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巨大壓力讓我一瞬間白了頭,不到30的年紀看起來卻比50歲還要疲憊。
爸媽心疼我,經常背過身去偷偷擦眼淚。
為了給我分擔壓力,我媽偷偷瞞著我到黑心醫(yī)院割掉了一個腎。
“媽老了,幫不上你們什么,這個錢你拿去應應急?!?/p>
當拿一沓沉重的錢交到我手上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送去了醫(yī)院,絲毫沒有注意到媽媽慘白的臉。
再見到她的時候,媽媽已經因為感染住進了醫(yī)院。
“不要給媽花錢,媽不治了?!?/p>
當天媽媽就離開了人世,沒有給我搶救的機會。
我呆愣坐在走廊,正在想如何告訴爸爸的時候,電話那端就緊接著傳來了噩耗。
爸爸為了給我籌錢,沒日沒夜去開出租車。
深夜路過一個高架橋的時候撞破欄桿掉進了河里,江水湍急,連尸體都不見了蹤影。
我跌坐在原地,哭聲響徹了整個走廊。
可現實不允許我悲傷太久,簡單給爸媽辦完葬禮后我又馬不停蹄回到醫(yī)院照顧傅信。
在我絕望的時候,公婆拿出了20萬讓我千萬不要放棄。
他們在醫(yī)院陪護,我則一天打五份工,每天只睡兩個小時,賺來的錢都砸進了醫(yī)院。
即便如此,傅信還是離開了。
人痛到極致的時候是哭不出來的。
我麻木給他辦了葬禮。
可在葬禮上,一直鼓勵我的公婆卻突然變了臉。
“你作為妻子有救助的義務,我們沒有,我們給兒子花的那20萬你必須還?!?/p>
我不愿意,他們就將我告上法庭,最后在法院的判決上,將我爸媽的20萬賠償金全部拿了回去。
短短半年,我失去了父母,老公,身無分文。
可在我拿著僅剩的10塊買了一束菊花去祭奠傅信的時候,卻看到了永遠都不可能忘記的一幕。
死去的傅信摟著一個嬌艷的女子坐上了豪車的副駕,笑盈盈地迎公婆上車。
“咱們這個計劃簡直完美,不僅治好了病,就連她爸媽的撫恤金都騙到了手?!?/p>
“以后再也不用看那個老女人的臉色了,我要和我的寶貝開始新生活?!?/p>
眼淚無聲落下。
原來傅信沒有死,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陰謀。
那種痛到窒息的感覺還在我的心頭難以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