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凡猛沖出的身形,帶著一股略微刺耳的破風(fēng)輕聲。
他右腳點地,身子猛的旋轉(zhuǎn)加力,左腿在半空劃起一個充滿力量感的弧度之后,對著四大金剛狠狠地鞭甩而去。
“砰、砰……”
四聲巨響,這四大金剛猶如紙糊的一般,直接被林子凡踢飛,狠狠地砸在地上與墻上。
林子凡單腳踏地旋轉(zhuǎn),宛如陀螺一般,旋轉(zhuǎn)幾圈之后,他微微定了定身,右腳輕輕放在地上,輕微地喘著粗氣,額頭上出現(xiàn)了細細地一層汗珠。
他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皺,隨即舒展開來,迅速調(diào)整呼吸,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對面的張二狗。
但心中早已破口大罵,真是太沒用了,真是太廢物了,林子凡心中不停地嘀咕罵著。
天宗派最垃圾的武技:風(fēng)極破,黃階低級武技,修煉大乘者速度如風(fēng),拳與腳的力量可達到五潮之力,攻擊之時勢如破竹。
而現(xiàn)在,林子凡隨意施展不到十分之一潮之力,筋骨都無法承受,體內(nèi)的真氣瞬間被抽干,差點令他昏厥,腳骨明顯感覺有些碎裂開來。
下一刻,林子凡紫府中的那顆珠子緩緩轉(zhuǎn)動,驟然間,化作一滴滴白色液體,迅速游走在筋脈中,腳骨碎裂之痛頓時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暖洋洋的舒爽。
相比前世,此武技根本就是給天宗派外門中的小娃娃練體之用,而前世的林子凡聚氣一層就能達到一潮之力,并且隨意施展,對此心中無奈萬分,看來自己得配幾幅藥液給自己鍛淬下身體了,并得加快修煉啊。
不過,這煉制藥液的靈藥去哪里找啊?尤其是這靈氣匱乏的地球,哎,林子凡微怔,這愣神只是彈指間,很快就恢復(fù)了常態(tài),不再去思考靈藥的事情。
與此同時,相對而立的張二狗,望著一臉風(fēng)輕云淡的林子凡解決了四大金剛,眼睛都直了。
左顧右盼地看著倒地的四大金剛,毫無反應(yīng),看來應(yīng)該是被踢暈過去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前兩天被打的毫無還擊之力的林子凡,今天怎么向磕了藥一般,瞬間秒了四大金剛,猛地讓人窒息。
如果真有這么厲害,他那天也不會被打,被打的應(yīng)該是我們吧?
難道有被虐的心理?喜歡SM?
張二狗頓時打了個冷顫,心里極度厭惡。
此時,他帶著滿是厭惡的神情迎上了林子凡目光,心中突然一震,剛才心里那些想法頓時支離破碎,不復(fù)存在。
林子凡眼中的那一抹凌冽,讓他渾身忍不住莫名的戰(zhàn)栗,就像一只小羊羔突然被惡狼盯住一般,瞬間的無力之感讓他如墜冰窟。
他鎮(zhèn)定一下,臉上稍稍緩和,道:“此事都是狂牛哥吩咐,難道你想與狂牛哥為敵?”
聞言,林子凡玩味地看向張二狗,淡淡笑道:“怎么?現(xiàn)在拿那個小混混壓我?”
“你……”張二狗見林子凡說狂牛是小混混,正要發(fā)怒,而林子凡眼中的那一抹凌冽,讓他頓時萎縮下去,甚至不敢大聲喘氣。
林子凡見狀,嘲笑道:“回去告訴那個小混混,該怎么賠償就怎么賠償,別耍任何花樣,還有就是別打我妹妹主意,否者……”
林子凡向張二狗揚了揚拳頭,一臉威脅之意盡顯無疑。
張二狗聞言,重重地點點頭,隨即,轉(zhuǎn)身舉步向門逃去。
“站住。”
“干嗎?”張二狗頓了頓腳,背后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機械地回過頭,戒備地回道。
“放心,不會揍你的,不然誰給我傳話?!绷肿臃残χ噶酥柑稍诘厣系乃拇蠼饎?,緊接著道:“這些人你不帶走?”
