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全網(wǎng)黑到退圈那天，熱搜爆了整整三天。鋪天蓋地的謾罵和詛咒，幾乎要將我生吞活剝。
經(jīng)紀人拉著我的手，哭得比我還傷心，勸我去國外躲躲。我卻異常平靜，拔掉電話卡，
收拾了行李，回了老家，聽從父母安排，一頭扎進了考公大軍。一年后，我成功上岸，
成了一名最基層的科員。我以為，這輩子都將和那些閃光燈下的腥風血雨徹底絕緣。
直到入職第一天，單位召開全體會議，宣布新空降的處長上任。
當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走上臺時，我手里的保溫杯“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是他，顧衍。
當年親手將我推上風口浪尖的對家公司總裁，那個在無數(shù)個深夜里，被我當成假想敵，
翻來覆去詛咒了千百遍的男人。1.會議室里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臺上那個清冷矜貴的男人身上。他穿著一身熨帖的深色西裝，
金絲眼鏡后的那雙眸子，銳利又淡漠，掃過臺下時，仿佛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壓迫感。
“大家好，我是顧衍，今后將擔任規(guī)劃發(fā)展處處長一職，希望在未來的工作中，
能與各位同事合作愉快?！彼穆曇舻统?，字正腔圓，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石子，
精準地砸在我緊繃的神經(jīng)上。我僵在座位上，幾乎忘了呼吸。怎么會是他？
那個商業(yè)帝國的掌舵人，資本圈里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顧衍，
怎么會空降到我們這個小小的市級單位，當一個處長？
這比我一個過氣女明星考公上岸還要魔幻。我們的視線在空中短暫交匯。
我看到他鏡片后的瞳孔微不可察地縮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古井無波的平靜，
仿佛看到的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而我，卻像被一道驚雷劈中，
四肢百骸都竄過一陣冰冷的電流。當年我作為頂流小花，勢頭正盛，而顧衍旗下的娛樂公司，
恰好簽了我的死對頭。兩家公司為了搶資源，斗得你死我活。最后那場驚天動地的網(wǎng)暴，
就是由他公司放出的一張捕風捉影的“親密照”引發(fā)的。照片里，
我只是和一位合作過的導演在慶功宴上正常交談，卻被他們用刁鉆的角度拍得曖昧不清，
配上“深夜幽會，疑似插足”的惡毒文案，瞬間引爆全網(wǎng)。他的公司在背后推波助瀾，
水軍和營銷號齊下場，將我塑造成一個私生活混亂、品行不端的惡女。我的事業(yè)，我的人生，
就在那場狂歡式的審判中，被徹底摧毀。我恨他。我曾以為，
這種恨意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去，可當他再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才發(fā)現(xiàn)，
那道傷疤從未愈合，只是被我小心翼翼地藏了起來。會議結束，同事們圍在一起，
興奮地討論著新來的“神仙領導”?！疤彀?，也太帥了吧？這顏值，這氣質(zhì)，
直接可以出道了！”“聽說他是從京城空降下來的，背景深不可測。”“感覺好高冷啊，
不知道好不好相處?！蔽夷厥帐爸鴸|西，只想趕緊逃離這個讓我窒息的空間?！傲质?。
”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我渾身一僵，緩緩轉(zhuǎn)過身。顧衍就站在我身后不遠處，
目光平靜地看著我。同事們的八卦聲戛然而止，紛紛好奇地看向我們。“顧處?！蔽业拖骂^，
聲音干澀?！暗轿肄k公室來一下?！彼麃G下這句話，便轉(zhuǎn)身離開，沒有一絲多余的情緒。
我深吸一口氣，在同事們探究的目光中，硬著頭皮跟了上去。2.處長辦公室里，
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雪松香，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顧衍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摘下眼鏡，
用絨布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沒了鏡片的遮擋，他那雙深邃的眼睛顯得更加銳利，
仿佛能洞穿人心?！白！彼噶酥笇γ娴囊巫?。我拘謹?shù)刈?，雙手放在膝蓋上，
像一個等待審判的犯人?！傲质?，”他重新戴上眼鏡，看向我，“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
”他的語氣很平淡，聽不出是意外還是別的什么情緒。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我也沒想到，顧總……不，顧處，會來我們這種小地方。
”“工作調(diào)動而已。”他輕描淡寫地帶過，隨即切入正題，“我看過你的檔案了，
中文系畢業(yè)，筆桿子應該不錯。下午把處里上半年的工作總結寫出來，六點前交給我。
