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辭退的第三分鐘,天空下起了暴雨。我抱著紙箱站在公司門口,
看著手機(jī)上銀行發(fā)來的催款短信,聽著房東在電話里不耐煩的最后通牒,雨水混著淚水,
狼狽得像一條喪家之犬。不遠(yuǎn)處,CBD中心的巨幕廣告上,正播放著江家的慶功宴。
江氏集團(tuán)董事長江振國,挽著雍容華貴的妻子劉雪琴,笑容滿面地宣布公司市值突破千億。
他們身邊,站著被譽(yù)為“錦鯉千金”的女兒江夢薇,一身高定禮服,璀璨如星。那原本,
是我的人生。我叫蘇青檸,是江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一個月前,我被他們找回,
卻不是為了認(rèn)祖歸宗。劉雪琴拉著我的手,哭得情真意切,說舍不得養(yǎng)了二十年的江夢薇,
希望我能當(dāng)她的養(yǎng)女,以后兩姐妹互相扶持。我信了。然后,我被帶進(jìn)了一間密室。
那里沒有親情,只有燃燒的符咒,詭異的法壇,和一個眼神陰冷的道士。“媽,她會死嗎?
”江夢薇躲在劉雪琴身后,興奮又恐懼地問。劉雪琴溫柔地?fù)崦念^,
眼神卻像淬了毒的冰:“傻孩子,怎么會呢?她只是把本該屬于你的東西,還給你而已。
”那道士用一根銀針,刺破我的指尖,將血珠滴在一張金色的符紙上。符紙無火自燃,
青煙裊裊,鉆進(jìn)江夢薇的眉心。我感覺有什么東西,正從我的身體里被活生生抽走,
那種靈魂被撕裂的劇痛,讓我瞬間昏死過去。醒來后,我被扔出江家,
口袋里多了一張十萬塊的支票。劉雪琴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語氣冰冷:“蘇青檸,
這是你為夢薇做的最后一點(diǎn)貢獻(xiàn)。從此以后,你和江家,再無瓜葛?!睆哪翘炱?,
我成了全世界最倒霉的人。喝水嗆到,走路摔跤,面試的公司第二天就倒閉,
就連買的泡面里,都沒有調(diào)料包。而江家,氣運(yùn)亨通,股票天天漲停,
江夢薇更是拿下了國際頂尖藝術(shù)學(xué)院的offer。我看著巨幕上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的笑臉,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攥住,痛得無法呼吸。憑什么?就在這時,一道慘紫色的閃電,
毫無征兆地撕裂了漆黑的雨幕。緊接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仿佛貼著我的頭皮炸開!
轟隆——!2那一聲雷,不是尋常的雷。它沒有尋常雷聲的沉悶,
而是帶著一種撕裂萬物的尖銳,仿佛天穹被一柄無形的利劍,從中間生生劈開。我渾身一顫,
下意識地抬頭望去。只見城市東郊的方向,那片聚集了頂級富豪的別墅區(qū)上空,不知何時,
匯聚了一團(tuán)濃如墨汁的烏云。那烏云壓得極低,中心盤踞著一個詭異的漩渦,
無數(shù)道紫色的電蛇在其中瘋狂竄動,發(fā)出“滋啦滋啦”的恐怖聲響。
路上的行人都被這天地異象嚇得驚聲尖叫,紛紛躲避。我的心臟,卻在此刻,
莫名地平靜了下來。一種奇異的、源自血脈深處的熟悉感,讓我呆立在原地。“快看新聞!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我顫抖著手,點(diǎn)亮了手機(jī)屏幕。一條緊急推送的本地新聞彈了出來,
標(biāo)題觸目驚心——【突發(fā)!東郊壹號院別墅區(qū)遭遇罕見雷擊,疑似天然氣管道爆炸!
】東郊壹號院。江家的豪宅,就在那里。我點(diǎn)開新聞視頻,畫面劇烈晃動,
是一個路人用手機(jī)拍下的。鏡頭對準(zhǔn)的方向,正是江家那棟占地數(shù)畝、金碧輝煌的法式別墅。
視頻里,第二道、第三道紫雷接踵而至!它們不像普通的閃電那樣一閃而逝,
而是如同天神投下的紫色長矛,精準(zhǔn)無比地、一次又一次地,轟擊在別墅的同一個位置!
