宮，我握緊了手里的簪子，
心里滿是無奈和警惕。淑妃的拉攏，不過是另一場算計。我現(xiàn)在就像走在鋼絲上，
一邊是淑妃的威脅，一邊是皇后的威嚴，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回到鐘粹宮，
綠萼看到我手里的簪子，驚訝地問：“姑娘，這簪子好漂亮??！是淑妃娘娘賞給您的嗎？
”我點點頭，把簪子放在梳妝臺上，語氣凝重：“綠萼，以后我們的日子會更加艱難。
淑妃娘娘讓我監(jiān)視其他秀女和皇后，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本G萼臉色一變，
著急地說：“姑娘，那您可怎么辦??？要是被皇后娘娘發(fā)現(xiàn)了，您……”“我也不知道，
”我嘆了口氣，“現(xiàn)在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綠萼，以后你在外面要更加小心，
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也不要跟任何人談論宮里的事情。
”綠萼重重地點了點頭：“姑娘放心，奴婢記住了?！苯酉聛淼娜兆樱?/p>
我開始按照淑妃的吩咐，留意儲秀宮和皇后那邊的動靜。
儲秀宮的秀女們?yōu)榱说玫交噬系膶檺郏ハ嗨阌?、勾心斗角，每天都有新的事情發(fā)生。
我把這些事情整理好，偶爾會向淑妃匯報一些無關緊要的消息，
對于那些涉及到皇后和其他重要妃嬪的事情，我則選擇了隱瞞。我知道，淑妃讓我監(jiān)視皇后，
就是想抓住皇后的把柄，然后趁機打壓皇后?？晌也幌刖砣脲鷭逯g的爭斗太深，
尤其是皇后，她是后宮之主，勢力龐大，若是被她發(fā)現(xiàn)我在監(jiān)視她，我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淑妃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敷衍，幾次在我匯報消息的時候，語氣都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