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倀鬼室友哭訴她爸家暴媽媽病重弟弟吸血的那一天,上輩子我們信了,
省吃儉用助她脫貧,她卻偷走我的保研名額。 這次我當場拍下她萬元手鏈:“貧困生?
裝什么!” 她突然詭異一笑,鏡頭里她的手鏈變成了一串慘白指骨。
午夜她摸上我的床:“知道你為什么重生嗎?” “因為……我們?nèi)以缇退懒耍?/p>
需要新鮮血液。” 我顫抖著撥通她媽電話,那頭傳來歡快女聲:“殯儀館促銷,
第二碑半價哦~”---行李箱的輪子碾過宿舍樓道老舊的水磨石地面,
發(fā)出咕嚕咕嚕的、單調(diào)而熟悉的噪音。陽光從盡頭的窗戶斜射進來,灰塵在光柱里翻滾。
一切像是按下了倒帶鍵,每一個細節(jié)都精準地復刻著記憶中的那一天。
301宿舍的門虛掩著。我推開門,一股新刷墻漆和木頭家具混合的氣味撲面而來。
心臟在胸腔里沉重地撞著,一下,又一下,帶著某種鐵銹味的痛楚。就是這里。就是今天。
“然后呢?阿姨的病……怎么樣了?”一個帶著怯意和同情的女聲響起。
我的視線掠過左上方粉色蕾絲的床鋪,落在靠窗的桌子。林薇坐在那里,低著頭,
肩膀微微聳動,長發(fā)垂下來遮住了她的側(cè)臉。她對面的兩個室友,短發(fā)圓圓臉叫黎雪,
戴著黑框眼鏡叫齊佳佳,此刻都微傾著身體,臉上寫滿了初識時特有的、略顯過度的關切。
林薇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像是強忍著巨大的悲痛:“醫(yī)生說要手術,
好幾次……家里能借的都借遍了,我爸他……他除了喝酒打人,
什么都不會……上次因為我媽醫(yī)藥費的事,
他把我弟的頭都打破了……”她的手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那是一件洗得有些發(fā)白的淺藍色T恤,領口甚至有點微微的松垮。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完美復刻了上輩子獲取我們信任和同情的那場開場戲。就是這看似脆弱無助的表演,
騙了我們整整四年。這四年我們省吃儉用,聚餐從不讓她掏錢,筆記資源共享,
甚至合伙幫她做兼職。結(jié)果呢?她用我們省下的錢買了最新款的手機和名牌化妝品,最后,
在我保研材料遞交的關鍵節(jié)點,用一場精心策劃的抄襲誣陷,徹底偷走了我的未來。
而我也從未細想過,才剛認識沒多久,她怎么就對我們這些熟悉的陌生人訴說她家庭的不幸。
我死在一個加班的深夜,心臟驟停,
大概是因為長期營養(yǎng)不良和過度勞累——保研名額被黑后,
我不得不同時打三份工來攢錢爭取其他機會。再睜眼,就是現(xiàn)在。胃里一陣翻滾,
恨意和一種冰冷的興奮感交織著攀升?!啊业芟聦W期學費還沒著落,我媽躺在醫(yī)院里,
一天的費用就好幾千……”林薇的啜泣聲斷斷續(xù)續(xù),像一把精心調(diào)校的小提琴,
每一個音都精準地撥動在旁人的同情心上。黎雪已經(jīng)眼眶發(fā)紅,默默遞過去一張紙巾。
我放下行李箱,拉桿收回時發(fā)出“咔噠”一聲輕響??蘼曨D了頓。林薇抬起頭,
露出一雙通紅濕潤的眼睛,看向我,那眼神里適時地流露出一絲被撞破脆弱后的驚慌和羞赧,
完美無瑕?!澳阍趺催@么早就回來了啊?!彼÷晢?,帶著鼻音。我沒有回答,徑直走過去。
腳步聲在空曠的宿舍里顯得格外清晰。陽光照在她身上,也照在我身上。黎雪感覺氣氛不對,
似乎想打個圓場:“我們在聊……”我打斷她,目光落在林薇絞著衣角的手上。那雙手,
指甲修剪得圓潤干凈,皮膚細膩,甚至能看到一層薄薄的、健康的粉色光澤。
這絕不是一雙干過粗活、或者長期憂勞的手?!奥犉饋碚娌恍?。”我開口,
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有些意外。林薇愣了一下,像是沒料到我會是這種反應,通常這時候,
別人早該送上安慰和同情了。她睫毛上還掛著淚珠,點了點頭,
更加用力地絞著手指:“沒、沒辦法的事……”“嗯,”我應了一聲,
視線精準地捕捉到她因為絞動手指而從袖口微微滑出的一抹璀璨晶光。那是一條極細的手鏈,
鉑金鏈子上綴著幾顆小巧卻切割完美的鉆石,圍繞著一顆主石,
在陽光下折射出銳利冰冷的光彩。“所以?!蔽颐偷爻鍪?,快得讓她來不及反應,
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向上舉起!“這是什么?!”我的聲音陡然拔高,