每一次轟擊,都伴隨著地動山搖的巨響。別墅的屋頂被瞬間掀飛,
昂貴的落地窗在第一秒就化為齏粉,堅固的承重墻如同紙糊的一般,層層剝落。
“天吶……這是在渡劫嗎?”視頻里傳來拍攝者驚恐的呢喃。緊接著,
更加恐怖的景象出現(xiàn)了。第四道,第五道,第六道……那紫色的雷電,仿佛無窮無盡,
一道接著一道,密集得如同暴雨,形成了一道連接天地的雷電光柱,將整棟別墅徹底籠罩!
沒有爆炸,沒有火光。在紫霄神雷絕對的力量面前,鋼筋、水泥、大理石,
一切現(xiàn)代文明的造物,都失去了意義。它們被直接分解、氣化,還原成了最原始的粒子。
網(wǎng)上瞬間炸開了鍋?!拔覕?shù)了,整整八十一道!一道不多,一道不少!這絕對不是自然現(xiàn)象!
”“我靠,我剛從慶功宴回來,江家的人前腳剛進(jìn)屋,雷后腳就來了!
這是做了什么天打雷劈的缺德事???”“最新消息!現(xiàn)場生命探測儀沒有任何讀數(shù)!
江家……可能被團(tuán)滅了!”我看著手機(jī)屏幕,看著那片曾經(jīng)象征著無上榮光的土地,
如今只剩下一個冒著青煙的、深不見底的巨坑。江振國,劉雪琴,
江夢薇……那些我恨之入骨的名字,那些奪走我一切的人,就這么……被雷劈了?
一股巨大的、荒謬的、混雜著恐懼與快意的浪潮,瞬間沖垮了我的理智。我眼前一黑,
徹底失去了知覺。3我墜入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境。四周是翻涌的雷云,腳下是奔騰的電海。
我置身于一片由雷電構(gòu)筑的世界,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傷害,反而像魚兒回到了水中一樣,
無比自在。一個威嚴(yán)、高大的身影,背對著我,站在雷海的中央。
他身披雷電凝聚而成的鎧甲,手握一柄閃爍著紫色神光的巨錘,僅僅是一個背影,
就散發(fā)出足以讓神魔戰(zhàn)栗的無上威壓?!疤K家后人,你可知罪?”他的聲音,
如同萬千雷霆同時在我腦海中炸響,震得我靈魂都在顫抖?!拔摇矣惺裁醋??
”我茫然地問。那身影緩緩轉(zhuǎn)身。他的面容籠罩在電光之中,看不真切,但那雙眼睛,
卻如同兩顆紫色的太陽,洞悉萬古,看穿人心?!澳阒?,在于無能!”他冷酷地說道,
“身為雷公血脈,執(zhí)掌天罰的后裔,竟被人用不入流的邪術(shù),奪走了護(hù)身的氣運(yùn),
簡直是奇恥大辱!”雷公血脈?執(zhí)掌天罰?我被這幾個詞砸得頭暈?zāi)垦??!澳阋詾椋?/p>
你蘇家的氣運(yùn),是凡俗所謂的‘富貴命’嗎?”他似乎看穿了我的疑惑,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愚蠢!我蘇家先祖,乃上古雷公,代天行罰,身系無邊業(yè)力。后世子孫血脈雖已稀薄,
但每一個嫡系后人,生來便身負(fù)‘天譴印記’,是天道指定的‘避雷針’!”“避雷針?
”我喃喃自語?!皩こH俗鲪?,天道降下小懲。而江家這等竊取他人命格、逆天改命的大惡,
必有神雷天譴!”雷公先祖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你身為‘避雷針’,你的氣運(yùn),
就是為你抵擋、豁免這天譴而存在的!你的命格,不是讓你大富大貴,
而是讓你在滔天業(yè)力下,能安然無恙地活下去!”我瞬間明白了。江家偷走的,
不是我的財富,不是我的好運(yùn)。他們偷走的,是替他們扛雷的資格!
