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追到祁沭,我不顧對方有未婚妻,送玉佩、制造偶遇、甚至下藥。
完全不顧自己身為凜冬少主的臉面,瘋狂獻殷勤。
幻妖入不夜城作惡,祁沭想要開啟遠古誅妖大陣,誅殺幻妖。
我選擇了挺身而出,甘愿成為陣眼,獻祭而死。
醒來后,我回到了上一世。
(《越滄溟》系列二:溯洄篇)
「遠古誅妖大陣的開啟需要世間最干凈的靈體作為陣眼才行?!?/p>
祁沭看向我。
他很清楚,擁有凈化雪靈的我,是最合適的陣眼。
我輕聲說:「讓我去吧?!?/p>
祁沭神情復(fù)雜的看著我,罕見的溫柔開口。
「多謝你愿意為我做這些?!?/p>
可對我來說,這不僅僅是在幫祁沭,更是平息這場人與妖的爭斗。
辛夷姑姑為我取名為瑞雪。
瑞雪紛紛是豐年的吉兆。
如此這般,也不枉我身為凜冬少主的職責(zé)。
我站在陣中,感受著生機一點一點被剝奪。
被困陣中的幻妖滿臉不甘與憤懣看向我。
「你們?nèi)俗逭媸亲运接肿源?,用幾個可憐無辜之人的性命換來他們的名垂千古?!?/p>
說著說著,滿臉淚痕的她笑得燦爛。
「你真可憐,被心上人幾句話哄騙,就乖乖獻出自己的生命。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嗎?」
我刻意不去聽她的話,閉上雙眼,等待生命的終結(jié)。
遠古誅妖大陣的光漸漸微弱,我和幻妖也在慢慢消散。
可不知為何,預(yù)感到什么的我突然睜開雙眼。
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正幻化出他的妖族形態(tài),試圖破陣。
祁沭臉色微沉,擺了擺手,他的親衛(wèi)立馬上前阻攔。
風(fēng)塵仆仆趕來的孟春山看向陣前的那人一眼,隨即轉(zhuǎn)身掐訣,攔下祁沭的親衛(wèi)。
他幼時很少將自己的狐妖形態(tài)顯現(xiàn),更多的是以人族形態(tài)行走四方。
他卻什么也顧不得了,不斷觸碰禁制,毛發(fā)皆被灼傷。
他那雙清淺的眼睛,再無往日的光采,黯沉沉一片。
我突然有了些許力氣,緩慢的起身。
我的突然動作,讓奄奄一息地幻妖感到驚詫。
她看著陣外試圖突破禁制的清雨,喃喃自語道:「一只幼年期的小狐竟然妄想突破遠古大陣,真是瘋了……」
「可惜啊……我們都要死了?!?/p>
阻止他……我告訴自己走得快點、再快點。
眼前閃過一道白光,再聽不見任何聲音……
「世界重連中……」
「修復(fù)進度1%……57%?!?/p>
「故障警告!世界異?!收暇妫 ?/p>
「修復(fù)進度100%」
「世界重啟成功?!?/p>
從睡夢中醒來,只覺頭疼欲裂。
我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夢中的我前去赤羽國參加滄墟盛會,對赤羽太子祁沭一見鐘情。
為了追到他,不顧對方有未婚妻,送玉佩、制造偶遇、甚至下藥。
完全不顧自己身為凜冬之主的臉面,瘋狂獻殷勤。
幻妖入不夜城作惡,祁沭想要開啟遠古誅妖大陣,誅殺幻妖。
我選擇了挺身而出,甘愿成為陣眼,獻祭而死。
這場夢很真實,真實到蘇醒過來,獻祭中的痛感還未消散。
我心中不免生出懷疑,莫非是預(yù)知夢?
那種痛感,就像是親身經(jīng)歷過一樣。
不僅如此,我還發(fā)現(xiàn)我的識海里出現(xiàn)了一顆種子。
于是我找到我那不務(wù)正業(yè)的大師兄,算上一卦。
「師兄一觀你這卦象……」
孟春山嘖了一聲,贊嘆又羨慕。
「真無愧那句,瑞雪紛紛是豐年的吉兆?!?/p>
「這般極貴的命格,看來過不了多久,你便要飛升成神,離我們而去了?!?/p>
說完,還擠了幾滴并不存在的眼淚。
我無奈扶額,叫他莫再裝下去。
我神色凝重的同他講述我的那個夢,唯獨隱去了那顆種子的事。
孟春山面含微笑:「師妹,你是不是最近太忙累著了?!?/p>
臉上寫滿了“這合理嗎”。
我搖了搖頭。
孟春山臉上再沒有以往的不著調(diào),神色凝重起來。
「遠古誅妖大陣——偏偏是在這次的滄墟盛會…」
他嘆了一口氣。
「這件事我會同師父說明,你先放寬心準備參加盛會的事宜,盛會我同你一塊去?!?/p>
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