”我愣住了。上半年的工作總結？我今天才第一天入職，對處里的工作一竅不通，
怎么可能寫得出來？這分明就是刁難。我抬起頭，對上他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睛，
壓抑在心底的怒火和委屈瞬間翻涌上來?！邦櫶帲医裉靹倛蟮?，對處里的情況完全不了解，
這個任務對我來說，難度太大了?！蔽冶M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卑不亢?！坝须y度就克服。
”他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辦公室的電腦里有上半年的所有文件和會議記錄，
足夠你了解情況。你是單位新人，這也是對你能力的一次考驗?！彼脑挾碌梦覇】跓o言。
考驗？我看是報復還差不多。我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好，我盡力?！睆乃k公室出來，
我感覺自己像一只斗敗的公雞。坐在工位上，我看著電腦里堆積如山的文件，頭皮發(fā)麻。
鄰座的王姐湊了過來，小聲問道：“小林，顧處找你什么事??？看你臉色不太好。
”王姐是處里的老員工，人很熱心。我苦笑著說：“顧處讓我寫上半年的工作總結，
下午六點前就要?！薄笆裁?？”王姐一臉震驚，“這怎么可能？你才剛來！
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我搖了搖頭，沒再多說。是啊，就是欺負人。他就是要讓我知道，
就算換了個地方，他依然是能主宰我命運的那個人。我打開文檔，
開始啃那些枯燥的公文和報告。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的眼睛看得酸澀，腦袋也開始發(fā)脹。
下午五點五十分，我終于踩著死線，將一份拼湊出來的總結報告打印好，
送進了顧衍的辦公室。他正在看文件，頭也沒抬地接過報告。我站在辦公桌前，
心里七上八下。他看得很快，幾乎是一目十行。辦公室里只剩下紙張翻動的沙沙聲。終于，
他看完了，將報告隨手扔在桌上，抬眸看我，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傲质?，
這就是你花了一個下午寫出來的東西？”3.我的心猛地一沉。“空話套話連篇，
數(shù)據(jù)引用錯誤，邏輯結構混亂。”他毫不留情地批判著，
“處里上半年的重點工作是‘數(shù)字賦能城市治理’項目，你在總結里只提了一句，還是錯的。
這就是你的工作態(tài)度？”我被他訓得面紅耳赤，手指緊緊地攥著衣角。我確實對業(yè)務不熟，
但我也盡力了。一下午的時間，我?guī)缀醢阉形募挤艘槐?，才勉強拼湊出這份報告。
“對不起，顧處，我……”“我不想聽解釋?！彼驍辔遥澳没厝?，重寫。
明天早上上班前，我要看到一份合格的總結報告?！闭f完，他便低下頭，繼續(xù)看他的文件，
不再理會我。我拿起那份被判了死刑的報告，狼狽地逃出了辦公室?；氐焦の?，
同事們都已經(jīng)下班了，空蕩蕩的辦公室里只剩下我一個人。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城市的霓虹燈一盞盞亮起。我看著電腦屏幕上那份被批得一無是處的報告，眼眶一熱，
差點哭出來。憑什么？他憑什么這么對我？當年，他毀了我的事業(yè)，讓我從云端跌入泥潭。
現(xiàn)在，我只想當個普通人，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日子，他為什么還要陰魂不散地來折磨我？
憤怒和不甘像野草一樣在心里瘋狂滋長。我不想認輸。我打開電腦，刪掉了原來的文檔，
從頭開始。我把所有的文件又重新梳理了一遍，特別是關于“數(shù)字賦能”項目的材料，
我一個字一個字地看，一條條地分析。我上網(wǎng)查閱了大量的相關政策和案例，
試圖理解這項工作的核心和意義。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肚子餓得咕咕叫，
眼睛也酸澀得快要睜不開。我趴在桌上，短暫地休息了一會兒，
腦海里卻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顧衍那張冷冰冰的臉。我忽然想起，
當年我們還是競爭對手的時候，有一次在一個頒獎典禮的后臺遇見。他也是這樣，
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神情淡漠地從我身邊走過，連一個眼神都欠奉。那時候，
我覺得他高傲、冷血，是一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資本家?？涩F(xiàn)在，
他卻成了一個體制內(nèi)的處長。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甩了甩頭，
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出腦后?，F(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
是寫好這份該死的報告。我重新打起精神，繼續(xù)奮斗。4.第二天早上，
我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將修改了無數(shù)遍的總結報告放在了顧衍的辦公桌上。
他剛到辦公室，正在脫西裝外套?？吹轿?，他微微挑了下眉，似乎有些意外我這么早。
