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的鐵門被拉開時,林凡正用草繩給王大壯表演 “魔術(shù)”—— 把兩根草繩系成死結(jié),再假裝吹口氣就能解開。這是他小時候在公園看老爺爺玩的把戲,沒想到在天牢里成了頂流,連隔壁牢房的李秀才都扒著柵欄看得津津有味。
“林凡,出來!” 獄卒的聲音像淬了冰,打斷了牢房里的歡騰。林凡心里咯噔一下,這陣仗不對勁 —— 往常來提人的都是王二或李獄卒,今天卻來了四個帶刀侍衛(wèi),領(lǐng)頭的還是那個總愛瞪眼睛的張隊長。
“咋了這是?” 王大壯扒著柵欄問,手里還攥著沒解開的草繩。
林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壓低聲音:“放心,哥去去就回。要是我沒回來,記得把我那套石頭剪刀布秘籍傳給下一代獄友?!?他說得一本正經(jīng),逗得旁邊幾個牢房的囚犯都笑了起來,卻被張隊長狠狠瞪了一眼,笑聲戛然而止。
被押著穿過陰森的甬道時,林凡的腦子飛速運轉(zhuǎn)。按理說他在天牢里安分守己,除了用石頭剪刀布贏了幾頓好飯,沒犯啥大錯。難道是魏庸那老頭又使絆子了?還是說…… 女帝終于想起他這個 “天選之子” 了?
走出天牢,陽光刺得他眼睛發(fā)花。他下意識地瞇起眼,看見一輛裝飾簡樸的馬車停在門口,車簾是半舊的青布,卻繡著暗金色的龍紋 —— 這是皇家專用的馬車。林凡心里有了數(shù),看來是女帝要見他。
“上車?!?張隊長推了他一把,語氣依舊不善。
林凡踉蹌著鉆進馬車,剛坐穩(wěn)就被里面的景象驚了一下。車廂里鋪著厚厚的軟墊,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檀香,角落里放著個青瓷瓶,里面插著兩枝新鮮的梅花。這待遇,比天牢好太多了。
馬車晃晃悠悠地走起來,林凡撩開窗簾一角往外看。街道上車水馬龍,小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穿粗布衣裳的百姓見了馬車紛紛避讓,臉上帶著敬畏。他這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是真的來到了一個實實在在的古代王朝。
“聽說了嗎?昨兒個御花園的荷花池里撈出個穿紅褲子的怪人,說是刺客呢?!?/p>
“可不是嘛,我二舅姥爺?shù)娜蹲釉趯m里當(dāng)差,說那怪人還會耍妖術(shù),能用手變出花樣贏飯吃?!?/p>
窗外傳來百姓的議論聲,林凡聽得嘴角直抽。這才幾天,他都成 “會耍妖術(shù)的紅褲子怪人” 了?看來大晟的信息傳播速度比他想象的快,就是有點太離譜。
馬車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停在了一座氣勢恢宏的宮殿前。林凡被侍衛(wèi)架著下車,抬頭一看,差點驚掉下巴 —— 這宮殿比他在電視里見過的任何宮殿都?xì)馀?,朱紅的宮墻高聳入云,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著金光,門口的石獅子張著大嘴,像是要把人吞進去。
“跟我來?!?張隊長推了他一把,帶著他往里走。穿過層層宮門,腳下的石板越來越光滑,路邊的花草也越來越精致。偶爾能看見穿著宮裝的宮女低頭走過,裙擺掃過地面,留下一陣香風(fēng)。
林凡的眼睛都看直了,這地方比他逛過的任何景區(qū)都豪華。他一邊走一邊在心里盤算:要是能在這宮里謀個職位,以后帶旅游團來參觀(雖然不太可能),門票錢都能賺翻。
走到一座掛著 “偏殿” 牌匾的建筑前,張隊長停下腳步:“進去吧,陛下在里面等你?!?/p>
