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頂級豪門千金蘇晚,卻裝窮在大學談了三年的普通戀愛。校草男友陸澤為了面子,
帶我參加了一場頂級拍賣會。他那個有錢的情敵當眾羞辱我,指著一條星空項鏈,
對陸澤輕蔑道:「你不是愛她嗎?拍下來啊?!谷珗隹次倚υ挄r,我平靜地「點天燈」
將價格抬到九位數(shù),然后走上臺:「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本次拍賣會的主辦方,
也是這條項鏈的設計者。」正文:1. 星光下的逆襲拍賣會場的燈光璀璨如星河,
每一束光都精準地打在那些價值連城的藏品上。
我身上穿著陸澤送我的三百塊錢的白色連衣裙,在這滿是高定的場合里,
像一張格格不入的白紙。陸澤的掌心浸滿汗水,緊緊攥著我的手,低聲在我耳邊說:「晚晚,
別緊張,就當來見見世面。」我點點頭,目光卻越過他,
落在了不遠處一個穿著銀灰色西裝的男人身上。季珩,陸澤的「情敵」,
也是這場拍賣會的???。他搖晃著杯中的香檳,視線在我們身上停留片刻,
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譏諷。陸澤的背脊瞬間繃緊了。很快,
拍賣師推出了今晚的壓軸藏品——「永恒星空」。那是我耗時兩年設計制作的項鏈,
主石是世所罕見的變色藍寶石,在不同光線下會呈現(xiàn)出從深海到星空的漸變色澤,
周圍鑲嵌的碎鉆,每一顆都來自同一塊原石,代表著獨一無二?!钙鹋膬r,三千萬?!?/p>
全場響起一陣輕微的抽氣聲。季珩的目光直直地刺向我們,他舉起牌子,聲音不大,
卻足以讓周圍的人都聽清:「五千萬?!谷缓螅粗憹?,下巴微抬,
一字一句道:「陸澤,你不是愛她嗎?拍下來啊。」羞辱感如潮水般將陸澤淹沒。
他英俊的臉漲得通紅,額角青筋暴起,握著我的手幾乎要將我的骨頭捏碎。
周圍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聚焦在我們身上,帶著看好戲的戲謔。在季珩的逼視下,
陸澤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顫抖地舉起了手中的號牌?!肝迩А迩Я阋蝗f?!?/p>
他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叫,充滿了難堪?!膏坂汀!共恢钦l先笑出了聲,隨即,
壓抑的、此起彼伏的笑聲在會場里蔓延開來?!敢蝗f?他是來搞笑的嗎?」「窮酸樣,
帶個女伴來這種地方,不是自取其辱嗎?」季珩臉上的嘲弄更深了,他連牌都懶得舉,
直接對拍賣師說:「八千萬?!龟憹傻哪樕杉t轉(zhuǎn)白,最后變成一片死灰。他頹然坐下,
連看我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他松開我的手,像是甩開什么燙手山芋,低聲喃喃:「晚晚,
我們走吧,這里不適合我們?!刮覜]動。在全場的哄笑和陸澤絕望的注視中,
我平靜地按下了座位扶手上的競價器。拍賣師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了調(diào):「108號貴賓,
出價……一個億!」瞬間,全場死寂。所有人都猛地朝我們看來,目光里全是不可置信。
陸澤更是像被雷劈中一樣,僵硬地扭過頭,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晚晚,
你……你按錯了!」我沒有理他。在季珩同樣震驚的目光中,我再次按下了按鈕。
屏幕上的數(shù)字飛速跳動,最終定格?!妇艃|九千九百九十九萬。」點天燈。
拍賣師激動得幾乎昏厥,用盡全力敲下了手中的槌子:「成交!」
在落槌的巨響和全場凝固的空氣里,我站起身。陸澤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聲音發(fā)顫:「蘇晚!