他們把我這根能豁免九九八十一道紫霄神雷的“避雷針”給拔了,然后,
赤身裸體地站在了天道的審判臺前?!按镭?!他們偷走了劍鞘,卻把神劍留在了你的體內(nèi)!
”雷公先祖怒喝道,“沒了‘避雷針’氣運(yùn)的壓制,你體內(nèi)被封印的雷公血脈,
才會因此蘇醒!從今往后,你的命運(yùn),不再是茍活,而是執(zhí)掌雷霆,代天行罰!”“記住,
我蘇家之人,不敬鬼神,不信命數(shù)。我們,即是天威!”話音落,他手中的雷神之錘,
猛地指向我的眉心。一道精純無比的紫色雷光,瞬間涌入我的體內(nèi)。我猛地睜開眼,
從醫(yī)院的病床上彈坐起來。窗外陽光明媚,我感覺渾身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我下意識地抬起手,一縷微弱的、噼啪作響的藍(lán)色電弧,在我的指尖,一閃而逝。
4出院手續(xù)辦得異常順利。那個之前對我百般刁難的護(hù)士,此刻卻滿臉堆笑,
甚至還多退了我兩百塊錢的押金。我走出醫(yī)院,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那種全世界都在與我作對的窒息感,消失了。氣運(yùn),似乎正在回歸。
我沒有立刻去找那個在電話里咆哮的房東,而是打車,直奔東郊壹號院。曾經(jīng)的頂級富人區(qū),
如今已被拉起了長長的警戒線。那個被神雷轟出的巨坑旁,圍滿了警察、記者和各路專家。
他們對著那個深不見底、邊緣光滑如鏡的坑洞指指點(diǎn)點(diǎn),
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個合理的科學(xué)解釋。“現(xiàn)場檢測不到任何爆炸物殘留,
地質(zhì)結(jié)構(gòu)也無異常,這簡直就像……被上帝用勺子挖走了一塊?!币粋€白發(fā)蒼蒼的老教授,
對著鏡頭,滿臉困惑。我在外圍找了個角落,靜靜地觀察著。沒了氣運(yùn)的壓制,
我體內(nèi)的雷公血脈,讓我對周遭的“氣場”變得異常敏感。我能清晰地“看”到,
那巨坑之中,還殘留著一絲絲精純的、尚未完全消散的雷霆之力。同時,
還有一股陰冷、污穢的邪術(shù)氣息,如同附骨之疽,纏繞在廢墟的邊緣。這股氣息,
和我在江家密室聞到的一模一樣。那個幫江家施法的“高人”,一定在現(xiàn)場留下了什么東西。
我閉上眼,將精神集中到極限。指尖的電弧再次浮現(xiàn),這一次,它像有了生命一般,
主動牽引著我的感知,探向那片廢墟。很快,
我的“視線”鎖定在了一塊被燒得焦黑的、不起眼的墻角殘骸下。那里,
埋著半張被燒毀的符紙。符紙的材質(zhì)很特殊,不是普通的黃紙,
而是一種泛著淡淡銀光的金屬箔。上面用朱砂繪制的符文,即便已被燒毀大半,
依然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邪氣。就是它!我正想找機(jī)會靠近,
一個穿著病號服、形容枯槁的少年,被兩個警察架著,也來到了警戒線前。他掙扎著,
對著巨坑的方向,發(fā)出了凄厲的嚎哭:“姐!爸!媽!你們怎么都死了??!”我認(rèn)得他。
江天昊,江振國的侄子,江夢薇的堂弟。一個游手好閑的富二代,慶功宴那天,他也在場。
看來,江家,還有一個幸存者。他哭喊著,腳下一滑,平地摔了個狗吃屎,
門牙都磕掉了一顆。警察手忙腳亂地去扶他,結(jié)果手銬的鑰匙“不小心”掉進(jìn)了下水道。
