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頭蟄伏的黑豹。我扯下圍裙往攤子上一摔："老王幫我收攤！

"沖進出租屋胡亂塞了幾件衣服，臨出門撞翻了辣椒油罐，紅艷艷的液體流了一地，

像某種兇案現(xiàn)場。司機遞來熱毛巾："趙總說您需要整理儀容。

"后視鏡里的我頭發(fā)支棱得像被雷劈過，T恤領口還沾著面粉。

我胡亂擦了把臉："你們趙總...經(jīng)常這樣抓壯丁？"司機嘴角抽了抽："第一次見。

"車駛?cè)腴L安街時，我手機響了。穎娜發(fā)來一份PDF合同，標題是《私人廚師雇傭協(xié)議》。

條款正常得詭異：每天工作四小時，年薪三百六十萬，

包含"肢體接觸免責條款"——這什么鬼？「第七頁需要指紋」她又發(fā)。我劃到第七頁，

差點被口水嗆死。加粗字體寫著："乙方需配合甲方進行必要的情感互動，

包括但不限于擁抱、接吻及同床共枕。""這算職場性騷擾吧？"我打字的手在抖。

回復很快：「你可以現(xiàn)在下車」車正經(jīng)過天安門，國旗在暮色中獵獵作響。我深吸一口氣，

把拇指按在屏幕上。手機叮的一聲：「指紋已錄入。歡迎入贅，鄭先生」"誰要入贅??！

"我吼出聲。司機肩膀明顯抖了一下。國貿(mào)三期電梯直達80層。

門開時我腿軟得差點跪下——整層都是落地窗，北京夜景在腳下流淌如星河。穎娜站在窗前，

黑色絲絨裙勾勒出腰線，手里晃著杯香檳。"合同看了？"她沒回頭。

"那個...同床共枕...""我失眠。"她轉(zhuǎn)身，口紅比昨天更艷，"抱著你能睡著。

"我耳朵發(fā)燙："您這屬于病急亂投醫(yī)。"她忽然逼近，

香水味裹著危險氣息："知道我為什么選你？"冰涼的手指劃過我喉結(jié)，"上周三凌晨兩點，

你在酒吧后巷喂流浪貓。"我瞪大眼睛。那晚確實撿了只橘貓，用餃子餡喂的。"我討厭貓。

"她冷笑，"但你蹲在垃圾箱旁邊分食物的樣子..."手指突然收緊，"很下飯。

"這女人絕對有病。我抓住她手腕："趙總，您這是饞我身子還是饞我餃子？

"玻璃映出我們扭曲的倒影，她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