林凡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身上皺巴巴的粗布褂子 —— 他的紅沙灘褲被換成了囚服,不過也好,至少不會再被當(dāng)成妖物了。他定了定神,推開沉重的木門走了進去。
偏殿里很安靜,只有香爐里的煙在慢悠悠地飄。正前方的寶座上空空如也,一個穿著明黃色常服的女子正背對著他,站在窗邊看一幅畫。她的頭發(fā)松松地挽著,一支白玉簪子斜插在發(fā)間,陽光透過窗欞照在她身上,勾勒出纖細(xì)的輪廓。
“陛下,林凡帶到了?!?張隊長的聲音突然變得恭敬,嚇了林凡一跳。
女子緩緩轉(zhuǎn)過身,林凡這才看清她的臉。算不上傾國傾城,卻很耐看,尤其是那雙眼睛,亮得像含著星光,只是此刻正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他,讓他莫名有些緊張。
這就是大晟的女帝,趙靈陽。
“你就是林凡?” 趙靈陽的聲音很清澈,像山澗的泉水,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林凡趕緊學(xué)著電視劇里的樣子跪下磕頭:“草民林凡,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他磕得很響,額頭撞在金磚上,疼得他齜牙咧嘴,卻不敢吱聲。
“起來吧?!?趙靈陽的聲音里聽不出情緒,“聽說你在天牢里很不安分,又是玩游戲,又是教獄卒‘學(xué)問’?”
林凡心里一緊,看來他的 “光輝事跡” 已經(jīng)傳到女帝耳朵里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嘿嘿一笑:“回陛下,那不是學(xué)問,就是些小把戲,逗大家樂呵樂呵?!?/p>
“哦?” 趙靈陽挑了挑眉,走到他面前,“那你覺得,朕的朝堂,也能用來逗樂呵?”
林凡這才注意到,偏殿的兩側(cè)還站著不少大臣,為首的正是那個山羊胡翹得老高的魏庸。此刻魏庸正用看垃圾的眼神看著他,嘴角撇得能掛個油瓶。
林凡心里暗罵一聲,這哪是提審,分明是公審大會!他定了定神,挺直腰板:“陛下說笑了,朝堂是議事的地方,自然不能隨便逗樂。但草民覺得,議事也得講究方法,方法對了,事兒就好辦?!?/p>
“放肆!” 魏庸突然跳出來,指著林凡的鼻子,“區(qū)區(qū)一個階下囚,也敢妄議朝堂議事方法?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林凡翻了個白眼,這老頭真是陰魂不散。他剛想反駁,就聽趙靈陽說:“魏相稍安勿躁,讓他說說看?!?/p>
魏庸不甘心地閉了嘴,卻依舊瞪著林凡,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
林凡清了清嗓子,在腦子里快速組織語言。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必須好好表現(xiàn)。他環(huán)顧四周,見大臣們都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深吸一口氣,開口道:“陛下,草民斗膽,想用一種新方法分析我大晟的局勢?!?/p>
“什么新方法?” 趙靈陽饒有興致地問。
“此法名為 SWOT 分析法。” 林凡故意放慢語速,把每個字都說得清楚,“S 是優(yōu)勢,W 是劣勢,O 是機會,T 是威脅。通過這四個方面,就能把局勢分析得明明白白?!?/p>
他這話一出,殿里頓時一片嘩然。
“什么奧特分析法?” 魏庸第一個跳出來反對,“老夫讀了一輩子書,從沒聽過這種胡言亂語!”
“不是奧特,是 SWOT?!?林凡耐心解釋,“這是四個字母,代表四個方面?!?/p>
“字母?” 魏庸皺眉,“莫不是西域的文字?我看你就是敵國派來的奸細(xì),想用這些妖言惑眾!”
“魏相您可別扣帽子?!?林凡也來了火氣,“這方法管不管用,聽我說完再下定論行不行?”