你瘋了!你知道這是多少錢嗎?我們這輩子都還不清!」他眼里的驚恐和憤怒,
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我輕輕掙開他的手,理了理裙擺,在無數(shù)道探究的視線下,
一步步走向燈光聚焦的舞臺。工作人員為我遞上話筒。我握著冰涼的話筒,
目光掃過臺下每一張驚愕的臉,最后,落在了陸澤慘白的臉上。「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紹。
」我的聲音通過音響清晰地傳遍會場的每一個角落,平靜,且?guī)е唤z疏離。
「我是本次拍賣會的主辦方,蘇晚?!埂竿瑫r,也是『永恒星空』項鏈的設計者?!?/p>
陸澤的身體猛地一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眼神空洞地看著我,
仿佛在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而他旁邊的季珩,先是錯愕,
隨即眼中迸發(fā)出一種近乎貪婪的光芒,饒有興致地盯著我,仿佛發(fā)現(xiàn)了一件比「永恒星空」
更有趣的獵物。我沒有在臺上停留太久,簡單致辭后便走進了后臺。剛進休息室,
門就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陸澤沖了進來,雙眼赤紅,他一把攥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嚇人。
「蘇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玩我嗎?」他不是在問,而是在質(zhì)問。
那張我愛了三年的臉上,此刻沒有半分重逢的喜悅,只有被欺騙的憤怒和尊嚴被踐踏的屈辱。
「主辦方?設計師?所以你這三年都在看我笑話?
看我為了省錢給你買一支口紅而吃一個星期泡面?看我為了帶你吃一頓高級餐廳,
去工地搬磚賺錢?」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充滿了悲憤。
我平靜地看著他:「我從沒要求你這么做?!埂改銢]要求?」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自嘲地笑了起來,「是,你沒要求!你只是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我的一切!蘇晚,你真厲害,
把一個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間,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他的話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
我心臟的位置傳來一陣細微的刺痛。三年前,在新生開學典禮上,我對他一見鐘情。
他是學生代表,穿著簡單的白襯衫,站在臺上侃侃而談,陽光落在他身上,
耀眼得讓人移不開眼。為了他,我收起所有光環(huán),偽裝成一個和他一樣的普通工薪家庭女孩,
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和他談一場純粹的戀愛。我以為,他愛的是我,蘇晚這個人。
可現(xiàn)在看來,我錯了?!戈憹?,」我看著他,聲音很輕,「在你眼里,我們的感情,
就是一場游戲嗎?」「難道不是嗎?」他猛地甩開我,后退一步,仿佛我是什么臟東西,
「一個頂級豪門的千金,偽裝成窮學生來體驗生活,現(xiàn)在體驗結(jié)束了,就要一腳把我踹開了?
」他的眼神,充滿了對我這種「有錢人」的鄙夷和仇視。我忽然覺得很可笑。「叮鈴鈴——」
我的私人手機響了。我接起電話,是助理林姐?!柑K總,歐洲那邊的合作方已經(jīng)到了,
正在會客室等您。」「知道了,我馬上過去?!刮覓鞌嚯娫?,拿起沙發(fā)上的西裝外套穿上,
準備離開。陸澤卻一步跨過來,堵在我面前,眼中帶著一絲瘋狂的偏執(zhí)。「想走?蘇晚,
你不把話說清楚,今天哪兒也別想去!」「你想我說清楚什么?」我抬眼看他,
「說清楚我為什么是你女朋友,卻要被你的情敵當眾羞辱?還是說清楚,
在你因為虛榮和無能而讓我丟盡臉面的時候,我為什么不能自己把臉掙回來?」我的話,
字字誅心。陸澤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嘴唇翕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就在這時,
休息室的門被敲響了。季珩斜倚在門框上,手里還端著那杯香檳,他對著我舉了舉杯,
笑得像只狡猾的狐貍?!柑K小姐,介意我進來打擾一下嗎?」季珩的出現(xiàn),
像是在緊繃的弦上又加了一道力。陸澤看他的眼神,幾乎要噴出火來?!讣剧瘢∧銇砀墒裁?!
