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風雨夜,陌生來電催單,地址竟是女兒幼兒園?暴雨如注。
豆大的雨點狠狠砸在柏油路上,濺起渾濁的水花??耧L呼嘯著卷過街巷,
將路邊廣告牌吹得哐當作響。整座城市籠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水幕之中,行人匆匆,車輛緩行,
唯有霓虹燈在雨幕中固執(zhí)地閃爍。林昊擰緊電動車把手,雨水順著雨衣帽檐流進脖頸,
冰涼刺骨。他瞇起眼睛,試圖在能見度極低的雨幕中看清前路。這種鬼天氣,
送外賣簡直是受罪,但平臺的系統(tǒng)可不管這些,一個接一個的訂單滴滴作響,催命符一樣。
“?!行碌呐芡扔唵危埣皶r處理。”冰冷的電子女聲從手機里傳出,穿透雨聲,
鉆進林昊耳中。他下意識想劃掉——這種天氣,跑腿單通常麻煩又錢少。
但余光瞥見目的地和備注時,他的手指頓住了。
【取件物品:一把傘(黑色長柄)】【送達地址:陽光幼兒園,
門衛(wèi)處】【備注:麻煩快點送給我女兒,她叫糯糯,謝謝!——糯糯媽媽】陽光幼兒園?
林昊的心莫名一跳。那地方,就在他下一個外賣訂單的必經(jīng)之路上。而且,
“糯糯”這個名字……像是一根極細的針,在他沉寂已久的心湖里輕輕刺了一下,
泛起一絲微不可察的漣漪。鬼使神差地,他點了“接受”。雨更大了。風刮在臉上,
帶著初秋的寒涼。林昊加快車速,先趕著送完了手里的外賣,
然后拐向那條熟悉又陌生的街道——陽光幼兒園就在街角。他把車停在幼兒園門口不遠處。
透過密集的雨簾,能看到幼兒園鐵藝大門緊閉,院子里空無一人,
五彩的滑梯和秋千被雨水沖刷得锃亮。顯然,正常的放學時間早已過去。門口屋檐下,
似乎有一個小小的凸起。
林昊從外賣箱里拿出那把委托者放在指定地點、用塑料袋包得好好的黑色長柄傘,
推開門衛(wèi)室的玻璃窗。里面空著,大概保安去巡樓或者偷懶躲雨去了?!澳愫?,跑腿送傘,
給一個叫糯……”他話沒說完,停住了。屋檐下那個小小的凸起,動了。
那根本不是什么雜物,那是一個蹲著的小女孩。她穿著幼兒園統(tǒng)一的粉色小裙子,
外面套著件略顯單薄的針織開衫,背著一個幾乎有她半個人大的卡通書包。
她把頭深深埋進膝蓋里,瘦小的肩膀在冷風中微微發(fā)抖。林昊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攥了一下。
他推開大門,走到屋檐下,雨水立刻打濕了他的鞋面?!靶∨笥眩?/p>
”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冷硬,“你叫糯糯嗎?”小女孩猛地抬起頭。
一張蒼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臉,嘴唇有些缺乏血色,但五官極其精致,像是個易碎的瓷娃娃。
她被雨水打濕的劉海黏在光潔的額頭上,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此刻因為驚訝和寒冷,
顯得格外水潤清澈。她的目光直直地撞入林昊眼中。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滯。
嘩啦啦的雨聲、呼嘯的風聲,似乎都瞬間遠去。小女孩怔怔地看著他,
那雙大眼睛里先是茫然,然后是仔細的辨認,最后,
一種難以置信的、混雜著委屈和本能依賴的情緒迅速氤氳開來。她松開抱著膝蓋的手,
小小的身體因為蹲得太久而搖晃了一下,然后扶著墻壁慢慢站起來。她仰著頭,
一眨不眨地看著林昊的臉,仿佛要確認什么。幾秒鐘后,
她怯生生地、卻又帶著一種近乎天然的肯定,
小聲地、試探地叫出了那個讓林昊靈魂都為之一震的稱呼。“爸……爸爸?
”林昊如同被一道驚雷劈中,整個人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爸爸?他這輩子殺過人,
救過人,在尸山血海里蹚過,在金山銀海里滾過,
卻從未想過這兩個字會和自己產(chǎn)生任何關(guān)聯(lián)。血液似乎瞬間沖上頭頂,又在下一秒凍結(jié)成冰。
他握著傘柄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指節(jié)泛白。無數(shù)混亂的念頭在他腦中炸開:認錯人了?
惡作劇?還是……沒等他從這巨大的沖擊中回過神,一道刺眼的車燈猛地撕裂雨幕,
伴隨著急促的剎車聲,一輛白色的轎車幾乎是蠻橫地沖上路沿,停在不遠處。
車門被猛地推開。一個穿著職業(yè)套裝、身形纖瘦的女人慌亂地鉆出車子,甚至沒顧上打傘。
雨水瞬間打濕了她的長發(fā)和肩膀。她臉上寫滿了焦急和愧疚,
目光第一時間搜尋到屋檐下的小小身影?!芭磁?!對不起,
媽媽來晚……”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的視線越過了女兒,
落在了那個手持黑傘、高大卻渾身透著落魄的男人身上。當看清林昊那張臉的瞬間,
蘇清雪臉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凈凈,比身后的墻壁還要蒼白。她的瞳孔驟然收縮,
像是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最令人恐懼的景象。雨水順著她的發(fā)梢滴落,她站在原地,
仿佛被釘在了雨地里,身體微不可察地開始發(fā)抖。整個世界,只剩下嘩啦啦的雨聲,
和三人之間無聲卻足以撕裂空氣的震驚與僵持。第二章:五年委屈,
她為我受盡苦楚時間仿佛被冰冷的雨水凍結(jié)。蘇清雪臉上的驚恐和蒼白,
比這暴雨更讓林昊感到刺骨的寒意。那雙漂亮的眼睛里,
翻涌著太過復雜的情緒——震驚、難以置信、深切的怨恨,以及一種母獸護崽般的極致警惕。
“媽媽!”糯糯脆生生的呼喚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僵持。她似乎沒察覺到大人間詭異的氣氛,
看到母親,立刻露出安心的笑容,下意識地想朝蘇清雪跑去。然而,她剛邁出一步,
身體便是一晃,劇烈地咳嗽起來。那咳嗽聲異常急促,帶著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完全不像普通孩子著涼那么簡單。糯糯的小臉瞬間因為缺氧憋得通紅,
繼而泛起不正常的青紫,她痛苦地捂住胸口,小小的身體蜷縮著,眼看就要軟倒下去。
“糯糯!”兩個聲音同時響起。蘇清雪臉上的恐懼和怨恨瞬間被更大的驚慌取代,
她不顧一切地沖過雨幕,撲到女兒身邊,一把將孩子抱在懷里?!八帯幠兀颗磁磩e怕,
媽媽在這里!”她聲音發(fā)顫,手忙腳亂地翻找著糯糯的小書包,
又從自己濕透的手提包里掏出一個棕色的小藥瓶。她顫抖著手擰開瓶蓋,朝手心倒了倒,
卻只倒出一點點白色的粉末。沒了。藥沒了!這個認知讓蘇清雪的臉色變得比糯糯還要難看,
絕望瞬間攫住了她?!昂粑磁?,慢慢呼吸……堅持住,媽媽帶你去醫(yī)院!
