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之冷了面色,語氣中全是無奈。
“這點你都吃醋!要鬧!想要我哥死不瞑目嗎?”
“我們瞞著你,還不是擔心你吃醋,你看現(xiàn)在果然就這樣!。”
“你因為這點小事和我鬧,你也不配做我的妻子?!?/p>
我深呼吸一口氣,聲音連帶著身體止不住發(fā)抖。
“我的老公和他大嫂舉行婚禮,我連吃醋都是錯的?”
李青枝拍了拍他大腿,雙腿自然搭在上面。
“人家小女孩吃醋不是正常的嗎?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嫂子一樣大度啊?!?/p>
“弟妹不了解你的良苦用心,好好說一下,說完繼續(xù)喝酒?!?/p>
李青枝挑起裴淮之下巴,拿起喝過的酒抵住在他唇邊,裴淮之一飲而盡。
我閉眼鼻頭酸澀,竟連半分爭執(zhí)的力氣提不起。
屋外雷霆轟鳴,我拿起包奪門而出,剛踏入雨幕中。
裴淮之一把抓住我的手,開口指責。
“這么晚了!外面還下雨摔了怎么辦?你就作吧!”
“我和嫂子之間沒有什么,就算有什么也是過去的事?!?/p>
“你老愛吃醋,以后我都不敢?guī)愠鰜硗媪?!?/p>
我冰冷而又失望的眼神掃了他一眼。
他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青枝是我大嫂,我哥走,我有責任和義務(wù)照顧她?!?/p>
“你和青枝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況且我們是合法夫妻,你吃什么飛醋?”
李青枝喝的面色坨紅,醉醺醺的倒入懷里,伸手勾住裴淮之脖子吐氣如蘭。
裴淮之下意識松開我,緊緊摟住李青枝的細腰溫聲低哄。
我自嘲一笑走入大雨中,眼淚和雨水一起交融滴落。
打車去了醫(yī)院。
接待我的醫(yī)生聽到我要流產(chǎn),神情驚訝。
“你要流產(chǎn)?可我怎么記得當時通知你懷孕了你很開心啊。”
“這才過了一天,怎么不要了?”
醫(yī)生眼神心疼:“你懷孕可吃了不少苦,確定不要了?”
我天生體寒不易懷孕,可裴淮之又很喜歡孩子。
我是最怕疼的,為了和裴淮之有個孩子,我吃無數(shù)中藥,扎了無數(shù)次針灸。
現(xiàn)在手背上還留下了密密麻麻的針孔痕跡。
我嗯了一聲,胸口被石頭壓住悶到發(fā)慌。
“確定,麻煩盡快手術(shù)吧,”
交費完出門,迎面撞上裴淮之手術(shù)單散落一地。
他愣住了:“你怎么來醫(yī)院了?頭發(fā)也濕了小心感冒。”
我沒理他,他彎腰正欲撿起手術(shù)單,心提高嗓子眼下一秒要跳出來。
下一瞬電話響起,李青枝大喊著。
“裴淮之套呢?你哥哥走了你就這樣怠慢我,你死定了!”
只要裴淮之看一眼,他就能發(fā)現(xiàn)孩子。
他隨意撿起沒看一眼塞到我懷里,連聲安撫李青枝。
他急忙離開留下一句:“嫂子喝多了我不放心,我先去照顧她。”
見我沉默,他今夜難得哄我,
“乖聽話!我預(yù)定了一個煙花秀給你賠罪,你先去,咱們好好過二人世界?!?/p>
容不得我拒絕,他早就走了。
每次在我需要裴淮之的時,他總被李青枝一個電話叫走,太多次多到數(shù)不清。