這里不歡迎你!」季珩仿佛沒聽見陸澤的咆哮,徑直走到我面前,
將手中的一張黑色名片遞給我。「重新認識一下,季珩?!顾抗庾谱频乜粗?,
「我對蘇小姐的設計很感興趣,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能和蘇小姐談一筆生意?」他的態(tài)度,
與剛才在臺下判若兩人。沒有了輕蔑和挑釁,只剩下商人的精明和對強者的欣賞。
我還沒說話,陸-澤就一把搶過那張名片,撕得粉碎?!肝覀儾桓氵@種人談生意!滾!」
他像一只被侵犯了領地的雄獅,憤怒地低吼。季珩也不生氣,他攤了攤手,看向我,
眼神里帶著一絲玩味:「看來你的小男朋友,脾氣不太好?!刮野櫫税櫭?,
從包里拿出自己的名片夾,抽出一張遞給季珩?!肝业闹頃懵?lián)系?!惯@個舉動,
徹底點燃了陸澤的怒火?!柑K晚!」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我,「你什么意思?你當著我的面,
跟他勾搭在一起?」「陸澤,」我看著他歇斯底里的樣子,第一次感到如此疲憊,
「這是生意?!埂干??我看不見得吧!」他冷笑一聲,目光在我-和季珩之間來回掃視,
「蘇大小姐是不是覺得,我這個窮小子配不上你了,所以迫不及待想換一個門當戶對的?」
他的話越來越難聽。我甚至懶得再跟他解釋?!鸽S你怎么想?!刮依@過他,準備離開。
手腕卻被他死死抓住?!柑K晚,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交代?」我回頭,冷冷地看著他,
「你想要什么交代?是跪下來求你原諒,還是把我的全部身家都給你,
滿足你那可悲的自尊心?」他被我堵得啞口無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季珩在一旁抱臂看戲,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蘇小姐,需-要幫忙嗎?」「不用。」我甩開陸澤的手,力道之大,
讓他踉蹌著后退了兩步。「陸澤,我們結(jié)束了?!刮襾G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休息室。
身后,傳來他壓抑著崩潰的怒吼。接下來的幾天,我的生活被工作填滿。
歐洲的合作方對我的新系列「幻海之心」非常滿意,當場就簽下了天價訂單。
我忙得腳不沾地,幾乎忘了陸澤這個人。直到那天,我剛結(jié)束一場跨國視頻會議,
林姐敲門進來,表情有些古怪?!柑K總,樓下……陸先生來了?!?/p>
我揉了揉發(fā)痛的眉心:「不見。」「可是,」林姐有些為難,「他捧著一大束玫瑰,
就跪在前臺,說您不見他,他就不起來。」我愣了一下,隨即感到一陣荒唐。
這是在演哪一出苦情戲?「讓他跪著。」我冷淡地開口,「通知保安,
如果他影響到公司正常運營,直接報警?!沽纸泓c點頭,退了出去。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半小時后,我的手機開始瘋狂地涌入各種信息。
大學同學群、社團群,甚至是只有幾個人的好友小群,都在瘋狂地@我?!竿硗?,
你快看學校論壇!」「天哪,陸澤怎么這樣?」我點開學校論壇的鏈接,
一個飄紅的帖子赫然出現(xiàn)在首頁?!旧畎?!昔日校草為愛癡狂,竟被拜金女友無情拋棄!
】帖子詳細描述了陸澤如何對我一往情深,我卻在攀上高枝后,將他一腳踹開的「感人」
故事。帖子里,陸澤被塑造成一個愛而不得的悲情男主角,而我,
則是那個嫌貧愛富、冷血無情的蛇蝎女人。下面附上了幾張照片。
一張是陸澤跪在蘇氏集團大樓前,懷里抱著玫瑰,神情悲痛。
一張是我和季珩在拍賣會后臺交談,被別有用心地抓拍成了「相談甚歡」的親密模樣。
評論區(qū)已經(jīng)炸開了鍋?!肝揖驼f蘇晚看著挺清高的,原來也是個拜金女?!埂感奶坳憹蓪W長,
三年感情喂了狗?!埂钢酥娌恢陌。郧斑€覺得她挺好的,沒想到這么有心機。」
我看著那些不堪入目的評論,氣得手腳冰涼。陸澤,他不僅想道德綁架我,
還想毀了我的名聲。我直接撥通了陸澤的電話。那邊幾乎是秒接?!竿硗恚?/p>
你終于肯聯(lián)系我了!」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你看到論壇的帖子了嗎?