”她試圖抱起女兒,可因為驚慌和體力不支,自己反而差點踉蹌摔倒。
雨水和淚水混雜在她臉上,分不清彼此,那份無助和絕望幾乎要將她淹沒。就在這時,
一只沉穩(wěn)有力的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白屛铱纯础!绷株坏穆曇舻统粒?/p>
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蹲在了旁邊,雨水順著他冷峻的側(cè)臉滑落,
但他的眼神卻異常專注冷靜,仿佛眼前不是突發(fā)急病的孩子,而只是一個需要處理的問題。
“滾開!不用你假好心!”蘇清雪像被燙到一樣,猛地甩開他的手,用身體死死護住女兒,
眼中充滿了敵意和抗拒,“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xiàn)嚇到糯糯,
她怎么會……”話未說完,糯糯又是一陣更劇烈的咳嗽,小小的身體開始抽搐,
意識似乎都有些模糊了。林昊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揪住。蘇清雪的怨恨刺痛了他,
但女兒危在旦夕的狀況讓他無法分神。“孩子現(xiàn)在很危險,等不及去醫(yī)院。
”他的語氣斬釘截鐵,帶著久居上位的命令口吻,竟一時鎮(zhèn)住了慌亂失措的蘇清雪。
不等她再反對,林昊已經(jīng)出手。他的動作快如閃電,
手指精準地落在糯糯脖頸和后背的幾處穴位上?;蜉p或重,或捻或按,手法古樸奇特,
蘊含著某種難以言喻的韻律。他的指尖仿佛帶著微不可察的熱量,透過濕漉漉的衣服,
滲入糯糯小小的身體。蘇清雪驚呆了,想阻止,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這個男人身上散發(fā)出的強大氣場,讓她一時失語。奇跡發(fā)生了。不過十幾秒,
糯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竟然漸漸平緩下來,雖然呼吸依舊急促困難,
但臉上的青紫色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她艱難地喘了幾口氣,
然后虛弱地靠在媽媽懷里,微微睜開了眼睛,
小聲啜泣著:“媽媽……難受……”脫離了最危險的狀況,但并未痊愈。林昊收回手,
眉頭緊鎖。剛才的探查讓他心沉了下去——女兒的病情遠比他想象的更復雜棘手,先天不足,
經(jīng)脈孱弱堵塞,能活到現(xiàn)在,已是精心呵護的奇跡。他緩緩站起身,
目光從女兒蒼白的小臉移向依舊處于震驚和茫然中的蘇清雪?!八@病,多久了?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心疼和……愧疚。蘇清雪猛地回過神,抱緊女兒,
后退兩步,重新用冰冷戒備的外殼武裝自己:“跟你沒關(guān)系!林先生,謝謝你剛才……幫忙。
現(xiàn)在請你離開!”“離開?”林昊看著她,雨水沖刷著兩人之間的地面,
仿佛劃開一道深深的鴻溝,“她是我的女兒,對嗎?”這句話像是一把鑰匙,
瞬間打開了蘇清雪壓抑了五年的委屈和憤怒。“你的女兒?”她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眼圈瞬間紅了,聲音尖銳起來,“這五年你在哪里?
我抱著發(fā)燒到抽搐的糯糯半夜跪在醫(yī)院求人的時候你在哪里?
我因為未婚先孕被家族指著鼻子罵不要臉、趕出家門的時候你在哪里?
我為了給她買最貴的藥,一天打三份工累到暈倒的時候你又在哪里?!”“現(xiàn)在你突然出現(xiàn),
輕飄飄的一句‘你的女兒’?林昊,你憑什么?!你憑什么來搶我的女兒?!
”她幾乎是嘶吼著說出這些話,單薄的身體在雨中劇烈顫抖,仿佛隨時會崩潰。每一個字,
都像是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進林昊的心臟。
未婚先孕……被趕出家門……一天打三份工……雖然剛才在等待的間隙,
他已經(jīng)用特殊加密通道發(fā)出一條簡短信息,
動用了昔日龐大情報網(wǎng)的冰山一角去緊急查詢“蘇清雪”和“糯糯”的一切,
但此刻親耳聽到她的控訴,所帶來的沖擊力依舊遠超想象。
他以為五年前那個混亂的夜晚只是一個意外,他離開,對彼此都是解脫。卻從未想過,
自己留下的是這樣一個沉重的負擔,和一個需要她用瘦弱肩膀獨自扛起的人生。
巨大的愧疚和難以言喻的心疼浪潮般席卷了他。
他看著眼前這個被生活和苦難磨去了光澤卻依舊倔強的女人,看著在她懷里虛弱喘息的女兒,
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死死堵住?!拔摇彼麖埩藦堊欤?/p>
卻發(fā)現(xiàn)任何語言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最終,他只是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
任由雨水沖刷著臉龐,目光沉痛卻無比堅定地看著蘇清雪,一字一句地說道:“以前的我,
無可辯駁,也無從彌補?!薄暗珡默F(xiàn)在開始,有我在。”“沒人能再欺負你們母女一絲一毫。
”“她的病,我來治。”第三章:小區(qū)惡霸?一腳踹飛!雨勢漸小,但天空依舊陰沉得可怕。
林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蘇清雪抱著昏昏欲睡的糯糯,猶豫了一下,還是咬著嘴唇坐了進去,
報出一個地址。自始至終,她都緊抿著唇,不看林昊一眼,用冰冷的側(cè)臉對著他,
仿佛剛才那番情緒失控的嘶吼從未發(fā)生過。林昊沉默地坐在副駕駛,透過后視鏡,
能看到女兒蒼白的小臉依偎在母親懷里,呼吸仍有些微弱急促。
他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反復揉捏,又酸又脹。出租車七拐八繞,
最終停在了一個看起來頗有年頭的破舊小區(qū)外。墻皮大面積脫落,露出里面斑駁的磚紅色,
樓道口堆放著雜物,幾個垃圾桶歪倒在路邊,污水混合著雨水流得到處都是。
環(huán)境嘈雜而混亂。蘇清雪抱著糯糯下車,頭也不回地走向最里面那棟樓。林昊付了車錢,
默默跟上。剛到單元樓門口,就看到三個流里流氣的男人堵在那里。
為首的是個剃著青皮頭、脖戴金鏈子的壯漢,嘴里叼著煙,
正不耐煩地拍打著銹跡斑斑的防盜門?!皨尩?,蘇清雪!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嗎?
這個月的保護費拖多久了?趕緊給老子滾出來交錢!”他嗓門極大,
引得旁邊幾個窗戶探出腦袋,又很快縮了回去,顯然沒人敢管閑事。蘇清雪腳步猛地一頓,
臉色更加蒼白,下意識地把懷里的糯糯抱得更緊?!皢?,回來了?”青皮頭聽到動靜,
轉(zhuǎn)過身,看到蘇清雪,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錢準備好了嗎?哥幾個可等半天了。
”他目光掃過蘇清雪被雨水打濕后更顯玲瓏的身段,毫不掩飾其中的貪婪?!盎⒏纭?,
我最近手頭實在有點緊,能不能再寬限幾天?
等下個月發(fā)工資我一定……”蘇清雪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試圖商量?!皩捪迬滋??
”虎哥嗤笑一聲,一口痰吐在濕漉漉的地上,“老子不用吃飯?。可偎麐審U話!
今天拿不出兩千塊錢,就別想進門!”他身后的兩個跟班也嬉皮笑臉地圍了上來,
不懷好意地打量著蘇清雪?!皨寢尅迸磁幢贿@陣仗嚇到,往媽媽懷里縮了縮,
小聲嗚咽著?!皣樦⒆恿??要不這樣,”虎哥嘿嘿一笑,伸手就想摸糯糯的臉,
“你陪哥幾個去吃個夜宵,錢的事好商量……”他的手還沒碰到糯糯,
就被一只鐵鉗般的大手牢牢攥住了手腕?;⒏缫汇叮?/p>
這才注意到一直默默站在蘇清雪身后的林昊。剛才他只當這是個路過的住戶?!澳闼麐屨l啊?
找死是吧?給老子松手!”虎哥試圖掙脫,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手紋絲不動,反而越收越緊,
疼得他齜牙咧嘴。林昊面無表情,眼神冷得像冰。他輕輕將蘇清雪母女擋在自己身后,
隔絕了那令人作嘔的視線。“保護費?”他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寒意,
“誰允許你們在這里收保護費的?”“操!哪兒來的愣頭青,敢管老子的閑事?兄弟們,
給他放點血!”虎哥惱羞成怒,另一只手從后腰摸出一把彈簧刀,猛地朝林昊小腹捅去。
周圍傳來幾聲低低的驚呼。蘇清雪嚇得閉上了眼睛,不敢看那血腥的一幕。然而——“砰!
”一聲悶響,伴隨著骨頭碎裂的清脆聲音。眾人根本沒看清林昊是怎么動作的,
只覺得眼前一花,虎哥那至少一百七八十斤的壯碩身體就像是被一輛高速行駛的卡車撞中,
整個人倒飛出去,狠狠砸在三四米外的濕滑地面上,濺起大片污水。
他手里的彈簧刀叮當落地,握刀的手腕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曲著,顯然已經(jīng)斷了。
他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fā)出一聲,就直接暈死過去。這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另外兩個跟班完全嚇傻了,舉著拳頭僵在原地,臉上的嬉笑凝固成驚恐。
林昊的目光掃向他們。那眼神,淡漠,冰冷,沒有絲毫人類的情感,仿佛在看兩只螻蟻。
兩人嚇得魂飛魄散,怪叫一聲,轉(zhuǎn)身就想跑。林昊甚至沒有移動腳步,只是隨意地踢出兩腳,
精準地命中兩人的膝彎。“咔嚓!”“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聲再次響起。
兩個跟班慘叫著撲倒在地,抱著扭曲變形的腿瘋狂打滾哀嚎,雨水和污泥沾了滿身。
從出手到結(jié)束,不到三秒。三個剛才還囂張不可一世的惡霸,此刻全部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
非殘即昏。整個單元樓門口死一般的寂靜。
只有雨水滴落的聲音和那兩個跟班壓抑的痛苦呻吟。那些偷偷窺探的鄰居們,
全都屏住了呼吸,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撼。
這個看起來穿著外賣服、平平無奇的男人……竟然這么能打?!而且下手如此狠辣!