“讓他說?!?趙靈陽抬手制止了爭論,眼神里帶著好奇。
林凡感激地看了趙靈陽一眼,繼續(xù)說道:“先說優(yōu)勢,也就是 S。我大晟的優(yōu)勢,在于陛下您年輕有為,有一顆為民的心,這是任何老邁的君主都比不了的。而且我大晟剛建立不久,沒有那么多陳規(guī)陋習(xí),改革起來阻力小,這都是優(yōu)勢?!?/p>
這話算是說到了趙靈陽的心坎里。她登基三年,最頭疼的就是那些老臣動不動就拿 “祖制” 說事,林凡這話算是說到了她的痛處。她點了點頭:“繼續(xù)說?!?/p>
得到鼓勵,林凡的底氣更足了:“再說劣勢,也就是 W。最大的劣勢,就是朝堂上像魏相這樣的老臣太多,他們思想保守,不愿意接受新事物,總覺得老一套就是好的。而且他們抱團取暖,陛下您想推行點新政策,他們就集體反對,這就是劣勢。”
“你胡說八道!” 魏庸氣得山羊胡都抖了起來,“我們是為了大晟江山社稷著想,不像你這妖人,整天想些歪門邪道!”
“是不是歪門邪道,得看能不能解決問題?!?林凡毫不退讓,“魏相您要是真為了江山社稷,就該聽聽不同的聲音,而不是一味地反對?!?/p>
“你!” 魏庸氣得說不出話,捂著胸口直喘氣,旁邊的大臣趕緊給他順氣。
趙靈陽看在眼里,心里暗暗點頭。林凡這話雖然難聽,卻句句在理。她看向林凡:“機會呢?”
“機會就是 O?!?林凡的語氣變得鄭重,“如今百姓剛經(jīng)歷戰(zhàn)亂,都希望能過上安穩(wěn)日子,只要陛下您能推行利國利民的政策,百姓肯定會支持您。這就是最大的機會。而且周邊的小國都在觀望,只要我大晟能強大起來,他們自然會臣服,這也是機會?!?/p>
“那威脅呢?” 趙靈陽追問。
提到威脅,林凡的表情也嚴(yán)肅起來:“威脅就是 T。最大的威脅,就是那些手握兵權(quán)的藩王。他們表面上臣服于陛下,暗地里卻招兵買馬,擴充實力,就等著陛下您出點差錯,他們好趁機奪權(quán)。還有一些前朝的余孽,也在蠢蠢欲動,這都是威脅。”
他一口氣說完,殿里鴉雀無聲。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帶著復(fù)雜的表情。林凡說的這些,其實他們心里都清楚,只是沒人敢像林凡這樣直言不諱地說出來,尤其是在陛下面前。
趙靈陽沉默了很久,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fā)出 “篤篤” 的聲響。這聲音在安靜的偏殿里格外清晰,敲得每個人心里都七上八下的。
林凡的手心也出汗了,他不知道自己這番話會帶來什么后果。要是女帝覺得他在妖言惑眾,說不定真會把他拉出去砍頭。他偷偷看了眼趙靈陽,見她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終于,趙靈陽抬起頭,目光掃過殿里的大臣,最后落在林凡身上:“林凡,你說得很有道理。朕…… 準(zhǔn)了。”
“準(zhǔn)了?” 魏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陛下,您不能被這妖人蠱惑?。∷f的這些都是歪理邪說,根本不能信!”
“魏相。” 趙靈陽的聲音冷了下來,“林凡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我大晟確實有優(yōu)勢,也有劣勢,有機會,也有威脅。難道因為他說得直白,朕就要治他的罪?”
魏庸張了張嘴,想反駁,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話可說。林凡說的都是事實,只是沒人敢這么說而已。
趙靈陽站起身,走到林凡面前:“林凡,你既然能把局勢分析得這么透徹,肯定也有解決的辦法吧?”