你現(xiàn)在知道輿論的厲害了吧?只要你回來,我馬上就讓他們把帖子刪了?!顾詾椋?/p>
他抓住了我的軟肋?!戈憹?,你真讓我惡心?!刮乙蛔忠痪?,聲音冷得像冰。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即傳來他惱羞成怒的吼聲:「蘇晚!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為你付出了三年,你憑什么說分手就分手?我告訴你,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是嗎?」我冷笑一聲,「那我們就試試看?!刮抑苯訏炝穗娫?,
然后打給公司的公關部和法務部?!噶⒖烫幚韺W校論壇的帖子,找出幕后推手,發(fā)律師函。」
「另外,以蘇氏集團的名義,給A大捐贈一棟實驗樓,下周一舉行捐贈儀式,
邀請全校師生和各大媒體參加。」既然他想把事情鬧大,那我就讓他看看,
什么才是真正的「大」。周一,A大的捐贈儀式辦得聲勢浩浩。校長親自接待,
各大媒體的長槍短炮幾乎要把現(xiàn)場擠爆。我作為蘇氏集團的代表,也是A大的杰出校友,
上臺致辭。在演講的最后,我話鋒一轉(zhuǎn)?!缸罱?/p>
網(wǎng)絡上有一些關于我個人感情生活的不實言論,給我和我的母校都帶來了一些困擾。」
「我在此澄清,我與陸澤先生,因為觀念不合,已經(jīng)和平分手。至于某些人出于個人目的,
惡意捏造事實,散播謠言,中傷我的名譽,我的法務團隊已經(jīng)取證,并且會追究到底。」
我的目光在臺下搜索,很快就找到了陸澤。他站在人群的最后面,臉色慘白,
眼神里充滿了怨毒和不甘。我朝他微微一笑,舉起了手中的捐贈牌?!噶硗猓?/p>
我個人再追加五千萬,成立A大貧困生助學基金,希望能幫助到更多像我當年一樣,
需要幫助的同學?!刮铱桃饧又亓恕赶裎耶斈暌粯印箮讉€字。臺下瞬間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而陸澤,在眾人的掌聲中,像一個跳梁小丑,狼狽地消失在了人群里。我以為,
經(jīng)歷了這次公開打臉,陸澤會消停一段時間。但我還是低估了他的無恥程度。兩天后,
林姐告訴我,陸澤的母親找到了公司,在前臺又哭又鬧,說我不負責任,玩弄她兒子的感情,
要求我給個說法。我讓保安把人「請」了出去。結(jié)果當天晚上,一段視頻就在網(wǎng)上流傳開來。
視頻里,陸澤的母親坐在蘇氏集團冰冷的地板上,哭得撕心裂肺?!肝覂鹤訛榱四悖?/p>
吃了多少苦??!他那么優(yōu)秀的一個孩子,現(xiàn)在被你害得名聲都毀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你怎么能這么對他!」視頻的拍攝角度很刁鉆,只拍到了她撒潑打滾的樣子,
和我方保安「冷漠無情」的臉。輿論再次被點燃,這一次,矛頭直指我「仗勢欺人」。
「就算分手了,也不能這么對人家媽媽吧?」「有錢了不起啊?連長輩都不尊重。」
「這蘇晚,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觀?!刮铱粗謾C上那些評論,只覺得一陣反胃。這時,
季珩的電話打了進來?!感枰獛兔幔俊顾穆曇魩е唤z懶洋洋的笑意,「我的公關團隊,
處理這種事很在行?!埂覆挥谩!刮揖芙^了他的好意,「這是我的私事?!埂甘菃??」
他輕笑一聲,「可我怎么覺得,你的前男友,是想把你拉進泥潭,讓你一身腥臭呢?