林昊緩步走到昏死的虎哥面前,用腳將他踢得面朝上。然后,他抬起腳,
輕輕踩在虎哥完好的那只手掌上。微微用力?!鞍 ?!
”劇烈的疼痛竟然將虎哥從昏迷中硬生生痛醒,發(fā)出殺豬般的嚎叫?!奥犞?,
”林昊的聲音不高,卻如同地獄傳來的魔音,清晰鉆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從今天起,
這個小區(qū),特別是這棟樓,還有這個女人和孩子,”他指了指身后的蘇清雪?!拔艺至?。
”“再讓我看到你們,或者你們?nèi)魏瓮?,出現(xiàn)在這里,”他腳下再次加力,
虎哥的指骨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聲,慘叫得幾乎斷氣,“廢的就不止是手腳了。
聽懂了嗎?”“懂…懂了!懂了!大哥饒命!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虎哥涕淚橫流,拼命求饒。林昊這才嫌惡地收回腳,仿佛踩到了什么垃圾?!皾L。
帶著你們的垃圾,一起滾?!绷硗鈨蓚€斷腿的跟班如蒙大赦,強忍著劇痛,
連滾帶爬地拖起昏死過去的虎哥,狼狽不堪地逃離了小區(qū),連掉在地上的刀都不敢撿。
鬧劇收場。林昊轉(zhuǎn)過身,看向身后的蘇清雪。蘇清雪早已睜開了眼睛,
呆呆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美眸中充滿了震驚、茫然,
還有一絲……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復雜情緒。她緊緊抱著糯糯,仿佛這樣才能找到一點支撐。
而懷里的糯糯,不知何時也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林昊。
那雙原本因為病弱而有些黯淡的大眼睛里,此刻卻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小嘴微微張著,
里面滿是純粹的、毫不掩飾的驚嘆和……崇拜。“爸爸……”她極小極小地叫了一聲,
聲音軟糯,卻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好厲害……”這一聲“爸爸”,
叫得比雨夜初遇時,多了太多的認同和依賴。林昊冷硬的心腸仿佛被這稚嫩的聲音瞬間融化,
他走上前,想摸摸女兒的頭。蘇清雪卻像是被驚醒一般,猛地后退半步,避開了他的接觸。
她眼神閃爍,語氣依舊努力維持著冰冷和疏離:“……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
這些人渣……你打了他們,只會惹來更大的麻煩?!钡⑽㈩澏兜穆暰€,
和那雙不敢與他對視的眼睛,卻暴露了她內(nèi)心的不平靜。這個男人,消失五年,突然出現(xiàn)。
他能瞬間緩解女兒的病痛。他能三拳兩腳解決困擾她許久的惡霸。他強大、冷酷,
卻又在看向女兒時,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他……到底是誰?
林昊看著她強裝鎮(zhèn)定的樣子,沒有反駁,只是收回手,淡淡道:“麻煩來了,解決掉就好。
先回家,糯糯需要休息,她的病不能著涼。
”他的語氣自然得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蘇清雪咬了咬下唇,這一次,
她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默默轉(zhuǎn)身,用鑰匙打開了那扇銹跡斑斑的防盜門。樓道里陰暗潮濕,
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味。林昊跟在母女身后,一步步踏上臺階。他知道,
讓這對受盡苦難的母女真正接受自己,絕非一朝一夕之功。但至少,這是一個開始。
而任何試圖阻擋他彌補虧欠、守護她們的人或事,都將如同方才那三個螻蟻一般,
被無情碾碎。第四章:蘇家逼婚?癩蛤蟆也配碰我女兒?破舊的出租屋內(nèi),氣氛有些凝滯。
面積狹小,陳設(shè)簡陋,但收拾得異常干凈整潔??諝庵袕浡还傻乃幭?,
混合著雨后的潮濕氣息。糯糯吃了點東西,又服了林昊臨時用現(xiàn)有藥材調(diào)配的安神湯藥后,
沉沉睡去。小臉上恢復了些許血色,但眉宇間依舊帶著病弱的疲憊。
蘇清雪細心地替女兒掖好被角,這才直起身,看向一直沉默地站在窗邊的林昊。
他高大的身影幾乎擋住了窗外所有的光線,側(cè)臉線條冷硬,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身濕透的外賣員制服穿在他身上,非但不顯得落魄,反而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仿佛蟄伏的猛虎披上了羊皮。剛才樓下那雷霆般的手段,依舊在她腦中揮之不去。這個男人,
太危險,太陌生。“你……”蘇清雪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你也看到了,我們母女過得很好,不需要任何人打擾。糯糯的病我會想辦法,
剛才……謝謝你了,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绷株晦D(zhuǎn)過身,目光落在她強作鎮(zhèn)定的臉上,
沒有錯過她眼底深處的那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和疲憊?!跋朕k法?”他的聲音低沉,
“靠你一天打三份工,還是靠繼續(xù)被那些垃圾騷擾?”蘇清雪臉色一白,嘴唇動了動,
卻無法反駁。就在這時——“砰!砰!砰!”粗暴的砸門聲突然響起,毫不客氣,
仿佛要將那扇單薄的木門直接捶爛。“蘇清雪!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別裝死!
”一個尖利刻薄的女人聲音在門外響起。蘇清雪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比剛才面對虎哥時還要難看,那是一種摻雜了恐懼、厭惡和深深無力的蒼白。
“是…是我大伯母……”她聲音發(fā)顫,下意識地看向熟睡的女兒,生怕她被吵醒。
林昊的眼神瞬間冷了下去。蘇家的人?他沒去開門,但那砸門聲和叫罵聲卻越來越大。
“小賤人!長本事了是吧?敢不接電話?趙少能看上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別給臉不要臉!趕緊收拾東西跟我回去,趙少晚上還要請你吃飯呢!”“就是,堂姐,
躲在這豬窩里有什么出息?嫁進趙家吃香喝辣不好嗎?快開門!
”另一個年輕些的女聲幫腔道。逼婚?林昊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大概明白了。
蘇家這是要拿蘇清雪去攀附那個所謂的趙家?!安婚_門是吧?好!給我把門撞開!
今天綁也得把她綁回去給趙少賠罪!”那尖利的聲音命令道。門外立刻傳來沉重的撞擊聲,
那老舊的木門發(fā)出痛苦的呻吟,門鎖劇烈晃動,眼看就要支撐不住。蘇清雪嚇得渾身發(fā)抖,
下意識地抓住林昊的手臂,又像是燙到一樣猛地松開,
無助地喃喃:“怎么辦…他們真的會……”“站在這別動。”林昊只說了四個字,
然后邁步走向門口。就在門鎖即將被撞開的瞬間,他猛地一把拉開了門。門外,
一個穿著艷麗、滿臉刻薄相的中年婦女正指揮著兩個膀大腰圓的保鏢撞門,
旁邊還站著一個打扮時髦、滿臉幸災(zāi)樂禍的年輕女孩。驟然門開,幾人都是一個踉蹌。
“哎喲!”那中年婦女——蘇清雪的大伯母劉玫,穩(wěn)住身形,看到開門的不是蘇清雪,
而是一個陌生的高大男人,先是一愣,隨即叉腰罵道:“你誰???怎么在……好啊!蘇清雪!
你果然在里面藏了野男人!怪不得不肯嫁給趙少!你個不要臉的賤貨!
”她探頭看到屋里面色蒼白的蘇清雪,罵得更加難聽。那年輕女孩——蘇清雪的堂妹蘇倩,
也鄙夷地撇撇嘴:“堂姐,你這眼光也太差了吧?找個送外賣的?真是自甘墮落!
”“把她給我拖出來!”劉玫指揮著兩個保鏢。兩個保鏢面露兇光,伸手就要進屋抓人。
“滾。”林昊只吐出一個字,身形如山岳般擋在門口?!皨尩?,一個送外賣的也敢擋路?