林凡心里樂開了花,魚兒上鉤了!他清了清嗓子:“陛下英明。解決辦法嘛,得一步步來。首先,要鞏固優(yōu)勢,陛下您要多和百姓接觸,讓他們知道您是個為民做主的好皇帝。其次,要彌補劣勢,對于那些保守的老臣,能拉攏的就拉攏,不能拉攏的,就想辦法讓他們退休,給年輕人騰位置?!?/p>
“你這是要逼我們老臣去死??!” 魏庸哀嚎道。
“魏相您別激動,” 林凡攤了攤手,“退休了您可以回家含飴弄孫,享清福,總比在朝堂上生氣強,您說對吧?”
魏庸被噎得說不出話,只能瞪著林凡。
林凡繼續(xù)說道:“然后是抓住機會,大力發(fā)展農(nóng)業(yè)和商業(yè),讓百姓有飯吃,有錢賺。最后是應(yīng)對威脅,對于那些藩王,要恩威并施,聽話的就給點好處,不聽話的就找機會削了他們的兵權(quán)。至于前朝余孽,就要加強巡查,一旦發(fā)現(xiàn),嚴(yán)懲不貸?!?/p>
他說得條理清晰,頭頭是道,讓殿里的大臣們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吊兒郎當(dāng)?shù)哪贻p人,竟然有這么清晰的思路。
趙靈陽的眼睛越來越亮,她感覺自己像是找到了一把鑰匙,一把能打開大晟困境的鑰匙。她看著林凡,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林凡,你這些想法,可有具體的計劃?”
“有!” 林凡拍著胸脯,“只要陛下給我機會,我就能把這些想法變成具體的計劃,保證讓大晟越來越好!”
“好!” 趙靈陽一拍桌子,“朕就給你這個機會。從今天起,你就留在宮里,做朕的顧問,專門給朕出謀劃策?!?/p>
“陛下不可!” 魏庸趕緊反對,“此人來歷不明,身份可疑,怎么能留在宮里?要是他對陛下不利,后果不堪設(shè)想?。 ?/p>
“魏相放心,” 趙靈陽的語氣很堅定,“朕自有分寸。林凡要是敢有異心,朕第一個饒不了他?!?她看向林凡,“你可愿意?”
林凡心里激動得差點跳起來,他夢寐以求的機會終于來了!他趕緊跪下磕頭:“草民愿意!謝陛下隆恩!”
“起來吧?!?趙靈陽說,“蘇婉兒,帶林凡下去洗漱更衣,給他安排個住處?!?/p>
“是,陛下?!?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從殿后走出一個穿著淺綠色宮裝的女子,她身姿窈窕,容貌清秀,正是趙靈陽的貼身女官蘇婉兒。
蘇婉兒走到林凡面前,微微屈膝:“林公子,請跟我來?!?/p>
林凡跟著蘇婉兒往外走,路過魏庸身邊時,故意放慢了腳步,沖他做了個鬼臉。魏庸氣得吹胡子瞪眼,卻又無可奈何。
走出偏殿,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林凡深吸一口氣,感覺像是在做夢。他真的憑借著大學(xué)選修課上學(xué)的 SWOT 分析法,在古代朝堂上混到了一個職位。
“林公子,” 蘇婉兒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陛下對你期望很高,你可不要辜負(fù)了陛下。”
林凡轉(zhuǎn)過頭,看著蘇婉兒清澈的眼睛,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放心,我不會讓陛下失望的?!?/p>
蘇婉兒看著他真誠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那就好。跟我來吧,你的住處就在前面?!?/p>
跟著蘇婉兒穿過幾條回廊,林凡的眼睛都看直了。這皇宮也太大了,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比他逛過的任何公園都漂亮。路邊的花花草草修剪得整整齊齊,空氣中彌漫著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到了。” 蘇婉兒停下腳步,指著前面一座精致的小院,“這里就是你的住處,名叫‘聽風(fēng)院’。里面有書房、臥室,還有個小院子,你可以在這里安心住下?!?/p>