對付這種滾刀肉,常規(guī)手段可沒用。」他的話,一針見血。掛了電話,我陷入了沉思。
季珩說得對,對付陸澤這種人,不能按常理出牌。我讓林姐去查了陸澤的家庭情況。很快,
資料就送到了我的辦公桌上。陸澤來自一個偏遠小鎮(zhèn)的普通家庭,父親是工人,
母親沒有工作,還有一個妹妹,叫陸瑤,正在讀高中。資料的最后一頁,
附著一張陸瑤的健康報告。慢性腎衰竭,尿毒癥期。需要盡快進行腎臟移植手術,
手術費用和后期治療費用,至少需要兩百萬。
我瞬間明白了陸澤這一系列瘋狂舉動背后的原因。他不是為了什么狗屁愛情,他是為了錢。
我讓林姐約陸澤見面。地點在我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館。他來的時候,神情憔悴,
眼下帶著濃重的黑眼圈,但眼神里,卻透著一股孤注一擲的狠勁?!改憬K于肯見我了?!?/p>
他坐下來,開門見山,「說吧,要怎么樣才肯給錢?」他連偽裝都懶得偽裝了。
我將那份健康報告推到他面前。「為了這個?」他看到報告,瞳孔猛地一縮,
隨即又恢復了鎮(zhèn)定,甚至扯出一個近乎無賴的笑容:「是又怎么樣?蘇晚,我們在一起三年,
你家那么有錢,這兩百萬對你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就當是你對我的補償了?!埂秆a償?」
我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我需要補償你什么?」「補償我的青春,補償我的感情!」
他提高了音量,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cè)目,「我最好的三年都給了你,你現(xiàn)在發(fā)達了,
難道不應該表示一下嗎?」我看著他理直氣壯的樣子,忽然覺得很悲哀?!戈憹桑阒绬??
在你媽媽去公司鬧事的時候,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兩百萬,打算匿名捐給你的妹妹。」
我平靜地敘述著。他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和不自然?!傅乾F(xiàn)在,」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我改變主意了。」「你什么意思?」他猛地站起來,臉色變得猙獰,「蘇晚,你敢!
我妹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威脅我?」我端起咖啡,
輕輕抿了一口,「陸澤,你好像還沒搞清楚狀況。現(xiàn)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p>
我放下咖啡杯,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推到他面前?!高@里是五十萬。
是你妹妹第一期治療的費用。」他看著支票,眼里閃過一絲貪婪,
但很快又被不甘所取代:「五十萬?你打發(fā)叫花子呢?我要兩百萬!」「兩百萬?」我笑了,
「陸澤,你妹妹的手術費和后期治療費,我咨詢過最好的腎病專家,所有費用加起來,
一百三十萬足夠了。你張口就要兩百萬,多出來的七十萬,是想用來滿足你自己的私欲嗎?」
他被我戳穿了心思,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惱羞成怒地吼道:「那又怎么樣!我陪了你三年,
多要七十萬精神損失費,不過分吧!」「不過分?」我看著他丑陋的嘴臉,
連最后一絲情面都懶得給了?!戈憹?,你所謂的三年陪伴,究竟是什么?」
「是我在你打球時默默送水,在你生病時通宵照顧,在你競選學生會主席時,
幫你寫了三天三夜的演講稿?」「還是你,拿著我給你買的最新款手機,
穿著我給你買的名牌球鞋,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我的付出,卻在我身份曝光后,
反過來指責我欺騙了你?」我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錘子,重重地敲在他的心上。
他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我給你五十萬,不是因為我還念著舊情,
也不是因為我怕了你的威脅?!刮沂掌鹬?,冷冷地看著他,「這筆錢,是給陸瑤的。
但不是從我這里給。」我撥通了一個電話?!肝?,季總嗎?我是蘇晚。」
電話那頭傳來季珩帶著笑意的聲音:「蘇小姐?真是稀客?!埂肝蚁敫阏勔还P生意?!?/p>
我開門見山,「我聽說季氏旗下有一個慈善基金會,我想以我個人的名義,
向貴基金會捐贈一百三十萬,成立一個專項救助項目,用于尿毒癥患者的治療。」「哦?」