找死!”一個保鏢罵了一句,砂鍋大的拳頭直接砸向林昊面門。
另一個則直接想從他身邊擠進去。林昊眼神一寒。他甚至沒有用任何復雜的招式,
只是快如閃電地出手?!斑青辏 薄芭?!”第一個保鏢的手腕被輕易捏碎,慘叫聲剛出口,
整個人就被一股巨力踹得倒飛出去,撞在對面墻壁上,軟軟滑落,直接昏死。
另一個保鏢甚至沒看清同伴是怎么倒下的,只覺得衣領(lǐng)一緊,天旋地轉(zhuǎn),
整個人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掄了起來,像扔垃圾一樣狠狠砸在樓道的地面上!“咚!
”一聲悶響,那保鏢哼都沒哼一聲,直接沒了動靜。整個過程,不到兩秒。
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劉玫和蘇倩,瞬間僵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凝固,從囂張變成了極致的驚恐,
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母雞,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她們看著門口那個如同煞神般的男人,
又看看地上不知死活的兩個保鏢,腿肚子開始瘋狂打顫。林昊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
落在劉玫身上?!澳恪阆敫墒裁矗课摇铱墒翘K家的人!你敢動我,蘇家不會放過你的!
”劉玫色厲內(nèi)荏地尖叫,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后退。“蘇家?”林昊嗤笑一聲,
那笑聲里充滿了不屑,“很了不起嗎?”他邁出一步,逼近兩人。
強大的壓迫感讓劉玫和蘇倩幾乎窒息?!奥犞?,”林昊的聲音不高,
卻帶著令人靈魂戰(zhàn)栗的寒意,“回去告訴蘇家管事的?!薄疤K清雪,林糯糯,從現(xiàn)在起,
是我林昊的人?!薄罢l再敢來騷擾她們,誰再敢提一句逼婚的屁話……”他頓了頓,
目光掃過地上昏死的保鏢,語氣平淡卻殺意凜然:“這就是下場。
”劉玫和蘇倩嚇得魂飛魄散,連連點頭,
話都說不利索了:“知…知道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帶著你們的垃圾,滾。
”兩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幾乎是手腳并用地拖起地上昏死的保鏢,狼狽不堪地逃下了樓,
連頭都不敢回。林昊面無表情地關(guān)上門,隔絕了外面的混亂。屋內(nèi),重歸寂靜。
蘇清雪呆呆地看著他,心臟狂跳,幾乎要蹦出胸腔。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強大和……霸道。那句“是我林昊的人”,
不斷地在她耳邊回蕩,讓她的心湖掀起驚濤駭浪。
林昊拿出一個老舊的手機——與他外賣員身份格格不入的衛(wèi)星加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幾乎瞬間被接通?!笆俏??!绷株坏穆曇衾鋸毓撬?,“江城,蘇家。
給他們打個‘招呼’?!薄案嬖V他們,蘇清雪母女,我林昊罩了?!薄白屇莻€姓趙的癩蛤蟆,
徹底消失?!薄霸儆腥魏尾辉撚械男乃?,蘇家,就沒必要存在了。
”他沒有給對方回答的時間,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做完這一切,
他看向依舊處于震驚中的蘇清雪,語氣恢復了平淡:“好了,短時間內(nèi),
他們應(yīng)該不敢再來了?!碧K清雪張了張嘴,想問他是誰,想問那個電話打給了誰,
想問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千言萬語堵在喉嚨口,
最終只化作一句復雜的低語:“你……你這樣會惹大麻煩的……”林昊看著她,
目光深邃:“我說過,麻煩來了,解決掉就好?!薄c此同時,蘇家別墅。
蘇家當代家主蘇國富正志得意滿地品著茶,想著與趙家聯(lián)姻后能帶來的巨大利益。突然,
書房電話尖銳地響起。他接起電話,對面?zhèn)鱽硪粋€冰冷、毫無感情的聲音,
只說了一句話:“蘇清雪和林糯糯,由吾王‘閻羅’庇護。觸碰逆鱗者,死?!彪娫挶粧鞌?,
只剩下忙音。蘇國富手中的茶杯“啪”地一聲掉落在地,摔得粉碎。他臉色煞白,
渾身冷汗直冒,如同剛從冰水里撈出來?!伴悺惲_?那個地下世界的……至尊?
”他猛地想起劉玫剛剛哭哭啼啼打來的電話,
說蘇清雪身邊有個極其能打的外賣員……一個外賣員,
怎么可能驚動傳說中的“閻羅”親自發(fā)出警告?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蘇國富第一次感到了徹骨的恐懼。他慌忙抓起電話,聲音顫抖:“快!快讓劉玫滾回來!
把所有派出去的人都叫回來!快!還有,立刻去查!查那個送外賣的!他絕對不簡單!
”第五章:閻羅一怒,幼兒園長立刻開除!一夜風雨過后,江城迎來了一個難得的晴朗清晨。
陽光透過狹小的窗戶,灑在糯糯蒼白卻帶著一絲安穩(wěn)睡意的小臉上。她醒來后,
精神似乎比昨天好了些許,看到守在床邊的林昊時,甚至露出了一個怯生生卻又甜甜的笑容。
這笑容,像是一道暖流,瞬間沖散了林昊眼底最后一絲陰霾。蘇清雪的心情卻復雜得多。
昨夜發(fā)生的一切如同夢幻,大伯母的狼狽逃竄,林昊那個令人心悸的電話,
都讓她對這個消失了五年的男人充滿了未知的恐懼和一絲……不該有的期待。
但生活還要繼續(xù)。她需要上班,糯糯也需要去幼兒園。“我…我去做早飯。
”蘇清雪避開林昊的目光,匆匆鉆進狹小的廚房。簡單的清粥小菜后,蘇清雪猶豫了一下,
還是低聲道:“我…我今天要早點去公司打卡,你……如果你沒事,能送糯糯去幼兒園嗎?
”她說得有些艱難,似乎還不習慣依賴別人?!昂谩!绷株坏幕卮鸶纱嗬?。
糯糯卻顯得很高興,小手主動牽住了林昊粗糙的手指。陽光幼兒園門口,
此時正是送孩子的高峰期。各種車輛???,衣著光鮮的家長們牽著孩子,彼此寒暄著。
當林昊牽著糯糯出現(xiàn)時,瞬間吸引了不少目光。他依舊穿著那身洗得發(fā)白的外賣員制服,
與周圍那些精心打扮的家長格格不入。而糯糯,雖然小臉干凈,衣服整潔,
但明顯能看出家境普通。竊竊私語聲開始響起。“那是誰???新來的保安?”“不像,
你看他牽著林糯糯呢?!薄芭丁褪悄莻€沒爸爸,媽媽也窮得叮當響的病秧子?
”“怎么是個送外賣的送來?她媽呢?”“離遠點,聽說那孩子有傳染病,
老是咳嗽……”那些或好奇、或鄙夷、或嫌棄的目光和議論,像一根根細針,
扎得糯糯下意識地低下了頭,小手把林昊的手指攥得緊緊的。林昊的眼神瞬間冷了下去,
但他沒有發(fā)作,只是輕輕握了握女兒的手,將她護在身邊,徑直走向幼兒園大門。就在這時,
一個穿著昂貴套裝、胖乎乎的中年女人扭著腰走了出來,正是陽光幼兒園的王園長。
她一眼就看到了穿著外賣服的林昊和糯糯,眉頭立刻嫌惡地皺了起來?!鞍ググィ≌咀。?/p>
”王園長尖著嗓子,攔在兩人面前,目光像掃描儀一樣上下打量著林昊,“你誰啊?
我們幼兒園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的嗎?送外賣的去后面廚房!”林昊停下腳步,
平靜道:“我是林糯糯的父親,送她來上學。”“父親?”王園長嗤笑一聲,滿是嘲諷,
“蘇清雪什么時候給女兒找了個送外賣的爹?真是越來越出息了?!彼脑捒瘫o比,
引得周圍幾個家長發(fā)出低低的竊笑。糯糯的小臉瞬間漲紅,眼圈也紅了,
小聲辯解:“他…他就是我爸爸……”“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王園長不耐煩地瞪了糯糯一眼,然后對著林昊伸出手,“行了,孩子送到這,你可以走了。
對了,蘇清雪答應(yīng)補交的五千塊‘設(shè)施贊助費’呢?帶來了嗎?這都拖多久了?再不交,
今天就別進了!”林昊眉頭微皺,他根本不知道什么贊助費。見林昊不說話,
王園長更認定他拿不出錢,語氣更加惡劣:“沒錢?沒錢上什么私立幼兒園?窮就得認命!