林凡走進院子,眼睛都亮了。院子里種著幾棵柳樹,隨風(fēng)搖曳,旁邊還有個小池塘,里面養(yǎng)著幾條紅色的小金魚。房間里的布置雖然簡單,卻很干凈整潔,書桌上還放著文房四寶。
“怎么樣?還滿意嗎?” 蘇婉兒問。
“滿意,太滿意了!” 林凡笑得合不攏嘴,“比天牢好多了。”
蘇婉兒忍不住笑了:“你還知道天牢不好啊。對了,陛下讓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去御書房見她?!?/p>
“好嘞,謝謝蘇姑娘?!?林凡客氣地說。
蘇婉兒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林凡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心里美滋滋的。他走到書桌前,拿起一支毛筆,在宣紙上寫下 “SWOT” 四個字母,又在下面分別寫上 “優(yōu)勢”“劣勢”“機會”“威脅”。
“大晟,我來了?!?他喃喃自語,眼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后面還有很多困難和挑戰(zhàn)在等著他。但他不怕,他有現(xiàn)代人的知識和思維,還有女帝的支持,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在這個陌生的朝代闖出一片天地。
窗外的月光灑進房間,照亮了書桌上的字跡。林凡打了個哈欠,躺在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在夢里,他看到大晟的百姓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女帝趙靈陽笑著對他說:“林凡,謝謝你?!?/p>
第二天一早,林凡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他揉著惺忪的睡眼打開門,看到蘇婉兒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套嶄新的青色長袍。
“林公子,該起床了,陛下在御書房等你呢?!?蘇婉兒說。
“好,馬上就來。” 林凡趕緊洗漱更衣,穿上新衣服,感覺自己精神了不少。
跟著蘇婉兒往御書房走,林凡的心里既緊張又興奮。他不知道女帝會讓他做什么,但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走到御書房門口,蘇婉兒示意他進去。林凡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趙靈陽正坐在書桌前批閱奏折,看到他進來,抬起頭:“來了?”
“嗯,陛下?!?林凡點了點頭。
“坐吧?!?趙靈陽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朕想讓你先從一件小事做起?!?/p>
“陛下請吩咐?!?/p>
“最近京城的糧食價格上漲,百姓怨聲載道,你有什么辦法能讓糧價降下來?” 趙靈陽問。
林凡的腦子飛速運轉(zhuǎn),糧食價格上漲,無非就是供需不平衡,要么是供應(yīng)少了,要么是需求多了,或者是有人在中間囤積居奇。他想了想,說:“陛下,我覺得可以先調(diào)查一下,看看糧價上漲的原因是什么。是收成不好,還是有人故意囤積糧食?找到原因,才能對癥下藥?!?/p>
趙靈陽點了點頭:“有道理。那你就去調(diào)查一下,給朕一個答復(fù)?!?/p>
“是,陛下?!?林凡領(lǐng)命,轉(zhuǎn)身離開了御書房。
走出御書房,林凡的心里充滿了干勁。他知道,這是女帝對他的考驗,他必須圓滿完成任務(wù)。
他叫上王二狗 —— 就是那個在天牢里認(rèn)識的小獄卒,現(xiàn)在被他調(diào)到身邊當(dāng)跟班,一起去京城的糧市調(diào)查。
糧市上人頭攢動,到處都是買糧食的百姓,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焦急的神色。林凡走到一個糧攤前,問老板:“老板,這米多少錢一斤???”
“一百文一斤。” 老板說。
“這么貴?” 林凡驚訝地說,“前幾天不是才八十文嗎?”
