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35%燒傷躺在醫(yī)院時,老公在陪他的白月光買包。結(jié)婚三年,
鄭鈞說我是他最愛的女人。直到那場大火,他毫不猶豫地救走楚靈韻,把我反鎖在火場里。
濃煙灌進(jìn)喉嚨時,我聽見他在外面喊:"靈韻別怕,我來了!"我笑著遞上離婚協(xié)議。
可鄭鈞紅著眼撕碎協(xié)議:"我死都不會離婚!"—1—鏡子里那張臉溝壑縱橫,
像塊被水泡發(fā)又烤焦的樹皮。這是鄭鈞給我的最后禮物。出事前一小時,
我還在廚房給他燉排骨湯。他說楚靈韻最近胃不好,想喝我燉的那種,用砂鍋慢煨四小時,
起鍋前撒把枸杞?!办o妍最能干了,”他從背后抱著我,下巴抵在我發(fā)頂,聲音溫得像水,
“等忙完這陣,我們?nèi)パa度蜜月。”我笑著點頭,砂鍋里的咕嘟聲混著他手機(jī)震動的頻率,
像某種不祥的預(yù)兆。楚靈韻的電話,永遠(yuǎn)比我的重要。火是半夜燒起來的,
從客廳的方向竄過來,帶著濃烈的煙味。我被嗆醒時,鄭鈞已經(jīng)不在身邊,
臥室門把燙得灼手?!班嶁x!鄭鈞!”我拍著門喊,濃煙順著門縫往里灌,眼睛辣得睜不開。
外面?zhèn)鱽硭穆曇?,混著女人的哭喊:“靈韻別怕,我來了!”“鄭鈞!我在里面!開門!
”我用身體撞門,木質(zhì)門板在高溫下發(fā)出呻吟,“鄭鈞!”他好像沒聽見。
濃煙堵住了我的喉嚨,肺里像塞了團(tuán)火。我摸到手機(jī),指尖抖得按不準(zhǔn)號碼,
好不容易撥通他的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掛斷。第二次撥通,通了?!班嶁x!救我!
”“靜妍?”他的聲音很慌,背景里是楚靈韻的尖叫,“你……你等一下,
靈韻這邊……”“我等不了了!門打不開!火要進(jìn)來了!”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fā)抖,
像條瀕死的狗,“鄭鈞,求你……”“靈韻暈過去了!我得先送她去醫(yī)院!”他打斷我,
語氣急得像在趕時間,“你找東西砸窗戶!我……我叫人來救你!”電話被掛斷了。
我盯著手機(jī)屏幕暗下去,像看著自己一點點沉進(jìn)冰水里。砸窗戶?七樓。我最后看見的,
是火光舔舐著天花板,把婚紗照上我們的笑臉燒得扭曲。那是我們結(jié)婚一周年拍的,
鄭鈞摟著我,笑得一臉溫柔。原來溫柔是分人的。他的溫柔給楚靈韻當(dāng)鎧甲,給我當(dāng)裹尸布。
消防員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jīng)失去意識,蜷縮在衣柜角落,手里還攥著那部沒電的手機(jī)。
醫(yī)生說再晚十分鐘,神仙也救不回來。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是我媽,眼睛腫得像核桃。
“鄭鈞呢?”我嗓子啞得像砂紙磨過。我媽別過臉,眼淚掉下來:“他……他在照顧楚靈韻。
”楚靈韻只是吸入了點煙,輕微灼傷,住的VIP病房。而我,全身燒傷面積超過35%,
臉、手臂、后背,沒一塊好地方。鄭鈞來的時候,提著果籃,站在病房門口,不敢進(jìn)來。
“靜妍,對不起?!彼曇舾蓾凵穸汩W著我的臉,“當(dāng)時情況太緊急了,
靈韻她……”“她是你的命,我不是,對嗎?”我看著他,突然想笑。他張了張嘴,沒說話。
后來我才知道,起火點是客廳的地毯,楚靈韻來做客,把沒熄滅的煙頭扔在了那里。
鄭鈞知道,但他沒告訴我,怕我多想。他怕我多想,卻不怕我死。
—2—我臉上的新皮又開始發(fā)癢,醫(yī)生說是正常的增生反應(yīng),像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爬,撓不得,
只能忍著。就像鄭鈞現(xiàn)在對我做的事。他每天雷打不動的探視。提著我以前愛吃的草莓蛋糕,
現(xiàn)在我一口甜的都碰不了,嗓子受了傷。坐在病床邊削蘋果,皮削得歪歪扭扭,
以前他從不干這活,眼睛黏在我臉上,那眼神,我太熟悉了。
是他哄我別追究楚靈韻打碎我媽傳下來的玉鐲時的眼神,
是他解釋為什么楚靈韻大半夜能進(jìn)我們家借醬油時的眼神,溫柔,愧疚,
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討好?!办o妍,別鬧了,”今天他削到第三塊蘋果時,終于忍不住開口,
“我知道錯了,那天我是慌了神,靈韻她……她情況看著比你急?!薄氨任壹??”我笑了,
扯動臉上的傷疤,有點疼,“她在客廳嗆了口煙,我在臥室被燒得快成焦炭,哪個更急?