“顧處，報告我重新寫好了。”他嗯了一聲，拿起報告，坐下來仔細審閱。這一次，
他看得很慢，很認真。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盯著他的表情，
生怕他又從嘴里吐出什么刻薄的評語。辦公室里安靜得可怕。許久，他終于放下報告，
抬起頭看我?！案袷竭€是不對?！蔽倚睦锟┼庖幌?，剛想開口，
他卻繼續(xù)說道：“但內(nèi)容比昨天好多了。重點突出，邏輯清晰，數(shù)據(jù)也基本準確。
”我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表揚我了？
“公文寫作有嚴格的格式要求，標題、字體、行距，都有規(guī)定。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本小冊子，遞給我，“這是單位的公文寫作規(guī)范，拿回去好好看看，
下次不要再犯這種低級錯誤?！蔽覚C械地接過小冊子，腦子還有點懵?！斑€有，”他頓了頓，
目光落在我憔悴的臉上，“工作要講究方法，不是靠熬夜就能解決問題的。年輕人，
要注意身體?！闭f完，他便揮了揮手，示意我可以出去了。我拿著那本小冊子，
渾渾噩噩地走出辦公室，心里五味雜陳。他這算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接下來的日子，
顧衍對我依舊嚴苛。我寫的每一份材料，他都會親自過目，小到標點符號，大到遣詞造句，
都會被他挑出毛病，然后打回來重寫。他交給我的任務，也總是又急又難。
同事們都看在眼里，私下里議論紛紛?！靶×忠蔡珣K了，顧處好像就盯著她一個人。
”“可不是嘛，我看她天天加班，人都瘦了一圈了?！薄澳銈冋f，顧處是不是跟她有仇啊？
”連最熱心的王姐都忍不住拉著我，悄悄說：“小林，你要是實在受不了，
就跟領導反映反映，或者申請調(diào)個崗，總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蔽抑荒芸嘈χ鴵u頭。有仇？
我們的仇可大了去了。可奇怪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心里的恨意，
竟然在這一次次的“刁難”中，慢慢消解了。因為我發(fā)現(xiàn)，雖然顧衍對我要求嚴格，
但他教給我的，都是實實在在的干貨。在他的“壓榨”下，我的公文寫作水平突飛猛進，
對處里的業(yè)務也越來越熟悉。我學會了如何快速抓住重點，如何清晰地表達觀點，
如何在復雜的工作中理清頭緒。他就像一個嚴厲的導師，用一種近乎殘酷的方式，
逼著我迅速成長，適應這個全新的環(huán)境。有一次，市里要舉辦一個重要的招商引資推介會，
我們處負責撰寫市領導的發(fā)言稿。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所有人都壓力山大。
顧衍把初稿的任務交給了我。我花了整整兩天時間，查閱了大量資料，字斟句酌，
終于寫出了一份自認為還不錯的初稿?？筛遄咏簧先ィ€是被顧衍批得體無完膚。
“立意太低，格局太小。通篇都是介紹我們的優(yōu)勢，
卻沒站在投資商的角度去思考他們需要什么，關心什么?！薄罢Z言不夠精煉，缺乏感染力。
這是發(fā)言稿，不是工作報告，要讓聽的人熱血沸沸，而不是昏昏欲睡。”他一邊說，
一邊在我的稿子上勾勾畫畫，提出了十幾條修改意見。那天晚上，我們整個處都在加班。
顧衍親自坐鎮(zhèn)，帶著我們一遍遍地討論，一遍遍地修改。他引經(jīng)據(jù)典，旁征博引，
從宏觀政策到產(chǎn)業(yè)細節(jié)，都信手拈來，展現(xiàn)出了驚人的知識儲備和邏輯思辨能力。那一刻，
我看著他專注的側(cè)臉，心里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陌生的感覺。這個男人，
和我印象中那個冷血無情的資本家，似乎不太一樣。5.稿子改到深夜，所有人都精疲力盡。
顧衍讓大家先回去休息，他留下來做最后的統(tǒng)稿。我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卻看到他從抽屜里拿出一盒胃藥，就著溫水吞了兩顆。他清瘦的背影在燈光下顯得有些落寞。
我鬼使神差地停下腳步，問了一句：“顧處，你……有胃??？”他回過頭，看了我一眼，
淡淡地“嗯”了一聲。“老毛病了。”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他這個樣子，
我心里竟然涌起一絲不忍。“您也早點休息吧，身體要緊。”我說。他沒說話，
只是點了點頭。我轉(zhuǎn)身離開，心里卻久久不能平靜。推介會那天，市領導拿著我們寫的稿子，
發(fā)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講，現(xiàn)場掌聲雷動，反響極好。處里的同事們都松了一口氣，
臉上洋溢著喜悅。王姐拍著我的肩膀，笑著說：“小林，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坐在角落里的顧衍。他也正看著我，
眼神里似乎帶著一絲……贊許？我心頭一跳，趕緊移開了視線。因為這次發(fā)言稿寫得好，
我受到了單位領導的表揚。漸漸地，處里的同事們對我的看法也改變了。
他們不再把我當成一個需要照顧的新人，開始把一些重要的工作交給我。而顧衍，
對我的態(tài)度似乎也緩和了一些。雖然他依然嚴格，但不再像以前那樣不近人情。偶爾，
