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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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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我是被凍醒的。不是現(xiàn)代出租屋空調(diào)漏風的涼,是骨頭縫里都透著的冰,

像整個人泡在冬天的松花江里,連呼吸都帶著白霧。睜眼一看,我躺在個石床上,

四周是刻著龍紋的黑磚墻,墻上掛著的鎖鏈銹跡斑斑,晃一下就發(fā)出“吱呀”的怪響。

這不是我的出租屋。我不是應該在公司加班嗎?對著電腦趕方案,咖啡灌了第三杯,

心臟突然抽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猝死?這個念頭剛冒出來,

腦子里就炸開一陣劇痛,無數(shù)不屬于我的記憶涌進來——四海龍族少主,敖清,十六歲,

生了張“能讓仙魔都失神”的臉,還有個要嫁給魔族太子的命。原主就是因為抵死不嫁,

被他爹鎖進這禁龍塔,絕食三天,沒熬過來。而我,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社畜,

就這么穿成了這個“短命少主”。手腕上傳來刺痛,我抬手一看,

兩道紫黑色的勒痕印在雪白的皮膚上,是原主掙扎時被鎖鏈磨出來的。這哪是少主?

分明是個囚徒?!斑旬敗币宦?,塔門被踹開。進來的是個穿金戴銀的中年男人,

龍紋錦袍裹著圓滾滾的肚子,眼神像淬了冰,一開口就帶著壓迫感:“醒了就別裝死,

給我起來!”不用想,這就是原主的爹,四海龍族的龍主,敖雄。他身后跟著三個老頭,

都是族里的長老,一個個耷拉著臉,看我的眼神跟看塊肥肉似的。

敖雄把一個紅色的盒子扔在石床上,盒子打開,里面是件繡著金線的嫁衣,紅得晃眼。

“魔族那邊松口了,三座靈脈礦,換你一個人。”他的聲音沒半點溫度,“三日后吉時成婚,

你要是敢逃,我就廢了你所有仙力,把你扔去凡間做條泥鰍,讓你一輩子在泥里爬!

”靈脈礦?泥鰍?我腦子還沒轉(zhuǎn)過來,左邊的長老就開口了,語氣里滿是嘲諷:“少主啊,

你也別不知足。你這張臉能換三座靈脈礦,已經(jīng)是龍族的福氣了。

當年你母親就是這么為龍族犧牲的,嫁給了隔壁水域的蛟王,換了咱們十年的護族大陣,

你該學學她的懂事?!薄熬褪?。”右邊的長老跟著幫腔,“你以為少主之位是白坐的?

享受了龍族的尊榮,就得為龍族付出。魔族太子好歹是一方霸主,你嫁過去不算虧?!碧潱?/p>

我差點笑出聲。原主的記憶里,這魔族太子是出了名的殘暴,

去年還把反抗他的小族滅了滿門。這哪是嫁人?分明是送命。我想反駁,剛張開嘴,

敖雄就從腰間摸出條銀色的鏈子,“啪”地甩在我身上。鏈子一碰到皮膚,

我就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連抬手的勁都沒有——是鎖仙鏈,

專門用來捆龍族子弟的法器?!皠e跟我?;?。”敖雄蹲下來,捏住我的下巴,

力道大得要把我骨頭捏碎,“我告訴你,這婚你必須結(jié)。族里的靈脈礦只夠撐半年了,

沒了礦,整個龍族都得完蛋,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責任?我一個穿過來的社畜,

擔什么龍族的責任?可看著他眼里的狠勁,我知道現(xiàn)在硬剛就是找死。

原主就是因為哭鬧反抗,才被鎖進塔的,我不能重蹈覆轍。腦子里飛快轉(zhuǎn)著,

我擠出個怯生生的表情,聲音放軟:“爹,我沒說不嫁?!卑叫坫读艘幌?,

顯然沒料到我這么快服軟。我繼續(xù)說:“只是我從來沒見過魔族的人,

聽說魔族質(zhì)子墨淵在咱們龍族待了三年,我想跟他問問魔族的習俗,

免得到時候失了龍族的體面?!边@話戳中了敖雄的心思。他最看重“龍族體面”,

怕我到了魔族出洋相,丟了他的臉。果然,他臉色緩和了點,松開我的下巴:“行,

我讓他來見你。但你記住,別搞小動作,禁龍塔外全是侍衛(wèi),你跑不了。”說完,

他帶著長老們走了,塔門“哐當”一聲關上,又剩下我一個人。鎖仙鏈還纏在身上,

冰涼的觸感貼著皮膚,提醒我現(xiàn)在的處境有多危險。穿越成少主又怎么樣?