”他手一頓,蘋果皮斷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當(dāng)時腦子一片空白,
就想著不能讓她有事,她身體弱……”“那我呢?”我打斷他,聲音不大,卻足夠清晰,
“鄭鈞,我是你老婆,法律上,我是你唯一的配偶,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比一張廢紙還不如?
”他突然站起來,走到床邊想碰我,被我偏頭躲開了。他的手僵在半空,
臉色發(fā)白:“不是的!靜妍,你聽我說,我愛的是你!一直都是!”“愛我?
”我重復(fù)這兩個字,像在嚼什么苦澀的藥,“愛我,就把我鎖在著火的臥室里?愛我,
就優(yōu)先救你的白月光?愛我,就等我快死了才想起有個老婆?”“我那是一時糊涂!
”他急了,聲音都變了調(diào),“靈韻她不一樣,我們認(rèn)識二十年了,
她就像我妹妹……”“妹妹?”我盯著他,突然想起火災(zāi)前一周,
我在他手機(jī)里看到楚靈韻發(fā)的消息:“鈞哥,沒有你我活不下去?!倍氐氖牵骸肮?,
別鬧,等我。”當(dāng)時我問他,他說我想多了,是楚靈韻又在鬧小脾氣?!班嶁x,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里的癢意,“你不用跟我解釋你和楚靈韻的關(guān)系,
也不用再說愛我,你愛誰,你心里清楚,火場里你的選擇,已經(jīng)替你說清楚了。
”他眼睛紅了,突然蹲下來,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我的骨頭:“靜妍,
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我跟她斷干凈,我什么都聽你的……”我看著他,
突然覺得很陌生。這個男人,曾經(jīng)會在我來例假時跑三條街買紅糖,
會在我加班時等我到深夜,會抱著我說“這輩子就認(rèn)定你了”??删褪沁@個男人,
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頭也不回地奔向了另一個人?!巴砹恕!蔽逸p輕掙開他的手,“鄭鈞,
離婚吧?!彼读算叮袷菦]料到我會這么堅決,隨即開始搖頭,
語氣近乎哀求:“我不同意!我絕對不同意!靜妍,你不能這么對我……”“我怎么對你了?
”我看著他,“是像你對我那樣,把你丟在火里嗎?”他的臉?biāo)查g血色盡失。
這時護(hù)士進(jìn)來換藥,他識趣地閉了嘴,站到一邊。護(hù)士解開我手臂上的紗布,
新長的皮膚粉紅鮮嫩,卻布滿了猙獰的疤痕,像地圖上扭曲的河流。
鄭鈞的目光落在那些疤痕上,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眼神里的愧疚濃得快要溢出來。
可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愧疚有什么用?能讓我的傷疤消失嗎?
能讓我忘了被濃煙嗆到窒息的恐懼嗎?能讓我再相信一次“我愛你”這三個字嗎?不能。
護(hù)士換完藥出去,病房里又只剩下我們倆。他走過來,聲音低啞:“靜妍,我知道你恨我,
但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你可以的?!蔽掖驍嗨?,拿起枕邊的離婚協(xié)議,推到他面前,
“簽字吧,別讓自己太難堪,也別讓我覺得,當(dāng)初跟你結(jié)婚,是我眼瞎?!彼粗欠輩f(xié)議,
手指攥得發(fā)白,半天沒動。—3—鄭鈞撕離婚協(xié)議的時候,紙屑飛得像雪。他眼睛紅得嚇人,
把撕碎的紙團(tuán)狠狠砸在地上?!拔艺f了,絕對不離婚!祝靜妍,你死了這條心!