他也會在工作上提點我?guī)拙?。我們的關系，從劍拔弩張的死對頭，變成了一種微妙的上下級。
就在我以為，日子會這樣平靜地過下去時，一個人的出現(xiàn)，打破了這份寧靜。那天下午，
我正在整理文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我們辦公室門口。“請問，林疏在嗎？
”我抬起頭，看到了一張明艷動人的臉。是江晚，我曾經(jīng)的“死對頭”，
也是顧衍公司力捧的一線女星。當年那場網(wǎng)暴，她就是另一個“女主角”。6.江晚的出現(xiàn)，
像一顆炸彈，在我們這個小小的辦公室里引爆了。同事們都驚呆了，一個個伸長了脖子，
好奇地打量著這位電視里才能見到的大明星。江晚穿著一身香奈兒的最新款套裝，妝容精致，
氣場強大。她摘下墨鏡，紅唇微勾，徑直朝我走來?！傲质瑁镁貌灰?。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笑意。我站起身，心里翻江倒海，
面上卻盡量保持平靜：“江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沒什么，”她上下打量著我，
眼神里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輕蔑，“就是聽說你現(xiàn)在在這里上班，特地來看看你。怎么樣，
當個小科員，感覺如何？是不是比當明星舒服多了？”她的話充滿了挑釁。
同事們的眼神變得更加玩味。我深吸一口氣，淡淡地說道：“挺好的，朝九晚五，安穩(wěn)踏實。
不勞江小姐掛心?！薄笆菃?？”江晚嗤笑一聲，“我可是聽說，你現(xiàn)在的日子不太好過啊。
你的頂頭上司，好像是顧衍吧？他當年可是親手把你……”“江晚。
”一個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她。顧衍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辦公室門口，臉色陰沉地看著她。
江晚看到顧衍，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換上了一副嬌媚的表情：“阿衍，
你怎么也在這里？”她走上前，親昵地想去挽他的胳膊，卻被顧衍不著痕跡地避開了。
“這里是辦公場所，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鳖櫻艿恼Z氣里沒有一絲溫度，
“如果你是來辦事的，就按流程走。如果是來敘舊的，請你離開。
”江晚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十分難看?！鞍⒀?，我……”“出去?！鳖櫻艿穆曇舨淮螅?/p>
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辦公室里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江晚咬了咬唇，
最終還是沒敢再說什么，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踩著高跟鞋，轉(zhuǎn)身離開了。一場鬧劇，
就這么收了場。可辦公室里，卻再也無法恢復平靜。同事們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探究、同情，
還有一絲絲的幸災樂禍。關于我的過去，關于我和顧衍、江晚之間的恩怨，
成了他們茶余飯后最熱門的八卦。我成了單位里的“名人”，走到哪里，
都能感受到背后指指點點的目光。那種感覺，和我當年被網(wǎng)暴時，何其相似。
我以為自己已經(jīng)百毒不侵，可當那些流言蜚語再次將我包圍時，我還是感到了窒息般的難受。
那天下午，我提前請了假，一個人躲回了家。我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拉上窗簾，
仿佛這樣就能隔絕外界的一切紛擾。手機上，收到了前經(jīng)紀人發(fā)來的消息。“疏疏，
我看到新聞了，江晚去你單位找你了？”“你還好嗎？”我看著那條消息，
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7.我沒有回消息，只是關掉了手機。晚上，
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我以為是騷擾電話，本想掛斷，可鬼使神差地，
我還是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了顧衍低沉的聲音?！伴_門?！蔽毅蹲×耍骸笆裁?？
”“我在你家門口?！蔽遗艿酱斑叄_窗簾一角，果然看到樓下停著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
顧衍就站在車旁，正抬頭望著我的窗戶。我心里一團亂麻，不知道他來干什么。猶豫了半天，
我還是下樓給他開了門。他走進來，身上還帶著外面的寒氣?！敖裉斓氖拢液鼙?。
”他看著我，眼神里帶著一絲歉意，“我不知道她會去找你?！蔽覔u了搖頭，
低聲說：“不關你的事?！薄八院蟛粫賮泶驍_你了?！彼f。我沒說話，
只是給他倒了杯水?？蛷d里陷入了沉默。我不知道該說什么，他似乎也不知道。最終，
還是他先開了口?！澳恪€好嗎？”他問，語氣里帶著一絲小心翼翼。我的眼眶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