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三周年紀(jì)念日,燭光是我點的,牛排是我煎的。她,我的妻子顧曼傾,
帶著她的藍顏知己,將我忙碌一下午的成果,悉數(shù)倒進垃圾桶?!瓣慁i,認清你的身份,
你只是我雇來的?!彼痈吲R下,眼神里沒有一絲溫度。我拿出準(zhǔn)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
“合約到期,我們好聚好散。”她看了一眼,笑了,隨即將協(xié)議撕得粉碎。紙屑像雪花一樣,
落在我死寂的心上?!昂霞s我說了算,我說不離,你這輩子都休想!
”“我需要你已婚的身份,給我當(dāng)好擋箭牌?!蔽倚α?。收起了這三年所有的卑微和討好。
行,不離是吧?第二天,我給隔壁新搬來的王寡婦的女兒扎小辮。顧曼傾在千萬豪車?yán)铮?/p>
看著我滿眼從未給過她的溫柔。她第一次,慌了。1“陳鵬,滾出來吃飯。
”岳母趙蘭的聲音像一把鈍刀,在別墅里刮來刮去。我從客房走出來,
身上還穿著昨晚的衣服。三年來,我第一次沒有為這個家準(zhǔn)備早餐。餐桌上,
擺著酒店送來的精致早點。顧曼傾坐在主位,慢條斯理地喝著咖啡,看也不看我?!皨?,
他昨天發(fā)瘋,說要離婚?!鳖櫬鼉A語氣平淡,像在說一件與她無關(guān)的事。
趙蘭的筷子重重拍在桌上?!半x婚?陳鵬,你有什么資格提離婚?”“這三年你吃我們家的,
住我們家的,你渾身上下哪一樣不是我們顧家給的?”“我們家養(yǎng)條狗都比你有用,
至少見了我們還會搖尾巴!”她的話尖酸刻薄,傭人們在旁邊低著頭,肩膀卻在微微聳動。
我沒有說話,徑直走到餐桌旁,拿起一片吐司。以前,我都是等他們吃完,
收拾他們剩下的殘羹冷飯。今天,我不想等了。我的動作讓趙蘭愣住了?!胺戳四懔?!
誰讓你上桌的?”顧曼傾皺起眉:“陳鵬,注意你的身份?!蔽揖捉乐炖锏耐滤?,
平淡地看著她?!邦櫩偅霞s里寫明了,包吃包住?!薄拔抑皇窃诼男形覒?yīng)得的權(quán)利。
”顧曼傾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這是三年來,我第一次忤逆她。趙蘭氣得站了起來,
指著我的鼻子罵:“你個廢物!白眼狼!給你臉了是吧?”我吃完最后一口吐司,
用餐巾擦了擦嘴。“謝謝款待?!蔽肄D(zhuǎn)身就走,留下身后一地雞毛的怒罵。心死了,
也就聽不見了?;氐娇头浚覐拇驳淄铣鲆粋€積滿灰塵的箱子。
里面是一臺老舊的筆記本電腦,和一部看起來像古董的諾基亞手機。我吹掉灰塵,開機。
屏幕亮起,一個代號為“神”的聊天框閃動起來。我插上塵封多年的電話卡,只發(fā)了五個字。
“上帝之手,回來了?!彼查g,那個沉寂了三年的聊天框,瘋了一樣地開始刷屏。一條信息,
攪動了整個國際金融圈。而此刻的我,關(guān)上電腦,像個沒事人一樣,走出別墅。
隔壁那棟別墅,昨天剛搬來新鄰居。一個女人,帶著個四五歲的小女孩。我出門時,
正看到小女孩蹲在門口,和一只流浪貓說話。她扎著兩個歪歪扭扭的辮子,看起來有些滑稽。
看到我,她有點怕生,往后縮了縮。我笑了笑,從口袋里摸出一顆糖?!案绺绮皇菈娜?。
”小女孩眨著大眼睛,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糖?!爸x謝哥哥?!薄澳憬惺裁疵??