”聲音是吼出來的,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狠勁。我看著他,突然覺得可笑。早知道現(xiàn)在這樣,
當(dāng)初在火場里回頭看看我,會死嗎?他沒等我說話,摔門就走,走廊里的腳步聲又急又重,
像是在發(fā)泄什么。病房里靜下來,只剩下那些碎紙?zhí)稍诘厣?。我彎腰去撿?/p>
指尖觸到紙屑的邊緣,有點刺手。這就是他給我的答案。不是道歉,不是補償,
是“我不離婚”四個字。下午我媽來,手里提著保溫桶,是她熬的小米粥。
她沒提鄭鈞撕協(xié)議的事,只是一勺一勺喂我,眼神躲閃。“妍妍啊,”喂到半碗,
她終于開口,聲音很輕,“鄭鈞……他那天是不是嚇壞了?人一慌,
就容易做錯事……”我沒說話,看著她鬢角新添的白發(fā)?!澳憧此@陣子,天天往醫(yī)院跑,
削蘋果都把手割破了,”我媽嘆了口氣,把粥碗放在一邊,“他心里還是有你的,
靈韻那姑娘,我看也不是故意的,年輕人毛手毛腳……”“媽,”我打斷她,嗓子有點發(fā)緊,
“火是楚靈韻的煙頭引起的,鄭鈞知道,但他沒告訴我,著火的時候,他先救了她,
把我鎖在里面?!薄拔抑?,我知道……”我媽別過臉,抹了把眼睛,“可事情都過去了,
你現(xiàn)在好好的,比什么都強,鄭鈞對你好,家境也好,離了婚,
你這身體……”后面的話她沒說,但我懂。在她眼里,我這張被燒壞的臉,這身化不開的疤,
已經(jīng)配不上“條件好”的鄭鈞了。能被他繼續(xù)“收留”,已經(jīng)是我的福氣。原來連親媽,
都覺得我該忍。我沒再爭辯,只是閉上眼。她又說了些什么,我沒聽清,只覺得累,
從骨頭縫里透出來的累。楚靈韻就是這時候來的。穿著一身白裙子,化著精致的淡妝,
手里捧著一束白玫瑰,站在病房門口,笑得一臉無辜,像個來看望朋友的鄰家女孩。
“靜妍姐,我來看看你?!彼哌M(jìn)來,把花放在床頭柜上,香味有點沖,
蓋過了我媽小米粥的味道。我媽站起來,臉色不太好看:“你怎么來了?”“阿姨別生氣,
”楚靈韻眨眨眼,語氣軟得像棉花,“我知道靜妍姐還在生我的氣,
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天我就是太害怕了,鈞哥他擔(dān)心我,才……”“你出去。
”我開口,聲音冷得像冰。她像是沒聽見,自顧自地從包里拿出一個相框,遞到我面前。
“靜妍姐,你看這個。”“這是我和鈞哥小時候的照片,那時候他就總護(hù)著我。
”照片上的鄭鈞還是個半大孩子,背著更小的楚靈韻,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
“我們認(rèn)識二十多年了,”楚靈韻的聲音很輕,卻像針一樣扎人,“他對我好,
不是一天兩天了,其實他跟我說過,娶你,只是因為你‘合適’,懂事,
能照顧他……”“夠了?!蔽覄e過臉,不想再看她那張得意的臉。“我還沒說完呢,
”她湊近一步,壓低聲音,只有我們倆能聽見,“那天在火場,他抱著我跑出來的時候,
哭著說‘幸好你沒事,靈韻,我不能失去你’,靜妍姐,你說,他這話,是說給誰聽的?