“沒辦法啊?!?老板嘆了口氣,“最近來進貨,價格就漲了,我們也沒辦法?!?/p>
林凡又問了幾家糧攤,價格都差不多,而且都說進貨價漲了。他心里有了數(shù),看來問題出在源頭。
他和王二狗找到一家最大的糧行,想進去問問情況,卻被門口的伙計攔住了。
“你們干什么的?” 伙計態(tài)度惡劣。
“我們想找你們老板談?wù)??!?林凡說。
“我們老板忙著呢,沒空見你們這些閑人?!?伙計不耐煩地說。
林凡皺了皺眉,看來這糧行有問題。他和王二狗對視一眼,決定晚上再來探探。
夜幕降臨,林凡和王二狗偷偷溜到糧行后面,翻墻進去。糧行里靜悄悄的,他們在倉庫里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里面堆滿了糧食,根本不像缺貨的樣子。
“果然是有人囤積居奇?!?林凡說。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外面?zhèn)鱽砟_步聲,趕緊躲到糧食后面。
只見糧行老板和一個穿著官服的人走了進來,那人正是魏庸的管家。
“李管家,這糧食還能再漲點嗎?” 糧行老板問。
“放心,魏相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最近不會有新的糧食運進來,價格肯定還能漲?!?李管家說,“到時候咱們就能大賺一筆了?!?/p>
“太好了,謝謝李管家,謝謝魏相?!?糧行老板諂媚地說。
躲在后面的林凡和王二狗聽得清清楚楚,原來這一切都是魏庸在搞鬼!
林凡的心里燃起一團怒火,他沒想到魏庸為了私利,竟然不顧百姓的死活。他拉著王二狗,悄悄離開了糧行。
回到聽風(fēng)院,林凡立刻寫了一份奏折,把調(diào)查到的情況告訴了趙靈陽,還附上了糧行倉庫的草圖。
第二天一早,他把奏折交給了趙靈陽。趙靈陽看了奏折,氣得拍了桌子:“魏庸!太過分了!”
她立刻下令,讓人去糧行搜查,果然搜出了大量囤積的糧食。魏庸雖然極力狡辯,但證據(jù)確鑿,他也無可奈何。
趙靈陽下令,將囤積的糧食低價賣給百姓,糧價很快就降了下來。百姓們歡呼雀躍,都稱贊女帝英明。
御書房里,趙靈陽看著林凡,眼里充滿了贊賞:“林凡,你做得很好?!?/p>
“這都是陛下的功勞?!?林凡謙虛地說。
“不,是你的功勞?!?趙靈陽說,“要是沒有你,朕還被蒙在鼓里呢。從今天起,你就是朕的得力助手了?!?/p>
林凡的心里美滋滋的,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接下來的日子里,林凡又給趙靈陽出了很多主意。他建議開辦學(xué)堂,讓更多的孩子能讀書;他建議修建水利,改善農(nóng)田灌溉;他還建議設(shè)立專門的市場,規(guī)范商業(yè)行為。
趙靈陽對他越來越信任,很多重要的事情都交給她去辦。林凡也不負(fù)眾望,把每件事都辦得井井有條。
魏庸看著林凡越來越受重用,心里又嫉妒又恨,卻又找不到機會陷害他。他只能在暗地里咬牙切齒,等著林凡出錯。
林凡也知道魏庸在盯著他,他做事更加小心謹(jǐn)慎。他知道,自己不能出錯,一旦出錯,不僅會失去女帝的信任,還可能小命不保。
這天,趙靈陽把林凡叫到御書房,神色凝重地說:“林凡,有件事,朕想聽聽你的意見。”
“陛下請說?!?林凡心里一緊,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北境的藩王最近動作頻頻,招兵買馬,恐怕有不臣之心?!?趙靈陽說,“朕想派兵去鎮(zhèn)壓,又怕引起戰(zhàn)亂,你覺得該怎么辦?”
林凡的心里咯噔一下,藩王叛亂,這可是大事。他想了想,說:“陛下,我覺得不能貿(mào)然出兵。藩王手里有兵權(quán),要是硬碰硬,我們可能會吃虧。不如先派人去安撫,看看他們的態(tài)度。如果他們真的要叛亂,再出兵也不遲?!?/p>
“可要是安撫沒用呢?” 趙靈陽問。
“那就只能出兵了?!?林凡的語氣變得堅定,“但在出兵之前,我們要做好充分的準(zhǔn)備,調(diào)兵遣將,儲備糧草,確保一戰(zhàn)必勝?!?/p>
趙靈陽點了點頭:“你說得有道理。那你覺得,派誰去安撫合適呢?”