尖銳地劃破了宿舍里悲情的氣氛。那條手鏈徹底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下。精致,昂貴,
一看就價值不菲。
一個需要為母親巨額醫(yī)藥費發(fā)愁、父親酗酒家暴、弟弟學費無著落的“貧困生”該有的東西。
黎雪和齊佳佳都驚呆了,看看手鏈,又看看林薇瞬間煞白的臉,一時沒反應過來。
林薇試圖掙脫,力氣大得驚人,眼里飛快地閃過一絲被戳破的驚慌,但更多的是某種狠戾。
“你干什么!放開我!這是我……我在地攤上買的假的!幾塊錢的東西!”她尖叫,
聲音失去了之前的柔弱,變得刺耳。“假的?”我冷笑,另一只手早已掏出口袋里的手機,
飛快解鎖,點開相機,對準那條手鏈和她的手腕。
就上官網(wǎng)查查這款Van Cleef & Arpels的四葉草最新季限量款多少錢嗎?
夠你媽住幾天ICU?!”“你胡說!就是假的!”她拼命掙扎,指甲幾乎要摳進我的肉里。
混亂中,我的手指按下了拍攝鍵。咔嚓。白色的閃光燈猛地亮起,
瞬間照亮了林薇因為憤怒和驚慌而扭曲的臉,也清晰地照亮了那條舉在半空的手鏈。
幾乎在閃光燈亮起的同一瞬間,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手機屏幕里,那條璀璨奢華的手鏈,
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腐蝕、剝落了華麗的外表,形態(tài)驟然改變!
鉑金鏈子變成了一截慘白、像是被什么浸泡過的舊皮繩,而上面綴著的鉆石和寶石,
則變成了一顆顆大小不一的、慘白瘆人的東西——那分明是一小節(jié)一小節(jié)人類的指骨!
甚至有一兩個指骨關節(jié)上,還殘留著一點暗沉發(fā)黑的、干癟的皮肉!視覺沖擊力巨大而恐怖!
“啊——!”黎雪第一個看到手機屏幕,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猛地向后跌退,
撞在書桌上。齊佳佳也看到了,她猛地捂住嘴,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倒氣聲,臉色慘白如紙,
像是下一秒就要暈過去。我心臟猛地一停,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炸起,瞬間竄遍全身,
握著手機的手沁出冰冷的汗。林薇的掙扎停止了。她緩緩地、緩緩地轉(zhuǎn)過頭,
目光越過我劇烈顫抖的手,看向手機屏幕里那條恐怖絕倫的“指骨手鏈”。
她臉上所有的驚慌、憤怒、狠戾,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
是一種無法形容的……詭異平靜。甚至,她的嘴角開始一點點地、極其緩慢地向上勾起。
形成一個巨大、僵硬、完全不符合人體面部結(jié)構(gòu)的笑容。她轉(zhuǎn)過頭,
那雙剛剛還通紅含淚的眼睛,此刻深不見底,里面沒有一點光,只有一片沉沉的、冰冷的黑。
她就用這雙眼睛盯著我,那個詭異的笑容在她臉上不斷擴大?!芭丁彼l(fā)出一個氣音,
輕飄飄的,卻像冰錐一樣刺入我的耳膜,“被你……看到了啊。”……宿舍里死寂一片。
黎雪和齊佳佳緊緊擠在遠離林薇的角落,抖得像秋風里的葉子,大氣不敢出。
之前的同情和關切被極致的恐懼徹底碾碎。我握著手機,指關節(jié)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
冰冷的金屬機身似乎也無法驅(qū)散我從骨頭縫里滲出的寒意。屏幕已經(jīng)熄滅了,
但那條指骨手鏈的恐怖影像卻死死烙在我的視網(wǎng)膜上,揮之不去。林薇沒有再看我。
她只是慢條斯理地、用一種近乎優(yōu)雅的姿態(tài),將滑落的袖口整理好,
遮住了那節(jié)蒼白的手腕——以及手腕上那看不見卻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然后,
她像是完全無視了我們的存在,無視了剛才那石破天驚的沖突,徑直爬上了她的床鋪,
面朝墻壁躺下。仿佛一切從未發(fā)生??伤上碌淖藨B(tài),那種絕對的靜止,
比任何張牙舞爪的威脅更讓人心悸。一下午,宿舍里都彌漫著那種令人窒息的死寂。
沒人說話,沒人走動,甚至連呼吸都刻意放輕。每一次輕微的聲響,
