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冉給了我一個活命的交易。去勾引她的男友，謝雪杰。讓他‘馴養(yǎng)’我，給他當(dāng)狗，
再讓他當(dāng)眾拋棄我。我笑著答應(yīng)了。她不知道，我的目標(biāo)從來不是讓他拋棄我。而是讓他，
為我毀了你的一切。01我搶了周冉的年級第一。第二天，她用酒精燈燒紅的銅鑰匙，
在我胸口烙下了一個“奴”字。火燎的劇痛讓我渾身痙攣，皮肉燒焦的味道，
混著周冉得意的笑聲，成了我整個高三揮之不去的噩夢。她揪著我的頭發(fā)，
逼我抬頭看她身后那個如神祇般的少年，謝雪杰。“看清楚，”周冉的聲音像淬了毒的蜜，
“你這種陰溝里的老鼠，連仰望他的資格都沒有。懂嗎？”我沒哭。眼淚在那時，是助燃劑，
只會讓她更興奮。我只是死死盯著謝雪杰。他靠在門邊，百無聊賴地轉(zhuǎn)著籃球，
陽光給他鍍上一層金邊，讓他看起來那么不真實。他甚至沒往我這邊看一眼，
仿佛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場與他無關(guān)的鬧劇。“現(xiàn)在，我給你一個機會，
”周冉拍了拍我的臉，力道很重，“一個活命的機會?！彼郎惖轿叶?，
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讓謝雪杰來‘馴養(yǎng)’你。做他的狗，讓他玩，讓他膩。
一年后，高考結(jié)束，如果你能讓他當(dāng)眾像扔垃圾一樣把你扔掉，我就考慮放過你。
”我喉嚨里全是血腥味，卻硬生生擠出一個字：“好。”在我點頭的瞬間，
我按下了藏在校服內(nèi)袋里，已經(jīng)開啟了三分鐘的錄音筆。周冉笑了，她直起身，
朝謝雪杰招了招手：“ 阿杰，過來。你的新玩具，給你了?！敝x雪杰這才懶洋洋地走過來，
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地上的我，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上，第一次清晰地映出嫌惡。
他問周冉：“就這？也配？”當(dāng)然不配。02謝雪杰開始“馴養(yǎng)”我。他的第一步，
是讓我搬出那個發(fā)霉的地下室，住進(jìn)了他家附近的一間高級公寓。他說：“我不想每次找你，
都聞到一股下水道味兒。”第二步，是撕掉我所有的復(fù)習(xí)資料。
他把我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一頁頁撕下來，折成紙飛機，從二十樓的窗戶扔出去。
“我不喜歡你在我身邊的時候，腦子里還想著那些破玩意兒。
”我順從地看著那些承載我過去希望的紙片飛散，然后平靜地問他：“那你喜歡我想什么？
”他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我會這么問。他捏著我的下巴，強迫我看著他。他貼近我，
語氣帶著引誘和命令：“想我。只想我。想怎么讓我高興?！蹦且豢?，我?guī)缀跻Τ雎暋?/p>
原來，他想要的，是這個。原來，周冉想要的，是這個。我勾住他的脖子，
在他錯愕的眼神中，吻了上去?！斑@樣……你會高興嗎？”我能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
和試圖推開我的抗拒。但我沒有停。我撬開他的牙關(guān)，笨拙又兇狠，像一頭瀕死的野獸，
貪婪地汲取著他口中的空氣。直到他渾身發(fā)軟，我才松開他，舔了舔嘴角，
說：“我會很努力地學(xué)習(xí)，讓你高興?！辈皇菍W(xué)習(xí)數(shù)理化，是學(xué)習(xí)你。