林凡想了想,說:“我覺得可以派魏相去。他是老臣,威望高,而且和藩王們有些交情,說不定能說服他們?!?/p>
趙靈陽驚訝地看著他:“你讓魏庸去?你不怕他趁機和藩王勾結(jié)嗎?”
“不怕?!?林凡笑了笑,“魏相雖然保守,但他還是忠于大晟的。而且我們可以派些可靠的人跟著他,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如果他真的敢勾結(jié)藩王,正好可以趁機除掉他?!?/p>
趙靈陽恍然大悟:“好主意!就這么辦?!?/p>
于是,魏庸被派去北境安撫藩王。他心里一百個不愿意,但君命難違,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林凡的心里也很忐忑,他不知道這個計劃能不能成功。但他相信,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時間一天天過去,魏庸還沒有消息傳回來。趙靈陽和林凡都很著急。
終于,在一個傍晚,派去監(jiān)視魏庸的人回來了。
“陛下,魏相他…… 他和藩王勾結(jié),還說要擁護藩王稱帝!” 監(jiān)視的人說。
趙靈陽氣得渾身發(fā)抖:“好個魏庸,朕真是瞎了眼!”
林凡也沒想到魏庸真的會背叛,他皺了皺眉,說:“陛下,事已至此,我們只能出兵了?!?/p>
“嗯?!?趙靈陽點了點頭,眼神變得堅定,“傳朕旨意,命秦猛為大將軍,率軍討伐北境藩王!”
“是!”
戰(zhàn)爭的號角吹響了,大晟的軍隊浩浩蕩蕩地向北境進發(fā)。林凡雖然不能上戰(zhàn)場,但他在后方出謀劃策,提出了很多有效的戰(zhàn)術(shù),幫助軍隊取得了一個又一個勝利。
經(jīng)過幾個月的激戰(zhàn),北境藩王的叛亂終于被平定,魏庸也被抓了回來,判處了死刑。
平定叛亂的消息傳來,京城的百姓歡呼雀躍,紛紛稱贊女帝英明神武,也稱贊林凡足智多謀。
御書房里,趙靈陽看著林凡,眼里充滿了感激:“林凡,謝謝你。如果沒有你,大晟可能就完了。”
“陛下過獎了,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jié)果?!?林凡說。
“不,你功不可沒?!?趙靈陽說,“朕決定,封你為護國侯,賞賜良田千畝,黃金萬兩?!?/p>
林凡趕緊跪下磕頭:“謝陛下隆恩!”
“起來吧?!?趙靈陽扶起他,“以后,大晟還要靠你多多輔佐?!?/p>
“臣定當(dāng)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林凡說。
從那以后,林凡成了大晟最有權(quán)勢的大臣之一,他和趙靈陽一起,努力治理國家,讓大晟變得越來越強大,百姓的生活也越來越幸福。
偶爾,林凡會站在皇宮的城樓上,望著遠(yuǎn)方,想起自己的家鄉(xiāng)。但他知道,這里已經(jīng)成了他的第二個家,他在這里有了事業(yè),有了朋友,還有…… 他偷偷看了一眼身邊的趙靈陽,心里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他不知道自己和趙靈陽的未來會怎樣,但他知道,他會一直留在大晟,為這個國家,為這個他越來越愛的人,付出自己的一切。
夕陽西下,金色的陽光灑在皇宮的琉璃瓦上,閃閃發(fā)光。林凡和趙靈陽站在城樓上,身影被拉得很長,仿佛要一直延伸到很遠(yuǎn)的地方。大晟的未來,充滿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