“馬上帶走?!睆埗匪查g松了一口氣,快速在昏死的四人之中來回穿梭,不停地以扇著他們耳光的方式叫醒他們。
四人被張二狗一頓亂扇耳光之后,緩緩醒來,此時,四人望向秦凡的眼神帶著滿滿的敵意。
他們四人皆不相信一個十五歲的小屁孩能打暈他們,心里下意識地認為,他是用了他們不知道的特殊手段。
四人皆手撐著地,快速向后暴退,隨即起身站在張二狗身邊。
下一刻,四人之中為首的阿偉,不等張二狗開口,便向前一步道:“小子,不知道你用了何種特殊手段,今天我們將讓你后悔。”
隨即,隱晦地向林子凡亮了亮健碩的肌肉,蔑視地望著林子凡。
張二狗見狀,心中極為惱火,暗罵道:“你TMD找死,別拉上我啊?!?/p>
林子凡聞言,眼中迸射出陰森的寒光,心中極為可笑自嘲:“剛才故意留手,踢中你們昏睡穴,你們卻不知好歹,真是印證了那句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p>
四人迎上林子凡的目光,心中一震,下意識的向后退去,而為首的阿偉,眉頭緊蹙,強忍著心中的不安與驚訝,他不相信,一個十五歲的娃娃能打倒經(jīng)常練拳擊的他們。
心中還自我安慰,想著這個孩子能比的上天天練拳擊的他們,下一刻,他臉上流露出了一抹迷之自信。
林子凡將對面幾人的神情看在眼中,正要出手的瞬間,身后的林可兒伸出芊芊玉手拉住了他。
他隨即回頭看著不停搖頭的林可兒,臉上的淚水還未風(fēng)干,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什么滋味,顯然是有些心疼,對其點了點頭。
旋即,林子凡回頭看向?qū)γ娴奈迦?,向前踏出一步,前腳輕輕一用力,地板磚瞬間四分五裂開來。
他對立面的五人皆滿臉震驚,張大了嘴,久久不能合上,良久,那名阿偉再次開口,語氣中多了一絲敬畏道:“林公子,多有得罪,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與我們一般見識。”
“哼,滾?!绷肿臃怖淅涞?。
那四名打手混混聞言,毫無留戀地向門外走去,根本不顧張二狗,張二狗見狀,臉龐一陣青一陣白,隨后也舉步向門外走去。
“站住?!币宦晳芯d綿的聲音響起。
張二狗心中一驚顫,快速略過‘難道是不打算放過我?’
他緩緩轉(zhuǎn)過頭,一臉苦笑著向其求饒道:“林哥,剛才他們擅自挑戰(zhàn)你的權(quán)威,可不是我吩咐的啊?!?/p>
林子凡看著快要哭的張二狗,心中感覺甚是好笑,一臉平靜道:“別怕,哥說了不打你就不會打你,但是…”
林子凡頓了頓,一臉笑意的看著張二狗。
而對張二狗來說,那一臉笑意卻如此詭異,心中一顫,身上已經(jīng)大汗淋漓,雙腿不由自主地打顫。就連呼吸都加重了。
林子凡玩味地看著張二狗道:“打壞我家東西的不用賠,就這么走了嗎?”
張二狗聞言,嘴角一陣抽搐,滿臉尷尬,望著對面兩兄妹那鄙夷的眼神,恨不得找個地縫裝進去。
他訕訕地笑著干咳著,快速從錢包里面拿出所有的百元大鈔,雙手恭敬地遞到林子凡身前:“林哥,你看夠不夠,不夠我等下再去取,然后給你送來。”
但他的心中早已委屈萬分,心中暗自嘀咕道;“你自己動手打人,損壞了東西就叫我賠,還有木有天理啊?!?/p>
而他顯然是忘了,剛剛是誰逼迫林子凡簽?zāi)堑土牟疬w款合同的,是誰要強搶民女的。是他自己。
所以說人永遠都無法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發(fā)現(xiàn)錯誤時,第一個認為就是別人犯錯,而不是自己。
林子凡接過張二狗手中的錢,神念一掃,3500塊,隨即點點頭,露出滿意的笑容,說道:“嗯,錢還差一點,不過我大人有大量,剩下的那點錢就算了,滾吧。”
張二狗聞言,轉(zhuǎn)身即走的瞬間,臉上布滿陰霾,心中大罵:“你特碼就裝吧,你這家里所有東西加起來能值100塊嗎?那可是我給狂牛哥取的慶功宴的飯錢??!”
“等等!”
下一刻,他猶如遭雷擊般地再次定住。腎上腺素急速增高,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他心里暗暗叫苦,惹誰不好,非要惹這個扮豬吃老虎的人,真是倒血霉啊!
旋即,帶著一副奴才笑意地張二狗,回過頭來,用祈求的眼神看著林子凡,說道:“林哥,我心臟不好,求您別這么嚇我啊,您還有什么要吩咐的,能否求求您一次說完,好嗎??!?/p>
“沒啥事,就最后一件,你剛才心里是不是罵我了?”林子凡隨意一瞥,隨后收回了目光,顯得是如此隨意。
“???”張二狗一臉震驚,心中暗道‘我心里想什么都知道?不會吧?’
隨即用手擦了擦汗,不停地搖頭,并矢口否認,極為恭維討好道:“凡哥,我怎么可能罵您,我心里感激您都來不及呢,怎么可能罵您呢?”
林子凡笑到:“嗯,不錯,孺子可教,你可以走了”
“真的可以走了?”張二狗面露疑色,試探地詢問道。
“難道你還想留下來吃飯不成?”林子凡再次瞥了瞥張二狗道。
張二狗連忙擺手,激動的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道:“不,不,不!林哥,你…你誤會了,我…我這就走、這就走。”
語畢,張二狗已經(jīng)奪門而出,向路上的面包車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