還不是個任人擺布的工具?,F(xiàn)代的我,被老板壓榨加班;穿過來的我,被親爹壓榨聯(lián)姻。

合著我這輩子,就逃不過“被壓榨”的命?不行。我不想死,

更不想嫁給那個殘暴的魔族太子,做條泥鰍也比送命強。剛才提墨淵,不是真的想打聽習俗,

是我沒辦法了。原主的記憶里,墨淵是魔族送來的質(zhì)子,三年前被押到龍族,

性子軟得像塊棉花,族里的子弟誰都能欺負他,扔他的飯,搶他的靈玉,他從來不敢反抗。

可他再弱,也是魔族的人,說不定知道些魔族的情況,甚至知道怎么離開龍族。

這是我現(xiàn)在唯一的機會。我得抓住這個機會,逃出去。不管是用騙的,用求的,

還是用別的什么辦法,我都得逃出去?,F(xiàn)代的我,沒敢反抗老板,

最后猝死在工位上;穿過來的我,不能再這么窩囊。別人能安排我的人生一次,

不能安排我第二次。我坐在石床上,開始回憶原主的記憶,

找能用到的東西——龍族的侍衛(wèi)換班時間,禁龍塔的出口位置,還有墨淵平時待的地方。

原主的記憶里,墨淵喜歡在花園的角落喂兔子,每天傍晚都會去。明天傍晚,

我就能見到他了。我必須跟他搭上話,必須讓他幫我。不然,三日后的婚禮,就是我的葬禮。

想到這里,我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勒痕,指尖傳來的痛感讓我清醒。敖雄以為我服軟了,

以為我怕了。他錯了。我不是服軟,是在等機會。等一個能逃出去的機會。只要能逃出去,

我就能活下去。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只是我不知道,我這個“抓住機會”的決定,

會把我拉進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局里,更不知道,那個看起來柔弱可欺的魔族質(zhì)子,

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第二天傍晚,我盯著禁龍塔的小窗,

看著夕陽把云彩染成橘紅色——這是侍衛(wèi)換班的時間,也是墨淵去花園喂兔子的時間。

我清了清嗓子,對著門外喊:“侍衛(wèi)大哥,我想出去透透氣,昨天跟父親說好了,

要見墨淵的?!遍T外沉默了一會兒,傳來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開門的侍衛(wèi)是個臉生的,

眼神里帶著不耐煩,卻還是側(cè)身讓我出去:“只能在花園待半個時辰,別走遠,我盯著你呢。

”我點點頭,腳步輕快地往花園走,心里卻繃得緊緊的——這是我穿來后第一次踏出禁龍塔,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剛拐進花園的月亮門,就看見角落里蹲著個身影。是墨淵。

他穿著件洗得發(fā)白的灰色質(zhì)子服,布料粗糙得能看見線頭,可穿在他身上,

卻襯得他肩背挺直。他手里拿著些青草,正蹲在地上喂兔子,陽光落在他側(cè)臉,

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連喂兔子的動作都輕得怕驚著對方。旁邊的石桌上,

放著個破了口的瓷碗,碗里是半碗黑乎乎的東西,看那樣子,連凡間的豬食都不如。

這就是龍族給“客人”的待遇?我走過去,故意把腳步聲放重。墨淵聽到動靜,猛地抬頭,

看到是我,嚇得手一抖,手里的青草都掉在了地上。他慌忙站起來,往后退了兩步,低著頭,

手指緊緊攥著衣角,聲音細得像蚊子叫:“少……少主?!蔽铱粗@副受驚的樣子,

心里有點不是滋味。明明生了張比仙官還好看的臉,卻活得比最低等的仆役還卑微。

我彎腰撿起地上的青草,遞給他:“我不是來欺負你的?!蹦珳Y沒接,

頭埋得更低了:“少主有什么事,盡管吩咐,我……我一定照做?!蔽野亚嗖莘旁谑郎?,

指了指他碗里的東西:“這就是你們質(zhì)子的飯?”墨淵的耳朵紅了,

聲音更小了:“是……族里的廚房每天就給這些。”我想起原主的飯——山珍海味,

靈果仙釀,頓頓不重樣。同樣在龍族,待遇卻天差地別?!拔疫@里有靈果,你要不要?