季珩的語氣里充滿了興趣,「這么巧?我最近也正想做點什么。不如這樣,
蘇小姐捐一百三十萬,我們季氏再追加一百三十萬,如何?」「求之不得?!箳炝穗娫?,
我看向面如死灰的陸澤。「聽到了嗎?你妹妹的錢,有了。但跟你,沒有一毛錢關系?!?/p>
「想要錢,就讓你妹妹以貧困患者的身份,去向基金會申請。審核流程,公平公正,
一視同仁?!埂柑K晚……你……你好狠!」他指著我,手指都在發(fā)抖?!负??」我站起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比起你利用親妹妹的病,來敲詐勒索前女友,我這點手段,
算得了什么?」我丟下這句話,轉(zhuǎn)身離開。身后,傳來他無能狂怒的咆哮和砸碎杯子的聲音。
事情以一種我沒想到的方式,再次發(fā)酵。季珩的動作很快,第二天,「季蘇聯(lián)合慈善基金」
成立的消息就登上了各大新聞的頭版。我和季珩作為代表,共同出席了發(fā)布會。
在記者的提問環(huán)節(jié),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起?!柑K小姐,請問您成立這個基金會,
是不是因為心虛?據(jù)我們所知,您的前男友陸澤先生的妹妹就身患尿毒癥,
您是不是因為拋棄了他,才用這種方式來彌補?」我順著聲音看過去,
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年輕記者,眼神里充滿了挑釁。我還沒開口,季珩就拿過話筒,
笑得云淡風輕?!高@位記者朋友,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埂甘紫龋龃壬?,是出于善心,
而不是什么彌補。如果做好事都要被揣測動機,那這個世界未免也太冷漠了?!埂钙浯危?/p>
他話鋒一轉(zhuǎn),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蘇小姐和她前男友的私事,屬于個人隱私。
你作為一個媒體人,在如此公開的場合,用這種捕風捉影的方式來博眼球,
是不是已經(jīng)觸及了職業(yè)道德的底線?」那記者被他懟得啞口無言,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發(fā)布會結(jié)束后,季珩跟我一起走進電梯。「謝了。」我真心實意地道謝。「舉手之勞?!?/p>
他靠在電梯壁上,側(cè)頭看我,「不過,你那個前男友,還真是塊狗皮膏藥。」我苦笑了一下,
沒說話。「我查了一下,剛才那個記者,是他找來的?!辜剧竦亻_口,「給了一萬塊錢。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笇Ω哆@種人,你得比他更狠。」他沖我挑了挑眉,
「需要幫忙的話,隨時開口。我的律師團,很樂意為蘇小姐效勞?!闺娞蓍T打開,
他率先走了出去,走了兩步,又回過頭?!笇α?,忘了告訴你。陸澤已經(jīng)提交了救助申請?!?/p>
「但是,」他拖長了語調(diào),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他多寫了一個零?!刮毅蹲×恕?/p>
「他申請了一千三百萬?」「沒錯?!辜剧衲樕系男θ莞盍?,「你說,
一個普通的尿毒癥患者,申請一千三百萬的救助金,我們的審核人員,會怎么想?」
我瞬間明白了季珩的意圖。陸澤想利用規(guī)則,而季珩,則要用規(guī)則,將他釘在恥辱柱上。
「他這是詐騙?!刮依淅涞亻_口?!笡]錯。」季珩打了個響指,「金額巨大,
足夠他進去待上幾年了?!刮铱粗剧瘢@個男人,遠比我想象的要腹黑和狠辣。
但不得不承認,他這一招,正中我的下懷?!附酉聛恚愦蛩阍趺醋??」我問他。「很簡單。
」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喂,法務部嗎?把127號申請人的資料,
連同我的報案證明,一起交給警方。」他當著我的面,直接報了警。沒有絲毫的猶豫。
掛了電話,他沖我攤了攤手:「好了,接下來,就交給專業(yè)的人去處理了?!?/p>
我看著他云淡風輕的樣子,心里卻掀起了波瀾。「你這么做,不怕別人說你仗勢欺人?」
「怕什么?」他嗤笑一聲,「我這是在維護基金會的公平和正義,順便,清理一下社會垃圾。
誰敢有異議?」他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掌控一切的強大氣場,讓我有些晃神。這是一種,
我在陸澤身上從未見過的自信和魄力。陸澤很快就被警方帶走了。詐騙未遂,但性質(zhì)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