去隔壁那個公立的破園子??!趕緊帶著你女兒走,別擋在這里影響其他家長和孩子!”說著,
她竟然伸手粗暴地去推糯糯的肩膀,想把她從林昊身邊推開?!鞍?!
”糯糯被她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嚇得驚叫一聲,小臉上滿是驚恐和委屈,
眼淚瞬間涌了上來。就是這一推!“嗡——!”林昊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降溫!
他眼中的平靜驟然被一種近乎恐怖的冰冷煞氣所取代!五年了,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
敢當著他的面,動他的人!尤其,是動他剛找回的、視若珍寶的女兒!
王園長被林昊驟然爆發(fā)的恐怖氣場嚇得心臟一縮,下意識地后退一步,
色厲內(nèi)?荏地尖叫道:“你…你想干什么?還敢打人不成?保安!保安呢!
”周圍的家長和孩子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住了,紛紛停下腳步圍觀。林昊沒有理會她,
先是彎腰,極盡溫柔地將受到驚嚇的糯糯抱進懷里,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撫:“糯糯不怕,
爸爸在?!比缓螅従徧痤^,那雙眼睛如同萬年寒冰,
死死鎖定在王園長那張肥膩的臉上。他沒有怒吼,沒有爭辯,只是用冰冷到極點的聲音,
一字一句地道:“你,剛才用哪只手,推的我女兒?”王園長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但眾目睽睽之下,她強撐著面子:“我推了又怎么樣?一個窮鬼家的病秧子,
推一下還能碎了?趕緊滾……”她話未說完,林昊已經(jīng)拿出了那個衛(wèi)星電話。
他沒有翻找任何通訊錄,直接憑借記憶撥通了一個極少人知道的私人號碼。
電話響了兩聲被接通,對面?zhèn)鱽硪粋€略帶驚訝卻無比恭敬的中年男聲:“喂?
請問您是……”“是我。”林昊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直接打斷對方。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秒,
隨即呼吸陡然變得急促而敬畏,聲音甚至帶上了一絲顫抖:“…是!您…您請吩咐!
”“江城,陽光幼兒園?!绷株坏哪抗庖琅f冰冷地盯著冷汗開始冒出的王園長,“現(xiàn)任園長,
姓王。我要她立刻,滾出教育系統(tǒng)。永久。”他的語氣,不是在請求,
而是在下達一個不容置疑的命令?!啊牵∪昼妰?nèi)處理完畢!
”電話那頭的人沒有任何猶豫,立刻應(yīng)聲。他甚至不敢多問一句原因。林昊掛斷了電話。
整個過程不到二十秒。周圍一片寂靜。家長們面面相覷,
有些搞不懂這個外賣員在搞什么名堂。王園長先是驚疑不定,
但看到林昊那破舊的手機和一身外賣服,又強行鎮(zhèn)定下來,嗤笑道:“裝!繼續(xù)裝!
還立刻滾出教育系統(tǒng)?你以為你是教育局局長?。垦莸酶娴囊粯?!嚇唬誰呢!保安!
把他們給我轟出去!”然而,
她的話音剛落——她口袋里最新款的蘋果手機就瘋狂地響了起來,鈴聲尖銳刺耳。
王園長不耐煩地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的一瞬間,臉上的囂張瞬間凝固,
變成了錯愕和一絲不安——是區(qū)教育局一把手領(lǐng)導的電話!她趕緊接通,
臉上瞬間堆起諂媚的笑容:“喂,領(lǐng)導,您怎么……”“王翠花!你他媽到底干了什么??!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暴怒到幾乎破音的咆哮聲,聲音之大,
連旁邊的幾個家長都隱約聽到了。王園長被吼得耳朵嗡嗡作響,
整個人都懵了:“領(lǐng)導…我…我沒干什么啊……”“沒干什么?
沒干什么能驚動省廳一把手直接打電話到市里!點名讓你立刻滾蛋!永不錄用!
你他媽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老子都被你害死了!!”對面的領(lǐng)導氣得語無倫次,
“我告訴你,王翠花,你被開除了!立刻!馬上!收拾你的東西給我滾!
上面已經(jīng)成立調(diào)查組,你那些破事等著吃牢飯吧!”“什…什么?省廳?開除?領(lǐng)導!
領(lǐng)導這一定是誤會!誤會??!”王園長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干干凈凈,肥肉瘋狂顫抖,
聲音帶上了哭腔和極致的恐懼?!罢`會個屁!開除你的文件已經(jīng)發(fā)到你郵箱了!自己看!滾!
”電話被狠狠掛斷。王園長拿著手機,如同被雷劈中,僵在原地,面如死灰。她雙腿一軟,
噗通一聲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喃喃:“不可能…這不可能……一個送外賣的……怎么可能……”周圍的家長們徹底驚呆了!
他們看看癱倒在地、失魂落魄的王園長,
又看看那個抱著孩子、一臉冷漠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小事的外賣員父親。這一刻,
再蠢的人也明白了。這個穿著外賣服的男人,擁有著他們無法想象的恐怖能量!一個電話,
三分鐘內(nèi),直接讓囂張的園長瞬間垮臺!之前那些議論、鄙夷、嫌棄的目光,
瞬間變成了震驚、恐懼和諂媚?!鞍パ剑瓉砼磁窗职质巧畈夭宦栋?!
”“王園長早就該被開除了!勢利眼!”“糯糯爸爸,我家孩子和糯糯是同班呢,
以后多一起玩??!”“我就說糯糯長得這么可愛,
爸爸肯定不是一般人……”家長們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紛紛擠上前試圖搭話。
林昊卻看都沒看他們一眼。他抱著糯糯,緩緩走到癱軟在地的王園長面前,居高臨下,
眼神淡漠如看螻蟻?!艾F(xiàn)在,知道了嗎?”王園長猛地抬頭,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和恐懼,
涕淚橫流地想要求饒。林昊卻已經(jīng)抱著女兒,轉(zhuǎn)身離開。陽光灑在他那身外賣服上,
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耀眼而神秘的金邊。懷里的糯糯,睜著大眼睛,
一眨不眨地看著爸爸冷峻的側(cè)臉,小臉上再也沒有之前的委屈和害怕,
只剩下滿滿的安全感和……崇拜?!鞍职郑彼研∧X袋靠在林昊堅實的肩膀上,
軟軟地、無比肯定地說,“你是世界上最厲害的爸爸?!钡诹拢号磁吹牟。故窍忍旖^脈?