”“我叫暖暖?!彼穆曇粲周浻峙?。我蹲下來,看著她歪掉的辮子:“辮子快散了,
哥哥幫你重新扎一下好不好?”暖暖點點頭。我的動作很輕柔,陽光灑在我們身上,
暖洋洋的。我從未對顧曼傾有過這樣的耐心和溫柔。因為她不需要,也不屑于。
一輛黑色的賓利悄無聲息地停在不遠處。顧曼傾坐在后座,透過車窗,
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我給她扎好辮子,暖暖摸著整齊的麻花辮,開心地笑了。
“哥哥你真好。”這時,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來?!芭?,不可以隨便拿陌生人的東西。
”是她的媽媽,王淑。她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素面朝天,卻很干凈。她看到我,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謝謝你啊,這孩子頭發(fā)不好扎?!薄芭e手之勞?!蔽艺酒鹕?。
“我叫王淑,剛搬來,以后是鄰居了?!薄瓣慁i?!蔽覀兒唵蔚亟徽劻藥拙?。她給我的感覺,
像一杯溫水,舒服。不像顧曼傾,是一塊永遠捂不熱的冰。顧曼傾的車終于緩緩開走。
我知道她看見了。但我不在乎。從她撕碎離婚協(xié)議的那一刻起,我的戲,已經(jīng)演完了。
2晚上,我沒有回顧家別墅。王淑邀請我吃了晚飯,感謝我照顧暖暖。很簡單的家常菜,
三菜一湯。暖暖很粘我,一直“哥哥,哥哥”地叫個不停。飯桌上,
暖暖把碗里唯一的雞腿夾給我。“哥哥吃,哥哥對我好。”王淑連忙阻止:“暖暖,
不可以沒禮貌?!蔽倚χ央u腿夾回她碗里:“哥哥不愛吃雞腿,暖暖吃,長高高。
”一家三口。這個詞突然從我腦海里冒出來。我和王淑、暖暖坐在一起的畫面,
竟然無比和諧。這份她顧曼傾從未給過,也從未想過要給的溫暖和煙火氣,此刻就在我身邊。
吃完飯,我陪暖暖玩了一會兒積木。直到九點,我才告辭。剛走出王淑家門口,
我的手機就響了。是顧曼傾的司機?!瓣愊壬?,顧總讓您去一趟‘夜色’會所,她有個應(yīng)酬。
”“知道了?!蔽覓炝穗娫挘瑪r了輛出租車。這就是我的“工作”之一。在她需要的時候,
扮演她的司機、擋箭牌,或者出氣筒?!耙股睍?,金碧輝煌。我在門口等了沒多久,
就看到顧曼傾被一群人簇擁著走出來。她今晚穿了一件紅色長裙,明艷動人,但臉色不太好,
似乎喝了不少酒。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正纏著她。“曼傾,我送你回去?!薄安挥昧?,李總,
我司機在等我。”顧曼傾看到了我,朝我招了招手。那個李總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充滿了鄙夷和不屑?!皢?,這就是你那個傳說中的上門老公啊?”“看起來也不怎么樣嘛。
”“曼傾,你圖他什么?圖他會做飯還是會打掃衛(wèi)生?”周圍的人發(fā)出一陣哄笑。
顧曼傾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對我命令道:“陳鵬,去把車開過來?!彼?dāng)著所有人的面,
用對待下人的語氣使喚我。三年來,這樣的場景,上演了無數(shù)次。以前,我會覺得難堪,
會覺得尊嚴(yán)被踐踏。但現(xiàn)在,我只覺得好笑。我點點頭,轉(zhuǎn)身去停車場。
李總的聲音還在后面?zhèn)鱽恚骸耙粋€吃軟飯的,還真把自己當(dāng)根蔥了?!蔽易M那輛賓利,
啟動車子,開到會所門口。顧曼傾甩開李總,坐了進來。
車?yán)飶浡还蓾庵氐木茪夂拖闼丁!伴_車?!彼淅涞孛睢N乙谎圆话l(fā),
平穩(wěn)地駕駛著車?!敖裉鞛槭裁床换丶页燥??”她突然問?!霸谂笥鸭??!薄芭笥??
”她冷笑一聲,“就是隔壁那個寡婦?”“你倒是挺有閑情逸致,去給別人的女兒獻殷勤。
”我沒理她,專心開車。她的聲音拔高了些:“陳鵬,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老公!
”紅燈,我停下車,轉(zhuǎn)頭看她。“顧總,你是不是也忘了?你說過,我只是你雇來的。
”“合約里,可沒寫我不能有朋友?!彼晃乙谜f不出話,胸口劇烈起伏?!澳悖?/p>
”我笑了笑:“而且——”綠燈亮了,我繼續(xù)開車?;氐絼e墅,她摔門下車,
高跟鞋踩得咚咚響。我停好車,走進客廳。她正坐在沙發(fā)上,臉色陰沉地看著我?!瓣慁i,
你長本事了。”“學(xué)會頂嘴了,學(xué)會夜不歸宿了?!薄笆遣皇怯X得我不敢把你怎么樣?