”我猛地轉(zhuǎn)頭看她,她眼里的笑意藏不住,像淬了毒的糖?!八豢细汶x婚,
你以為是愛你嗎?”楚靈韻笑了,“他是愧疚,是怕別人說他忘恩負(fù)義,
是舍不得你把這個家打理得好好的……等你這股氣消了,傷疤淡了,他還會像以前一樣,
把你當(dāng)回事嗎?”她直起身,理了理裙擺,又恢復(fù)了那副無辜的樣子?!办o妍姐,
我就是來跟你說清楚的。”“我和鈞哥,不是你想的那樣,但也不是你能拆散的?!薄澳阊?,
還是識趣點好。”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連句再見都沒說。病房里又靜了下來,我媽站在原地,
臉色發(fā)白,嘴唇動了動,沒說出話。我看著床頭柜上那束白玫瑰,突然覺得很諷刺。
鄭鈞的糾纏,我媽的“為我好”,楚靈韻的挑釁……像一張網(wǎng),把我困在中間。
可他們都忘了,我是從火場里爬出來的人。燒都燒過了,還怕什么網(wǎng)?我拿起手機(jī),
撥通了律師的電話?!皬埪蓭?,”我的聲音很穩(wěn),沒有一絲顫抖,“麻煩你,準(zhǔn)備起訴離婚,
另外,幫我查一下,那場火災(zāi)的責(zé)任認(rèn)定,還有鄭鈞婚內(nèi)給楚靈韻的轉(zhuǎn)賬記錄,越詳細(xì)越好。
”—4—凌晨五點,病房門被撞開的時候,我剛被疼醒。鄭鈞站在門口,眼下帶著青黑,
眼神像淬了冰,進(jìn)來就劈頭蓋臉地罵:“祝靜妍你是不是有?。快`韻好心來看你,
你對她做了什么?”我還沒完全清醒,懵了一下:“我做什么了?”“她哭著給我打電話,
說你把她推倒了,還罵她狐貍精!”他幾步?jīng)_到床邊,聲音大得震耳朵,“她身體本來就弱,
被你嚇得現(xiàn)在還在發(fā)抖!祝靜妍,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惡毒?”我看著他,突然笑了。推她?
罵她?就憑我現(xiàn)在這副樣子?全身纏滿紗布,動一下都牽扯著傷口疼,下床都得護(hù)士扶,
我哪來的力氣推她那個身輕如燕的白月光?“鄭鈞,”我忍著疼坐起來一點,
“你親眼看見了?”“她沒必要騙我!”他梗著脖子,
一臉“我家白月光最單純善良”的蠢樣,“靈韻是什么人我清楚,她絕對不會撒謊!倒是你,
自從出了事就跟瘋了一樣,是不是覺得我對不起你,就可以隨便欺負(fù)她了?”“我欺負(fù)她?
”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在火場里,把我鎖在里面,先救她的時候,
你怎么不說她會被欺負(fù)?她拿著你們倆的合照,跑到我面前炫耀,你怎么不說她會被欺負(fù)?
”他被我問得一噎,隨即更加惱怒:“那是兩碼事!靜妍,你別胡攪蠻纏!我告訴你,
你必須跟靈韻道歉!”“道歉?”我笑出了聲,傷口被扯得生疼,“行啊,讓她來,
當(dāng)著我的面,把她昨天在我這兒說的話,再跟你重復(fù)一遍,她敢嗎?”鄭鈞的臉?biāo)查g漲紅,
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心虛,他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
最后狠狠瞪了我一眼:“你簡直不可理喻!”說完,摔門而去。我躺回床上,盯著天花板,
突然覺得無比疲憊。一個人的心瞎了,是真的沒救。下午,律師的消息彈進(jìn)來,
附帶一個長長的文件。點開,是鄭鈞近三年的轉(zhuǎn)賬記錄,
還有楚靈韻名下房產(chǎn)、車子的購買憑證。我看著那些數(shù)字,手開始抖。楚靈韻那輛紅色跑車,
落地近百萬,付款人是鄭鈞,刷的是我們婚后共同賬戶的卡。
她去年在市中心買的那套小公寓,首付五十萬,來自鄭鈞的私人賬戶。那賬戶里的錢,
是我們婚前我爸媽給我的陪嫁,他說幫我理財,轉(zhuǎn)頭就填了別人的窟窿。
還有那些零零碎碎的奢侈品、包包、首飾,加起來夠我媽在老家買套小房子了。