陽光透過干凈的玻璃窗,灑在小小的出租屋內(nèi),驅(qū)散了幾分陰霾,
卻驅(qū)不散蘇清雪眉宇間的憂色。她請了半天假。王園長被當場開除的消息如同插了翅膀,
早已在公司小群里傳開,
連帶她那個“一個電話就讓園長滾蛋的神秘老公”的傳聞也愈演愈烈。
部門主管甚至破天荒地主動關(guān)心她是否需要多休息幾天。這一切,
都因為那個此刻正坐在女兒床邊,神情專注得令人心顫的男人。林昊將糯糯平放在小床上,
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他洗凈了手,指尖溫熱?!芭磁垂?,
爸爸幫你檢查一下身體,可能會有點涼,不怕?!彼曇舻统翜睾?,
與昨日那個煞神般的男人判若兩人。糯糯信任地點點頭,大眼睛里滿是依賴:“嗯,
糯糯不怕,爸爸是超人?!碧K清雪站在一旁,雙手緊張地絞在一起,心臟跳得厲害。
她看著林昊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女兒纖細的手腕上,閉上眼,神情凝重。
這不是普通西醫(yī)的診脈,他的指尖似乎在感知著極其細微的跳動,時而輕按,時而微抬,
仿佛在解讀一首無聲而復雜的樂章。屋內(nèi)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蘇清雪連呼吸都不自覺地放輕。她看到林昊的眉頭越皺越緊,臉色也逐漸沉了下去,
她的心也跟著不斷下沉。難道……連他也沒有辦法嗎?良久,林昊緩緩睜開眼,
眼底深處掠過一絲極其沉重的痛楚和……凜冽的殺意!但那殺意并非針對任何人,
而是針對這該死的、折磨他女兒的病魔!“怎么樣?”蘇清雪迫不及待地追問,聲音發(fā)顫。
林昊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輕輕掀開糯糯的衣服下擺,露出孩子瘦弱得可見肋骨的胸腹。
他的指尖凝聚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氣,沿著幾條特殊的經(jīng)脈緩緩游走探查。
糯糯似乎感覺到一絲不適,輕輕哼了一聲。蘇清雪的心立刻揪緊了。探查完畢,
林昊細心地為女兒蓋好被子,眼神復雜地看向蘇清雪,聲音沙?。骸跋忍旖^脈。
”“什…什么意思?”蘇清雪聽不懂這個詞,但“絕”字讓她如墜冰窟。
“一種極其罕見的先天稟賦不足,經(jīng)脈孱弱閉塞,猶如被上天遺棄的荒地,
氣血難以滋生流轉(zhuǎn)?!绷株槐M量用她能理解的方式解釋,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
“尋常藥物根本無法吸收,反而會增加她脆弱經(jīng)脈的負擔。能撐到現(xiàn)在……你付出了太多。
”他無法想象,蘇清雪是如何用普通人的方式,將這樣一個先天不足的孩子呵護到五歲的。
這其中的艱辛,足以耗盡一個母親所有的心血。蘇清雪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不是因為委屈,
而是因為一直以來的堅持似乎終于被人理解,
而那沉重的希望又仿佛即將破碎:“那……那能治嗎?”“能?!绷株坏幕卮饠蒯斀罔F,
沒有絲毫猶豫,“但很麻煩?!彼抗獬聊骸靶枰獌蓸訓|西。其一,
是我獨門的‘九轉(zhuǎn)還陽針’,以氣御針,強行疏通拓寬她淤塞的經(jīng)脈,過程會有些痛苦,
需分九次進行,每次間隔七日?!薄捌涠枰稑O其罕見的藥材作為引子,配合針灸,
固本培元,重塑先天。”他頓了頓,說出三個蘇清雪聞所未聞的名字,
“百年以上的‘血髓靈芝’、至少三十年份的‘地心火蓮’、還有……‘千年寒冰髓’。
”每一個名字,都透著古老和珍稀的氣息。蘇清雪光是聽著,
就知道這些東西絕非用錢就能輕易買到。希望很渺茫,但至少,有了明確的方向。
“我現(xiàn)在能做的,是先為她進行一次初步針灸,穩(wěn)定情況,緩解日常痛苦?!绷株徽f著,
從懷里取出一個古樸的針囊。展開一看,里面是長短不一、細如牛毛的金針,
在陽光下流淌著淡淡的光澤。蘇清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用針?這么長的針扎進女兒的身體?
林昊看出了她的恐懼,沉聲道:“信我?!敝皇莾蓚€字,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質(zhì)疑的力量。
他凝神靜氣,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隼。只見他指尖捻起一根金針,甚至不見他如何動作,
那金針便仿佛活了過來,發(fā)出一聲極輕微的嗡鳴,針尖竟隱隱泛起一絲灼熱的白氣!
“以氣御針?!”蘇清雪下意識地捂住嘴,美眸瞪得極大。
她曾在某些古籍記載中見過這個詞,一直以為是傳說!眼前這個男人,
他到底……林昊出手如電,動作行云流水,帶著一種玄奧的美感。
一根根金針精準地刺入糯糯胸前、腹部的穴位,深淺不一,微微顫動著。每一針落下,
糯糯的小眉頭都會微微蹙起,但很快又舒展開,似乎有一股暖流涌入體內(nèi),
驅(qū)散了平日里的冰冷和滯澀。林昊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顯然這番施針對他消耗極大。
蘇清雪屏息看著,心中的震驚一浪高過一浪。這個男人,擁有恐怖的身手,
能一個電話讓權(quán)貴俯首,此刻,竟還展現(xiàn)出如此神乎其技的醫(yī)術(shù)!他消失的這五年,
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他……真的只是一個外賣員嗎?半小時后,林昊緩緩收針。
糯糯的呼吸變得前所未有的平穩(wěn)悠長,小臉上甚至泛起了一絲健康的紅暈,沉沉睡去,
嘴角還帶著甜甜的笑意,仿佛做了個好夢?!暗谝淮问鑼瓿闪似叻种?。七日后,
需進行第二次?!绷株坏穆曇魩е唤z疲憊,但眼神卻亮得驚人,“這段時間,
她會好過很多,咳嗽應(yīng)該不會再頻繁發(fā)作?!碧K清雪看著女兒安詳?shù)乃仯?/p>
又看看眼前這個汗?jié)裰厣馈樗畠汉谋M心力的男人,心中那座冰封了五年的堅墻,
終于裂開了一道巨大的縫隙。
酸楚、委屈、感激、震驚、以及一絲重新燃起的希望……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沖垮了她的防線。淚水無聲地滑落。她第一次,沒有在他面前強裝堅強。
林昊看著她流淚的樣子,心中一痛,伸出手,想為她拭去眼淚。蘇清雪沒有躲開。
他的指尖溫熱,帶著一絲薄繭,觸碰到她微涼的臉頰。兩人目光相對,
空氣中彌漫著復雜難言的情緒。五年隔閡,或許無法一朝消融。但希望的種子,已然種下。
而尋找那三味罕見藥材的征程,也將從這一刻,正式開啟。#第七章:路邊救美,
竟是首富之女?安頓好糯糯,林昊還是騎上了那輛電動車,接入了外賣平臺系統(tǒng)。
蘇清雪欲言又止,最終只是低聲說了句“注意安全”。她內(nèi)心的堅冰正在融化,
但五年的獨立和現(xiàn)實的壓力,讓她無法立刻心安理得地接受林昊的一切。他需要一份收入,
至少明面上需要。林昊明白她的心思,沒有多說。對他而言,送外賣不僅是偽裝,
更是觀察這座城市、融入尋常煙火氣的一種方式。而且,
尋找那三味藥材需要龐大的信息和資金流動,他昔日的地下帝國正在悄然運轉(zhuǎn),
但表面的身份仍需維持。午后的陽光有些炙熱。林昊剛送完一單咖啡,
穿行在車水馬龍的市中心。突然,前方十字路口傳來一聲極其刺耳的金屬撕裂聲!“轟——!
!”一輛高速行駛的紅色跑車似乎為了躲避橫穿馬路的行人,猛地轉(zhuǎn)向,
失控地撞上了路邊的燈柱!緊接著,后面一輛來不及剎車的SUV又狠狠追尾撞了上去!
瞬間,車輛嚴重變形,碎玻璃和零件散落一地?!俺鲕嚨溋耍】齑?20!”“天??!
那跑車撞得太狠了!里面的人不會……”路口瞬間亂成一團,車輛堵塞,
行人驚呼著圍攏過去。林昊眉頭一皺,電動車靈活地穿梭在停滯的車流中,靠近了事故現(xiàn)場。
跑車的駕駛室已經(jīng)被擠壓得變形,安全氣囊全部彈開,上面沾染著刺目的鮮血。
一個年輕女孩被卡在駕駛位上,滿頭是血,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氣息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
有好心的路人試圖拉開車門,卻根本打不開?!白岄_!都讓開!我是醫(yī)生!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擠進人群,他粗略查看了一下情況,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不行!傷者顱腦受損,內(nèi)臟可能也破裂了,出血嚴重!必須立刻手術(shù)!
等救護車來恐怕……”他的話讓周圍人的心都沉了下去。女孩的生命體征正在飛速流逝。
“完了……這么年輕……”“沒辦法了,
撞得太厲害了……”“醫(yī)生你也盡力了……”一片悲觀和惋惜的議論聲中,林昊停下了車,
撥開人群走了過來。“讓我看看。”他的聲音平靜,卻自帶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那醫(yī)生正急得滿頭大汗,看到林昊一身外賣服,愣了一下,下意識道:“你看什么看?
這不是看熱鬧的時候!快幫忙叫救護車??!”林昊沒有理會他,
目光銳利地掃過變形的車門和女孩的狀況。下一刻,
他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驚駭?shù)膭幼鳌斐鲇沂郑逯缚圩缀踝冃蔚能囬T邊框!“喂!
你干什么!徒手怎么可能……”醫(yī)生的話說到一半,就卡在了喉嚨里。
只見林昊手臂肌肉微微賁起,一股恐怖的力量瞬間爆發(fā)!“嘎吱——?。?!
”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驟然響起!那扇連專業(yè)工具都難以迅速撬開的車門,
竟然被他用一只手,硬生生地撕裂、掰開了一個足夠一人進出的缺口!“嘶——!
”周圍瞬間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所有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得多大的力氣?!