周圍的記者蜂擁而上,一個記者跑得太急,相機(jī)帶甩了出來,
鏡頭“正好”砸在了另一個記者的鼻梁上……現(xiàn)場一片雞飛狗跳。
我看著江天昊那張衰到極致的臉,心中一片明了。江家偷走我的“避雷針”命格,
是整個家族共同的“業(yè)”。如今家族覆滅,所有的“業(yè)”,
都報應(yīng)在了他這個唯一的幸存者身上。他繼承的不是江家的財產(chǎn),而是我的厄運(yùn)。而且,
是百倍疊加的厄運(yùn)。我趁著混亂,悄悄翻過警戒線,迅速來到那個墻角,將那半張金屬符紙,
撿了起來。符紙入手冰涼,上面除了邪惡的氣息,
還有一個非常隱晦的印記——一只盤踞在云中的蝎子。5接下來的幾天,
江天昊成了全城的“名人”。他繼承江家遺產(chǎn)的手續(xù),
因為律師出門被花盆砸斷了腿而無限期擱置。他想去銀行取出自己名下的存款,
結(jié)果銀行系統(tǒng)遭遇了二十年一遇的黑客攻擊,全線癱瘓。他餓了想點(diǎn)個外賣,
全城的外賣小哥,不是電瓶車沒電,就是半路爆胎,沒有一個能把餐送到他手上。
他身上發(fā)生的倒霉事,離奇到可以編成一本《現(xiàn)代聊齋志異》,
每天都霸占著本地新聞的頭版頭條,為廣大市民貢獻(xiàn)著茶余飯后的笑料。我租了一間小公寓,
一邊研究那張蝎子印記的符紙,一邊“欣賞”著江天昊的“表演”。這是一種精神上的凌遲。
對于一個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富二代來說,這種喝水都塞牙縫的絕望,遠(yuǎn)比直接死了更痛苦。
我知道,他撐不了多久。果然,一周后,
一個陌生的號碼打到了我那張早就被催債電話打爆的手機(jī)上?!笆恰翘K青檸嗎?
”電話那頭,是江天昊虛弱、顫抖的聲音?!笆俏摇!薄拔仪笄竽?,你放過我吧!
”他帶著哭腔哀求道,“我知道錯了!都是我叔叔嬸嬸他們利欲熏心,不關(guān)我的事??!
你把我的運(yùn)氣還給我,我把江家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你!”“哦?”我故作驚訝,“你的運(yùn)氣,
不是好得很嗎?天天上頭條。”“我快瘋了!”江天昊崩潰地大吼,
“我三天沒吃上一口飯了!我昨天晚上睡覺,天花板都掉下來了!再這樣下去,
我真的會死的!我知道那個害你的道士是誰!我?guī)闳フ宜?!只求你?/p>
讓我像個正常人一樣活下去!”我等的就是這句話。“地址?!蔽依淅涞赝鲁鰞蓚€字。
半小時后,我在市郊的一家私人精神病院里,見到了江天昊。他被綁在床上,
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眼神渙散,顯然已經(jīng)被這百倍的厄運(yùn)折磨得精神失常。
“他……他叫張玄清,是個非常有名的風(fēng)水大師?!苯礻豢吹轿?,像是看到了救星,
掙扎著說道,“我叔叔就是通過他,才搭上了京城的大人物,生意才越做越大的。
那個換命的儀式,也是他一手操辦的!”“張玄清?”我默念著這個名字?!皩?!
他有個道堂,叫‘云蝎觀’,就在城西的青云山上!”江天昊急切地說,“我只知道這些了!
求你,把我的運(yùn)氣還給我!”我看著他可悲的樣子,心中沒有絲毫憐憫?!澳愕倪\(yùn)氣,
我拿不回來?!蔽移届o地說道,“那是你欠我的,也是江家欠我的。什么時候還清了,
你的厄運(yùn),什么時候才會結(jié)束?!闭f完,我轉(zhuǎn)身就走?!疤K青檸!你這個魔鬼!