原來我這三年省吃儉用,想著給我們未來的孩子存點錢,結(jié)果全成了他討好白月光的資本。
我盯著屏幕上“共同賬戶”四個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護(hù)士進(jìn)來換藥時,看到我臉色慘白,
嚇了一跳:“祝女士,您沒事吧?”“沒事?!蔽疑钗豢跉?,把手機(jī)鎖屏,
“麻煩幫我倒杯水?!焙攘怂?,喉嚨里的灼燒感稍緩,我給律師回消息:“監(jiān)控的事,
拜托盡快,另外,這些財產(chǎn)轉(zhuǎn)移的證據(jù),麻煩整理好,越多越好。”律師秒回:“放心,
我已經(jīng)在聯(lián)系技術(shù)人員,客廳的監(jiān)控硬盤雖然被燒了點,但有修復(fù)的可能,財產(chǎn)這邊,
我會查得更細(xì)?!狈畔率謾C(jī),我點開微信,楚靈韻的朋友圈沒設(shè)置權(quán)限,
最新一條是半小時前發(fā)的。九宮格照片,她挽著鄭鈞的胳膊,在奢侈品商場里笑靨如花。
配文:“謝謝鈞哥,知道我心情不好,特意陪我散心?!闭掌锏泥嶁x,
穿著我上周剛給他買的襯衫,側(cè)臉對著鏡頭,嘴角帶著笑,看起來耐心又溫柔。真好啊,
上午還在病房里為了她罵我惡毒,下午就能陪著她逛街買包,
仿佛我這個躺在病床上、被他親手推進(jìn)火坑的妻子,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我截圖,
保存,然后打開通訊錄,找到那個備注“李偵探”的號碼。半年前,
我發(fā)現(xiàn)鄭鈞總偷偷給楚靈韻轉(zhuǎn)錢,心里起過疑,托朋友介紹了這位偵探,
后來被鄭鈞幾句甜言蜜語哄住,就擱置了?,F(xiàn)在看來,當(dāng)時的直覺沒錯。
我發(fā)消息過去:“李偵探,之前拜托你的事,繼續(xù),我需要鄭鈞和楚靈韻所有的親密證據(jù),
越多越好,尤其是他們以情侶身份出現(xiàn)的場合,錢不是問題?!眰商胶芸旎貜?fù):“明白,
祝女士,保證讓您滿意?!弊鐾赀@一切,我靠在床頭,看著窗外。陽光正好,
透過玻璃照進(jìn)來,落在我纏著紗布的手上,暖融融的。鄭鈞,楚靈韻。你們不是感情深嗎?
不是覺得我好欺負(fù)嗎?那就等著吧。等監(jiān)控修復(fù),等證據(jù)齊全,等你們濃情蜜意的時候,
我會親手把你們這層光鮮的皮,一點一點扒下來,扔在太陽底下曬。讓所有人都看看,
你們這對“真心相愛”的人,到底有多骯臟。—5—我爸是凌晨到的醫(yī)院,帶著一身寒氣,
眼睛里的紅血絲比鄭鈞的還重,他沒先問我傷勢,劈頭就問:“鄭鈞呢?那個畜生在哪?
”我媽在旁邊拉他,聲音都在抖:“老祝你冷靜點!妍妍還在這兒呢!”“冷靜?
”我爸甩開她的手,聲音猛地拔高,“我女兒差點被他燒死在屋里!他倒好,
先救那個狐貍精!這婚必須離!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不打斷他的腿我就不姓祝!
”他說著就要往外沖,我媽死死抱住他的腰,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你瘋了嗎?
真把他打壞了,妍妍怎么辦?她還需要人照顧啊!鄭鈞他知道錯了,
他以后會對妍妍好的……”“他知道個屁!”我爸氣得渾身發(fā)抖,“他要是知道錯,
就不會把我女兒丟在火里!你看看妍妍這臉!這身上的疤!你還替他說話?
”我看著他們拉扯,突然開口:“爸,別去?!蔽野帚读艘幌?,轉(zhuǎn)頭看我,
眼里的火氣瞬間化成了心疼:“妍妍……”“打他一頓太便宜他了?!蔽衣曇艉芊€(wěn),
指尖因為用力攥著被子,泛出白色,“我要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代價。
”我爸盯著我看了幾秒,慢慢松開了拳頭,點了點頭:“好,聽你的,但這婚,必須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