這是人嗎?!那醫(yī)生也徹底傻了眼,張著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林昊探身進入車廂,
手指快速在女孩脖頸、手腕幾處關(guān)鍵穴位拂過,眉頭緊鎖。情況比他預(yù)想的更糟,顱內(nèi)出血,
肋骨斷裂刺破肺葉,肝臟也有損傷,生機正在快速流逝,根本等不到救護車。他不再猶豫。
手腕一翻,數(shù)根細如牛毛的金針已然出現(xiàn)在指間。正是他為糯糯針灸時所用的金針。陽光下,
金針閃爍著他以自身精元凝聚的微芒?!斑?!咻!咻!”他出手如電,
快得只能看到一片殘影。
準無比地刺入女孩頭頂?shù)陌贂ā⑿乜诘碾醒?、腹部的幾處大穴……深淺、角度玄妙無比。
每一針落下,他都屈指輕彈,一股精純溫和的“氣”順著金針渡入女孩體內(nèi),
強行護住她即將崩潰的心脈,刺激她自身的生機,
并以不可思議的方式暫時封堵破損的內(nèi)臟血管,減緩出血。同時,他另一只手也沒閑著,
按住女孩扭曲的手臂,巧勁一抖。“咔嚓”一聲輕響,錯位的骨頭被瞬間復位。這番操作,
看得外面的醫(yī)生和路人目瞪口呆,眼花繚亂。中醫(yī)針灸?還能這么用?這簡直是神話!
不過短短一兩分鐘,奇跡發(fā)生了!女孩原本微弱欲斷的呼吸,竟然變得明顯起來!
蒼白的臉上也恢復了一絲血色!雖然依舊昏迷,但任誰都能看出,
她暫時脫離了最危險的死亡邊緣!“這……這怎么可能?!”那醫(yī)生仿佛看到了神跡,
世界觀受到了巨大的沖擊,喃喃自語,
“以氣御針…封穴止血…續(xù)接心脈…這難道是失傳已久的……”就在這時,
急促的警笛聲由遠及近,救護車和消防車終于趕到。專業(yè)的醫(yī)護人員和消防員迅速接手現(xiàn)場,
用工具擴張車門,小心翼翼地將女孩抬上擔架?!疤x謝你了!小伙子!你簡直是華佗再世!
”為首的急救醫(yī)生檢查完女孩的生命體征后,無比震驚地對林昊說道,
“如果不是你做了這些緊急處理,傷者絕對撐不到現(xiàn)在!你為我們爭取了最寶貴的搶救時間!
”林昊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收回金針,默默退到人群邊緣,
仿佛剛才做出驚世之舉的不是他。他甚至準備轉(zhuǎn)身離開,繼續(xù)送他的外賣。“恩人!請留步!
”一個帶著哭腔,卻難掩威嚴和急切的聲音響起。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以近乎蠻橫的速度沖到路邊,車門打開,
一個穿著昂貴西裝、氣質(zhì)不凡的中年男人踉蹌著沖下車,身后跟著幾個保鏢和秘書模樣的人。
男人臉色慘白,看到被抬上救護車的女兒,眼眶瞬間紅了。他顯然已經(jīng)接到了消息。
他快步走到林昊面前,竟然不顧身份,對著林昊就要深深鞠躬:“恩人!謝謝你救了我女兒!
謝謝你!”林昊抬手虛托,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止了他下拜的動作?!芭e手之勞。
”林昊語氣平淡。中年男人感受到那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心中更是駭然,
態(tài)度愈發(fā)恭敬:“對您來說是舉手之勞,對我唐建國來說,是救了我唯一的命根子!
再造之恩,沒齒難忘!”唐建國?周圍有人發(fā)出低呼?!笆窃蹅兘鞘赘惶平▏?!”“天??!
那車禍里的女孩是他女兒唐思柔?”“這外賣小哥救了首富千金?!這下發(fā)達了!
”唐建國從秘書手中接過一張鑲嵌著金邊的名片和一個厚厚的信封,
雙手恭敬地奉到林昊面前:“恩人,這是一點小小的謝意,請您務(wù)必收下!
還有我的私人名片,在江城有任何需要,無論任何事情,只要一個電話,唐某必定傾盡全力!
”林昊看了一眼那信封的厚度,至少十萬。他沒有客氣,直接收下。尋找藥材需要大量資金,
明面上的收入來源需要合理化。至于名片,他看了一眼,唐氏集團董事長,唐建國。
下面是一串極其私人的手機號碼。“好?!绷株粚⒚S意揣進外賣服口袋,
仿佛那只是一張普通的傳單,“你女兒后續(xù)手術(shù)需要注意顱內(nèi)淤血和肺部感染。走了。
”說完,他竟真的轉(zhuǎn)身,跨上那輛電動車,在無數(shù)道震驚、羨慕、難以置信的目光中,
匯入車流,消失不見。唐建國站在原地,看著那遠去的黃色背影,緊緊攥住了拳頭,
對身邊的秘書沉聲道:“立刻去查!我要知道這位恩人的所有信息!但切記,絕不可打擾他!
只能交好,絕不能得罪!”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女兒這場災(zāi)禍,
或許為唐家?guī)砹艘粋€難以想象的機緣。第八章:打臉名醫(yī),
你們會的都是我玩剩下的夜色深沉,
唐建國那輛勞斯萊斯幻影卻疾馳在通往市郊的私人道路上。車內(nèi)氣氛凝重。
唐建國簡單說明了情況:江城另一巨頭,宏遠集團的董事長趙老爺子突然病危,
情況極其兇險。趙家與唐家雖是商業(yè)對手,但私下關(guān)系尚可,且趙老爺子德高望重。
唐建國接到求助電話,立刻想到了剛剛展現(xiàn)出神乎其技醫(yī)術(shù)的林昊?!傲窒壬?,
趙老爺子這次病得蹊蹺,醫(yī)院下了三次病危,國內(nèi)外專家請了個遍,都束手無策。
”唐建國語氣恭敬,“我知道這很冒昧,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您看……”林昊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夜景,淡淡道:“帶路。”他并非濫好人,
但趙家……他記得蘇家試圖逼迫蘇清雪嫁的那個紈绔,似乎就姓趙。去看看也無妨。
車輛駛?cè)胍蛔嫉孛娣e極廣的莊園式別墅。別墅內(nèi)外燈火通明,
卻彌漫著一股壓抑和慌亂的氣息。傭人們行色匆匆,臉上帶著惶恐。
唐建國帶著林昊快步走入別墅主樓。寬敞的客廳幾乎被改成了臨時醫(yī)療室,
各種昂貴的進口監(jiān)護儀器嘀嗒作響,圍著一大群白大褂。其中幾位頭發(fā)花白、氣質(zhì)不凡,
一看便是醫(yī)學界的泰斗人物。還有幾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專家,正皺著眉頭低聲討論,
氣氛沉悶。趙家的核心成員都焦灼地守在一旁,
為首的是一個與唐建國年紀相仿、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正是趙老爺子長子,
宏遠集團現(xiàn)任總裁趙天雄?!疤贫銇砹?!”趙天雄看到唐建國,立刻迎上來,
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疲憊和焦慮,“你說請來一位神醫(yī)?在哪?”他的目光越過唐建國,
落在后面穿著外賣服的林昊身上,頓時一愣,眉頭緊緊皺起:“唐董,這……這位是?
”沒等唐建國介紹,旁邊一個穿著阿瑪尼西裝、滿臉倨傲的年輕人就嗤笑出聲,
正是曾想強娶蘇清雪的趙家少爺趙辰。“開什么玩笑?唐叔叔,我爸都快急死了,
你找個送外賣的來搗什么亂?”趙辰語氣極其不敬,充滿鄙夷,“還神醫(yī)?我看是神棍吧!
穿成這樣,別是剛從哪個劇組跑出來的!”他的話立刻引起了那群專家的注意。
幾位老專家打量了林昊幾眼,紛紛搖頭,面露不悅。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國內(nèi)頂尖的心腦血管專家扶了扶眼鏡,語氣帶著權(quán)威的傲慢:“趙總,
令尊現(xiàn)在情況危急,每一秒都很寶貴。讓這種來歷不明的人插手,是對病人極大的不負責!
我們專家組正在全力研究方案,請不要讓閑雜人等干擾!
”另一個外國專家也用生硬的中文附和:“NO!這是胡鬧!中醫(yī),不科學!是迷信!