”我從袖袋里摸出顆紅彤彤的果子,這是早上侍衛(wèi)送來的,我沒舍得吃,

特意留著當“敲門磚”。墨淵抬頭看了我一眼,又飛快地低下頭,搖了搖:“不……不用了,

少主自己留著吧?!薄白屇隳弥憔湍弥??!蔽野鸯`果塞進他手里,“我找你,

是有件事想問問你?!蹦珳Y的手僵了一下,捏著靈果的指尖泛白:“少主請問。

”“魔族太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我盯著他的眼睛,“族里說他很殘暴,是真的嗎?

”墨淵的身體頓了頓,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他……他不是好人。

”我心里一沉:“那魔族有沒有什么地方,是龍族管不到的?比如……凡間的通道?

”墨淵猛地抬頭,眼神里帶著驚訝,好像沒想到我會問這個。他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遠處的侍衛(wèi),壓低聲音:“少主,你……你想逃?”我心臟“咯噔”一下,

下意識地想否認,可看著他眼里的認真,我又把話咽了回去。與其繞圈子,不如直接說。

我點點頭,聲音壓得更低:“我不想嫁給魔族太子,我想逃出去。墨淵,你在龍族待了三年,

肯定知道怎么出去,你能不能幫我?”墨淵的手指攥得更緊了,指節(jié)都泛白了。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看著我,眼神里沒了之前的怯懦,

多了點我看不懂的東西:“少主若真的想逃,我……我能幫你?!边@句話像道光,

瞬間照進我心里。這是我穿來后,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能幫我”。我激動得差點抓住他的手,

又趕緊忍住:“真的?你怎么幫我?”“我知道一條密道,能通到龍族邊界。

”墨淵的聲音壓得更低,“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等過兩天,我找機會帶你去看。

”我點點頭,剛想說“謝謝”,就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喲,

少主怎么跟個魔族質(zhì)子混在一起?這是要跟他學‘魔氣’嗎?”我回頭一看,是敖雷。

他穿著件寶藍色的錦袍,身后跟著兩個跟班,正吊兒郎當?shù)刈哌^來,眼神里滿是嘲諷。

敖雷是三長老的孫子,仗著長老的勢力,在族里橫行霸道,原主以前就被他欺負過好幾次。

墨淵看到敖雷,身體瞬間繃緊,往后退了一步,把我擋在身后——這個動作很輕,

卻讓我愣了一下。他明明那么怕敖雷,卻還想護著我?敖雷看到墨淵的動作,

笑得更囂張了:“怎么?你個魔族質(zhì)子還想護著少主?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說著,

他抬腳就往墨淵腳邊踹了過去,想把墨淵踹倒。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墨淵,往旁邊躲了躲。

敖雷的腳落了空,差點自己摔了個趔趄?!鞍嚼祝愀墒裁??”我皺著眉,聲音冷了下來。

敖雷愣了一下,好像沒想到我會攔著他:“少主,你護著他干什么?他就是個魔族的狗,

我踢他怎么了?”“他是魔族質(zhì)子,也是父親請來的客人,你欺負他,就是打父親的臉。

”我故意抬出敖雄,想鎮(zhèn)住他。敖雷果然慫了一下,可很快又梗著脖子:“就算是客人,

也是個沒靠山的客人!我今天就想教訓他,你能怎么樣?”說著,他就要伸手去推墨淵。

我知道跟他講道理沒用,干脆往前一步,擋在墨淵面前:“我再說一遍,他是我要見的人,

你不能動他?!卑嚼椎哪樕兞耍骸吧僦鳎阋郧安皇亲钆率聠??今天怎么敢跟我對著干了?

”“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蔽叶⒅难劬?,“你要是再敢動墨淵一下,

我就去告訴父親,說你私藏魔族法器——我記得,你房里好像有個魔族的玉佩吧?