”江天昊在我身后發(fā)出了絕望的詛咒。我沒有回頭。魔鬼?跟他們對我做過的事情比起來,
我這點(diǎn)手段,仁慈得像個天使。云蝎觀,張玄清。我倒要去看看,這個所謂的“高人”,
到底是個什么東西。6去青云山之前,我需要驗證一些東西。夢中先祖說,沒了氣運(yùn)壓制,
我體內(nèi)的雷公血脈就會蘇醒。這幾天,我時常能感覺到指尖有微弱的電流竄動,
但那感覺飄忽不定,難以掌控。我需要一次真正的“釋放”。機(jī)會很快就來了。
我住的這棟老式公寓,住戶魚龍混雜。對門那個叫李強(qiáng)的男人,是個出了名的無賴。
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天天占著樓道的公共區(qū)域,還經(jīng)常騷擾獨(dú)居的女性。這天下午,
我出門扔垃圾,正好撞見他又在對一個新搬來的小姑娘動手動腳。“小妹妹,一個人住???
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跟強(qiáng)哥說?!崩顝?qiáng)堵在女孩門口,一臉淫笑,
手就要往人家肩膀上搭。女孩嚇得臉色發(fā)白,連連后退?!鞍涯愕呐K手拿開。
”我冷冷地開口。李強(qiáng)回頭看到我,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猙獰:“喲,
這不是那個倒霉蛋蘇青檸嗎?怎么,找到新工作了?還是說,又被哪個老板給踹了?
”他一邊說著污言穢語,一邊朝我逼近:“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今天正好,讓強(qiáng)哥我,
給你‘轉(zhuǎn)轉(zhuǎn)運(yùn)’!”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就朝我的臉上扇來。就是現(xiàn)在!我沒有躲閃,
而是將體內(nèi)那股躁動不安的雷電之力,全部集中到了右手食指的指尖。那一瞬間,
我感覺自己和整個公寓的電路,產(chǎn)生了一種奇妙的聯(lián)結(jié)。
我能“看”到電流在墻壁的線路里奔涌,能“聽”到燈管里電子躍遷的聲音。
一股前所未有的掌控感,涌上心頭。
“滋啦——”一縷肉眼可見的、比發(fā)絲還要纖細(xì)的藍(lán)色電弧,從我的指尖彈出,
精準(zhǔn)地?fù)糁辛死顝?qiáng)的手腕?!鞍 崩顝?qiáng)發(fā)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整個人像是被高壓電擊中,渾身劇烈地抽搐起來,頭發(fā)根根倒豎,口吐白沫,
直挺挺地向后倒去。他身上那件印著“我愛美女”的T恤,胸口的位置,
被電出了一個焦黑的小洞。整條走廊的燈管,在我釋放電弧的瞬間,瘋狂閃爍了幾下,
然后“砰”的一聲,全部爆裂。那個被騷擾的女孩,張大嘴巴,
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超自然的一幕。我收回手指,看著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李強(qiáng),
心中一片冰冷。這就是血脈的力量嗎?雖然微弱,但足以審判凡俗的罪惡。
我沒有理會身后女孩的驚呼和感謝,徑直下樓。我需要更強(qiáng)的力量。張玄清,你最好祈禱,
不要讓我失望。7青云山,名為山,實則只是一座位于城市邊緣的丘陵。山上樹木稀疏,
山路崎嶇,顯得有些荒涼。云蝎觀,就坐落在半山腰一片最偏僻的林子里。
那不是一座傳統(tǒng)意義上的道觀,沒有青磚紅墻,也沒有香火繚繞。
它更像是一座用現(xiàn)代材料搭建的、風(fēng)格陰森的私人會所。門口沒有牌匾,
只有兩尊用黑曜石雕刻的、面目猙獰的蝎子雕像,透著一股子邪氣。我剛靠近道觀大門,
兩個穿著黑色練功服的壯漢就攔住了我的去路?!八饺说胤?,閑人免進(jìn)?!彼麄兊难凵瘢?/p>
像是在看一個死人。我沒有廢話,指尖微動,兩道微不可見的電弧,
悄無聲息地?fù)糁辛怂麄冄g的金屬皮帶扣。兩人渾身一麻,瞬間軟倒在地,連哼都沒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