”我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顧總,如果你覺得我不稱職,我們可以隨時解除合約。
”“離婚協(xié)議,我可以再打印一份。”“你做夢!”她猛地站起來,
將桌上的一個水晶擺件掃到地上?!霸谖夷伭酥?,你永遠都是我顧曼傾的附屬品,
休想離開!”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有些尖利。我看著地上的水晶碎片,
就像我那顆被摔碎了三年的心?!昂谩!蔽抑徽f了一個字。然后轉(zhuǎn)身,朝客房走去。
“你去哪?”“睡覺?!薄澳憬o我站住!今晚睡主臥!”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邦櫩?,
合約里同樣沒寫,我必須履行丈夫的義務(wù)?!薄疤貏e是,在你和別的男人喝酒之后。”說完,
我不再停留,關(guān)上了客房的門。門外,傳來她氣急敗壞的咆哮和砸東西的聲音。我躺在床上,
平靜地閉上了眼睛。這場戲,該換個演法了。3第二天,顧氏集團出事了。一覺醒來,
財經(jīng)新聞的頭條被“神秘資本狙擊顧氏,股價一夜蒸發(fā)百億”占據(jù)。我下樓時,
趙蘭和顧曼傾正坐在客廳,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趙蘭看到我,就像找到了宣泄口。
“你這個掃把星!一定是你!你一來我們家就沒好事!”“現(xiàn)在公司出這么大的事,你倒好,
睡得跟豬一樣!”我沒理她,徑直走向廚房。顧曼傾猛地抬頭,雙眼通紅,布滿血絲。
“陳鵬,你過來?!蔽艺咀?。“你昨天,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想起了我昨晚在車上說的話。我笑了笑:“我知道什么,有關(guān)系嗎?”“顧總手眼通天,
這點小事,應(yīng)該難不倒你吧。”“你!”顧曼傾氣得渾身發(fā)抖。“我警告你,
別在這個時候給我耍花樣!”“公司的危機要是解決不了,你也別想好過!”我端著一杯水,
從她面前走過,上了樓。“哦,對了?!弊叩綐翘菘?,我停下來?!坝亚樘嵝?,
狙擊你公司的那家資本,他們的致命弱點在歐洲市場?!薄爱?dāng)然,你可能不懂?!闭f完,
我回到房間,關(guān)上了門。留下顧曼傾在原地,臉上寫滿了震驚和懷疑。她不懂。她當(dāng)然不懂。
她只知道我是個父母雙亡的孤兒,履歷平平,靠著入贅才過上好日子。她又怎么會知道,
那個在華爾街被稱為“上帝之手”,憑一己之力攪動風(fēng)云的神秘操盤手,
就是她最看不起的“廢物”丈夫。三年前,為了一個承諾,我金盆洗手,隱姓埋名。
我以為三年的真心付出,能換來一絲尊重。結(jié)果,只換來了羞辱和踐踏。現(xiàn)在,夢醒了。
接下來的幾天,顧曼傾焦頭爛額。她動用了所有的人脈和資源,
試圖找出那個神秘資本的底細,但一無所獲。對方就像一個幽靈,
每次都能精準(zhǔn)地打擊在顧氏的七寸上。股價持續(xù)暴跌,公司內(nèi)部人心惶惶。
她每天深夜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好幾次想找我發(fā)泄,卻發(fā)現(xiàn)我根本不在。這天晚上,
又是如此。她回到空無一人的別墅,煩躁地扯掉領(lǐng)帶,將自己摔進沙發(fā)。無意間,她一抬頭,
看到了隔壁別墅的燈光。落地窗沒有拉窗簾。她看到我正坐在地毯上,陪著暖暖搭積木。
王淑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走過來,溫柔地笑著。暖暖開心地舉著一個搭好的小房子給我看。
我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燈光溫暖,笑聲隱約可聞。那幅畫面,像一根針,
狠狠刺痛了顧曼-傾的眼。那是她從未擁有過的家庭溫暖。是她不屑一顧,
卻又在此刻讓她嫉妒發(fā)狂的煙火氣。怒火瞬間沖垮了她的理智。她猛地站起來,踩著高跟鞋,
沖了出去。“砰砰砰!”劇烈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內(nèi)的溫馨。王淑去開門,
看到門外一臉寒霜的顧曼傾,愣住了。“顧……顧總?”顧曼傾一把推開她,
徑直沖到我面前。“陳鵬!”她嘶吼著,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獅?!澳闶俏依瞎?/p>
憑什么在這里給別的女人和野種獻殷勤!”她的聲音尖利刺耳,嚇得暖暖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王淑連忙跑過去抱住女兒,驚恐地看著顧曼傾。我慢慢站起身,將哭泣的暖暖護在身后。