03我“墮落”的速度，超乎所有人的想象。成績單上的排名，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從第一，
一路跌到倒數(shù)。老師找我談話，我低著頭，一言不發(fā)。父母打電話來咒罵，
罵我丟了他們的人，我直接掛斷。周冉很滿意我的表現(xiàn)。
她開始變本加厲地測試我的“服從性”。在人聲鼎沸的食堂，她會指使謝雪杰，
讓他命令我：“陸雨，鞋帶散了，給我系上?！蔽揖驮谌W(xué)生的注視下，跪下去，
為他系好鞋帶。周圍是毫不掩飾的哄笑和鄙夷。謝雪杰的那些兄弟們吹著口哨，
喊著“寧哥牛逼，嫂子真聽話”。謝雪杰的表情很復(fù)雜。他似乎想拉我起來，
但周冉冰冷的眼神讓他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后來，在籃球場。周冉故意把水潑在地上，
然后對謝雪杰撒嬌：“ 阿杰，我渴了，讓你的小寵物去給我買瓶水吧。
”謝雪杰把錢包扔給我，聲音干澀：“去?！蔽肄D(zhuǎn)身就走?？晌覜]想到，他會追上來。
在無人的拐角，他把我死死按在墻上，眼眶是紅的?！澳銥槭裁床环纯?？你沒有自尊嗎？
”我看著他，忽然笑了?！拔业淖宰?，在被烙上那個字的時候，就沒了。”我平靜地說，
“現(xiàn)在，你就是我的自尊。只要你高興，我做什么都可以?！彼袷潜粻C到一樣松開了我，
后退一步，眼神里滿是掙扎和痛苦。他不懂。他越是痛苦，我就越是興奮。因為我知道，
毒藥已經(jīng)開始起作用了。他正在愛上那個被他親手摧毀的我。04謝雪杰開始違背周冉。
周冉讓他當(dāng)眾扇我耳光，他把手揚起來，最后卻一拳砸在墻上，指骨瞬間破皮流血。
周冉讓他把我關(guān)在門外淋雨，他卻在半小時后，撐著傘下來，脫下外套裹住我，
把我?guī)Щ亓朔块g。那天晚上，他抱著我，一遍遍地吻我胸口的疤。
“對不起……陸雨……對不起……”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聲音里帶著哭腔。
我撫摸著他的頭發(fā)，像在安撫一只受傷的大型犬。“沒關(guān)系，”我說，“只要你以后對我好，
就可以了。”他把我抱得更緊，仿佛要將我揉進(jìn)骨血里。從那天起，他對我，
幾乎是病態(tài)的補償。他把他的銀行卡給我，密碼是我的生日。他會親手為我做飯，
盡管做得一塌糊涂。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有厭惡，而是化不開的濃情和愧疚。
周冉察覺到了這一切。她把我堵在洗手間，眼里是瘋狂的嫉妒?！瓣懹辏氵@個賤人，
你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他？”我對著鏡子，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被她抓亂的衣領(lǐng)，
淡淡地說：“我沒有勾引他。我只是在履行我們的約定，做他的‘玩具’。
或許……是他玩上癮了呢？”“你！”周冉氣得發(fā)抖，揚手就要打我。我抓住了她的手腕，
力氣大得讓她變了臉色。我湊到她耳邊，用她當(dāng)年對我說話的語氣，一字一句地說：“周冉，
游戲還沒結(jié)束?，F(xiàn)在，還不是你發(fā)脾氣的時候。”我至今還記得她當(dāng)時的表情。憤怒，不甘，
還有一絲被我洞悉的恐懼。05高考結(jié)束。查分那天，周冉的校長父親，
包下了整個學(xué)校最大的階梯教室，架起了數(shù)臺攝像機，搞起了全網(wǎng)直播。美其名曰，
“見證我校輝煌時刻”。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周冉的個人秀。她的估分是660，