”這話是我從原主的記憶里挖出來的。敖雷去年偷偷拿了墨淵的玉佩,一直藏在房里,

這事原主知道,卻沒敢說。敖雷的臉瞬間白了:“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蔽依湫σ宦暎爸匾氖?,父親要是知道你私藏魔族法器,

你覺得他會怎么罰你?”敖雷咬著牙,瞪了我一眼,又瞪了墨淵一眼,

最后只能恨恨地說:“行,算你狠!我們走!”說完,他帶著跟班灰溜溜地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松了口氣,后背都驚出了汗——剛才要是敖雷硬來,

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爸x謝你,少主?!蹦珳Y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回頭,

看到他眼里帶著感激,還有點別的什么。他抬手,想碰我的胳膊,

又趕緊縮了回去:“你剛才……不怕他嗎?”“怕啊,怎么不怕?”我笑了笑,

“可我要是不攔著,你就要被他欺負了。”墨淵的臉紅了,低下頭,

小聲說:“其實……你不用護著我的,我習慣了?!薄傲晳T了也不行?!蔽叶紫聛?,

看著他的眼睛,“以后他再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guī)湍銚踔??!蹦珳Y抬起頭,

眼睛亮得像星星,看著我,半天沒說話。這時,遠處的侍衛(wèi)喊:“少主,半個時辰到了,

該回禁龍塔了。”我站起身,對墨淵說:“我先回去了,你記得我們說的事。

”墨淵點點頭:“少主放心,我會盡快找機會的?!蔽彝埶?,走了幾步,

回頭看了一眼。墨淵還站在原地,手里捏著那顆靈果,看著我的方向,夕陽落在他身上,

溫柔得不像話。我心里突然有點暖。也許,這個墨淵,不只是我的“救命稻草”。

回到禁龍塔,侍衛(wèi)鎖上門走了。我坐在石床上,想著剛才的事——第一次跟敖雷對抗,

第一次幫墨淵,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是那么無力。這算不算是“初嘗勝利”?

我拿出墨淵偷偷塞給我的紙條,上面寫著“明天傍晚,我給你帶解鎖仙鏈的草藥”。

原來他剛才趁我不注意,把紙條塞給我了。我把紙條藏在枕頭底下,心里踏實了不少。

有墨淵幫忙,逃出去的希望好像又大了點??晌覜]想到,麻煩很快就來了。第三天早上,

敖雄突然來了禁龍塔,身后還跟著敖雷。敖雷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他一看到我,

就指著我喊:“父親,就是他!他昨天威脅我,還幫著魔族質(zhì)子欺負我!

”敖雄的臉色沉了下來,盯著我:“敖清,他說的是真的?”我心里“咯噔”一下,

知道敖雷是來告狀了。我趕緊解釋:“不是的,父親,是敖雷先欺負墨淵,

我只是攔著他而已?!薄皵r著他?”敖雄冷笑一聲,“你不好好待在塔里準備婚禮,

反而跟個魔族質(zhì)子走得近,還敢跟敖雷對著干?我看你是翅膀硬了!”說著,

他抬手就要打我。我趕緊往后躲,卻沒躲開。就在這時,塔門突然被推開,墨淵沖了進來,

擋在我身前。敖雄的手正好落在墨淵的背上,墨淵悶哼一聲,差點摔倒?!澳珳Y?

”我趕緊扶住他,“你怎么來了?”墨淵忍著疼,抬頭看著敖雄,聲音雖然發(fā)抖,

卻很堅定:“龍主,昨天的事不怪少主,是我不好,你要罰就罰我吧?!卑叫坫读艘幌?,

顯然沒料到墨淵會沖進來護著我。他盯著墨淵,眼神里帶著審視:“你一個魔族質(zhì)子,

也敢管龍族的事?”“我不是管龍族的事,我是不想龍主誤會少主。”墨淵的后背還在疼,

卻還是挺直了腰板,“少主是個好人,她只是不想看到我被欺負?!卑叫鄣哪樕亮?,

他看了看墨淵,又看了看我,突然笑了:“好,很好??磥砟銈儌z的感情,比我想的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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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30 06:3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