”唐建國臉色一沉:“趙賢侄,李教授,請注意你們的言辭!林先生是我唐家的恩人,
醫(yī)術(shù)通神!是我親眼所見!”“親眼所見?怕是碰巧了吧?”趙辰冷笑,“唐叔叔,
我知道你救女心切,可能被某些江湖手段蒙蔽了。但這里是趙家,
不是誰都能來招搖撞騙的地方!”林昊自始至終面無表情,仿佛他們的爭論與自己無關(guān)。
他的目光越過眾人,落在了里間病床上那位奄奄一息的老人身上。即使隔著一段距離,
他強大的感知也能清晰地捕捉到老人體內(nèi)那股混亂、衰敗、卻又夾雜著一絲詭異阻滯的氣息。
“病人是否三月前開始無故乏力盜汗,一月前突發(fā)暈厥,送醫(yī)后查無具體病因,
但臟器功能持續(xù)衰退?”林昊突然開口,聲音平靜無波,
“近日是否用了大量抗生素和激素強行維持,導致體內(nèi)陰陽徹底失衡,生機如風中殘燭?
”此話一出,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趙天雄猛地瞪大眼睛,
滿臉不可思議:“你…你怎么知道?!”那些原本不屑一顧的專家們也愣住了。
林昊所說的癥狀和治療過程,與病歷上記載的絲毫不差!甚至連時間節(jié)點都精準無比!
可這些詳細的病歷,他們也是剛剛匯總研究才知道!這個外賣員怎么可能一眼看穿?!
趙辰也傻眼了,張著嘴說不出話。唐建國見狀,立刻底氣十足:“現(xiàn)在,
還有誰懷疑林先生的醫(yī)術(shù)?!”那位李教授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強辯道:“哼!
說不定是唐董提前透露了病情!光會說不算本事,有本事你治??!趙老爺子現(xiàn)在五臟衰竭,
現(xiàn)代醫(yī)學都回天乏術(shù),你能有什么辦法?難道用你那套迷信的針灸?”“西醫(yī)無法,
不代表中醫(yī)無能?!绷株唤K于將目光轉(zhuǎn)向他,眼神淡漠,“爾等井底之蛙,怎知天地之廣?
”“你!”李教授被氣得渾身發(fā)抖。林昊不再理會他們,徑直走向里間的病床?!罢咀?!
你想干什么?!”趙辰還想阻攔?!白屗危 壁w天雄猛地喝道。林昊剛才那番話,
已經(jīng)徹底鎮(zhèn)住了他!死馬當活馬醫(yī),這是父親最后的希望了!林昊走到病床前,
看了一眼昏迷不醒、面色死灰的趙老爺子。他取出針囊,手指拂過,金針嗡鳴。
“裝神弄鬼……”一個年輕西醫(yī)忍不住低聲嘲諷。然而,下一秒,他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只見林昊出手如電,手法玄奧莫測。一根根金針精準刺入老爺子頭頂、胸口、四肢要穴。
他的手指時而輕捻,時而急彈,每一次動作,都仿佛牽引著某種無形的力量。
更令人駭然的是,隨著他的施針,趙老爺子那原本死灰的臉上,
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一絲微弱的紅潤!旁邊監(jiān)護儀器上,
幾乎快要拉成直線的心跳和呼吸曲線,也開始出現(xiàn)了明顯的起伏波動!“這…這不可能!
”一個外國專家猛地摘下眼鏡,使勁揉著眼睛。
“以氣御針…導引歸元…這難道是古籍中記載的‘逆命九針’?!
”那位李教授此刻再無半分傲慢,激動得渾身顫抖,像是看到了醫(yī)學神話,“天佑趙老!
天佑趙老啊!這失傳已久的針法竟然現(xiàn)世了!”所有專家都圍了上來,眼睛瞪得如同銅鈴,
死死盯著林昊的每一個動作,生怕錯過一絲一毫。之前的質(zhì)疑和嘲諷,
此刻全都化為了無比的震撼和敬畏!趙天雄和趙辰更是緊張得屏住了呼吸,手心全是汗。
半小時后,林昊緩緩收針。最后一根金針離體的瞬間,
病床上的趙老爺子突然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然后緩緩地、艱難地睜開了眼睛!雖然依舊虛弱,
但那雙眼睛裏,已經(jīng)有了神采!“爸!”“爺爺!”趙家眾人狂喜地撲到床邊,
激動得語無倫次?!捌孥E!這簡直是醫(yī)學奇跡!”專家們紛紛驚嘆,
看向林昊的目光充滿了狂熱和崇拜。李教授老臉通紅,走到林昊面前,
竟然深深鞠了一躬:“大師!剛才多有得罪,是我李某人有眼無珠,坐井觀天!請您原諒!
敢問大師,趙老這究竟是……”“非病,乃毒?!绷株坏鲁鏊膫€字。“什么?中毒?!
”趙天雄猛地抬頭,臉色劇變。林昊繼續(xù)道:“一種極其陰損的慢性奇毒,名為‘蝕髓散’,
無色無味,混于飲食,緩慢侵蝕五臟生機,尋常儀器根本檢測不出。下毒之人,
必是親近之人,且持續(xù)三月以上?!彼囊痪湓挘查g在趙家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趙天雄眼中爆發(fā)出駭人的厲色,立刻下令:“查!
給我徹查這三個月所有接近父親飲食的人!”吩咐完,他快步走到林昊面前,態(tài)度無比恭敬,
甚至帶著一絲敬畏:“林大師!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從今往后,您就是我趙家最大的恩人!
但有差遣,趙家無所不從!”他雙手奉上一張黑卡:“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還請大師務(wù)必收下!后續(xù)調(diào)理,還要多多仰仗大師!”林昊沒有推辭,接了卡,
淡淡道:“毒素已暫時壓制,后續(xù)需服藥調(diào)理。方子我稍后開給你?!闭f完,
他看都沒看那群依舊處于震驚中的專家,對唐建國微微點頭,便轉(zhuǎn)身朝外走去。所過之處,
眾人無不自動讓開道路,目光充滿敬畏和好奇。趙辰看著林昊離去的背影,臉色煞白,
冷汗涔涔。他想起自己剛才的嘲諷和蘇家的事,腸子都快悔青了!這個男人,竟然恐怖如斯!
今夜之后,“外賣神醫(yī)”之名,必將以驚人的速度,傳遍整個江城的上流社會!而林昊,
只是平靜地坐回唐建國的車裏,仿佛剛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的目標,
從未改變——尋找藥材,治好女兒。任何擋在這條路上的人,無論是誰,都將被無情碾碎。
第九章:拍賣會上,天價藥材我必得!趙老爺子中毒事件,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
在江城頂層圈子裏掀起了驚濤駭浪。趙家內(nèi)部展開了一場血腥清洗,無數(shù)人噤若寒蟬。
而“外賣神醫(yī)”林昊的名號,則以一種近乎傳奇的方式,在上流社會飛速流傳。有人敬畏,
有人好奇,更多人則想方設(shè)法試圖結(jié)交。但對于這一切,林昊本人卻毫不在意。他深居簡出,
除了定時為糯糯進行第二次針灸——小姑娘的氣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天天紅潤起來,
笑聲也多了——其余時間,他都在利用自己龐大而隱秘的網(wǎng)絡(luò),搜尋那三味罕見藥材的消息。
終于,唐建國那邊先傳來了消息?!傲窒壬?,好消息!”電話里,
唐建國的聲音帶著興奮和恭敬,“剛收到確切情報,今晚八點,
在皇朝酒店頂樓的‘珍瓏’拍賣會上,壓軸拍品之一,正是一株品相極佳的‘血髓靈芝’,
據(jù)鑒定已超過一百五十年份!”林昊眼中精光一閃:“確定是血髓靈芝?”“千真萬確!
拍賣行請了三位中藥泰斗聯(lián)合鑒定,絕不會錯!”唐建國肯定道,
“我已經(jīng)為您準備好了邀請函和資金……”“不必,邀請函給我一張即可?!绷株淮驍嗨?/p>
錢,他從不缺。夜幕降臨,皇朝酒店門前豪車云集,衣香鬢影。
江城乃至周邊地區(qū)的名流富商齊聚于此,都對今晚的珍品拍賣會興致盎然。
林昊依舊是一身簡單的休閑裝,與周圍西裝革履、晚禮服搖曳的場景格格不入。
他出示了唐建國派人送來的燙金邀請函,門口的侍者雖然眼中閃過詫異,
但職業(yè)素養(yǎng)讓他保持了恭敬,躬身將他請了進去。拍賣廳內(nèi)布置得奢華而典雅。
林昊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閉目養(yǎng)神,靜待目標出現(xiàn)。然而,他不惹眼,
卻有人一眼就盯上了他?!皢??我沒看錯吧?”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林昊睜開眼,看到趙辰摟著一個網(wǎng)紅臉女伴,正一臉譏誚地看著他。
旁邊還跟著臉色不太自然的蘇倩——蘇清雪的堂妹?!斑@種地方也是你一個送外賣的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