比如窗外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或是遠處走廊傳來的模糊腳步聲,
都能讓角落里的兩個女孩猛地一顫。我坐在書桌前,電腦屏幕是暗的,
映出我同樣毫無血色的臉。重生的興奮和報復的快感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巨大的、沉甸甸的恐慌。那是什么?那手鏈到底是什么東西?
林薇……又是什么?上輩子直到我死,她都偽裝得天衣無縫,從未露出過如此駭人的破綻。
為什么重生回來,一切變得如此……詭異?那句“被你看到了啊”又是什么意思?
無數(shù)個問題像毒蛇一樣在我腦子里纏繞撕咬。夜幕終于降臨,
黑暗像濃稠的墨汁一樣滲透進宿舍的每一個角落。沒有人去開燈,也沒有人有胃口吃飯。
黎雪和齊佳佳互相攙扶著,幾乎是踮著腳尖,逃也似的飛快溜出了宿舍,
大概今晚是絕對不敢回來了。我沒有走。
一種偏執(zhí)的、混合著恐懼和強烈探究欲的情緒釘住了我。我必須知道答案!而且,
我隱隱有一種預感——我逃不掉。既然逃不掉,那就拼個魚死網(wǎng)破好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宿舍里只有我和面墻而臥的林薇。寂靜得可怕,
我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的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
就在我的神經(jīng)繃緊到幾乎要斷裂的時候。宿舍內(nèi)傳來極其輕微的窸窣聲。
像是……有人極其緩慢地坐了起來。我的全身肌肉瞬間繃緊,血液沖上頭頂又迅速冷卻,
手腳一片冰涼。緊接著,是赤腳輕輕落地的聲音。嗒…嗒…極其緩慢,
帶著一種詭異的節(jié)奏感,正一點點靠近我的床鋪。
我能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我的后頸上,激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我死死閉著眼睛,
全身僵硬得像一塊石頭,連睫毛都不敢顫動分毫,拼命裝睡。那腳步聲停在了我的床邊。
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著淡淡塵土和某種陳舊衰敗氣息的味道飄入我的鼻腔。她俯下身來了。
冰冷的、帶著死氣的發(fā)絲垂落,掃過我的臉頰。我的胃部一陣劇烈痙攣,
幾乎要控制不住地干嘔起來,只能用盡全身力氣壓制住。一個冰冷的氣息呵在我的耳廓上,
帶著一種非人的寒意?!拔埂笔橇洲钡穆曇?,
卻又完全不是她白天那或柔弱或尖利的聲音。
這是一種縹緲的、扭曲的、像是從很深很遠的地方艱難傳來的氣音,
每一個音節(jié)都裹挾著冰冷的惡意。
“你的身體…命運…人生…注定是我的…”冰冷的嘴唇幾乎貼上了我的耳垂,
那氣息凍得我骨頭都在發(fā)疼。
“因為……”“需要……新鮮的血液……才能……維持下去啊……”冰冷的耳語像一條毒蛇,
鉆入耳道,瞬間凍結(jié)了我的四肢百骸。需要新鮮的血液……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的鋼針,
狠狠扎進我的顱骨,攪動著我的腦髓。巨大的恐懼攫住了我,幾乎讓我心臟停跳,血液逆流。
上鋪傳來極其輕微的響動,林薇似乎重新躺了回去。那之后,是一片死寂,
比之前更加深沉、更加令人窒息的死寂。
仿佛剛才那駭人的低語只是我極度恐懼下產(chǎn)生的幻覺。但耳廓上殘留的冰冷觸感,
和空氣中那股若有似無的腐朽氣味,都在尖叫著告訴我——那是真的。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像一具僵硬的尸體,只有眼球在眼皮下瘋狂地、不受控制地顫動。
冷汗早已浸透了后背的睡衣,黏膩冰冷地貼在皮膚上。時間失去了意義。我不知道過了多久,
十分鐘?一小時?直到窗外天際開始透出一點點朦朧的灰白,
宿舍里物體的輪廓逐漸清晰起來。那股一直縈繞不散的冰冷注視感,似乎終于消失了。
求生的本能在這一刻壓倒了極致的恐懼。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林薇不動手拿走她所說的注定的命運,但我必須做點什么!我必須確認!