足以讓她成為這所縣城中學(xué)歷史上的傳奇。而我，是這場傳奇里，最不堪的注腳。直播開始，
周冉穿著一身名牌連衣裙，像個驕傲的公主，接受著所有人的祝賀。查完成績后，
她果然不負(fù)眾望，662分。彈幕一片沸騰。在享受完所有贊美后，周冉的目光，
終于落在了我的身上。她笑著對鏡頭說：“今天，我們除了要見證一個傳奇的誕生，
還要見證一個約定的結(jié)束?！彼呦蛭遥捦策f到我嘴邊：“陸雨，現(xiàn)在，
履行你一年前的承諾吧。告訴大家，你最終的選擇是什么？”謝雪杰緊張地抓住我的手，
手心全是汗。他低聲求我：“陸雨，別……我?guī)阕?，我們?nèi)ヒ粋€沒人認(rèn)識我們的地方，
重新開始?！蔽宜﹂_他的手。在全網(wǎng)超過五十萬人的注視下，我走向查分電腦，
輸入了我的考號。周冉得意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大家別急，讓她查。
也好讓所有走在歧途上的學(xué)弟學(xué)妹們看看，為了一個男人放棄前途，是多么可悲的下場！
”我按下了回車鍵。06屏幕刷新。沒有分?jǐn)?shù)。
只有一行刺眼的黑字：【因成績進(jìn)入全省前五十名，已被技術(shù)屏蔽，請等候省招辦通知。
】整個階梯教室，死一般的寂靜。直播彈幕停滯了三秒，然后以一種瘋癲的速度開始滾動。
「我靠！屏蔽生！這是什么驚天反轉(zhuǎn)！說好的戀愛腦學(xué)渣呢？」「劇本！這絕對是劇本！
太刺激了！」「前面的別吵！沒看到周冉的臉都綠了嗎！這要是劇本，
她就是年度最佳女配角！」周冉尖叫起來：“不可能！系統(tǒng)出錯了！爸！快叫人來查！
她作弊！她肯定作弊了！”她的校長父親臉色煞白，哆哆嗦嗦地指著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謝雪杰呆立在原地，像一尊石化的雕像。我沒有理會他們的崩潰。我拿出手機，
連接上現(xiàn)場的藍(lán)牙音響，按下了播放鍵。一年前，在那個充滿燒焦味的化學(xué)教室里，
周冉淬著毒的聲音，清晰地回蕩在整個空間?！啊屩x雪杰來‘馴養(yǎng)’你。做他的狗，
讓他玩，讓他膩……”“……這是你的身份。你連仰望他的資格都沒有……”錄音播放完畢，
全場死寂。我迎著無數(shù)震驚、錯愕、憤怒的目光，平靜地走到舞臺中央。
我解開了校服的第一顆紐扣。對著離我最近的那臺高清攝像機，
將胸口那個猙獰丑陋的“奴”字烙印，清晰地展示在百萬觀眾面前?！爸苄ｉL，周冉同學(xué)。
”我的聲音不大，卻通過話筒，傳遍了每一個角落?！斑@不是游戲，也不是約定?！薄斑@是，
故意傷害罪。”07現(xiàn)場的直播信號在我的話說完后被掐斷，但已經(jīng)太晚了。
階梯教室的門被猛地推開，進(jìn)來的不是學(xué)校保安，而是穿著制服的警察。
閃爍的警燈光芒透過窗戶，將室內(nèi)每個人的臉都映得青白交加?！拔覀兘拥綀缶?，
這里發(fā)生了惡性傷害事件，并有人在網(wǎng)絡(luò)上公開傳播證據(jù)。”為首的警察聲音洪亮，
目光如炬，直接鎖定了舞臺中央的我，以及已經(jīng)癱軟在地的周冉父女。周冉像瘋了一樣尖叫，
指著我：“是她！是她陷害我！那個疤是她自己弄的！錄音是合成的！”她的辯解蒼白無力，
在場數(shù)百名學(xué)生親眼見證了一切，他們臉上的鄙夷和憤怒，是她無法抹去的鐵證。
校長還想掙扎，他沖向警察，試圖解釋：“警察同志，這是誤會，
是學(xué)生間的玩笑……”“玩笑？”警察冷冷地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