我的臉色,第一次冷了下來?!邦櫬鼉A,看清楚,這是我家?!蓖跏绻钠鹩職庹f。
“請你出去!還有,暖暖不是野種,她有爸爸!”“你給我閉嘴!你個寡婦,勾引別人老公,
還有理了?”顧曼傾根本不聽,指著王淑罵道。我上前一步,擋在王淑面前?!邦櫬鼉A,
道歉。”我的聲音不大,但帶著冰冷的命令語氣。“什么?”顧曼傾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你讓我給這個女人道歉?”“為你剛才的話,向王淑和暖暖道歉?!蔽抑貜?fù)了一遍。
“否則,后果自負?!薄昂蠊课业挂纯从惺裁春蠊 薄瓣慁i,你是不是忘了,
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我現(xiàn)在就能讓你滾出去,一無所有!”她還在用過去那套威脅我。
可笑。我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拔?,是我?!薄凹哟罅Χ?,
我不想明天還能在市場上看到顧氏集團?!彪娫捘穷^傳來一個恭敬的聲音:“是,老板。
”我掛了電話,看著臉色瞬間慘白的顧曼-傾?!艾F(xiàn)在,還要我滾嗎?
”4顧曼傾的手機瘋狂震動起來。是她的秘書打來的,聲音帶著哭腔?!邦櫩?!不好了!
就在剛才,對方突然投入了海量資金,我們的防線全線崩潰了!
”“股價已經(jīng)……已經(jīng)跌停了!”“完了……全完了……”手機從顧曼傾的手中滑落,
摔在地上。她呆呆地看著我,像是第一次認識我?!笆悄恪悄愀傻模俊彼穆曇粼诎l(fā)抖。
我沒有回答她,只是走到王淑和暖暖身邊。暖暖還在小聲抽泣。
我溫柔地擦掉她的眼淚:“暖暖不哭,有哥哥在,沒人能欺負你?!比缓?,我看向王淑,
她的眼圈也紅了。“對不起,把你們牽扯進來?!蓖跏鐡u了搖頭,聲音哽咽:“不關(guān)你的事。
”我回過頭,對還僵在原地的顧曼傾說:“你可以滾了。”“另外,我再說一遍,
給她們道歉?!鳖櫬鼉A的嘴唇哆嗦著,臉色由白轉(zhuǎn)青,又由青轉(zhuǎn)白。讓她道歉?
讓她這個高高在上的顧氏總裁,給一個她眼中的寡婦和野種道歉?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但她看著我冰冷的眼神,看著地上顯示著跌停板的手機屏幕,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她怕了。
她終于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jīng)不是那個任她拿捏的“廢物”了。她咬著牙,
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皩Α弧??!闭f完,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
狼狽地轉(zhuǎn)身跑了出去。世界終于清靜了。我安撫了好久,暖暖才漸漸止住哭泣,
在王淑懷里睡著了。王淑將她抱回房間,出來后,給我倒了杯熱水?!爸x謝你,陳鵬。
”“該說謝謝的是我。”我看著她,“以后,不會再讓這種事發(fā)生了?!彼粗?,
眼神里有些擔(dān)憂?!澳恪湍闫拮樱瑳]事吧?”“我和她,很快就沒關(guān)系了。
”從王淑家出來,我沒有回顧家別墅。而是去了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我的團隊已經(jīng)幫我訂好了總統(tǒng)套房。推開門,我的首席助理,代號“影子”的男人,
正恭敬地等候著?!袄习澹瑲g迎回來?!薄笆虑檗k得怎么樣了?”我脫下外套。
“已經(jīng)按您的吩咐,將顧氏集團逼到了絕境。明天開盤,他們就會因為資不抵債,
被強制退市。”“很好?!薄傲硗?,”影子遞給我一個平板,“那個李總,我們查了一下。
”平板上是李偉的資料,就是那天在會所門口嘲笑我的那個油頭男人。
他是顧曼傾的追求者之一,也是顧氏的商業(yè)對手。最近,他一直在暗中收購顧氏的散股,
想趁火打劫?!坝幸馑??!蔽倚α?。“老板,需要處理掉嗎?”“不急?!蔽覔u了搖頭,
“讓他再跳一會兒?!薄拔乙屗H手把顧曼-傾推下懸崖?!钡诙?,
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商界。顧氏集團的死對頭,李氏集團的總裁李偉,高調(diào)宣布,
他將對顧氏集團發(fā)起惡意收購。他還放出話來,只要顧曼傾肯答應(yīng)嫁給他,
他就可以放棄收購,并幫助顧氏度過難關(guān)。這無疑是把顧曼傾架在火上烤。
整個顧家都亂成了一鍋粥。趙蘭甚至親自跑到酒店來找我,一改往日的囂張,哭著求我。
“陳鵬啊,我們知道錯了!你快救救曼傾,救救顧家吧!”“她是你老婆啊,
你不能見死不救??!”我看著她那張?zhí)搨蔚哪?,只覺得惡心?!八俏依掀??
