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有問題,你小子有貓膩。”蘇樊星知道自家小子脾性,事出反常必有妖,按照慣例他應(yīng)該百般推脫才是,蘇御的性格可是吃不得一點(diǎn)苦頭。難道他還賊心不死,還是想在那邊對林婉婉來個霸王硬上弓?
“你可不要打那些歪頭算盤,婉婉少了一根頭發(fā),我拿你試問!”蘇樊星虎目一瞪,開始給蘇御打預(yù)防針。
蘇御其實沒想別的,自己去清水縣那貧苦之地自然沒什么樂趣,但林婉婉同去就不一樣了,林婉婉成為自己媳婦已經(jīng)八九不離十了,這可是有父母之命的,有自家媳婦在,這叫什么?在現(xiàn)代叫旅游,叫度蜜月,叫培養(yǎng)感情!這是懲罰嗎?這是獎勵才是!如果不出所料,相國府和林府都會暗中派人保護(hù),安全自然無需擔(dān)心,那還怕什么,走唄!憑借自己二十一世紀(jì)五好青年,還哄不了一個古代妹子?還闖不出一番天地?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蘇御目光清澈,不似作假。
“那什么,爹,我有點(diǎn)餓,吃完我就去林家請罪,可以嗎?”回頭又對林婉婉說道:“娘子,一起吃點(diǎn)?”
林婉婉的臉?biāo)⒌募t了,“休得胡言,你自己吃吧,我回林府了,吃完趕緊過來請罪!”
心道:這廝好生不要臉,雖然自己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婚事,自己還沒過門呢,這貨就叫自己娘子,果然是個打蛇上棍的浪蕩子。
平復(fù)了一下心情,便向蘇樊星夫婦請辭,蘇樊星和其夫人極力挽留,最終也沒留下林婉婉在相國府用膳,便親自出門相送, 讓管家駕車把林婉婉送回林府。
趁著自己那便宜爹娘出門,蘇御趕緊叫侍女弄來飯菜, 他感覺現(xiàn)在自己能吞下一頭牛。
蘇御在房間里狼吞虎咽,三天只喝了點(diǎn)米水,實在是餓壞了,相府的飯菜比起現(xiàn)在雖然沒什么滋味,卻也不怎么難吃,兩個侍女在旁邊垂肩捏腿,倒酒添肉,作為蘇御的貼身侍女,兩個人的姿色也是上上等。
“青蛾,力道不錯呦, 在往上一點(diǎn)?!碧K御抬頭給了自己揉腿按摩的侍女一個鼓勵,
“青鳥,把那邊的雞端過來,酒也滿上。”蘇御一臉滿足。
“舒服,這就是樸實無華的幸福生活嗎?”有人伺候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少爺,待會兒你可還要去林府呢,莫要貪杯了。少奶奶還在林府等你呢?!鼻帏B開口提醒。
“無妨,這種酒,我喝一壇也醉不了,小青鳥請把心收回到肚子里,把雞肉炫到胃里?!碧K御聽罷哈哈一笑,手上不停,夾了一塊雞腿肉塞到了青鳥嘴里。
“嗚·····少爺,少爺說笑了,奴婢可不記得少爺有如此酒量?!鼻帏B精致的臉蛋泛上一抹紅霞,顯然沒有料到蘇御竟然親自喂她吃東西,自己只不過是個奴,慌忙著把雞肉吞咽下去?!芭荆x少爺賞賜····”
“無妨。來不能厚此薄彼,青蛾張口?!碧K御又夾了一筷子肉食,塞到青蛾嘴里。
大夏的酒比起現(xiàn)代白酒差遠(yuǎn)了,口感酸澀,口味寡淡,低度酒而已。自己在酒桌摸爬滾打這么多年, 別的沒學(xué)會,白酒二斤的量是有的,這種在蘇御的眼里,飲料罷了。
有兩個秀色可餐的侍女相伴,更是風(fēng)卷殘云,蘇御胃口出奇的好。
蘇樊星夫婦送完林婉婉,不放心的再次來到房內(nèi),還是要看看蘇御有沒有落下什么病根。
“逆子,你倒是吃的挺歡實?!碧K樊星看著蘇御那不知所謂的樣子,不由一陣來氣,卻也狠不下心來去責(zé)備,這貨能醒過來就是萬幸了,相國府也算后繼有人。
“爹啊,要不要一起吃點(diǎn)?這雞還不錯!”蘇御看著自己這個便宜老爹,開口緩和氣氛。
“不吃,氣都被你氣飽了還吃飯?!碧K樊星沒好氣地回應(yīng)。
“御兒啊,你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還得是當(dāng)母親的,不會跟大多數(shù)父親一樣圈著套著, 把想說的話憋在心里,這兩口子明顯是不放心,怕自己有后遺癥啥的,過來打聽自己身體狀況來了。
“母親大人放心, 現(xiàn)在感覺還不錯, 吃嘛嘛香,除了臉有點(diǎn)麻木之外,說起不舒服的地方·····”蘇御故作為難。
“御兒但說無妨。”兩個人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就是手頭有點(diǎn)緊,褲腰帶也緊,感覺腰包里缺點(diǎn)銀兩,走路沒有底氣······”蘇御弱弱地回應(yīng)道。
“噗呲!”青鳥和青蛾終究是沒有忍住,臉色憋的通紅,少爺也太好玩了,第一次見把要錢說的這么清新脫俗的。
“逆子!敢拿你娘和老夫開涮!老子打死你!”蘇樊星虎目一瞪,雷聲大雨點(diǎn)小?!袄戏虻馁旱摱急涣P了一年,你還有臉要錢?!?/p>
許氏也忍俊不禁,看來自己這兒子八成沒什么暗疾了,性格也變得比之前好了許多。
之前的蘇御從來直接從賬房支取銀錢的,管制之后也會吵鬧,絕食,無所不用其極,從來不會與自己開什么玩笑,久而久之,自己也習(xí)慣了。叫爹娘也從來不會叫的這么親熱,但今天所見,自己的御兒仿佛更好了一些,與自己等人都親近起來了。
“你要如何去林家請罪?還是說穩(wěn)住林婉婉只是宜權(quán)之計?”蘇樊星突然開口道。
“做錯了就要罰,我認(rèn)!只不過有些人算計我,我不會讓他好過。”蘇御開口道。
蘇樊星眼中精芒一閃,“有人算計我兒子!怕是盯上了相國府,讓我不得安生啊?!痹S氏在一旁臉色也陰沉了下來,若是自己兒子胡鬧就罷了,但是讓人算計的差點(diǎn)成了癡兒,這是挖相國府的根,誰不知道蘇御是相國府的寶?
“爹娘,莫擔(dān)心了,且看孩兒的吧,再說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碧K御笑了笑,拿起酒壺親自給二人倒了杯酒,“這不也給你們討得一個如花似玉的兒媳嘛!我去請罪了, 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暫且歇息?!?/p>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蘇樊星突然沉默,這還是自己的兒子嗎? 自己這個浪蕩子明明大字都不認(rèn)識幾個, 如此驚世之言,怎會出自一個浪蕩子之口, 但他偏偏說出來了, 令人費(fèi)解, 難道他在藏拙?
“夫人,御兒好像有些不一樣了···”蘇樊星端起酒杯,緩緩咽下,自己好久沒有喝過御兒親手斟的酒了。
“來人,跟著御兒,保護(hù)好他, 切不可讓他出現(xiàn)什么閃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