一個瘋狂的念頭不受控制地鉆進我的腦子——打電話!
給她那個據(jù)說重病纏身、躺在醫(yī)院里的母親打電話!上輩子,我們從未直接聯(lián)系過她的家人,
所有的信息都來自林薇的單方面訴說。出于“尊重”和“不刺激病人”的考慮,
我們甚至從未提出過質(zhì)疑。現(xiàn)在,這成了唯一可能撕開裂縫的途徑!動作快于思考。
我猛地從枕頭下摸出手機,冰冷機身刺痛了我汗?jié)竦氖中?。屏幕亮起?/p>
微弱的光線在漸亮的宿舍里顯得微不足道,我顫抖著手指,幾乎握不住手機,
憑借著上輩子無意中瞥見過一次、卻莫名記住的那個號碼,一個數(shù)字一個數(shù)字地按下。
每按一下,心臟都像被重錘敲擊。林薇的床鋪沒有任何動靜。我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
猛地按下了撥號鍵。嘟——忙音只響了一聲。幾乎是在撥通的瞬間,電話就被接了起來!
快得不可思議,根本不像一個深更半夜需要休息的重病患者!電話那頭傳來的,
壓根不是一個虛弱痛苦的婦人的聲音。而是一個異常歡快、清脆,
甚至帶著點夸張上揚語調(diào)的年輕女聲,背景音里還隱隱傳來某種……節(jié)奏感強烈的流行音樂?
“喂?您好呀!這里是‘永恒之家’殯儀館!”我的呼吸驟然停止。
“二十四小時竭誠為您服務!請問是需要咨詢預訂業(yè)務嗎?現(xiàn)在促銷大優(yōu)惠哦!第二碑半價,
送全套紙扎童男童女,提前預定還可享受……”女聲熱情洋溢地繼續(xù)說著,
那歡快的推銷臺詞像一把把冰冷的尖刀,狠狠捅進我的耳朵,捅穿我的理智。
“……豪華爐位八折!絕對給您家逝去的親人最尊貴體面的體驗!保證燒得透透的,
”殯儀館……促銷……第二碑半價……燒得透透的……每一個字都帶著荒誕絕倫的恐怖力量,
將我最后一絲僥幸徹底粉碎。手機從我徹底失力、劇烈顫抖的手中滑落,
“啪”地一聲砸在胸口。電話那頭,那歡快到瘆人的女聲還在繼續(xù):“……客人?
您還在聽嗎?請問是需要訂幾位呢?客人?”聲音透過布料傳出來,模糊又清晰,
像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的旁白。我仰面躺著,眼睛瞪大到極致,
瞳孔里倒映著天花板上那片單調(diào)的、開始泛白的天花板。
整個世界的光線和聲音都在急速離我遠去。只剩下胸口那個還在歡快推銷著殯葬服務的聲音。
手機里那歡快到癲狂的殯儀館促銷女聲,像一根冰冷的針,瞬間刺破了我?guī)缀醣粌鼋┑乃季S。
“第二碑半價……客人?客人您還在嗎?需要訂幾位?”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