”“當(dāng)初罵我是狗,是廢物的時候,你怎么不說她是我老婆?”“現(xiàn)在顧家要完了,
想起我來了?”趙蘭被我堵得啞口無言,只能不停地哭。我懶得再看她演戲,
直接叫保安把她請了出去。與此同時,顧曼傾也陷入了天人交戰(zhàn)。嫁給李偉?
一個她根本看不上的男人?她當(dāng)然不甘心。但面對家族的壓力和即將破產(chǎn)的公司,
她似乎沒有別的選擇。就在她絕望之際,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來自一個叫“C先生”的神秘人。電話里,對方只說了一句話?!跋刖阮櫴希砩习它c,
到山頂?shù)摹祈敗瘯鶃硪娢摇!薄耙粋€人來?!边@個聲音,讓她覺得有幾分耳熟,
卻又想不起來是誰。但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必須去。晚上八點,
云頂會所最頂級的包廂。顧曼-傾精心打扮過,但依然掩飾不住臉上的憔悴和焦慮。
她獨自一人坐在包廂里,等待著那位神秘的“C先生”。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她的心也越提越高。終于,包廂的門被推開了。她猛地站起來,看向門口。
當(dāng)看清走進來的人時,她整個人都僵住了?!瓣悺慁i?”她臉上的表情,從期待,
到錯愕,再到憤怒?!澳阍趺磿谶@里?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這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會面!”我沒有理會她的咆哮,徑直走到她對面的位置坐下。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品了一口。然后,抬起頭,看著她?!澳愫?,顧總。
”“我就是你要見的,C先生?!?顧曼傾的大腦一片空白。她死死地盯著我,
仿佛要在我臉上看出一個洞來。“不……不可能……”“你騙我!你絕對不是C先生!
”“C先生是能拯救顧氏的傳奇投資人,怎么可能是你這個廢物!”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這個被她鄙視了三年,被她踩在腳底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名片,輕輕放在她面前的桌上。黑色的卡片,
用暗金色字體燙著一個簡單的字母“C”,下面是一串電話號碼。
正是之前聯(lián)系她的那個號碼?!艾F(xiàn)在,信了嗎?”顧曼傾的身體晃了晃,跌坐回椅子上。
她引以為傲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了。“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絕望的哭腔?!耙驗?,這是你應(yīng)得的?!蔽艺酒鹕?,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的城市夜景。“三年前,我放棄一切,
只想和你好好過日子。”“我以為,人心都是肉長的,三年的時間,就算是一塊石頭,
也該捂熱了?!薄翱晌义e了?!薄霸谀阊劾?,我連你們家那條狗都不如。
”“你撕碎離婚協(xié)議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撕碎的,是我對你最后的一絲情分?
”我轉(zhuǎn)過身,看著她慘白的臉。“顧曼傾,是你親手把我推開的?!薄艾F(xiàn)在,游戲規(guī)則,
由我來定?!彼偷靥ь^:“你想怎么樣?”“很簡單?!蔽易呋刈肋叄?/p>
拿起那份早已準(zhǔn)備好的文件,推到她面前。“簽了它。”她顫抖著手,拿起文件。
標(biāo)題是:股權(quán)無條件轉(zhuǎn)讓協(xié)議。下面的內(nèi)容,是要求她將名下所有顧氏集團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